设为首页收藏本站繁体中文

轻之国度

 找回密码
 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100953|回复: 843
收起左侧

[国度文库] 凉宫春日的微笑[全卷完]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7-7-14 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博客上已经完结http://blog.sina.com.cn/dxfield

下面的下载只有一部分,如需全卷下载,请点此处:

http://pickup.mofile.com/5306819671358318

论坛上传有限制,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写了370K了,汗水汗水……






   春日忧郁过,叹息过,退屈过,消失过,暴走过,动摇过,愤慨过,也分裂过,就是没有微笑过。我想做的,就是让她微笑一次。
   不过,春日笑了,其他人似乎并不好过。有希遇见了她的二号原生体并被夺取了“核心”。朝比奈学姐碰见了大问题,那就是时间逆流将未来的春日带到了现在,两个春日将北高搅得乌烟瘴气。古泉面临着离职,“机关”派了了另一位超能力者接替他。阿虚呢?林原同学向他微笑,那是一种与春日不一样的温柔。sos团面临者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长门二号要毁灭春日,未来的春日要与林原熏决战。太乱了,太乱了……
   请看凉宫春日物语第十集,凉宫春日的微笑!
   不对,是凉宫春日的第十一集,        凉宫春日的微笑!


序曲
各位,我的高中生活彻底的被一个叫凉宫春日的女人给毁了。我原本是一个及其普通,及其平凡的人,不是外星人造出的机器,不是穿梭于时空的未来人,也不是拥有特异功能的超能力者,更不是心情一不好,一觉得这个世界无聊,便造出封闭区间的“神”.像我这种人,秋叶原随处可见,日本多不胜数,全世界更是到处都有.我原本想平平凡凡的过完高中生活,心情好的时候学习一下,心情不好时邀谷口和国木田他们去校外放松一下,最好三年内能找到一个好女生(像朝比奈学姐那样的),星期天和她在公园里散步,过着平凡正常而又幸福的生活.可是,各位,不知是谁写的剧本,将我拉到了凉宫春日这个女人的身边,加入什么sos社,遇到了一批外星人,未来人以及超能力者,还差点被外星人的属下用刀刺死.文化祭拍什么电影,去什么孤岛,讨论什么七夕议题,挖什么宝藏.太乱了,太乱了,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如果我当初没有和凉宫搭讪,没有让她想起创立什么sos团,那该多好呀?等等,等等,到底是谁写的剧本?
        不知为何,刚才过了二月中旬,天气就变得异常奇怪.因为整天和春日瞎折腾,耗掉了我大部分精力,以至于天气一变化,我就感冒了.头晕呼呼的,胃口也没有,虽说去看过医生了,也朝我的屁股狠狠打了一针.可就是不见好转.我早上实在不想起来.任凭老妹在我床上跳来跳去,拉掉我的被子,掐我,将我来下床,我仍像一滩烂泥似的,不想起来.老妹终于觉得没意思了,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和学美去上学了.我大约花费了二十五分钟睁开眼睛,四十五分钟爬了起来,一小时从卧室走到电话旁,半小时拨号,十五秒钟向岗部老师请一天假.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补充好我的精力,毕竟春日还要折腾一年.一想起春日那个大脑袋,那个邪恶的笑容,那个令全校师生都避而远之的pose,我的头就更晕了.老天,好歹也让我休息休息吧,不管是谁写的剧本,男主角也有休息的权利吧?
        请让我过一天没有春日和sos团的生活吧!
        我”啊欠”了几声,爬回卧室,补个觉先.昨晚还真是没睡好,差点又做了那个令弗洛伊德也会发笑的”sleeping beauty”的梦.不,打死我也不要让我再做那个梦,即便是世界再被春日所遗弃,我也不要干那种事(不过,那样总比在春日的世界里和她当亚当和夏娃好吧?)
        据说国木田好像有女朋友了,好像.不知是不是上下女校女生.我算是羡慕的很,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希望能好好恋爱一场.毕竟我也是正常的男生.各位,我真的很正常,不要应为我和春日混在一起.就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我.找一个像朝比奈学姐那样小鸟依人的小天使,去约会,去散步,去拉拉小手,或者去kiss……拜托,不要让我想起这个词,一想起这个就想起了那个令弗洛伊德也会发笑的梦。唉,不过这一切都是幻想,我已经和春日等怪人搞在一起了。正常的女生是绝对不会看我一眼的。完了,我的高中生活,我的“love story”
        既然正常人中已经找不到我的红颜知己,那么只有在这些不正常人中选了。凉宫春日?拜托拜托,pass行吗?长门有希?有希是个机器人,机器人好像没有多少感情。况且长门好像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恋爱的对象应该是厚厚的精装书才对。那么朝比奈学姐?不管是大的,小的,成人版,少女版,甚至是婴儿版,不管是那个时间平面的都行!朝比奈学姐给人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虽然我经常被人保护)。可是学姐有她的使命与任务,她明确说过起码在春日不稳定的这段日子里不会和人交往(是我,可以例外吗?)有时春日!又是这个女人!sos团的女人们算是,没戏了,团外的鹤屋学姐自然也不行,完了,完了。
        等等,等等,那么前几日转来的林原熏同学呢?我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会有这种该死的念头呢?首先,林原同学绝不是怪人,她正常的就像春日的不正常一样,性格比朝苍还好。其次,林原同学可不是个凡人,根本就是个女神。她转来那天,班上就有一半男生痴呆了,另一半全部流鼻血。林原同学的美让所有的形容词都显苍白。她简直就不是人与人制造出的东西,更像是神制造出来的精美复制品。那天下课谷口失神落魄 的走到我身边问我子母A前面是什么?我狠狠的咬了一下筷子。谷口说他排的女生全部降级,只有林原女神是A级,其他的A与AA+全部降为B级,B级降为C级。他说话的神情就像是意大利足联主席宣布AC米兰扣8分,尤文图斯降为乙级一样。总之林原同学不能用词来形容。这样的女神级人物不是我这种普通人所能仰望的。
        唉,算了吧。高中三年平平凡凡的过去算了。虽说没有初恋是缺失,但有春日和sos团这段奇怪的经历就够了。呵呵,各位,原谅我上面的畅想曲,这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及其无聊时都会做的一件事。
        睡觉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梦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是谁在发火,接着我便被老妹弄醒了。老妹放学回来,说是有我的电话,是凉宫姐姐的。
        果然这种不祥的感觉应验了。既然是春日的电话,不管是立刻去接,还是慢慢过去,都是会被骂的。于是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爬下床。老妹在后面推着我往前走,说什么凉宫姐姐生气了。生气,除了气之外,恐怕她也生不出其他什么玩意了。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话筒,将它拿离耳朵一米远,大声喊了句:“喂……”
        果然如我所料,那女人的骂声像是被十五个三极管级联放大,超过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我感觉我手中的话筒正在炸裂。
        完全没有听见她再讲什么,就像是有驾喷气式飞机在你面前起飞一样,由于发出的声音过大,你反而什么也听不见了。我只有含含糊糊的说了声:“嗯、”
好像是那十五个三极管中有一个承受不了春日的骂声,被击穿了。所以我才听见春日的声音。
        “笨蛋阿虚,竟然没有得到团长的批准就敢假……“
有必要向你请假吗?你将自己列为岗部老师那一阶级了吗?
“……本团长一定要好好在你团档案里记上一笔……”
拜托,有团档案这种东西吗?sos团什么时候有了这个?
听着春日絮絮叨叨的说话,我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也不知她讲到哪里了,我说了句:
“春日。”
“嗯?”
“我想睡觉了。”
然后,那个被击穿的三极管奇迹般的好了,这次我将听筒扔在了地上,捂住脑袋和耳朵卧倒在地。
果然,我是明智的。我们家的玻璃好像裂开了,跟地震一样,屋子开始摇晃。老妹头昏眼花,像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
“你竟然敢这样对团长说话!罚你请大家吃十五次饭!你想睡觉是不是?到学校来睡是一样的,在家会憋出病来的!总之……”
“阿虚!!!”
春日的狮子吼。
“在……”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没死的话,今天下午一点之前,给我滚到学校来!”
然后世界安静了。那十五个三极管同时冒烟了。我们家的玻璃该换了,房子也该重新装修一下。老妹现在还在打醉拳呢,脑袋刚撞在墙上。而我就像是趴在战壕里,刚躲过无数战斗机轰炸的士兵一样。
春……春……日……,以后说话能否温柔一点?
我实在很没胃口。一看表已经十二点半多了,那个女人居然让我一点到!虽说学校也不甚远,但对于现在虚弱的我来说,那段上山的路,恐怕要爬一个小时多。我无精打采的穿上了校装,饭也不吃,就走出了家门。
没有一天不能没有春日和sos团。
我这样感叹着,慢慢地走向学校。其实在家也蛮无聊的,去了学校,起码有朝比奈学姐泡的茶。说不定学姐看见我病怏怏的,还会给我点特殊关照。
“阿虚……你没事吧……让我摸摸,是不是发烧了?”
摸吧,我兴奋起来。朝比奈学姐,我的天使!不过,得病的确不好受,问一问有希,能否将这些可恶的病毒赶出我的身体,最好能赶到春日那里去,让那个女人好好折磨折磨它们。与古泉玩黑白棋也不错,虽然他老是输,输了之后还带着那份虚伪的微笑。
我,我,好像真的离不开sos团了。
我打了个哈欠,刚到了校门口,我一看表,都一点一刻了,如果能在这遇见穿兔女郎服的朝比奈学姐多好呀。我回来了,北高!
没走几步就遇见谷口了。他总爱在这个时间转哟,像老虎觅食一般。他把这个叫“猎艳”,我觉得十分形象生动。
“吆,阿虚,你没事吧?”
没有,没有,还算正常。
“你不是请了一天假吗,怎么到学校来了?”谷口问。
这种事情不要问我,去问坐在我后面的凉宫春日。
“呵呵,阿虚,你不是相见凉宫了吧?”谷口笑得很灿烂。
不是,和见凉宫比起来,我更想见鬼。
谷口神秘地说:“凉宫今天很急躁,心神不宁,我跟她同学五年了,第一次见她这样。喂,阿虚,你究竟对她施了什么魔法,令她如此紧张你?”
我的脸拉长了。那个女人急躁?因为我没来?就像是一只猫失去了玩弄的耗子一样,觉得没意思吧?
总之,凉宫春日不能觉得这个世界无聊,否则世界就毁灭了。
我觉得我们sos团的成员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春日。万一把孩子弄哭了,世界就毁灭了。
听起来真是可笑。
“我要去晒太阳了。今天真是无趣,连林原同学都无精打采的。”谷口朝我们挥了挥手就走开了。
林原熏现在是我们所有男生的天气预报。林原笑则众男生笑,林原不爽则众男生不爽。
我继续打着哈欠,这一路我平均每走几步就要打一个哈欠,我实在很困,我现在应该在家里睡觉才对。为什么我这么听春日的话?原因很简单。
我不想死。
换鞋,换鞋。无聊的校园生活。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我的鞋盒里又多了一张纸条,
淡绿色的。
        这种情况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我差点被朝苍凉子刺死。第二次是见到了朝比奈成人版,还知道她胸口上有颗星型的痣。这么快,第三次就来了。
我拿起那张纸,有女生的味道,一种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字写的很漂亮,不是我认识的人。有希的字就像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朝比奈学姐的字就如她一样妩媚,春日的字则像狗爬的,不,准确的说,是一只还不太会爬的狗爬的。
那么,这是谁的呢?
我读完了纸上所有的字,然后陷入了震惊之中,比春日那次消失还要震惊。
我看了看鞋盒上的名字,没错,是我,难道是这个人把信放错了?不会的,她绝不会这么糊涂。
我的心开始砰砰地跳动起来(其实自从我看到那封信起,它就停止了跳动)。我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错。我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折好,放进口袋里。
我的春天来了。
天哪,这究竟是谁写的剧本?
那张纸上写着:
        “放学后我在教室等你,一定要来呀
                                                        林原熏“
                                   第一章
这个世界还真是神秘,充满了想像。我,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在一个平平凡凡的早上,一顿胡思乱想,居然有东西实现了!话又说回来,人家春日是有这种功能的。她只要一忧郁,一觉得无聊,这世界就完蛋了。所以,她周围的人,外星人啦,未来人啦,超能力者,全都迎和着她来。只要春日希望,大部分事都能成真。可惜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可是,什么时候这种能力也传染到了我的身上?
我只是想了想,甚至连想也没敢想太多,有些事就实现了。事情很简单,昨天晚上我感冒了,今早,脑子里涌出了个念头:恋爱。我只是想了想林原同学而已。春日说过,恋爱只不过是得了一种精神病。看来现在我得修正一下,这种病的名字叫感冒。不敢相信,真是不敢相信,连尤文图斯都降入了乙级,谷口级别论中A中之A的林原同学居然会向我的鞋盒里放纸条?生活呀,似乎美好的有点过头了吧?
林原同学肯定是今天早上放的,然后又发现我没来,谷口不是说过吗,林原同学今天比春日还要忧郁,是因为我没来吗?我兴奋起来,感谢春日,感谢她将我召唤到学校来,否则,我今天要错过人生中的太多东西!
不过,我很快心又凉了下来。回想朝苍那次纸条事件,差点儿把命都丢了。中国有句话叫“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不要的好。不过,怎么看林原同学都不像是机器人或者坏人(朝苍不也看不出来吗?)。到底去还是不去?为什么现在如此流行在鞋盒里放东西,难道就不能像春日那样,直接点,粗暴点?(老实说,我已经习惯了春日那种办事方法了)。
为了一个虚幻的恋爱还真不值得丢了性命。况且,林原同学也不会喜欢像我这种平平凡凡的男生吧?她约我肯定是有其他事的,八成是跟春日有关。因为全校师生都知道,我是凉宫的手下,春日的爪牙。林原同学肯定是有什么事要传达给春日,所以来找我。
唉,我叹了口气。现在不是凉宫春日的忧郁,而是阿虚的忧郁了。没有恋爱就没有恋爱吧,就如春日那个钢铁巨人一样,永远不得病,还好,朝比奈学姐曾经说过,如果她嫁不出去,就让我娶她。所以,让我们一起祷告朝比奈学姐嫁不出去吧。
我就这样晕晕沉沉的走到教室,一打开门,果然看到那个大脑袋的少女,朝我邪恶的一笑。我努力使自己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好难呀,还真是佩服古泉,见了春日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我将书包放在座位上,春日兴冲冲的猛地拉住我的衣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装什么病?”
我正晕着呢,被她一拉,还真的站不住了。一下子朝她身子扑了过去,不要……不要……天上地下的神仙们,赶快救救我,我就要抱住春日了……
“你干什么,笨蛋阿虚……”春日恼怒的将我一推,我方才暗暗的出了口气,在她一推一拉之下,我就如同不倒翁一般,许久方才站稳。怪不得校内盛传我是凉宫春日的玩具。现在,连我也同意这个观点了。
“瞧你那蠢样。”春日半闭着眼睛说。
唉唉,是你拉的我呀,我死也不想这样。我做了下来,刚吃过午饭,教室里人还很少。不过,林原同学也在。我朝她所坐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班男生的朝圣的圣地,看了一眼。
林原同学还真的盯着我,而且还露出了世界上最甜美的微笑。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嘴角动了动。
我收回了我的目光,心里很不是滋味,林原同学果然是想问一些事情。
“喂,阿虚。”春日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她种表情是准备说一大堆话的前奏。
我赶紧打了个哈欠,说:“春日,我生病了,我很困,我要睡觉了。”
我刚说完就知道我错了,春日又猛地将我一拉,我的后背撞到了她的桌子上了,疼得厉害。春日蹦了起来,然后……
然后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她沉思了一下,说:“还真是有些烫呀,你好好休息吧……嗯,不要用这种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作为……作为团长,我有权关心团员们的身体健康……”
噩梦,绝对是噩梦。本应该是朝比奈学姐干的事,居然被春日干了。我惊愕之余,想起上次我发烧时春日对我的照顾。话又说回来,春日的手似乎比我的额头还要烫……
这女人也在发烧吗?
一阵困意袭来,我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期间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起立,身子便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下,然后继续睡。
说实话,老师的声音还真是次声波。次声波我们人类的耳朵是听不见的。次声波还真是让人心烦。春日的呼唤就是超声波吧。这时,好像超声波来了。
我猛地惊醒,全班同学都在看着我,老师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粉笔已经折成可数段。
“笨蛋阿虚,那个要你回答问题呢……”春日在后面小声地说。
你把老师称“那个”?
的确,能将我从睡梦中叫醒只有老妹和春日了。我连忙站了起来,满头大汗。回答问题,回答什么问题?看那老师的脸,好像是数学老师,他身后黑板上为什么有一大堆乱码?
“Cosa+5sina……跟我念……”春日的超声波又来了,我连忙跟着她念了起来。都是些什么呀,跟绕口令似的……
然后,全班一阵惊愕。
“厉害呀,一边睡觉都能一边听课!”
“这么难的题都解出来了!”
“不愧是凉宫同学选出的人呀,就是不一样!”
喂,喂,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凉宫选出的人,怎么跟女神选出的圣斗士似的?
老师已经把手中的粉笔揉成了粉末。
我坐了下来,发现林原同学又朝我投来了微笑,而且,她的两颊红了。
喂,喂,是不是有人用photoshop中的刷子工具涂上去的?
我靠着春日的桌子,小声说:
“喂,春日。”
“什么事?”她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风。
“谢谢了。”
春日再也没有说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春日并不喜欢这几个字。上次文化祭时,轻音乐部的人对她说过后,她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春日一溜烟就不知跑到了哪去了。我慢腾腾的拿起了书包,就向文艺部的活动室走去。今天应该是很平常的一天。虽然平静的表面激流不息,但至少我现在还不知道。敲了敲门,没有应答声,就知道朝比奈学姐还没来。我推开了门,只有有希坐那看书。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朝她打了个招呼,将书包仍在桌子上,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有希。”我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什么事?”长门连头也未曾抬一下。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有个女生往我鞋盒里塞了张纸条?征求一下长门同学的意见,去还是不去?这样似乎有点炫耀的意思,我可不是那种人。真是被春日说中了,我成了笨蛋阿虚,这么简答的问题也解决不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问道:
“除了朝苍凉子之外,你们没有再派其他人来吧?”
“没有。”长门目不转睛地盯着书。
我点了点头,心想林原同学果然不是外星人的制造品。那应该安全一点吧。我真的好像变成了一个怪人,或许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约会。不,连“约会”都不是。要是被我们班男生知道我和林原女神约会,我会被打死的。
那么,就这样吧,办个保险,放学后去见林原同学。
真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我看了看窗外,天空已经变成了红色的了,跟朝苍相见的那个黄昏一样。隔了许久,我还是忍不住问:
“有希,林原熏同学应该是个正常人吧?她约我放学后……见面不会像朝苍那次一样吧……”
老天,我终于说出来了。有希停止了翻书,抬起头看着我。她的两只眸子黑的可怕。她什么也没说,合上书,便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
我惊愕地说不出话来。有希生气了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可是这种外星高等机器人有这种程序吗?她应该没有回去,书和书包都在这儿。有希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真的有些后悔,我用拳头砸了砸我的脑袋,果然这种事是不应该说出来的。有希一定是认为我在向她炫耀,所以觉得讨厌,然后出去了。
我到了杯水喝,心了真的很烦林原同学给我带了的麻烦。干嘛不像春日那样,一把拉住我的衣领将我拖出去,讲明事情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含蓄?
啊,喝水时被呛着了。
有人敲门,是有希回了了吗?不,不对,是朝比奈学姐。学姐依然带着天使般的微笑。
“阿虚,你来的好早呀……”
我点了点头,心中还是希望有希赶紧回来。朝比奈学姐今天来的似乎有些晚。学姐将书包放好,然后问:“古泉同学和长门同学还没来吗?”
“长门……长门出去了。”我说,“古泉还没来。”
“阿虚,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凉宫同学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从而导致了封闭区间缩小扩大的周期性变化以及时间扭曲空间化……”
拜托,不要向我说那么多我不懂的单词好不好,朝比奈学姐。春日今天很正常,没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这样呀,表面越平静就越可怕,”学姐担忧地说,“主要是凉宫同学内心的变化……”
那个女人有内心吗?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似的,想什么,马上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今早,我请假了,我感冒了。”我说。
“什么?阿虚感冒了?”朝比奈学姐发出一声可爱的呼喊。“没事吧?赶紧坐下,我马上给你倒杯热茶喝。”学姐看起来真的很关心我,“让我摸摸看,是发烧了吗?”
果然,我的思绪应验了。此刻我有多幸福呀!唉,可惜我这个脑袋已经被春日摸过了。
        朝比奈学姐刚伸出手,门便被一脚踹开了。然后我和学姐都感到浑身发冷,噩梦来了。
“实久瑠,换衣服了!”春日笑道很别扭。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大堆大包小包。朝比奈学姐今天又要cosplay了吗?真是期待呀。
但是我更是期待学姐,摸摸我的额头。朝比奈学姐哆嗦着放下了手,像一只兔子般看着春日。我端起了水杯,喝了口水。
“我们要换衣服了。”春日大声说。
我继续喝水,哦,你们要换衣服了。
然后,春日一个饿虎扑食,将病怏怏的我一把拉住,然后一脚踢出活动室。
我感冒了,我大声抗议。可还是坐在了地板上。活动室传来了朝比奈学姐惯有的惊叫声。不知春日今天又搞了些什么衣服,女仆装,护士装,兔女郎装,还有什么?反正我这方面是没有多少想象力。
忽然有人走到我面前,我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长门同学。外星人对机器的噪音一定要求很高吧,长门同学走路几乎部发出任何响声,绝对静音。
“长门,对不起。”我赶紧说。
“林原熏,是个普通人,”长门一字一句地说着,难道她刚才出去是调查林原同学了吗?有希,太感谢你了。你是sos团里最能依靠的人了。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和林原同学相见,没什么危险,太感谢你了,有希。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有希面无表情地问。
“因为……我以为长门同学生气了。”我大声说到,觉得自己真是个笨蛋阿虚。
“生气?”有希幽幽地说,“那是人类才会有的感情。”
我忽然觉得很悲凉。为什么那些该死的外星人制造有希时,不往她的系统中加入感情程序呢?那应该是很容易实现的。
“可以进来了!”
有希推开门,我跟了进去。真是令人失望,朝比奈学姐仍然穿的是那件女仆装。春日今天不知有什么高兴的事,嘴都笑歪了。
“等古泉一来,我会宣布一个大计划!”
的确,这种笑容是她拥有某个邪恶念头的前兆。真希望她不要瞎折腾,我还生病着呢。
然后,春日开市侧着脑袋在电脑前点来点去,看来她是想让sos团的主页点击量超过Google。长门同学开始看书,朝比奈学姐倒了杯茶给我。我连声称谢,学姐泡的茶还真是香呀。
我看着有希,开始想若她有感情程序多好呀。记得春日消失那次,我到文艺室见到的有希不是机器人,而是一个有感情,会害羞的女生。那种感觉多美好呀。程序?不就是一大堆代码编出来的逻辑产物吗?改天我找电脑研究社的社长商量一下,给长门同学编个感情程序不就行了吗?
我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可是我真的希望长门同学拥有感情,像个正常人一样,长门同学,有点可怜。
呵呵,各位,跟春日在一起,我也变得忧郁起来了。试想一下,长门要是被植入了春日那种性格,岂不是太可怕了?长门还是这个长门好。
古泉今天来得很晚,要是我这么晚来,恐怕早就被春日骂的狗血淋头了。可是这位sos团的副团长却像是拥有什么特权似的,春日连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古泉又带着他那虚伪的笑容。
“对不起,各位,我来晚了。”
古泉今天的笑容有些勉强。怎么,这家伙的演技也有问题?古泉刚做好,春日便蹦了起来。
完了,凉宫春日要说出她的邪恶计划了。
“今天晚上我们去合宿,地点在阿虚家!”
等等,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你这么长时间想说的话吗?好好的,既没有什么假期,有没有什么节日,为什么要合宿?为什么要到我家合宿?就算是要到我家合宿,至少也先和我商量商量吧!
“呵呵,很好的提议。”古泉笑了,这个没骨气的超能力者从不敢违抗凉宫的任何命令。你好歹也拒绝一次吧?
“好呀,要到阿虚家里去。”朝比奈学姐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真想看看小妹和三味线。”学姐呀,你平时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为什么几天要跟春日趟这趟浑水?
有希一半是不说话的。可这次,她奇迹般的抬起了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春日,说:“今晚?”
“对!”春日对自己的提议很是得意,提起那堆东西跳上跳下,“我刚才准备了一下,买了好多东西,蔬菜了什么都有,今晚我们要到阿虚家大吃一顿!”
那女人居然有精力跑出学校买完东西又回来?不行,绝对不行,最起码今晚不行。我还要去见林原同学呢。春日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个念头?我看了看长门,能不能请求她让我们家的房踏掉?
“不行!”我一拍桌子,“今天绝对不行。”
“我东西已经买好了,实久瑠,你会做饭吗?”春日笑眯眯的问。
“这个……这个……”朝比奈学姐羞红了脸,“会做一点……”
这女人根本没有在听我说的话。
我跳到春日面前,阻止她乱摇东西,我大声说:“不行,今晚不行!”
春日看着我灿烂地一笑,“快放学了,我们走吧!”
还是没有在听。我用手按住春日的臂膀,轻声说:“春日,今天晚上不行。”
春日好像终于发火了。我从来没有见春日生气(说实话,她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阿虚你真差劲!”
喂,喂,我差劲儿,分明是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便擅自做决定。
“总之,        我决定了,今晚合宿!”春日又摆出了那副团长的架子。
“不行。”我坚决地摇了摇头。
春日的笑容僵住了。朝比奈学姐吓得不敢出声,古泉警惕地站了起来,长门则死死地盯着我。
春日猛地将我一推,然后拿起了书包,冷冷地说:“今天我回去了。”然后将门一摔,走人了。

这种情形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记得上次她试图将朝比奈学姐的照片发到网上去时候,被我阻止了,她也这样,紧接着便发生了世界毁灭的梦。喂,喂,这次不要这样了吧?
我转过头,发现sos团其他三位成员都死死地盯着我看,就像老虎盯着一只病怏怏的兔子一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没错,错的是春日那个女人。完全不和我商量,也不问我今晚有没有事就擅自做决定。各位各位,虽说我们sos团是哄孩子的团,但也总得管一管她吧,否则就把孩子惯坏了。
我坐了下来,端起了朝比奈学姐泡的茶,完全不去想如果把孩子惹哭了,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其他三位大神却摆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果然,古泉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不用开口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个该死的凉宫春日的爪牙。
“这样会出事的。上次封闭区间的事你是经历过的,有多可怕你是知道的。如果这次凉宫同学又产生了遗弃世界的想法,后果将不堪设想……”
少对我说教,还有,把你这该死的手拿开。
“……凉宫同学近日很不稳定。今天早上她的情绪出现了重大的波动,结果引起了时间轴扭曲化,产生了大小周期变化的封闭区间,我和我朋友们花了好大功夫……”
哦,听起来真是紧张刺激。可是,管我什么事?
“时间轴扭曲是一种很可怕的现象。”古泉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僵硬的跟有希一样。一会儿笑,一会儿冷酷,还真是演技派呀,“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有些异时间分子会被卷入时间流中……”
请用更通俗的话来说,行吗?虽然我的智商不低,但您的智商太高了,所以我还是理解不了。不要用这种说出来就会被关进精神病院的词语对一个正常人说话。
“简单来说,可能有些未来人会被卷入到这个时间段来。比如一个月后的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了一个月前。”
嗯,嗯,这有什么可怕的?朝比奈学姐不是经常在时间流中穿梭吗?
“这是不一样的,”学姐用手捂住嘴,显得十分紧张,“我是在被批准的情况下,完全按照程式来的。如果有人无意被卷入以前的时间段,而且他改变了历史,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什么后果?
“禁止事项。”朝比奈学姐无奈地说。
我叹了口气,把孩子惹哭了就弄出这种破事来吗?春日呀,为什么你弄出来的事都要我们来收拾残局?
“存在封闭区间,并以每分钟4平方公里的速度膨胀。”有希面无人色,慢慢地走到我面前。
“啊——”朝比奈学姐大声惊呼,然后推了推我,说,“给凉宫同学道歉呀……快把她追回来,阿虚,否则世界就完了!”
因为我不同意“合宿“就引起了世界毁灭?喂,喂,这有点太可笑了吧?什么,向那个女人道歉?我做错了什么?毁灭吧,世界,我才不道歉呢。
“事态很严重,”古泉作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真让人讨厌)“去吧凉宫同学追回来吧!我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上头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调走我了……”
我继续喝茶。
然后长门低声说:“道歉。”
我愣了愣,连长门同学都这么说,看来事态真的很严重,春日……你难道不能让别人活得轻松点吗?
我拿起了书包,朝各位挥了挥手,便出去了。虽然很不情愿,但春日那个死女人真的乱来怎么办?哦,已经放学了,教室里基本上空荡荡的。春日到底去哪了?我怎么找?
打手机吧,重重地按下了春日的号码。结果我又拉长了脸,将手机塞在了口袋里。看来春日真的榨干了我的钱,连手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欠费了。
夕阳很美。
我叹了口气,刚好路过我们班教室。这么说,林原同学在里面等我吗?我有些兴奋,偷偷地往里面一看,吓得我几乎跳到了楼上去了。
那个脑袋,怎么会,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生气回家了吗?她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我几乎哭了。为什么教室里坐的是凉宫春日?
春日坐在座位上,以她惯有的动作在看夕阳。虽说红色的教室再加上忧郁而安静的她,也算是一副很美的景色,可我却完全不想去看,为什么这个女人放了学不回家,存心破坏我人生的第一次约会?
等等,等等,该不会那张纸条是春日这个混蛋放的吧?存心把我叫到这里来,将我戏弄一顿,然后轻蔑地说句:“瞧你那蠢样。”呜呜呜……早就知道林原女神怎么会约我这种平凡人出来呢……
我掉入了深渊之中。如果我又 春日那种能力,世界早就毁灭了十次八次了。
春日——我恨你———
我失望的朝教室前面一看,不对,不对!林原同学确实在那坐着!林原同学在等我!春日,我不恨你了!我不恨你了!
可恶,我还是恨你。
我要和林原同学相见,你在这儿干什么?看来春日还是生气,为什么你生气要在教室里生?回家,去操场或其他什么地方行不行呀?为什么非要在这儿?
春日忽然转过头来,我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一步。幸好,她没看见我。否则这个女人又要大吵大闹了。林原同学一定会被吓着。再说,林原同学约我出来,我却和春日搅在一起,林原同学会怎么想?
春日瞪着我的桌子,然后伸出了手。那女人要干什么……该不会要撒气破坏我的桌子吧?春日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嘣嘣作响:“该死的阿虚……”
我浑身发冷。林原同学也听见了,她回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春日。傍晚的余辉散在她的脸上,是如此之美。林原同学,春日以及朝比奈学姐,都是上帝造出的精美工艺品。(等等,上帝为什么要造出春日这种性格的女人?)林原同学似乎也有点局促不安,跟我一样吧,觉得春日在实在很别扭,希望她赶紧滚蛋吧。
我探出了脑袋,轻声叫道:“春——日——”
她还在咬牙。
真希望我的声音跟她一样,是超声波。这样我就可以在林原同学未发现的情况下将她拉出来,然后一脚踢回她老家。
我开始在门口做出各种夸张的动作,希望春日能看见。从挥棒安垒打到不动明王以及仙人掌,试尽了各种姿势,可是春日就是什么也没察觉到。那女人不是平时感觉比阿尔卑斯山上的雪狼还要敏感吗?怎么这会儿完全失效了?看她那种沉思状,一定是在谋划什么阴谋,肯定是要折磨我和朝比奈学姐。春日!凉宫春日,你给我滚出来!
完全没有反应。
我开始回忆起那次电脑研究会和我们用游戏来一决胜负时,春日因嫌我没有斗志,所以用了一个特别恐怖、别扭的眼神盯着我看,说她是将全身能量集中起来传给我。当时我就感觉很不舒服,所有的细胞都同时停止了呼吸,全身像是被有效值为380v的正弦交流电过了一边,然后就是觉得有点儿恶心,想上厕所。对,就是这种眼神。如果我用这种眼神看春日,估计它会马上冲出来将我踢到楼上去。
我拉了拉脸上松弛的肌肉,摆出了一副很恶心的神情。如果有人用照相机拍下这一幕,我肯定会冲向他家杀他灭口。亏春日能摆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我被导演连叫“咔”了十几次,才算勉强与她神似。
果然,春日一定有了我当初的感觉。她的眼睛眯成了半月形,咬着牙好像要吃了我,提起书包如旋风般扑到我面前:“你是不是从小到大没有被人打过呀,摆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喂,喂,这可是你当初的表情呀!春日的嘴巴弯成了“W”型,这预示着这个女人又要开始大吵大闹了。林原同学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准备宁头朝这边看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做了一件会被五马分尸的事:捂住春日的嘴巴,将她拖出教室。
不知道各位星期六星期天有没有去公园?有没有见过黑熊?就是那种胸前有“V”字白毛的黑熊?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我用手捂住黑熊的嘴,拖着它走。在我以后的几十年人生里,每当回忆起这件事,都忍不住感叹当初的年少轻狂,做出如此玩命的事。
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痴汉一样,意图绑架一个美少女。可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如果有痴汉遇见了春日,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同情的是那个痴汉。春日拼命的挣扎,我全身都快散架了,感觉自己正抱着一个已经启动的原子弹。我真不知道这五米四公分的路我是怎么走的。总之,林原同学应该是看不见了,到了安全区了。
我的眼泪都流出来,我这是在干什么?为了林原同学,将原子弹抱走,然后自己被炸死。也许林原同学在以后的某一天里,忧郁起来时,会想起我这个傻男生。

我走倒在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准备迎接核子弹的第一次冲击波,可是,春日没爆炸。
奇怪,这究竟是在哪个国家买的原子弹?质量太差了吧?春日用一种画家看了想死(死都画不出来),作家看了想吐(吐完了血都描绘不出),照相机拍了后底片会烧焦的神奇望着我。
“你想干什么?居然敢捂住sos团神圣不可侵犯的团长的嘴巴。阿虚,你老实说,是不是想被开除团籍?”
团籍?你准备在sos团里搞什么?组建个党,去拉选票,然后去竞选日本首相?奇怪,春日是怎么啦,居然没有爆炸,太不可思议了。我长大了嘴巴,就像是一位提着手榴弹,拉开了导火索,冲向前去想和敌人同归于尽结果手榴弹没爆的士兵一样。难道这个女人的精力浪费完了?
我的头摇的就像是拨浪鼓一般。春日精力比太阳往后几亿年发出的热量还要多呢。可是,她为什么没发火?
她似乎真的有些忧郁,提起书包,说了句:“我回去了。”便转身要走。那种神情分明是再说:“你别跟过来。”我叹了口气,生怕世界毁灭的我赶紧补了句话。可能因为这句话,我的家会被春日拆掉。
“春日,今天晚上不行,明晚吧,明晚我们合宿吧。”
春日貌似停了一下,轻声“嗯”了句。那种落寞的神情任何一个不知道她性格的人都会同情她的。她很快就消失了。我叹了口气,走到教室门口,有个女生在里面等我。
夕阳西下,无人的校园,空荡荡的教室,一个让所有女生都降级的女神在座位上微笑着等着你,这是多么美好的校园剧呀。可是我却笑不出来。林原同学的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而且她约我出来肯定是因为春日。唉,唉,唉,为什么会这样呢?天哪,这究竟是谁写的剧本?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相反谷口对于这一点很有研究,他一直在班上宣传我喜欢奇怪的女孩子。这个观点目前已经普遍被各位同学接受。他们认为我和春日在交往。看来这群人得去看眼科医生,顺便也得去脑科看一看。用脑子想一想,春日喜欢的男生生出来了吗?我已经懒得辩解了。国中时,因为鞋柜里的一张小纸条,我和我们班上的一位女生也被无聊的误解过。为什么高中又是这样?为什么现在又有张纸条?
说实话,我还真不喜欢这种方式。春日以前骂那群男生白痴,连告别这么重要的事都用电话来讲,现在我想我也有点儿那种感觉了。不对,不对,林原同学可不是约我出来告白的,不是,绝对不是。
果然,林原同学朝我嫣然一笑。这种笑容分明是在讲:“请你不要误会。”我拉了拉书包,轻声问:“有什么事吗?”
“坐坐,坐下来说吧。”
林原同学拉了个凳子给我,动作轻柔的宛如朝比奈学姐一般,我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心想,她如果再给我倒杯茶,那该都好呀。
“我可不可以叫你阿虚吗?”林原同学笑眯眯地问。
为什么不叫我“阿强”?我婶婶给我起的名字,经过我老妹的宣扬,以及谷口和国木田等人的广泛传播,除了老师之外,大家都叫我阿虚。
“作为交换,你叫我阿熏就行了。”林原同学继续笑果然是比古泉还出色的演技派呀,拍电影一定能拿金球奖。笑得太纯真,太自然了,怎么做到的?
阿熏?太亲密了吧?各位以为把春日叫“阿春”怎么样?
“抱歉,打扰您了,让您放学后还不能回家。”
反正我放了学也没什么事。你打扰了我不要紧,要是打扰了春日的雅兴,那可就糟了,世界就完蛋了。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林原还是一笑。为什么她那么能笑?还笑的真么可爱?老爱笑算不算是怪人呢?能不能归类于我喜欢的那种女生?
林原同学就像是面向七位孤女的柳生十兵卫(注:取自山田风太郎的《柳生忍发帖》。掘主水家的七名女子要找“见岳七枪”报仇,柳生十兵卫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七女的老师),不知该从什么地方教起。我就从来没见过春日有这种神情。
“先说明第一点吧,”林原熏轻声说,“阿虚,你一定相信我的。”
喂,我相信你,相信你什么?
“我是个超能力者。”
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要是我对春日说这种话,她一定会瞪着眼睛说:“你耍什么白痴呀!”要是谷口他们听见这种话,一定会笑,一定以为对方在开玩笑。要是一个医生听见这种话,一定会按下电话说:“确认为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患者,请准备一个病床。”
可是这种话我已经听腻了,就像是听老妹说“今天晚上吃萝卜”一样。我看着林原同学又打了个哈欠。和春日上次调查朝苍凉子算是在浪费时间,那么这次呢?是不是应该称之为“大大的”浪费时间?长门同学用书中夹纸条的方法约我去她的公寓,讲了一晚上什么统合思想体呀,人形接口呀,信息爆炸呀。朝比奈学姐在我和她散步时,也就是我最快乐的情况下,对我讲了一大堆什么时间轴呀,时间断层呀,扭曲中心呀。古泉更是可恶,给我讲了一大堆有神论,还怕我理解不了,晚上又拉我去什么封闭区间实习了一下。我算是受够了。林原同学,您这次又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林原同学盯着我,“和凉宫同学有关的。”
看,被我猜中了吧?果然,这个世界是围着春日转的。不管是男人女人刻意的接近我肯定是因为春日。这种事为什么要跟我说?去跟春日说呀!我的情绪跌倒了谷底。难道现在男女约会都盛行谈论凉宫春日?
“我必须向你说明,”林原熏坚定地说,“我,凉宫同学,以及佐佐木同学三人之间的事。”
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怎么佐佐木同学突然冒出来了?她不是在春日分裂时才出来的吗?哎,这究竟是谁写的剧本?
对于佐佐木,我的印象原本是很淡的。国中的事就像是前生的事。虽然这么说,但是佐佐木确实那个班上我唯一记住名字的女生。只记得她很奇怪,至于怎么奇怪法我已经忘记了。反正从那时起开始传说我喜欢古怪的女孩子。前些日子,倒是阴差阳错的见过几次。各位可以去看一看凉宫春日的分裂。虽然她的资料很不全。以前写剧本的那位大神忙着过六一儿童节呢,以至于新篇六月二十八才发。喂,喂,我在说什么?脱题了吧?
我觉得有些可怕了。林原同学,春日,再加上一个佐佐木,你们是要搞三国演义吗?还是要玩Fate  stay  night ,直杀到剩最后一个人为止?春日已经够让世界头疼的了,什么时候又多出两个?虽说C语言很好,但多写两个加号的C++就不见得那么好吧?
“阿虚,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林原同学一笑,“是担心凉宫同学吧?”
不好意思,你一定不会猜心术。看来你的超能力就是神侃。
“你不要不承认。”林原同学咯咯一笑,“我拥有读懂人心的能力,也就是一般所说的猜心术。”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开什么玩笑?
“那么,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把春日怎么样?”我问。
“这个问题很复杂。”我不明白林原同学为什么总是笑?难道她和幕末的天剑宗次郎一样,缺少什么感情?嗯,嗯,果然是个怪人,林原同学是个怪人!太好了!太好了!
“三年前,”林原熏继续说,“我,凉宫同学以及佐佐木同学,同时拥有了一种能力,我们可以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随机产生封闭区间,爆发出一定的信息体,使时间空间化,出现不可穿透的断层……呵呵,可能说的有点复杂了点。正如我们‘机关’所认为的一样,凉宫同学是神,佐佐木也是神。”
哦,你也是神,我只是个神经病罢了。
“可是——”林原熏顿了顿,“我和佐佐木的这种能力都没有凉宫同学强。这三年来,佐佐木同学和我的生活都很平静,没有什么情感上的重大波动,以至于这三年之中没有没产生一丁点儿封闭区间。可凉宫同学不一样,她的身边出现了你这个不稳定分子……”
怎么我听起来跟“凉宫同学身边出现了你这个捣蛋分子”似的?
“一连串的事件……凉宫同学的能力太强了,上次差点儿真的遗弃了世界……对了,那次真应该感谢你……”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sleeping beauty 的事。
“’机关’对此心惊胆颤……凉宫同学是神,如果神遗弃了这个世界,那么……”
等等,等等照你那么说,春日是神,你们也是神,只要你们没有遗弃世界,那不就天下太平了吗?喂,喂,是不是说,我们不必在宠着春日,让她乱来了?太好了,太好了,这女人怎么生气地球也毁灭不了了!
“话虽如此,但是凉宫同学拥有的能力比我们大很多,她遗弃世界时,可能会强制带走我和佐佐木同学身上的这种能力,所以……”
我还有什么话可说?春日这个死女人。
“……凉宫同学上次重组世界时,’机关’的人还并未发现我和佐佐木同学的这种能力。因此,‘机关’的高层陷入了恐慌之中。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佐佐木同学近期情绪的不稳定,产生了封闭区间,‘机关’是永远发现不了我们的存在。”
你和佐佐木情绪不稳定?你们都不稳定,那么春日岂不是如同TNT一般?
林原同学似乎很不愿意谈论她为什么不稳定的问题。她马上转换了话题。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个问题,”林原同学好像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了,“这个世界需要神,但是,三个神,未免太多了吧?”
我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天上怎么能有三个太阳?
“我们三个之中,只能有一人存在有这个世界上。”林原同学淡淡一笑,“要么是我,要么是佐佐木,要么是凉宫同学。”
果然是Fate。
“你们究竟想把春日怎么样?”我忽然很冲动的站了起来。
“这个问题……”林原同学眨着眼睛看着我,“你知道,一共有三大势力干涉此事,资讯统合思想体,未来人,以及‘机关’。统合思想体认为,佐佐木同学是最适合这个世界的‘神’,是最完美的观察对象,他们已经派人形接口去保护她了。异时间人类,也就是未来人,他们认为凉宫同学能引起三年前的时间断层,是真正的神。而‘机关’呢?他们认为我,适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果然是三国演义。
“阿虚,你还没听出来吗?”
哦?听出来什么?
“神只应该有一个!三大势力中无论那一派势力,只要他们认准了一个‘神’,那么其他‘神’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就应该被铲除!”
啊——你是意思是……
“统合思想体的有机人形接口长门有希,也许已经接到了命令,‘毁灭’凉宫春日。”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先让我消化一下。我觉得我的脑子已经接受不了这么都的信息量。这么说,长门要杀掉春日?这……
“那么古泉呢?”我发现我已经浑身发抖,手指尖都觉得冷了。
“我已经和他谈过了。”林原熏露出一个如此透明、清澈的哀伤,“他拒绝执行命令。他已经被‘机关’解除了职位。我是来接替他的。”
这就是那家伙今天来晚的原因?这就是那家伙今天笑得很勉强的原因?
天哪,太乱了,林原同学,太乱了。
我受不了了。在那一时刻,世界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好像没有春日。过来许久,我才慢慢的坐了下来,心好乱,乱的如同今天黑板上的乱码一般。我看着林原同学,她冲我甜甜一笑。
“你心里在担心凉宫同学。”她说。
是吗?各位,这次我不想在多辩解什么。我不能想像没有春日的生活。天哪,有希要“毁灭”春日?古泉看起来还算有点人性,拒不执行命令,这家伙也有令人喜欢的一面呀。话又说回来,他要是敢碰春日,我一定一脚将这混蛋踢到北海道去。可是,长门看起来 并不像是会违抗命令的机器人。长门要杀春日?这种笑话一点也不可笑,真希望你们不要乱讲。要说朝比奈学姐要杀春日我还相信,毕竟春日那种性骚扰不是一个常人可以承受的。长门,长门同学呀,为什么我刚准备给你编写一个感情程序,你就要执行杀手的命令?
玩笑,一定是在开玩笑。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确认了一下,今天的确不是愚人节。我再看了看林原同学,怎么瞧也觉得她不像是在说书。我又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的耳孔没有被堵住,没有听错。我再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自己烧得是不是很厉害。最后我的脑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这一切,应该是真的。
“真的很羡慕凉宫同学,”林原温柔的望着我的脑袋,“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这么担心她……”
我在担心春日吗?这个问题还是先pass,不是现在研究的重点。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又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问:
“可是长门同学说过你是一个普通人!”
林原熏轻轻一笑。
“我说过,我拥有解析人心的能力。今早你来的时候,我读了一下你的心,发现你想要将我约你这件事说给长门同学听……”
我脸红了,不准读我的心。我这又不是图书馆,就算是图书馆,你也得办个阅读证吧?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的,偷看我的隐私。
“……不久前,长门同学到我这里来,其实在她来之前,我已经展开了‘斥力场’,将我所有的能力屏蔽了起来。虽然只是暂时的,也不是很有效,所幸的是,骗过了长门同学……”
你这个狡猾的女人。要是长门告诉我你是个超能力者,打死我也不会来。不来的话,也就不会听到这么都烦心事了。说不定我现在正抱着三味线睡大觉呢……
“你打算怎么办?”林原同学目光灼灼。
怎么办?怎么办?你们这群不正常人玩Fate,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怎么办?我不是卫宫,也不会投影大法,也没有魔术回路,更没有一个又漂亮又能打的servant(目前来看,朝比奈学姐倒是春日派的,可战斗力……)。怎么办?怎么办?要么明天给春日说要她赶紧滚出这个城市,滚出日本,滚到中国的少林寺去 ,让那里的十八铜人来保护她。那么长门和什么资讯统合思想体再怎么猛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了吧?不过,把春日打包发送到中国去,那边政府会接受吗?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我会试着去劝一劝长门,让她不要杀春日。”
林原同学又笑了,可能她在笑我傻。
“让长门同学违抗命令的可能性很小。阿虚,你对sos团和凉宫同学的感情很深呀……呵呵,不要试图否认,我说过,我能看穿人心。刚才,凉宫同学也在这儿,我试着解读了一下她的内心……”
呵呵,算你厉害。那女人的内心就像是一本恐怖小说,你居然敢看。
“我无法读懂,毕竟凉宫同学和我是一类人,可能她反抗了我的解析。”
“佐佐木,还好吧?”我轻声问。
“嗯,有有机人形接口保护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现在最危险的倒是凉宫同学,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我想我将今天林原同学说的话讲给春日听,她一定会将我送到精神病院去,还肯定会打电话问我老妈要打车的钱。
“……凉宫同学虽然脑子里想的都是外星人呀、未来人呀,可是她的理智性太强了,她潜意识中坚定地认为,根本不会存在这些东西。所以你是无法让她相信的……”
这个可恶的‘机关’。你们居然想毁掉春日?春日可是上帝制造的,必须由上帝来毁灭。你们可是惹火我了,我这就回去煽动春日制造封闭区间,搅得你们天翻地覆,要知道,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煽动春日的人。
“凉宫同学所创造的封闭区间不见得就那么可怕。”林原同学好像是在说暴走丽安娜是多么的温柔似的,“以前,‘机关’的确很害怕这种东西,但是现在,我和佐佐木的能力不像是以前那么弱了,我们有六成把握可以消除凉宫区间。虽然这样做很危险,但是凉宫同学要是不负责任的遗弃了世界,我们会努力让这些平衡过来。毕竟我和佐佐木都没有重组世界的想法。这也正式‘机关’为何下定决心铲除凉宫同学的原因。目前来说,我和佐佐木是联盟关系,我们必须先合力消灭凉宫同学这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恶,要两个对付一个吗?
“也许,我也将成为下一个被消灭的对象,”林原熏淡淡地一笑,“这就是宿命。”
宿命?我被卷进了你们的纷争里去也是宿命吗?
“你也准备对春日下手?”我低声问。
“暂时不会,”林原同学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还想在观察观察,凉宫同学身上,好像有我寻找了很久的东西……”
你说的是虱子吧?
“打扰你了。”林原同学看了看窗外,夕阳已经吓得躲到了山下去了,“阿虚,你饿吗?老实说,我有点饿了。”
我不紧饿了,还晕了,这场对话信息量太大了。
林原熏笑眯眯的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便当。她居然有这一手,看来她也应该归类于爱吃的女孩子,各位以为呢?
林原熏打开盖子,里面好像放了一些很平常的糕点。我对吃的没有研究,但根据本人十七八年的临床经验(我可是有十七八年吃东西的经验呀)推测,这是千层糕。
“中国的东西,很好吃的。”林原熏一笑,“我妈妈是中国人,她教我的。”
我连声称谢,接过林原递来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怎么样?”
我噎住了。真的有些埋怨鉴真和尚当年东渡日本时,为何没有带来这么好吃的食物。要是现在再有一杯朝比奈学姐的茶,那该多好呀。
“喜欢的话,我明天再做给你吃。”林原同学笑眯眯的盯着我看。
你最好今天回去就做上个几火车皮,明早拉来让我吃。今天过的真是奇怪,听林原同学说了那么一大堆东西。不过,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值了。
“喂,阿虚。”林原同学忽然低下了头,两颊熏红,我开始以为是夕阳的余辉,隔了会儿才想起,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早就躲到了山下去了。
“你……那时心里的想法,我知道了……”
喂,喂,我心里有什么想法?你不准用你那X光眼乱读我的心思。看来,以后衣服还得穿厚点,最好在胸前衬块钢板,以防这个偷窥者。我可没有中学生范围以外的想法,也不怕你看。就是在我望着朝比奈学姐时,你闭上眼睛,行吗?
我很奇怪,同样与古泉是转校生的林原同学,春日为何一点兴趣也没有。古泉来时,春日乐得跟一朵花似的,立刻将其吸收为sos团第五号团员。当我问她为何不将林原同学拐进sos团时,她拉长了脸说:“哪有什么奇怪的,转校生吗,很正常呀。”
这个女人,难道忘了以前她干过的事吗?
春日以一种十分鄙夷的眼神望着我:“你这么想让她加入,有什么企图?瞧你那蠢样!”
只要男的不要女的,果然是个色女。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先交往一下。”林原同学的脸颊红的像炭火。
啊,我噎住了,堵的好难受。我快要死了,快叫救护车呀。什么时候凉宫春日的微笑变成了后宫剧。林原同学,你要冷静呀,你是女神,神跟人在一起是没有什么好果子的。想想挥月姬,想想天女的羽衣,不要冲动呀。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种话好久以前,我好像听过似的?
错觉,一定是错觉,林原同学几乎是在以一种无法抗拒的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我傻傻的问。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恋爱的经历,反正我是没有。一个女孩子对你说“我爱你”时,各位会怎么回答?反正我的回答是“为什么?”。林原同学到底有什么目的?
“比起凉宫同学,我更想深入的了解你。”她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脸颊已经比夕阳还红了。
我说她有目的吧。

然后我和林原同学离开了教室。临走之时,我想起了一件事。
“你先走吧,林原同学。”
“你是想到sos团的活动室看一看,对不?”她可爱的一笑。
        这个女人,又在读我的思想。
我点了点头。
“可以理解,我陪你一块去吧。”她说着便往前走。
跟春日一样,征求我的意见时完全没有诚意,根本就是特立独行。是不是所以的神都这样?佐佐木好像不是吧?
“喂,阿虚,你喜欢乐器吗?”林原同学笑眯眯地问。
我赶紧摇了摇头。会想起上次文化祭,“轻音乐部”之噩梦还萦绕在我心头。那次春日突发奇想,要组建一只乐队。拉我去抢劫轻音乐部,搬东西搬的我腰舍了五次。从那以后,春日一讲到“音乐”,我就心惊胆颤的。
“我刚刚加入了轻音乐部,有时间的话,你过来看看吧,当我的观众……”林原女神再次以那种我无法抗拒的眼神望着我。
我机械似的点了点头。
活动室到了。
“我就不进去了。”林原熏嫣然一笑。
看来,林原同学也很怕sos团的味道,唉,应该是春日的味道才对。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活动室的门。里面的灯没亮,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有人呆在这种鬼地方呢?
“呦,是你呀。”
里面居然有人?吓死我了。这是谁呀?灯也不开。我打开了灯,见古泉默默的坐在钢管椅上,勉强地朝我笑了笑。
这家伙,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他孤单的身影,好像还有点可怜。
不对,不对,是可恶才对。这家伙违抗没命令也不给我说一声,真不男人。
“这么晚了,还不会去?”我问。
“哦,没事,来这坐一坐。”古泉有些忧郁。这就对了吗,你发愁的样子比那虚伪的笑容强多了。
他环绕着活动室看了一遍,这一年多时间里,我们给这间小屋留下了太多东西。硬式棒球,抢来的电脑,“大森电器”老板送我们的暖炉,轻音乐部乐器,上次去合宿时照片,朝比奈学姐的衣服,长门的书,古泉的黑白棋,春日的团长臂章……
古泉的眼神就像是EVA中从初号机跑出来,大喊:“Ayanami”的真治一样。
一曲THANATOS响起。
沉默了许久,古泉垂下头说:
“我的职位被解除了,三天后就离开这儿,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以后保重了,好好照顾凉宫同学。”
我一时无语。

[ 本帖最后由 visualsoft 于 2008-3-28 16:57 编辑 ]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右键在新窗口打开)

x

评分

参与人数 3轻币 +84 收起 理由
SwanmeiS + 15 工作辛苦
罗伦 + 50 死豆子 害我以为是新书 悲剧
拓也 + 19 看过就要给钱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07-7-14 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我有时在想,春日究竟是我的噩梦还是幸运星?如果没有她,我一定会很安静的渡过高中三年。“阿虚”这个名字也只有谷口和国木田他们几个人知道。不用每个下午都被拉到sos团总部浪费时间,也不用每天如上厕所一般必须地敲开活动室的门。不用如苦工一般总给春日搬东西,也不用老花那么多钱请各位大神们吃大餐。不用担心封闭区间产生世界毁灭,也不用总面对着古泉那虚伪的笑容。不用每个周末也陪春日疯,更不用和朝苍见面时后悔没办保险。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她我就无法如此的接近朝比奈学姐,每天都能幸福的品尝着学姐泡的茶。没有她我也不会找到不去学那些物理了,化学等科目的理由,因为我见过了超自然力。没有她,我也就无法消磨如此 无聊的时间了。没有她,我也就不会被林原同学约到教室里见面,吃到那么好吃的糕点。春日是我高中的所有经历。吃饭,春日,睡觉,春日,散步,春日。这个女人已经如空气一般充斥了我的所有生活空间。
可,是现在林原同学说,长门要杀春日!
这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在“长门”后面接“杀人”这样的字眼的确是一件让人觉得十分恐怖的事。冰冷的眸子,果断的神情,口中还可以念出夺命的咒语,长门的确是凉宫春日的忧郁中最适合当杀手的人选。等等,等等,什么时候本剧变得这么血腥暴力了?
我那天晚上回去,心情乱的如同春日未剪过的头发一样。到厨房看了眼老妹给我留得饭,便回到了卧室里。实在是没有胃口呀。相信任何一个人被卷进了这种事中,都会没胃口的。还好,吃过林原同学的糕点,起码今晚有力气做梦。我坐在床上,抚摸着三味线软软的身子。这家伙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打盹。真是一只不敬业的猫呀。人家的猫咪都是晚上活动的,跳上跳下的捉老鼠。三味这家伙恐怕连见都没见过老鼠吧。整天就知道蜷起尾巴睡。怎么,猫这么喜欢做梦吗?
我很不高兴的拍了拍它。可恶,它睡觉的时间居然比我还长,真是不甘心呀。我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明天什么时候会来?真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呀。人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的烦恼?人类的祖先在进化时难道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为什么不能少进化一点,进化到三味线那种程度就够了。我忽然很想做一只猫,无忧无虑,想睡就睡,还能被朝比奈学姐搂在怀里。
林原同学今天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她有超能里这一点,我算是相信了。她那双大大的x光眼今天可是将我扫了个遍。至于说古泉离职,我也相信。那家伙终于在离场前撕下了面具向观众们致歉。其实,他不伪装的样子还是蛮惹人同情的。不对,不对,这家伙是下岗退休了,可是谁又知道他从“机关”那儿捞到了多少钱?他每天陪着春日疯都拿着薪水,而我呢,一分钱也没拿到,反而陪进去不少。每次sos团进行花钱的活动,春日是团长,没人敢向她伸手要钱。朝比奈学姐呢?如此的娇弱,她那些零用钱还是留着买些营养品补补吧。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借她点,顺便让她多买一些化妆品,也让我每次冲进sos团活动室时充满了激动。古泉这家伙,钱多的如牛毛,却 又如一只铁公鸡一样,一根毛也不拔(一想到这里,我气愤的拔了一根三味线的毛,这只死猫居然连动也没动,继续呼呼大睡)。每次要钱的时候,都是一脸白痴的笑容,再说一遍,你那笑太烂了,不值钱!
所以说,古泉是不值得同情的,下岗就下岗吧。至于林原同学所说的“长门要杀人”事件,这是令我最震惊也最无法接受的。因此我正在判断,林原同学是不是哪里派来的特务,要挑拨离间,分裂sos团?看来这一点十分可能。可是又有什么组织会如此无聊的干这种事?日本政府?怕春日和sos团去竞选首相?上上原海盗队?那只可怜的棒球队去年在我们退出后,好像夺得了冠军。难道他们今年仍想夺冠,担心我们是阻碍,因此要分裂sos团?要么是轻音乐部?去年学园祭时,春日抢尽了风头。春日曾大声宣布,sos团今年要组建一只乐队。轻音乐部的人有理由破坏我们这个五个人中四个都五音不全的乐队。如果放任我们在学校演出的话,会使全校师生对音乐产生恐惧感。这是轻音乐部的人所不想看到的。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试想想看,春日如果决定穿兔女郎服去演出,不仅要求朝比奈学姐和长门穿,而且还有我和古泉也穿的话,我还真是想让朝苍用刀将我刺死,而且还希望朝苍早点杀我。古泉那家伙一定不会反对,笑眯眯的脱衣服。那时候,该轮到春日和朝比奈学姐离开活动室了吧?长……长门怎么办?)。电脑研究社也是极有可能的。若问这个学校谁最恨春日,恐怕非这个可怜的社长莫属了。春日对他心灵的伤害太大了,连我这种麻木的人也同情他。他要分裂sos团,各位都应该相信。这位社长同学好像对长门很感兴趣,因此他派林原说“长门要杀春日”,好让春日将有希赶出sos团,然后再加入他们。哦,哦,还有一个人我怎么没想到?学生会会长!该会长一向视我们sos团为眼中钉,他又是“机关”所扶持的人,身边又有有机人形接口喜绿学姐,如此古怪的男人一定很有兴趣将春日这个古怪的女人所建立的社团分裂开。
唉,细数一下,sos团的敌人还真是多呀。都怪春日这个死女人,没干一件好事。
说实话,见鬼还真是不好见,可见“神”为什么就这么容易?春日是,佐佐木也是,连林原同学也是。我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见到了左右这个世界的三个“神”。我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我高中遇见的怪人怪事也多的如同三味线的毛,古泉的钱,长门的书,朝比奈学姐的衣服,春日的鬼主意一般,可以写本书叫“百鬼夜行抄”了。林原同学,你来干什么?给我带来如此的的麻烦?以至于我都想做一只猫了。
无法搞清林原同学是谁派来的,可以同学的话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不过,有一句话,一定是false。
“如果可以的话……试着先交往一下。”
如果这句话出现在《凉宫春日的忧郁》中,谷川流老师可能就拿不到Sneaker大奖了。正因为这句话出现在《凉宫春日的微笑》里,所以写剧本的那个人至今还是个一无建树,发帖子每人看的文学小青年。本剧绝不是一个青春校园剧,各位看一看春日那张脸,就知道了。林原同学百分之千有什么目的。
况且林原同学的妈妈是个中国人,据我对中国的了解,“交往”这个词在中国绝对比日本单纯,林原同学的意思,可能是“大家先互相了解一下吧。”
林原女王,你不好好给凌波丽当声优,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看了看窗外,为什么天还没亮?连太阳这个没义气的家伙都想睡懒觉吗?
我摸了摸桌上的手机(放学回来时,刚交过费,我真的变成穷鬼了),忽然觉得,如果什么事都等到明天,恐怕就晚了。
我拨通了长门的电话。那家伙现在一定在待机状态吧。
“……”
一阵难言的沉默。我已经从话筒里嗅出了长门的味道。
“哦,长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
“……没什么,我刚准备进入省电模式。”
不愧是长门呀,连睡觉都这么专业。我本来有很多事情想问她的,现在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最近……那个什么体,没给你下达什么命令吧?”我试探着问。
“今日20点13分,收到‘资讯统合思想体’的第13号命令。‘毁灭凉宫春日’。”长门说这句话时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咖喱饭不好吃”一样。
果然,林原同学说的话是真的。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喂,长门,资讯统合思想体是和你开玩笑的。那不是真的。”
“……”
又是一阵沉默。隔了会儿,长门才一字一句地说:
“经过穷举资讯,没有发现任何符合逻辑的理由使我相信你。”
这就是说你不相信我吗,何必说的这么复杂。
“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你的任务是观察春日,为什么现在要毁灭她?”
“观察凉宫春日的命令已经执行完毕,观察凉宫春日,是为了观察她产生的资讯。经过多重逻辑判断,‘资讯统合思想体’认为,毁灭凉宫春日会产生远远大于四年前的资讯量。是捕捉和分析的最佳时机。况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统合思想体’认为,他们已经了解了凉宫春日65%自律进化的资料,没有必要再观察下去。”
开什么玩笑?
不过,这好像并不是玩笑。朝苍凉子当时想杀我,看看春日的反应,观察一下那女人产生的信息量。朝苍曾经说过,组织中存在着很多激进派,他们都认为,与其静静的观察春日的变化,还不如直接促使她变化。看来这次不是那些激进派掌权了,而是令一群更激进的人控制了局面。他们居然想用最直接,最刺激的方法,“毁灭春日”来观察?
如果有长门的主人改变了主意……
看来,这一天来了。
“以前,‘资讯统合思想体’的逻辑组件否定过,过多的刺激凉宫春日,是因为她是唯一的样本。一旦破坏,将完全不可逆,损失惨重。现在,‘资讯统合思想体’发现了,二号,三号样本,凉宫春日的单一样本价值下滑到了最低点。逻辑部件认为,如果‘毁灭凉宫春日’产生意外,则转移目标,观察第二号样本。”
这伙外星人还真是群疯子,把春日当成了实验品!还说什么“价值降到了最低点”,真是可恶呀。各位,我可不是在为春日打抱不平,而是在为咱地球人而觉得气愤(春日也算是我地球人吧)。
“长门……你们要对春日下杀手吗?”我大声问。
又是一阵沉默。好像是长门的cpu正在疯狂的计算判断着什么。不要死机呀。外星人的东西应该不会。其实我早就想问长门,她的主频是多少?我相信长门的回答一定会让这个星球上卖cpu最多的公司的CEO钻到地缝里去。
“我当前无法执行第13条指令。”长门冷冷的说。
对,对,这就对了。我早就知道,连古泉那种人都不会背叛sos团,长门怎么会杀春日呢?
“我的指令队列中(注:“队列Queue”是计算机中的术语,是一种“先进先出FIFO”的线性表)存在着一条指令还未完成,下一条指令便始终无法执行。”
计算机的确可爱,但长门更可爱。对“伟大的资讯统合思想体”,用这么一个理由便搪塞过去了。但是,这么说来,一旦这个指令执行完,“毁灭春日”的指令将移到队列端口,而被执行?这究竟是一条什么指令?现在只能希望“资讯统合思想体”是个傻子,发了一条长门无法执行的指令(比如让她笑)。那么这样,“毁灭春日”的指令就永远到不了序列的端口,长门永远都不会杀春日。
“这条指令不是‘资讯统合思想体’所发送的,”长门顿了顿,“是我的本体在第11号指令‘监视凉宫春日’之后所产生的。”
长门产生了一条指令?她给自己下了一条什么命令?买cpu的厂家们,真应该好好看一看本剧。
我实在很好奇长门会给自己下达一条什么指令。
“经过穷举搜索我的异常库,发现这是一个新的异常。”长门幽幽的说,“从未有过有机人形接口自主产生主序列指令的实例。”
总算是到了我听不懂的地方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长门究竟产生了什么指令,还有道春日什么时候完蛋?
什么指令?
“无法说出口。”长门轻声说。
我很是失望。不过,明天或许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吧。
“不管怎么说,长门,你对春日下不了手吧。我们都是sos团的一员。Sos团缺了谁都不行。谢谢你,有希。”
“……”

早上的阳光涂在我的脸上,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总算是回来了。三味线的胡须昨晚扎的我好疼。老妹又闯进我的房间,用尽“三十六计”,总算将我叫醒了。我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看来感冒好多了。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我的床,着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摇了摇三味线,这家伙居然还在睡。
话又说回来,各位认为“早起”算不算是个好习惯呢?反正我认为“早起”的那些人一定不懂得品味生活。今天的天气很好,好的让人犯困,让人又想回去在补一觉。哦,不能这样,被春日看见的话,她一定会逢人就说:“由于‘春眠不觉晓’的关系,阿虚的那张脸变得比以前更蠢了。”我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看着我的脸,觉得真的快被春日说中了 。春日可是拥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她为什么脑子里不想“阿虚聪明,阿虚英俊”呢?这样的话,即使朝比奈学姐能嫁出去,我也有实力将她抢回来。
到了厨房,老妹好像在我和我的床道别的时候就一溜烟的上学去了。可恶,连块面包也不给我烤,看来她还真的不觉得这件工作有趣了。我拿起刀子,准备切面包,却发现面包上好像浮现了春日的脑袋,刀子上出现了长门的脸庞。真是噩梦呀,如此宁静的一个早晨便被这个幻觉所破坏了。于是我不敢切面包了,扔下长门,不对!是扔下刀子,穿上衣服就出了家门。胃口一下子掉到了脚后跟。
真的好想吃林原同学做的糕点。那些东西简直就像是海洛因一样,试过一次后便无法抵抗。林原同学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令我觉得其他食物都索然无味唯,独想吃那些糕点。
又遇见了谷口,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呀。谷口今天的神情很奇怪,一只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另一只眼里充满了愤怒。
“哦,你还好吗?”
“不好。”
谷口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力的摇着我的身子,就像是春日玩不倒翁一样。“阿虚,你知道吗,出大事了!昨天林原同学放学后没回家,一直在教室里等人!”
哦,你这是在干什么?林原同学等人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
“林原同学约人了!这表示,她可能在和人交往!”谷口的眼泪出来了,趴在我的肩膀上,用他的眼泪和口水替我洗衣服。
林原同学约的人是我,她没和人交往。我刚准备说以上的话,谷口看样子是替我洗完衣服了,他如同猛兽一般抬起了头,恶狠狠地说:
“要是让我们知道那个可恶的男人是谁,我们班的所以男生一定会冲上去痛打他一顿……这个人,居然敢夺走林原女神……”
喂,喂,你们都疯了吗?看来,全都得到脑科医生那里去看看。我暗自庆幸幸好我刚才没说什么,看来,“沉默是金”这句话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我懒得去听谷口那絮絮叨叨的抱怨。绝对不能让这家伙知道约林原同学的人是我,否则我就死定了。我们班女生我是不了解的,但这群男生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我和林原同学放学后在一起就相当于我这个邪恶的海王波塞冬(虽然我没人家帅,也没有那种衣服穿)掠走女神雅典娜一样,那群疯狂的圣斗士一定会拆掉我家的六根柱子,再用拳头替我按摩一下。我不是有钱人,也不想享受这种服务。赶紧岔开这种话题才好。今天我不想听见“林原熏”这个名字,说点儿别的吧,比如说“凉宫春日”。谷口不是很有兴趣谈论这个女人吗?虽然他每次都是以一种老人的口气劝我不要跟春日搞在一起。
“阿虚真是幸福呀。”谷口咬着牙说,“最起码有凉宫同学 。国木田那小子也有女朋友了,居然就剩下我一个了,还真是不幸呀。北高还真不是我应该向往的地方,这块爱情是的墓地。”
我早已经懒得反驳了。一旦他说我和春日什么什么,我就装出一副白痴相,全当没听进去。国木田果然有女朋友了,同为五年同学的我居然不知道,真是可恶呀。什么时候我才能在“朝比奈学姐”和“我的女朋友”之间画上等号?
“我本以为林原同学一来,我的春天也跟着来了,没想到,有人居然敢比我还早去约林原同学。都怪我,写情书的进度太慢了。对了,阿虚,左岛由纪夫先生有诗吗?我想在我的情书里加几句。现在还真是后悔当初没学好国文。”
你学国文就是为了干这种事情吗?左岛先生有没有诗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他自杀了。他说诗句你准备写入情书中吗?
“对呀,我就是想要这种感觉。我想让林原同学知道,如果我追不到她,我就跟左岛一样,剖腹自杀。”
啊——我拉长了脸,各位看见了吧,这种对雅典娜忠心耿耿而又不要命的圣斗士。川端康成是有句诗的,叫什么“生时丽若夏花,死时美如秋叶”。你要用吗?他也是自杀的。
“要的,要的!为什么我没想到。‘你生时丽若夏花,我死时美如秋叶’,这算是情书中的极品句子吧?阿虚,真有你的!”
不要说这句话是我告诉你的,我丢不起这张脸。这是什么烂句子?看来你真的得好好补补国文了。
“是吗?这几天国文课我很认真的——”
“阿虚———谷口——”
是国木田。这个人真是可恶。有女朋友居然有人不向我说说。北高真是个悲哀的学校,学校楼前前几天栽树,可能是伟大的校长觉得北高的绿化面积太小,向外批发的木材太少了吧。新栽的小树大部分都是光杆,于是各位同学均开玩笑说:“北高到处都是光棍。”我好象也算。可恶,朝比奈学姐,一定要等我呀。
“是呀。”谷口很不爽,“你女朋友还好吗?”
真实的,没女朋友的时候问的总是今天的天气,有女朋友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女朋友的天气。
“呵呵,什么女朋友呀?”国木田邪恶的一笑。
“装——”我和谷口带着男人的嫉妒,异口同声地说。
“山下女校的女生?”
“那几天老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声音发甜的女人?”
“各位误会了,全误会了。”国木田微微一笑,“我山下女校没有什么朋友。那几天老打电话的那位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骗人——”我和谷口可不是傻瓜,我们都是聪明瓜。
“那个老打电话的人阿虚有也认识,”国木田笑眯眯的看着我,“是佐佐木,我们以前的同学。”
可恶,还真是可恶。佐佐木何时又对你产生兴趣了?这个世界还真是乱。
“她问我了好多阿虚和凉宫同学的问题,”国木田一拍我的肩膀,“佐佐木和凉宫同学一样,果然都是个怪人。离我们这么远,见也没见过,为何老是打探凉宫同学的消息呢?”
“唔……佐佐木,是不是和阿虚国中时交往的那个奇怪的女生?”谷口像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一样,他心里一定在说,可恶的阿虚。
拜托,你又不认识人家,为何要用”奇怪”这个词?还有,我国中的事你不知道,就最好闭上嘴。
这个问题就此打住。
春日今天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生龙活虎的状态,昨晚的忧郁早不知扔哪去了。上课之前,那女人啰啰嗦嗦的问我合宿的事情准备好了吗.这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就将我家的房子交给你,你拆把。反正拆怀了我就去找古泉,让他赔我一栋别墅,那种小房子我还真是住烦了。姑且就让春日帮我这个忙吧。
看着她一脸灿烂的笑容,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有必要提醒她这几天小心一点,可是又该怎么说呢?这女人一定不会相信。
“春日,”我一本正经的说,“这几天最好小心一点。”我用了我最容易让她相信的口气。
她愣了愣,然后眼睛变成了半月形。
“阿虚,你是不是想袭击我呀?”春日用力的摇着我,我都快吐了,“我告诉你,袭击团长的罪是很大的,不仅要判死刑,还要死的很难看,你可要想清楚呀……”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我早就知道不应该说了。
上午的课结束后,春日一溜烟的消失了。我早已习惯了。国木田和谷口将桌子拼在一起,我们三人一块吃饭。国木田的胃口很好,谷口的胃口很差,而我,根本就没有胃口。
“可恶的男人……”谷口将勺子插进咖喱饭里,就像是插进那个男人的身体里一样。顺便提一句,那个男人可能是我。
在这种情况下,各位认为我可能吃下去饭吗?我转着筷子,在想林原同学的糕点,还真是美味呀。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坐在前面的林原同学,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过来了。不要,不要,该不会……天啊,我可不想死呀。等等,林原同学,冷静点儿……
林原同学走到我身边,冲我微微一笑。
然后我忽然觉得,全世界人,全世界男人和女人都在盯着我看,就像是世界杯决赛,明明我们队没有获胜,我却捧起了大力神杯。
谷口把勺子咬断了,国木田噎住了。班上看见这一幕的男生都虚弱的抓住周围的东西(有一位还抓住了人家女生的肩膀)。女生们全都瞪大了眼睛,好像在看她们的情敌在玩自杀游戏。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低下了头,喝了口汤,真难喝。
“阿虚,我昨晚做的糕点,希望你喜欢。”林原同学间盒子递给了我。
谷口把勺子咽了下去,国木田拼命的喝了几口水。
各位,此刻我的脸上应该摆出什么神情呢?我愣了愣,还是接过了那个盒子。那些糕点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我今天就想吃这个。
“谢谢。”
我尽量让自己的脸紧绷起来。林原同学又冲我一笑,便回到了座位上。她是回到了座位上,可我却觉得自己来到了森林里。数百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
“阿虚……原来……那个男人是你呀……你这个叛徒!”谷口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他抱着头如旋风般冲出了教室。
我是个叛徒吗?如果是,那么我一定是个奇怪的叛徒,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背叛了谁。不管这些,谷口那家伙就是那样,应该一会儿就好吧。其他人我也不管,真不知道他们都在议论这什么。反正,我只想吃这些糕点!
这些糕点好吃的有点儿奇怪。
我打开盒子,国木田还在拼命的喝水。我将盒子递向他。
“要吃吗?”
国木田如见毒虫,身子向后缩了一大截。
“拜托,阿虚,看在我们五年同学的交情上,请让我好好活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林原同学的东西,我可不敢吃。你要是给谷口的话,他一定会珍藏一辈子。阿虚,你可是在做一件及其危险的事,接近林原同学就等于跟咱们班,甚至是全校的男生们为敌呀,你可要想好了。”
我不需要想什么,恐怕需要想的是你们吧。真是个可恶的世界,明明我怎么都不想引人注意,却怎么做都成为了焦点。为什么?这到底是谁写的剧本呀?我抗议。
抗议是无效的。你不吃我可要吃了。盒子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对我产生如此巨大的诱惑力呢?还真是奇怪呀。
“等等,等等,你该不会是想在这吃吧?”国木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阿虚,你最好听我一句劝,赶紧拿着这些东西消失。要是班上男生看见你一口一口的将林原同学做的糕点吃光了,他们即使不会发疯,也会发狂的。你现在赶紧跑,最好去找凉宫同学,而且别离开她。只要和凉宫同学在一起,就每人敢动你了……”
喂,喂,你这是什么话?让我去寻求那个女人的保护吗?可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不就是在教室里吃了几块糕点吗?这个世界太乱了。我收起了盒子,向谷口摆摆手,便走出教室。
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我,还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不要惹怒我呀,否则我就回家放三味线来咬你们。虽说我们家三味线不是十分凶狠,但那双爪子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我习惯性的走到了sos团总部,身后的人果然消失了,被春日的味道熏得呗。
春日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在活动室,我推开门,只有长门在。她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还在那儿看着一本比我枕头还要厚的书。她仿佛完全成了活动室里的摆设。
这个时间太乱了,只要长门没乱就好。我朝她打了个招呼。这家伙吃过饭了吗?
我打开了盒子,递到了长门面前。
“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尝一点?”
长门抬起头看了看我,在确定我不是诱拐少女的骗子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长门吃东西的样子就像是在加工零件。我也张开大口,开始品尝林原同学的杰作。这东西真的好吃的有点儿古怪。我连吃了好几个,还是想吃。
不知何时,长门放下了书,走到了我面前,伸出手来。
干什么?我愣了愣。
“还要吃吗?”
长门摇了摇头,然后从我的盒子里抢走了一个糕点。
“我必须化验一下。”
喂,喂,长门同学,你在搞什么,不是想用嘴来化验林原同学的糕点吧?长门居然还有贪吃的一面,真是不敢相信。看来,我对她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台阶。
我用一种欣赏的表情看着她。长门拿着林原的糕点,面无表情的说:“申请解析。”
然后,就像变魔术一样,糕点不见了。我张大了嘴望着长门,她究竟在干什么?把这么好吃的东西变没了?这算什么魔术?
长门看来一眼呆若木鸡的我,轻声说:
“结果今天晚上零时出来。”
然后她又开始坐在那儿当雕塑了。我吃完了林原同学送给我的东西,就差那个盒子没吃了。我还津津有味的吃了吃手指。
请各位不要笑我白痴,是这东西白吃起来的确很好吃。当我回到了班上时,我明显感觉到了:敌意。男生们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只兔子,女生看我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上课前,连平时没和我说过几句话,坐在我前方的一个女生都像是一位记者似的转过头来问我:
“你是不是在和林原同学交往?”
我赶紧摇了摇头。那女生明显看起来就不信。既然你又不信,而且已经认定了,为什么要问我?
我知道各位女生们心里在想什么,一定是希望林原同学赶紧嫁出去。这种青春少女的心理,好多轻小说里写的是很清楚的。
今天春日来的很完,直到老师拿起粉笔准备弄脏黑板时,她才拉着我的衣领说:
“阿虚,为什么这里的气氛这么怪异?”
你问我,我问谁去?对了,你问的问题怎么这么怪异?
“喂,喂,阿虚,我感觉你好像做了什么背叛sos团的事。”
你的感觉还是收回来的好。我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说成叛徒了。春日,你们那所国中毕业的,都喜欢用这个词吗?
春日总算是放开我的衣领了。这时,“啪”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到了我的脸上了,我在桌子上一摸,原来是一个纸团。不远处,两名男生正在晃着脑袋看着我。
这算什么通信手段呀,在如此文明的现代,居然用这个。我打开纸团一看,智商大大的写着:
“你在和林原同学交往吗?说实话。”
红色的字,应该是血书。什么叫“说实话”?难道我在你们印象中是个骗子吗?
我郑重的摇了摇头,怕他们没看见,还特意的再摇了一遍。这次,差点儿摇了360度。
见对方好像极为不相信,我终于失去了耐性。隔了不到五秒钟,又有纸团来了。接着,数不清的纸团向我掷来。我就像是站在两军战场正中央的两面派一般。至于其中的内容,大体上都是一些“你喜欢林原同学吗”,“林原同学怎么会喜欢你”,“你究竟用力什么手段”,“你们到了什么程度了”,“一起逛街了吗”,“牵过手了吗”之类的。我真的生气了,真的很生气。各位要问这些,为什么不去问坐在前面的林原,偏偏只问我?
又有一个纸团飞过来了。我看见是两名女生掷的。她们分明是想砸我。偏不巧,由于我后面坐的是世界的中心,凉宫同学。其他什么东西可都是凉宫同学的卫星呀,由于巨大的万有引力,那个纸团落到了春日手里。
各位,不用担心的。这种事情是刺激不了春日的。这个女人还没学会“爱情”两个字怎么写,自然不会对纸团内的东西感兴趣。
“那些都在干什么?”春日看起来有点火了。我可以理解。如果你看见有无数个纸团扔向你的前桌,就是没有你的份,还搅得你头晕眼花,你也会火的。
你把你的同学称之为“那些”?难道我是“这些”?
春日打开纸条看了看其中的内容,那两个女生看起来吓得要死。其他人的纸团作战好像也都暂时停止了,惊恐的看着我。
春日猛地一拉我的衣领。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为了使我的衣服完好,我已经提前向后靠了靠。
“那些给你写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春日一脸茫然。
不要说绕口令行不行?我转过头一看上面的字,吓了一大跳。可恶,不可原谅。这种话也问的出来。连长门听了之后都会脸红的话,叫我怎么回答?
“你和林原‘二硫碘化钾’了吗”
各位也许讨厌化学,我也是。可我知道这个“二硫碘化钾”是什么东西。该死的连弗洛伊德都会发笑的梦。这种东西的化学式写出来就是KISS呀!(注:在化学中,硫元素用“S”表示,碘元素用“I”表示,钾元素用“K”表示。“二硫碘化钾”可以写成“KISS”的)。
还好春日这个心灵干涸的女人是不会了解这一点的。我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蠢,然后对春日摇了摇头。春日一脸不屑。
“也对,连本团长都不明白的事,笨蛋阿虚怎么会知道?”
这个自大的女人。春日又对那张纸条挤眉弄眼了一阵,然后说:
“喂,阿虚,我感觉你好像正在背叛我。”
什么叫“背叛”呀?我又没有发誓效忠于你,我也不是你的圣斗士,更没有理由整天跟着你,什么叫“背叛”呀?你这个国文如此之烂的女人。



我算是想退学了,做“窗子”的那一位有钱人,据说是大二退的学,人家现在已经是世界第一有钱人了。我从高中就退,应该将来比他更有钱吧?一放学就被春日拉到了活动室来,这也好,省的班上那么多讨厌的小报记者问我问题。
春日一脚踹开门,可怜的文艺部,可怜的文艺部的门,以及可怜的文艺部的人。今天他们三个居然都在。长门,朝比奈学姐、古泉都比我和春日来的早。难道大家今天都闲的没事干了吗?
“大家都到齐了!”春日将我超前一推,朝比奈学姐慌忙将我扶住。还是学姐好呀。“今天晚上,sos团第二次合宿大会,目标:阿虚家,各位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朝比奈学姐朝我灿烂的一笑。真是可爱呀,我真想将朝比奈学姐养在眼睛里。为了学姐,我家的房子,今晚就交给春日去拆吧。
“真是令人期待呀。”古泉何时又带上了面具,那种令人极为不爽的虚伪笑容。这家伙昨天还不是很忧郁吗,真是个厉害的演技派,临走的时候还不肯真情流露。
长门倒是没什么反应,继续看书。
“合宿要有很多准备的,今晚我们要大吃一顿,来个通宵!” 忘了说了,明天刚好是周末。真有点受不了了,我睡眠不足,会不会感冒复发?
“咦,咦……我昨天买的吃的呢?”春日像老鼠一样到处乱钻,寻找昨天那个大袋子。“实久瑠,你该不会是当成垃圾袋给扔了吧?”
“没有……没有……我没见过那个袋子……”朝比奈学姐慌忙说。
“我,”长门忽然抬起头看着春日,“昨天很饿,吃了。”
我原本以为春日要发怒,没想到她 哈哈大笑,搂住长门说:“原来一有希也有饿肚子的
时候,真是可爱的一面呀。没关系,今天放学后我们去买,阿虚付账。阿虚,要努力呀,争取把那的所有东西都买下来。”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叫我的好。长门居然会偷吃掉那些东西,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也许,这也正是长门开始不正常的表现了吧。事情,正向着我无法想像的一端发展着。
那天很平常。我和古泉在下棋,长门在看书,春日和朝比奈学姐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合宿”的事。我仿佛没遇见林原同学,不知道古泉要走,也不晓得长门接到了“毁灭春日”的的命令。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只有偶尔从轻音乐部传来的钢琴声。
那是sos团分裂的前奏吗?
嗯,好像是林原同学弹的。

接下来的事就很枯燥了,枯燥的我只要从口袋里拿出钱交给笑眯眯的春日就行了。这个女人好像要将商店搬回我家,什么都买,水果要买,速冻咖喱要买,冰茶也要买,鲜花要买,猫食也要买。
“春日,这些都是给我吃的吗?”我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币,神情就像是幕末时卖儿卖女的穷人一样。
“没你的份,这是给三味线的。”春日笑着又抓过几大包“美味猫食”。我想对春日说,其实那种猫食并不美味,三位根本就不喜欢吃。还有,我们家的猫已将够肥了,肥的如同一只老虎了,再吃的话,会撑死的。
“阿虚你果然不会照顾人。”春日瞪着我说。
是不会照顾猫吧?你居然还敢批评别人这个缺点,看看你自己吧。
Sos团的校外游荡活动怎么看都像是我们三个在陪春日和朝比奈学姐逛街。随着我很古泉肩上行李的加重,春日的兴致越来越高了。
“今晚就由我和实久瑠还有有希来准备晚餐,阿虚和古泉你们就放开肚皮吃吧!”
不要,打死都不要。老天是不是嫉妒我刚吃了林原同学的糕点,所有把春日派来折磨我?这个女人懂料理吗?她恐怕只懂得料理人吧。朝比奈学姐和长门的料理,我还是很期待的。
“那就辛苦你们了。”古泉又挂上了他那副营业用的微笑。
“实久瑠,这些千层糕看起来很好吃,来一点吧?”
“嗯,嗯,我不喜欢吃甜食,还是由你决定吧,凉宫同学。”朝比奈学姐还真是会替我省钱呀。
我看见长门站在一个柜台前,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的甜瓜面包。
我叹了口气,拿起一个问:
“要吃吗?”
长门用一种看谁一眼谁就会腰骨须软无力的眸子盯着我看,然后点了点头。
拜托,这东西好像是灼眼的夏娜爱吃的。
我抓起了几个面包,塞进后面的购物车里,不小心又看见了古泉那令人想上厕所的笑容。
“你还真是会照顾人呀。”古泉笑着说。
错,是会照顾外星人才对。怎么什么时候,你和春日的观点不一致了?
“和各位在一起,我过的很开心。”古泉停止了笑。
我假装没看见。不过,说真的,我也有些伤感。
这个人走了之后,我会伤感?是的。古泉一走,我就成了sos团唯一的男人。“唯一”是个不好的词组。这就意味着,以后有什么重东西,就得我一个人扛了。
“你留下来的话,也每人反对。”我小声说,并将春日买的半卡车猫食扔出去了以部分。
“呵,呵,真没想到你会说这种话。”古泉微微一笑,我感觉这种笑容好像是真的,“可惜,我留不下来。后天晚上就走,去广岛的车票都订好了。”
“你就怎么一走,让我跟春日怎么解释?说你这个超能力者违抗命令被撤职?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我生气的说,又抓回一大袋猫食扔进购物车里。
“不用担心,今晚我会在‘合宿’会上告诉凉宫同学,我理由已经想好了。”古泉说。
你还真是个骗人大王,谎话一皱眉头就有。
“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违抗命令。”我觉得自己像个烦人的小报记者。
“事实上,直到现在,我仍不赞成毁灭凉宫同学。‘毁灭凉宫同学’等于说人类试图毁灭‘神’,这绝对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的。神会惩罚我们的。‘凉宫同学’的爆炸会不会产生广岛二战时的悲剧,我不得而知。‘机关’在这一点上是极不负责任的。”
“不管怎么说,很高兴认识你们。”古泉明显带着那种虚假的笑容,“你们给了我 一段和四年前不一样的人生。”
错,那些全都是春日给你的,与我无关。
古泉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这是后传来了春日的叫声。
“阿虚,古泉,快过来,发现了好东西,快帮我抬回去!”这个女强盗。
“看来我们得过去了。”古泉耸了耸肩膀。
我叫住了他。
“古泉。”
“什么事?”他转过头望着我。
我尽可能十分诚恳的说:
“这次由你来付账,行吗?”
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今晚有同学要来。老妈十分高兴,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带同学回家了。我希望春日的阵势不要吓到老妈。不过,还好。春日那家伙在大人面前还是很拘谨的,给人一种错觉,她和朝比奈学姐一样,都是乖乖女。
“凉宫姐姐,你终于来了!”老妹看见春日如同看见三味线一样,乐得蹦了起来。
喂,我没听错吧,为什么要说“终于”?难道……
“对!是小妹邀请我们到阿虚家来的,昨天早上,我打电话叫你这个笨蛋去学校的时候,我和小妹商量好了的!”春日笑眯眯的摸着老妹的头。
可恶,可恶,原来是你这个家伙让春日有了“合宿”的想法。我就说这女人好好的怎么会想起拆我家的房?以后绝不让你接电话。春日把咱家拆了,你就没地方住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我怒气冲冲的和古泉将东西搬到厨房里去。老妈和老妹都吃过了,给我留了点儿牛排。说实话,我的确饿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除了吃了点林原同学的糕点之外,我什么都没吃过。春日见我意图张口,立即神速般的将牛排扔进垃圾袋里(为什么她那么快就找到了垃圾袋?是因为鼻子的问题吗?)。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春日,无法理解她这个行为。
“不是说好的吗,今晚的晚餐由我、实久瑠和有希来做。阿虚你也太差劲了,团长都没吃,你一个人居然敢先吃。你的罪很不小呀。”春日挺起胸脯大声说。
我的罪不小?我在我们家厨房里吃东西,我的罪就不小?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如此浪费食物才是真正的犯罪吗?
“凉宫同学是希望你能吃到她亲自做的料理。”古泉又营业了,笑容浮现在脸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还有,你那种笑,最好收起来。别吓着我的老妹和三味线。
“等会儿春日做出的东西,你一定要帮我吃掉。”我威胁他,因为我的想象力实在有限,无法想像才出春日会做出多么难吃的东西。
“三味,三味,三味来了。”老妹以她惯有的姿势抱着三味跑了出来,我明显看见三味线脸红了,肯定是被憋的呗。老妹忽然滑到在地,三味线一溜烟的钻到沙发底下。朝比奈学姐慌忙扶起我那大哭的老妹。
“没事吧?哪里摔疼了,姐姐给你揉揉……”
我忽然也想摔一跤,然后告诉朝比奈学姐,我的心疼。
春日继续指挥我和古泉将东西拿出来。这个抢劫犯的战利品还真多呀。当我抱起一大堆“美味猫食”时,春日一把夺过,然后兴奋的大叫一声:“实久瑠,把三味线押过来,我们要给它喂食了。”
呵呵,三味,这次你死定了,我十分同情你。经过今天,你一定会发觉你的主人,我,是天下对你最好的人。你一定会深深的庆幸当初自己没有被带到凉宫家。
“哦……好的,好的……”朝比奈学姐一脸茫然,放开了我那早已眉开眼笑的老妹,笨拙的跪倒沙发前,轻声叫道:“三味,快出来呀,乖乖。”
三味,只要你是个人,不对,是个猫,只要你是个公猫,你就一定会冲出来,扑进朝比奈学姐的怀里。现在,连我都想改名叫三味了。我的脚都开始移动了,我美丽可爱的朝比奈学姐。
长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老妹和朝比奈学姐想方设法的将三味线从沙发底下弄出来。而三味线就是死活不出来(我说过,这种猫食并不美味吧),真是一只聪明的猫呀。春日等的不耐烦了,将猫食扔给了我,还附加了句话:
“如果饿了的话,先吃吧。”
团长没有吃,我怎么敢先吃呢?
终于忙完了,我疲倦地躺在沙发上,。看了看表,春日刚来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这女人的精力怎么那么旺盛?古泉拿起了我桌子上的一张光盘。
“机器猫?没想到你还喜欢这个呀。”古泉一笑。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我保持一点儿童年的天真,不行吗?哪像你这个人呀,虚伪的让人看不出你的真面目。
“今晚可能是个平静的夜晚。”古泉说,“我sos团生涯的最后一次聚会。”
我没有理他,。因为我们伟大的团长大人已经发布了命令,让长门和朝比奈学姐去厨房,开始做饭。
说实话,让这三个女人进厨房,我还真是不放心。里面刀呀,叉呀,电呀,火呀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先让老妹去把医疗箱拿来。不用担心春日那家伙切菜切到手,只要她切菜时不要切到别人的手就行了。长门好像也绝不会出错,那家伙可能会将胡萝卜切成纳米级别的萝卜丝。主要是朝比奈学姐呀,她要是伤了的话,我的罪可就大了。
春日那家伙穿上围裙的样子倒也真是可笑,就像是一个男人穿上了迷你裙。我忍不住捂住肚子要笑起来了,春日瞪了我一眼。
“阿虚,你笑什么?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那叫变压器,是给冰箱用的。”
“你不觉得叫‘变呀器’更可爱吗?”
这种问题不要问我。春日拿起一把菜刀,她左边的朝比奈学姐瑟瑟发抖,右边的长门死死地盯着案板上那可怜的红萝卜。
“好的,要开始了!”春日就像是拿着爱刀“三池典太”的柳生十兵卫,那架势就如同神谷活心流的拔刀术,那一招下去就如同“飞天御剑流”的“九头龙闪”。
各位见过双手持刀如同砍人一样的切菜方式吗?如果没见过,总会想起《Fate stay / night》上的sebar切菜的样子吧。春日那样子还真是与sebar有不及而无过之。
“等等,凉宫同学……切菜不是那样切的……”朝比奈学姐慌忙说。
“少对我指手画脚,实久瑠!”春日用刀子老气横秋的指着朝比奈学姐,可怜的学姐瑟瑟发抖,“不服气的话你来!”
朝比奈学姐颤巍巍的接过菜刀。我抱着医疗箱准备随时冲上去。朝比奈学姐好像是闭着眼睛往案板上一砍,只听见“呯”的一声。春日的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
“实久瑠,刀子呢?”
“嗯……我……我不知道呀,凉宫同学……”
这……这群女人,有这么做菜的吗?
“有希,你也来试试吧。”春日又取出一把菜刀,交给了长门。长门切菜的样子,我还是很期待的。
但是长门拿起刀子的样子还真是可怕。这家伙不会,不会现在就准备执行那个命令吧?长门看了看案板上那些可怜的红萝卜,又看了看菜刀,又看了看春日,然后用手抓了一个被春日勉强算是切成了“块”的红萝卜,然后塞进嘴里,吞了下去,面无表情的说:
“好吃。“

我算是看不下去了 。回到客厅,古泉正在按遥控器,电视节目一个接着一个换。这家伙一定很不习惯我们这种穷人的家吧。
我抱着医疗箱坐了下来,然后问古泉:
“那个……你,你了解林原同学吗?”
古泉又挂上了虚伪的微笑,摇了摇头。
“没人了解她。她是一个迷一样的人物。”
你和她最起码是同事,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她?
“她是最近几个月才加入组织的。”古泉皱了皱眉头,“我说她是谜一样的人物,是有原因的。在她来接替我之前,我调查过她的资料,她的过去好像完全是空白的。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上学的资料,甚至连她出生过的证明也没有。”
我怀疑你的调查能力,连我都知道,林原同学的妈妈是个中国人。
“以现在来看,她的确是存在于一个正常的家庭之中,可是这些明显是假的。‘林原熏’这个名字也好像是前几个星期才起的。她没有我们想像中那么简单。”
我愣了愣。
“她的过去,完全是一片空白。”古泉沉吟道,“最近,我从我其他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她可能就是那个人 ……”
不要向我打哑谜。你既然都快呀下场了,还是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全告诉我吧。
“你记不记得,几个月前,凉宫同学遗弃了世界,制造出来巨大的‘封闭空间’。”
死都不会忘。
“而在那以后,凉宫同学的心情虽然也产生过中的波动,可产生的‘封闭区间’却远远没有那次大……甚至连一半也达不到。”
因为春日那次完全变态,而以后春日基本上都是不完全变态。而且,从那以后,我们的哄孩子的技艺提高了,孩子没怎么哭过。
“不对。”古泉立刻否定了我的观点,真是没礼貌。“原因存在于更深层。应该是凉宫同学再也无法产生如此巨大的‘封闭区间’,换句话说,凉宫同学的那种能力,被消弱了……”
这不是好事吗?春日那种变态力量消失了,你们不就全跳起桑巴舞了吗?
“可是你想想看,为什么凉宫同学的这种能力减弱了?”古泉肯定以为他自己是爱因斯坦了,“这个世界的物质和能量均是守恒的。凉宫同学的能力减弱了,便意味着有人的能力增强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晚上,你和凉宫同学回到了现实世界后,我的朋友们前去‘封闭区间’制服未被凉宫同学吸收的‘神人’。我因为担心你们,所以就没去。结果错过了一些东西。”
谢谢你多情的关心。
“这本是‘机关’中的秘密,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是最近才从朋友嘴里套出话来的。现在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了。”古泉叹了口气,“我的朋友们说 ,那个‘封闭区间’很奇怪,消灭了所有‘神人’之后,‘封闭区间’居然没有破裂。当然,你知道,那个‘封闭区间’本来拥有极大的力量,我们根本无法侵入。后来因为凉宫同学回到了现实之中,区间力量大大消弱,我的朋友们才能进去……”
继续,继续呀。古泉一树,你不去当个说书的,还真是可惜。
“我的朋友们觉得很奇怪,按理说‘神人’一被消灭完,‘封闭区间’就会倒塌。可这次,‘封闭区间’却固若金汤。我的朋友们还以为‘神人’还未消灭完——其实那是不可能的,‘神人’那么大,一下子就能看清。我的朋友们就在‘封闭区间’中寻找,结果发现了一名全裸的、昏睡中的少女。”
唔……你的朋友究竟是男的多还是女的多?我也算是你的朋友,为什么那次,我没去?
“物品的朋友们将那名少女带出了‘封闭区间’,带回了组织。结果,那个牢不可破的‘封闭区间’在瞬间就崩塌了。”
你们应该将那名少女交给警察叔叔,你们这群强盗。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那个女孩的小消息了。‘机关’同时宣布,那晚发生的一切都列为‘极度机密’。”
“不可能!”我大声说,“我和春日那天晚上把学校找了个遍,只有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不错,”古泉一笑,“也就是说,在‘神人’破坏学校之前,的确不存在什么没穿衣服的少女。而且那是凉宫同学的区间,她绝对不可能从现实世界带走你的同时顺便再带上一位正在洗澡的女生……”
你究竟想说什么?
“那个女生不是从现实世界带进去的,而是从‘封闭区间’中产生的。”古泉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且那名女生,很有可能,名字叫“林原熏”。”
我目瞪口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究竟是谁写的剧本,连我这个男主角也开始迷糊起来?古泉的这一番话要比昨晚长门的一番话更难理解。问什么这两天我总听到一些我无法理解而无法认知的话?究竟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变聪明了,还是我变蠢了?谁能告诉我?
“现在,她是我的上司,”古泉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我没有权利去调查她。再说,我很快就要走了,恐怕很难再回到这里”
为什么?腿是长在你的身上的。你想去哪儿想留哪都是你自己的事。你们组织有不是奥姆真理教,不用摆出这种神情看着我吧?
“呵呵,不服从命令可是不行的。资金会被冻结,而且他们随时可以将我抓回去。说实话,我们‘机关’可没有想像中那么温柔。肩负着防护世界毁灭的任务,当然有权利使用强制手段吧?抱歉,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果然是黑社会。
“总之,搞不清林原同学究竟到这儿有何目的之前,离他远一点。这是一位将走友人的忠告。”
我从来没想过要接近她。就算想接近,也只是为了那些千层糕罢了。
“还有,好好保护凉宫同学。”古泉意味深长的说。
这一点我可办不到,也不需要去做。春日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英勇的骑士来保护,能保护她的也只有RPG中的怪物了。再说,谁又敢动我们正处于无敌状态的团长大人呢?即使是会猜心术的林原同学,如果她使用了特异功能的话,肯定会被春日那黑色的内心所吓死。
可恶,我身边为什么都是一些奇怪的女孩,难道正常的女孩都舍我而去了吗?
厨房里又传来了四个女人的惊叫声(不对,长门好像没有叫)。连我也不知道,老妹何时放弃了将三味线从沙发地下引诱出来的计划,冲进了厨房,帮那三个怪人做起了料理。我还真是不放心,要是引起火灾的话,不会追究我的刑事责任吧?
我和古泉打起来游戏,再这样坐在沙发上听肚子咕咕叫,我可受不了。为什么古泉玩这种格斗游戏的技艺这么强?我从《侍魂—斩红郎无双剑》一直到《天草降临》,全被他砍的是七零八落。他赢了之后还要附带上一个虚假的微笑,真是受不了。这家伙是泉此方吗?我可不相信,这次换成了KOF。我可是抱着一种将我的PS2手柄捏碎了的决心和他对抗。
可恶,可恶。两下“KO”之后,我的麻宫雅典娜和小舞都玉损香残,连未暴走的丽安娜也被古泉的大门五郎打的是连我也认不出了。在这家伙又要准备附送笑容时,我好像看见我家的厨房冒黑烟了。
我抛弃了丽安娜,冲进了厨房。朝比奈学姐好像变成了朝比奈黑姐。春日和老妹也好像是刚从“土屋岛之战”走下来的士兵。长门则一个人静静的在那里看一本菜谱。

“对不起,”朝比奈学姐朝我局促的一笑,“晚饭还没好,请您多等待一会儿。”
亲爱的朝比奈学姐,您是想说“房子还没着火,请您多等待一会儿”吗?
厨房里有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难道是春日仍觉得“变呀器”比“变压器”可爱,所以让我家那个黑盒子冒烟了?这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呀。
春日没几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挺起胸脯,大声道:“阿虚,你来干什么?是闻到我们料理的香味了吗?真是个馋鬼,经不起一点诱惑。”
在这种情况下能这么说的,也只有我们的团长大人了。如果我能把这种烧焦的气味当成是香味的话,我恐怕得马上去看医生了,我很有可能是得了世界上最严重的鼻窦炎。话又说回来,这个女人今天的穿戴算不算是cosplay呢?为什么她穿上围裙就那么像金鱼长了羽毛?还有,鼻子上的那一点灰,是刚才沉默的爆炸留下来的产物吗?
我出于一种条件反射,各位,完全是条件反射。就像老妹吃蛋糕时经常把奶油抹在鼻子上,我替她擦掉一样,我伸出了手,替春日把鼻子上的灰擦掉了。
“春日,刚才究竟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你的脸脏了。”
朝比奈学姐看起来吃了一惊,动了动肩膀,老妹则是一脸白痴的笑容。好像在看我替三味线减指甲。春日很不习惯的向后退了退,然后用手抹了抹脸,
“你这个笨蛋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爆炸?只不过是土豆片烧焦了而已……”
朝比奈学姐给了我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我的天使呀。哦,我的天使被烟熏成这样了,我也该替她擦擦脸颊吧?这时,我老妹多了一句嘴。
“阿虚,今天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拜托,不要用这种好像你已经活了几百岁的口气和我说话,你现在才几岁呀?还有,在外人面前,你叫我“阿虚”,不觉得太没礼貌了吗?
“阿虚真的很少带朋友到家里来呀。”老妹一笑,装的好像她是我老姐似的,“以前佐佐木姐姐来的时候,也很热闹。”
就好像是厨房里掀起了一股冷风,春日的围裙扬了起来。
“什么叫‘以前的日子’,小妹?还有,什么叫‘佐佐木来的时候’?”春日瞪着我老妹说。
“嗯。”老妹看来对解释这件事很有兴趣,“阿虚以前总是请一个叫‘佐佐木’的姐姐到家里来。佐佐木姐姐做的‘马铃薯炖肉’的却很好吃。”
你这个小脑袋是不是记错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因为你的脑袋小,所以容量也小?佐佐木好像是因为要给你补课,才到家里来的吧?还有,那个‘马铃薯炖肉’的味道我似乎忘了,没那么好吃吧?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阿虚果然和那个奇怪的女人很熟。”春日又开始瞪着我了,好像是瞪着刚才的红萝卜一样。说别人奇怪,怎么都轮不到你吧?
“我们要开始做饭了,你出去。”春日说。
怎么,现在才开始?刚才那些都是“热身”吗?我到底还要听多久肚子的歌声。我叹了口气,好像有必要在厨房里检查一下,确保电路未被那个女人破坏。
“出去!”春日火了。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出去?真是不讲理。春日忽然一个飞腿过来。我便如一个做平抛运动的小球一样,飞出了厨房。紧接着,门“啪”的一声关住了,震得我家刚装上的玻璃又碎了几块。
我早已经习惯了春日的突然爆炸,连抱怨的声音都不想出了。可为什么摔到地板上屁股一点儿也不痛,反而软绵绵的?我疑惑的站了起来,一看,原来我压到了三味线身上了。
可怜的三味线,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的从沙发底下爬出来了。我连连向三味线说“对不起”,那只猫红着眼圈,眼泪在眼睛中打转转,理都不理我,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重新坐在沙发上时,肚子里的交响曲早已从肖邦的《小夜曲》变成了贝多芬的《欢乐颂》了。古泉这家伙,趁我不在的时候,将我的丽安娜消灭掉了。现在,正在向我传递微笑呢。真是糟糕的一天呀。
也不知过来多久,总之《欢乐颂》的音符我已经全记在脑子里了。这期间厨房里不知发出了多少怪声,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料理,而像是在做不纯氢气的点燃实验。我佳的 厨房很有可能以后都用不了了。当《欢乐颂》到了高潮的时候,春日终于一脚把门踢开了,脸上还挂着邪恶的微笑。
“让各位久等了,晚饭准备好了!”
“就等”这个词不能表现出我等的时间长度。春日和朝比奈学姐分别端着几个碟子出来了。我和古泉连忙收拾了一下,sos团“试菜大会”正式开始。
我拿起筷子,一脸无奈。古泉这家伙,居然还在笑。我眼前的景色只能用“壮丽”来形容了。这些菜的颜色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单纯呢?每一盘都仅有一个精确的RGB值。(注:RGB,表颜色的术语。R指红色分量的大小,G指绿色分量的大小,B指蓝色分量的大小。RGB(255,0,0)表示红色,RGB(0,0,0)表示黑色)。这一盘,白的像富士山上的雪,让我分不清到底哪是盘子哪是菜。那一盘,黑的如同画漫画用的墨水一样,让人一看就不敢吃了。还有一盘,红的就如同我血管里流的东西,我可不是初号机,要把这种血淋淋的东西塞进嘴里以多得s2机关。
“吃呀!”瞪着我大声说。
我勉强的笑了笑。老妹和朝比奈学姐都在笑,长门则盯着我家墙壁上的日历,古泉转动着筷子。为什么我要第一个品尝这种用颜料做出来的东西?
“阿虚,凉宫姐姐很辛苦的。”老妹说。
你闭上嘴就行了。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用受这个最。她是辛苦,可我更辛苦。
“朝比奈学姐,你做了什么菜?”我决定先从朝比奈学姐那里开始,毕竟学姐做的菜最多是难吃而已,春日的菜则可能要人命。
“嗯……哦……这盘……这盘……‘汁烧银雪鱼’”学姐显得很紧张。
春日已经开始撅起嘴来了。
我下定决心,尝了一小口……
“怎……怎么样?”朝比奈学姐连忙问。
“哦……哦,朝比奈学姐,很……很好吃,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汁烧银雪鱼’是咸的?”我无奈的笑了笑。
“啊——”朝比奈学姐吃了一惊,忙用筷子品尝了一下她的大作,然后,脸红到了耳根。
“对……对不起……我……我将盐当成糖了……”
“哈哈……哈哈……”春日爆发出一种只有野兽才有的笑声,“这就是实久瑠的可爱之处呀!本团长选的吉祥物绝对没错,全身都是萌点呀!”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别,你也不过是以百步笑五十布而已。我就不明白,同样是身为女人,为什么林原同学做的糕点就那么好吃,你做出来的饭就那副打扮呢?
“阿虚——”春日又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她在逼我吃她的料理。
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又问:“那么说来,长门做了什么呢?”
长门的目光从我家的日历上收回来了,用一种单调的声音说:“白饭。”
的确是长门的风格呀。白饭虽然不好吃,但是不可缺少。
终于轮到品尝春日的大作了。古泉凑在我的耳边小声说:“根据我的调查,你是第一个吃上凉宫同学料理的人。”
不要和我靠太近,不觉得恶心吗?
“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笑。
“马铃薯炖肉。”
我讨厌吃这种东西,当初佐佐木研究这时,我就差点就义了。现在,恐怕要历史重演了。春日那盘大作恨不得标上“监督:凉宫春日 美工:凉宫春日……”
我仅吃了一小口。
“怎么样?”春日稍微有些紧张。
还是让我去吃三味线的美味猫食吧。

评分

参与人数 1威望 +3 收起 理由
死线之蓝 + 3 原创内容

查看全部评分

 楼主| 发表于 2007-7-14 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合宿会太平静了,比上次那个“杀人案”好多了。我正等着古泉致“离别歌”时,电话响了。
电话就在春日的背后,我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春日已经摘下了电话,欢快的叫道:“你好,阿虚家!”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接别人家的电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还有,什么叫“阿虚家”?要是收水电费的大叔打过来,八成会以为自己打错了。
春日的脸一下子变阴了,用手捏住话筒,怒气冲冲的说:“林原熏的电话,你们熟的很呀,阿虚?”
我从她手里抢过听筒,问道:“什么意思?”
“在我眼皮底下……”
春日后面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我捂住耳朵:“喂,你好。”
“哦……阿虚,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和林原同学的确不怎么熟,这么晚打来电话是挺不好的。现在春日正在哇哇叫,真希望林原同学赶紧把话说完。
“我……我不知道凉宫同学也在哪儿,你们……”林原同学的声音变小了。
反正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回事。春日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搞不清楚。“林原同学,是这样的,我们SOS团今晚合宿。古泉和长门同学他们都在……”
“呵呵……看来你们sos团的活动还真是很多呀。你也知道,我是来接替古泉一树的也许我也会加入sos团,到时候请多关照……”
不要不要,三个女人的戏已经很热闹了,有必要再加一个吗?
这时,春日也将耳朵贴在听筒上了,我朝她怒目而视,可这个女人根本就下不倒。朝比奈学姐一脸尴尬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我受不了春日的大脑袋顶着我的头,将她往过一推,但那女人力气大的吓人,她反过来,捏住我的脖子。
“我是来调查你叛团的事实的……”春日别扭的笑着,“说话——”
古泉,难道你就这样看着春日捏死我吗?
“喂,喂,阿虚,你在吗……”
春日用一种甜的发腻的声音重复:“喂,喂,阿虚,你死了没?呵呵,你们果然熟地很!快,说话——”
“在——在……”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你那边,好像很热闹呀……”林原同学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凉宫同学在你那边,没引起……误会吧?呵呵,其实也不能算是误会了。昨天晚上,我给你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春日的嘴巴变成了“w”型,“本团长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呀……”
各位,像我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是很难摆的。一边要拼命和春日扭打,另一方面又要心平气和的和林原同学说话 。古泉走到老妹和朝比奈学姐面前,变出一个微笑来。
“走吧,朝比奈学姐,我们可不能当电灯泡呀。还有,小妹,这种事情小孩是不能看的。”
这个恶魔,又想要将朝比奈学姐拐走,手!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学姐的腰上了!朝比奈学姐勉强的一笑,便拉了拉我的老妹。
“小妹……带我们参观一下你家吧……”
等等,不要走呀,朝比奈学姐,你走了之后我哪有勇气跟春日搏斗呢?
老妹不解的问:“他们究竟是在练相扑还是阿虚在欺负凉宫姐姐呢?”
你的脑子秀逗了?最好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趁着春日不备,连忙喘了口气。
“什……什么事?你说的是那一件事?”
“讨厌了,”林原同学嗔道,“好了,好了,暂时不说那事,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及其重要的事。得到可靠情报,资讯统合思想体今晚将会有所行动。”
“资讯统合思想体?”春日像念绕口令一样,疑惑的重复着。
古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朝比奈学姐用手捂住嘴巴,长门的目光也从我家日历上收回来了,死死的盯着我看。
不要说了,林原同学,你以为这个世界还不够乱吗?
“对于长门同学,请不要放松警惕,毕竟我从来没见过抗命的人形接口。我本人也不希望凉宫同学出事,真的,虽然现实很残酷。”
春日愣住了,一脸茫然。
我趁机连忙说:“知道了,不用再说了,林原同学,我会小心的。”
“那么……”林原同学沉默了一阵,“明天,明天,能陪我上街吗?我还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又是关于春日的事情?我没发现春日的脸有何变化,便一口答应了,连忙挂上电话。这个电话还真是这次“合宿会”的转折点,气氛一下子跌倒了零下几度。林原同学果然是sos团杀手呀。
一直都很沉默。然后春日的脸上出现了她惯有的轻蔑神情:
“你们俩在耍什么白痴呀?”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整天要死要活的去找什么外星人、未来人、奇怪的事,但一旦真正奇怪的事出现在她面前,她无法理解时,她就说别人脑子秀逗了。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其余三位却依然忧心忡忡的。春日一拉我的衣领,大声说:
“本团长现在问你一些重大的问题,你这个叛徒一定要老实回答!”
你到底想不想让我老实回答,如果我老实回答的话,岂不就承认自己是叛徒了?
春日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支笔(真是神通广大呀),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色的臂章,刷刷几下便将上面的字改为“法官”,一脸认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痴汉的神情,大声说:“古泉!押犯人上来!”春日双腿一盘,坐在暖凳上,她以为她是德川家康呀!
我为什么要过去?还有,为什么要古泉押我过去?古泉何时又变成了打手,看来sos团的团长大人还是很痴迷于RPG,整天逼着朝比奈学姐变换成各种角色,让古泉这个没骨气的小白脸随时配合,她自己胳膊上的臂章一个接一个的换。春日,你是不是小时候过家家没完够,现在要恶补一番?要不要电脑研究社的人给你开发个游戏,叫“过家家online”?
“好的,好的。”古泉这家伙进入角色还真是快呀,立即按住我的肩头,轻声说:“不好意思,过去吧。”
快把你那该死的手拿开。你不是渚熏,我不是真治,咱们俩不要这么暧昧。春日这女人说话就是不用脑子,什么叫“带过来”,我这么大的“阿虚”不正在你面前吗?还有,我站着,你坐着,你就不觉得过意不去吗?
春日冷冷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开始大喊大叫:“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会拉你这种‘花痴’加‘笨蛋’入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本团长的眼皮底下和一个女人眉来眼去,深夜里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那份青春期的愚蠢的躁动……”
“是悸动。”长门冷冰冰的说。
“对……连有希也看不下去了。那份蠢到家的悸动实在有辱sos团的神圣以及尊严。阿虚,你可知道,你是在给sos团脸上,也就是本团长脸上摸黑呀……”
各位见过刚一开庭就破口大骂无辜犯人的法官吗?这里就有一位。亏她能说出上面的话,完全没有条理,没有层次,没有逻辑,只有她的唾沫星子。我这是怎么啦,我究竟干了什么蠢事了?
“恋爱。”春日一字一句的说,“你的脑子一定秀逗了,阿虚,要么就是得了一种傻瓜才会得的精神病。”
恋爱?少对我说这个词语,我高中的恋爱不全都是毁在了你的手里吗?因为你凉宫大团长的威名,所以使正常的女生都像是躲瘟疫一样躲着我,真是葫芦里倒出特大问号的棋子了(注:注:「葫芦跑出棋子」为日本俗谚,表示出乎意料),你尽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阿虚——”春日的眼睛像菊一文字(注:后羽鸟上皇命备前则宗一文字系的锻治师亲自煅治的名刀,刀柄上刻有菊花花纹而得名。)那般锐利,“你说,昨天晚上放学,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朝比奈学姐紧张的捏了捏我老妹的肩膀,古泉则在我身后小声的说:
“你闻见醋味没有?”
这个时间段禁止开玩笑,你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嗯,是的。林原同学因为一些事找我,所以……”
很奇怪呀,很奇怪呀,春日为什么没发火?我潜意识里认为,春日一定会火冒三丈的,为什么没有?我吃惊的看着春日那张别扭的脸(就像笑气的仁王干一样【注:仁王在日本指安置于寺门或佛坛而侧的对金刚力士像,一般塑成威严挺直,叉腿站立的形象】)古泉又在我身后小声说:
“闻见火药味没有?”
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我就像疲于奔命的上杉谦信一样(注:永禄五年1562年),武田信玄与北条氏康的联军分化了上杉谦信武藏与上野的兵力,上杉疲于奔命,加上冬天来临。犀川以北被冰封,上杉被迫围攻下野佐野城,待雪融才退兵。但是这段期间,武田军已连下多城,居于劣势的上杉最后只得退兵回越前,此战也让上杉兵力元气大伤。),眼巴巴的望着春日。
“这么说,昨天你之所以不愿意合宿,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真不愧是春日呀,逻辑推理能力就是强,不去当名侦探和金田一抢饭碗真是可惜呀。
我连忙点了点头,团长大人现在正处于不稳定时期,她问什么,我最好老实回答。
“你——”春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昨天强行将本团长从教室里拉出来,就是为了方便你一个人去见那个女人?”
那个女生!我真想更正一下。朝比奈学姐似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连忙说:
“那个……那个凉宫同学……先吃完饭再说吧……”
古泉也来打圆场,这家伙以他惯有的虚伪至极的微笑攻击着我的神经:“那个,我也有点事想说。”终于轮到他致“离别歌”了。
长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春日,然后坐了下来,盛了碗白饭,然后用筷子指了指桌子上用颜料制成的晚饭。
吃饭了,吃饭了,我松了口气。刚准备过去,春日抓住了我的衣袖,这女人脑子里是不是有个白洞呀(注:根据广义相对论,白洞是黑洞完全相反的物质,经过白洞前的所有光线及物质都会被其强大的排斥力喷射出去,但至今仍未有直接证据证明白洞的存在),完全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
“阿虚,你最好还是离那个奇怪的女人远一点。”
你这是在恐吓我吗?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谷口的台词?每当我和他谈论起你的时候,他总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春日大声说,看的出,她自己也没搞清楚为什么,“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个女人不简单!绝对不简单!她不是一个普通的转校生!”
你的意思是说,她属于外星人,未来人,或是超能力者那个级别?
“不是那回事了,你个白痴。”春日的脑子里估计现在也乱成一团糨糊,“反正我说不清楚,我好像对她很熟悉,她心里面想的东西我似乎全知道,但就是想不起来。这个女人很奇怪,比你国中时的那个女人还要奇怪!”
什么叫“我国中时的那个女人”?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就像一下子从标准语变成河内腔(注:大阪东南部的一种方言)。既然你觉得奇怪,为什么不前去调查呢?你不是最喜欢干那种事情吗?一个朝苍都能引起你那么大的兴趣,林原同学为何不能使你激动呢?
“我是不想让sos团和她有染。”春日双手插在腰上,“那个女人很奇怪,我不想让我的属下接近她。那可能很危险!那个女人得离sos团远点。阿虚,为什么出问题的总是你?你看,古泉、有希都没有笨到去接近那个女人,连我们的‘萌神’实久瑠都不认识她,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和她眉来眼去呢?”
不要这么语重心长,你不是我妈。我接近林原同学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女人。自己被人家用AK47瞄上了,还浑然不知情,这个团长真是笨呀。
“你接近她就相当于背叛sos团。”
这是什么逻辑?
“总之,以后少跟那个女人来往。嗯,不对,是不准跟那个女人来往。Sos团的团员怎么能恋爱呢?一恋爱就会变蠢,我们可不是‘为了世界变得更蠢的凉宫春日的团’。现在,断绝和那女人的关系。明天就去把你家的电话号码给换掉,最好再搬个家。你的名字也得改一下。还有,去美容院整整容,让你那张蠢脸从地球上消失。这样那个女人就找不到你了。”
你……你……sos团什么时候不准恋爱了?这是寺庙还是尼姑庵?
“好了,”春日一见我那张拧下来的脸,大笑起来,“明天sos团去奈川公园活动,不去的话,死刑!”
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是刚答应林原同学明天陪她上街吗?我还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她呢。春日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找时间!
我按住她的肩头,说:“不行,我明天去不了。”
朝比奈学姐用手捂住嘴,发出一声可爱的呼喊:“阿虚……”古泉用手捂住脑袋:“又来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说呢?”长门刚夹的菜掉到了桌子上,我老妹打了个哈欠:“这个双口相声真没意思。”
“你是说,你明天仍要陪那个女人上街?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还是没理解?”春日大声说,腮帮都鼓了起来。
这个女人果然有一双地狱耳(注:日本的俗语,相当于我们的顺风耳。),偷听到了我和林原同学的讲话。我连忙点了点头。我不去行吗?我不去接近林原同学,我怎么能知道长门下一步会干什么,我怎么能知道那个变态的机关又会玩什么把戏,我怎么能知道春日,你是否能安全的渡过这个春天,我怎么能知道我是多么希望你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明天的活动取消,我回去了。”春日微微一笑,然后一光速飞奔进去拿了自己的提包便冲出了我家。
表滴答滴答的响,已经快到零点钟了。

话说我为什么要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一个人走在这种连吸血鬼也不来的大街上?可恶,这群凉宫春日的手下,居然将我从我家里赶了出来。老妹和三味线也是帮凶!真是狮子虫反噬狮子肉。”。(注:此典故出自佛经典“狮子虫反噬狮子肉。”喻不肖佛教徒反诬害佛法。后世引申成为潜入组织破坏内部的恩将仇报者。) 可爱的朝比奈学姐在关门之前还不忘和我挥手告别。长门在窗子前仰望着夜空,古泉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一个人去玩我的ps2了。
为什么要把我踢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道歉。”
“你把凉宫同学气跑了。”
“会产生封闭区间的。”
果真是“凉宫同学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体内的线粒体((注:线粒体(Mitochondria)是人体细胞中负责能量制造以及脂肪代谢的地方,又有“发电厂”之称。具有双层膜构造,内含DNA。)集体罢工了。我为了她我还得向她道歉,为什么我这么冤呢,究竟是谁写的剧本?
春日这家伙现在应该是回家了吧,谁知道她家在哪,我怎么找呢?算了算了,打手机吧。我刚掏出电话,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瘦弱的人影朝我走来。
谁呀?我胆子很小的。在这么安静的午夜,如此有节奏的脚步声,真的很吓人。连多嘴的虫子都不敢叫了,无情的月亮慌忙躲进云层里。
“目标确认。”从前面传来微弱的声音。为什么我这么熟悉呀,什么是“目标”?
那个人好像是个女的,黑夜中的轮廓我竟是如此的眼熟!不过,那脚步声实在太吓人了。
“谁呀……你……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知道我这样问一个陌生的路人一定很傻。但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长门有希。”那个人已经离我很近了。
“什么?什么Yuki?你是那个Yuki?是天上飘下来的,还是——”(注:“雪”和“有希”的日文发音同样都是Yuki。)
那个人再也没说话,她已经离我只有几步远了,我看的很清楚。
开、开什么玩笑,长门?
为什么长门会在这里?这家伙不是在我家窗前看星空吗?难道她会“次元跃”(注:取自《风色幻想》中的一招,相当于瞬移)。话又说回来,长门可是懂得一大堆魔法之类的东西,一个时空传送并不难吧?我好像不用这么吃惊吧。只是,长门今天到我家时明明穿的是北高的水手服,为什么现在穿的是这件黑色毛衣?难道这家伙先“次元跃”到她家,换了身衣服后再过来?
我尽量让自己以轻松的口气说:
“是长门呀。”
对方点了点头,死死的盯着我看,好像想分清楚我究竟是竹子还好竹节虫一样(注:竹节虫是一种非常像竹子的虫子。)。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问。
“你为什么看到我没有吃惊?”长门好像有点儿不对头。
“嗯,是有点吃惊,只不过……”
长门没几步便走到我的面前。我出于本能向后缩了缩。长门仰起头望着我。说实话,她还真是个美女呀。谷口这小子眼睛不错,将她论为A级(不过,现在好像降级了吧。)
“我是来执行命令的。”长门眨了眨眼睛,忽然将手放在我的后颈之上。
一阵温暖。这家伙要干什么。我的心跳有些加速了,脸也红了。这个长门不对头!长门怎么会对我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来呢?
“为什么要脸红呢?”她眨着眼睛问。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深吸了一口气。
“长门……”
“目标确认,Caputer!”长门忽然用手一按,我觉得后颈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接着我就全身没劲了,脑子里像起了雾一样,头重脚轻,一下子向前跌去。
好像谁扶住了我,好温暖呀,我好想睡觉。
“我是另一个长门。”
我只能迷迷糊糊听见这一句话,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三章

好黑的世界呀。我从未感到过如此的疲倦,简直要比春日那次暴走,让时间无限循环,一共去了一万五千多次盂兰盆会(注:日本盂兰盆会类似我国的中元普渡.举行的日期和活动是因地制宜,但多是在八月十五日前后举行盛会。)还要累。我不想起来,不想起来。今天不管老妹怎么吵,春日怎么call,我也绝对不离开我那温暖的床。为什么这个床如此的硬?睡起来这么不舒服?我翻了个身,好像又将被子蹬到床下去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就是我在睡觉,弗洛伊德(注:Sigmund Freud,1856年一1939年,奥地利精神分析学家。精神分析学的创始人,著作<梦的解析>、<精神分析引论>  等。提出“潜意识”、“自我”、“本我”、“超我”、“伊底帕斯情结”,黑欲(Libido)等概念。弗洛伊德认为梦可以使睡者的内心渴望满足;另一个是睡者的求生机制,借着在梦中重新经历生命的创痛来保护自己。)先生认为梦是满足睡者内心渴望的,今天我终于信服了他的理论。嗯,我现在的状态因该是“醒来了”,可就是不想睁开眼睛。还好外界没有什么刺眼的阳光,也不至于使我产生去看一眼太阳那个没义气的家伙的兴趣。话又说回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多呀。来了个林原同学,就来了一大堆麻烦,她的麻烦程度简直跟春日有一拼了。组织,未来人,资讯统合思想体,为了各自的理由,大大出手,正在谋划一场比三国演义还要复杂的戏。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背景,却被卷入了这场争端之中。不过,这几天还算平静,没出什么变态的事。朝比奈学姐没有哭哭啼啼的给我说她回不去未来了,古泉也没有变成小红点让我和春日留在那个封闭区间里作亚当和夏娃。长门也没有受到病菌的感染。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现在只要弄清林原同学的真实身份就行了。毫无疑问,她欺骗了我。居然说自己妈妈是中国人,其实她不知道是从那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的。依照古泉的说法,那家伙连出生过的证明都没有。名字好像是刚起的,家也是刚搬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花钱雇来的,
如此一个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是“假”的女生,口口声声会所要与我交往,这明显是想欺骗我纯真的感情。还好我心目中有美丽的朝比奈学姐,才没落入那个女人的阴谋之中。我现在对林原同学没有一点好感,只有好奇而已。古泉说的话有几分可信,我不知道,但说林原同学是从春日那个变态的空间产生的,我就完全无法理解了。那片灰色的地方,连个鬼都没有,平白无故长出一个没穿衣服、令所有男人都昏昏沉沉的女生,这是神话吧?林原同学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她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那位能告诉一下我这个头昏脑胀的男主角?
   现在林原同学在我的脑海里完全和她的“千层糕”画上了等号。为什么她做出了的东西令一个一点也不贪吃的人魂牵梦绕?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食欲,吃什么东西都觉得是在吃春日的颜料饭。只有林原同学的糕点才能令我打起精神来。呜,我又听见我肚子里狂奏《欢乐颂》,饿了。
        我的后颈还是有些疼,连头脑都昏昏沉沉的。这时,被我踢飞的被子好像又回到了我的身上。谁呀……忽然,我的突触(注:synapse,两个神经原的相接处)里好像冒出了一些东西。等等,等等,我不是晚上被那群sos团的团员们赶出来了,去找春日了吗?然后……然后好像遇见了谁……是个女的。她的动作好像很亲昵……连我都心跳脸红了……然后……然后我的后颈就被蚊子叮了一下,接着就晕了……对了,对了,她,长门!
        长门!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坐在我床边的长门有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这我。
        “你醒了。”
        这家伙说话还是像下定义一样。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刚才脑子里冒出一大堆奇怪的念头。这是哪儿,长门的家吗?不,不像。这种房间冷冰冰的,让人有一种是用钢铁做成的感觉。简直就是凌波丽的房间吗。只有一张不大却又硬的像琦玉石板一样的床,睡的我现在还很不舒服。窗子就在床头,连个窗帘都没有。外面是黑黑的一片,大白天的,是采光不好吗?地板也是那种青灰的色调,真是令人觉得冷呀。我摇了摇头,疲倦的问:
        “哦,长门,现在几点了?”
        “晚上九点钟。”
     什么?晚上九点?怎么会……我记得我晚上出来的时候是零点钟呀,难道,难道我睡了一天一夜?
     “你已经睡了20个小时45分钟了。”
          真是长门式的回答呀,那么准确,是在观察树赖倒挂的新记录吗?我居然睡了这么久,看来现在关于“梦的解析”,我要比弗洛伊德更有见解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长门,这身打扮是……还真是不习惯呀。我们伟大的北高水手服少女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你不觉的有些大吗,长门?虽说画你的人就是夏娜的造型师,你也不必穿成这样吧。这会让你刚刚积攒下来的女人味减少一些的。话又说回来,我记得昨晚见到长门时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毛衣,现在……唔,难道她就是在这儿换的衣服?该死该死,我居然在睡觉?什么都没看到,太遗憾了。我已经先后错过了朝比奈学姐和长门的换衣镜头,老天啊,不对,是编剧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正在悔恨之时,长门认真的看着我,然后轻声说:
“对不起,我(注:日语中的第一人称表达很多,常用的有:女性的ATASHI,男性的BOKU,ORE,以及可通用的WATASHI等等。这里长门所用的BOKU一般而言只有男性和一些比较男性化的女性才会用))不知道你身体如此的虚弱。”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我身体虚弱?怎么回事?我现在有一肚子疑问。不要紧,只要有长门同学在这里,一切复杂的问题都会解决的。
“长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顺便问一下,这又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暂时的居住地,”长门站了起来,“你们称之为地球的地方。”
我叹了口气,这是长门式的笑话吗?不过,看她那认真样,我还真的笑不出来。
“那天……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长门好像摸了我的脖子吧?
“我逮住你了。”长门平静的说。
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啼兔(注:兔目啼兔科哺乳动物,栖息在岩石地带,体长约15公分.外形近似老鼠,又称为鼠兔。耳短呈圆形,无尾,分布在西伯利亚、中国东北部、北海道一带。)或者土龙 (注:一种形体类似蛇,但胴体较粗的幻想生物)更不是白垩纪的尺蠖(注:日名「尺取虫」,英文名Inchworm),你逮我干什么?长门呀,现在世界很乱,拜托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我估算失误,使用了过量的脱氧素,使你昏迷了约21个小时,超出了预期值。”长门略有歉意,“对不起,我没料想到你那么虚弱。”
我虚弱什么?虽说我的名字叫“阿虚”,但我现在身强力壮,虚什么虚?
总之,现在我弄清楚了,好像是长门用什么东西扎进了我的后颈,使我因为缺氧而昏厥。长门呀,你怎么也开始耍手段了,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来。女人的心呀!林原同学是,你也是,现在只剩下朝比奈学姐和春日没有欺骗我了。如果学姐说她有了男朋友,我恐怕得立刻从京都电视塔上跳下去。话又说回,长门将我弄晕了,又怎么搬回这地方?是利用“次元跃”了,还是“背”或是“抱”抑或是“扶”?(虽然我十分希望,但这些好像都是不可能的,长门是那么的瘦小呀!)难道是“拉”或是“托”要么是找辆车“送”回来的?我敏感的床前的小桌子上看了眼,我的衣服都在,整整齐齐的叠着。等等,等等,我的衣服!我赶紧摸了摸,还好,长门只是脱了我的外套。这家伙真的是亲手做的吗?
“那么长门,你‘捉’我回来,究竟是想干什么?”既然长门要逮我,肯定有她的理由。我没有义务去抱怨什么。我永远相信这位水手服少女(虽然她现在穿的不是水手服)
“执行命令。”长门又坐了下来,黑耀石般的目光盯着我看,“‘资讯统合思想体’认为,有理由保留你的存在。”
谢谢“资讯统合思想体”对我抬爱。我存在与否,与他们有何关系?现在我越来越搞不清楚了。
“你可以刺激‘凉宫春日’产生变异,你可以影响‘佐佐木’以及‘林原熏’,‘资讯统合思想体’认为,作为样本的‘诱导剂’,你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以方便以后我们对其他样本的观察。”
原来我的作用这么大呀,为什么不给我个紫勋奖呢?(注:紫勋奖章是授与在学术、艺术上有发明、改良、创作等功绩卓著的人的奖章。缎带是紫色的)还有,什么“诱导剂
说的我跟“诱使未成年少女犯罪“的痴汉似的。我现在真的越来越糊涂了。不听长门同学的解释还好,一听之后觉得连地球我都不晓得是圆的还是方的了。
        “等等,长门,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好像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嗯,危险马上会来的。‘凉宫春日’分裂之后,会产生十分严重的‘空间扭曲’,‘时间断裂’,‘信息爆炸’,‘超能释放’以及‘反噬’作用。我们已经尽力控制了各个方面,并给将危险降到了最低……”长门真是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是一大堆。
        “等等,你说‘春日分裂’,难道你现在就要执行那个命令,毁灭她?”我的嗓子都哑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
        “嗯。”长门轻声说。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我盯着坐在我身边的水手服少女,很激动的说:“长门——你不是说,你产生了一条指令,那个指令执行完,才会‘毁灭春日’的吗?难道,那条指令你执行完了?”
        长门略微想了一会儿。
“我没产生过主指令序列。你指的是她。”长门微微一笑(我实在是没有心情欣赏),“长门有希一号。”
“什……什么意思?”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个白痴。
“一开始,长门有希就不止一个。”长门平静的说。
神呀,你还是让我这个理解不了现实的笨蛋去死吧!
“‘资讯统合思想体’制造了很多人形接口……”
这一句我还能理解,像喜绿学姐,朝苍呀这群女人,‘资讯统合思想体’没有做出什么男人吗?
“我也是其中一个。其实我以前只是一个空壳而已。”长门明显有些悲哀,“我只不过是长门一号的零件而已。我没有‘核心’,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修补‘长门一号’。这就是我所有的价值。”
我惊讶的合不上嘴。
“长门有希一号与我的不同之处就是她拥有‘思考’及‘能量转换’的‘核心’,而我没有,所以我是她的生物零件。而前不久,‘长门有希一号’因为产生了异常的‘主指令’序列,而无法执行‘主人’下达的命令。她已经完全陷入‘死循环’之中了,现处于‘阻塞’的状态。‘主人’对此很是失望,她赋予了我‘核心’,让我完成‘毁灭凉宫春日’的命令……”
我不想听了,不想听了。总之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长门,怪不得你穿着夏娜的行头呢,怪不得我对你是既熟悉又陌生,怪不得你会将我弄晕呢……
“我虽然不是长门一号。但是她的思想与感情也有一些残存在我的机体之中,”长门幽幽的说,“她身上有的零件是我的,我身上有的东西是她的。我是她,她也是我……”
“长门……哦,长门二号……”我真不知该叫她什么好呢,以前出现两个朝比奈学姐时,我给其中一个起名叫“实琪瑠”,难道我现在该叫这位“长门有琪”吗?
“你说你另一个有希……我勉强相信……但你现在就要执行‘毁灭春日’的计划吗?”我的声音搜发颤了。
“嗯。”如同长门一号一样,回答的一样简略。
“我不准你碰她!你要是敢动她的话,我一定会将你们的主人捆起来,塞进马桶里冲掉。将你们那个该死的‘资讯统合思想体’关进鸟笼子里……”
长门静静的听我说完话后,微微一笑(这个长门果然是高级一点呀)。
“你的信息我已经收到。但是凉宫春日必须得死。”
“你们这些混蛋,用春日做实验居然还如此的理直气壮!”要是这家伙长的不是长门的模样,我的拳头早就过去了。
“凉宫春日必须得死。”长门又重复了一遍,“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要观察她。‘佐佐木’不需要死亡,‘林原熏’绝对不能死。凉宫春日只有‘分裂’才能让事态平息。这是不得以而为之的方法。我目前无法告诉你我们的理由,如果你知道原因的话,我相信你也会同意毁灭凉宫春日的……”
开、开什么玩笑。我是死也不会同意的你们这群外星人碰春日的。
“问题存在于更深层。”长门继续说,“这已经不是对那一方有利的问题了。以前,异时间人类(未来人)认定‘凉宫春日’是真正的‘神’,坚决要保护她。这几天,他们知道了真相,已经放弃了对凉宫春日的支持。她,必须‘分裂’……”
我的心彻底凉了。这群靠不住的未来人!看来朝比奈学姐很快也会接到命令,“毁掉春日”!我的头皮都麻了。
真相究竟是什么?
可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让春日死。
我想让她好好活着,开开心心。
我想让她不再忧郁。
我想让她扎马尾……
“让她‘分裂’,是减少‘伤害’的‘最优’方法。所以最后的结论是:凉宫春日,必须毁灭。”长门叹了口气。
“不行!”我用手狠狠地砸了砸长门的床。
“相信我。”长门那乌黑的眼神令我感到虚弱无力,我不是一直都很相信她吗?她无论做什么,不都是有理由的吗?
我闭上了眼睛。
“你们之所以抓我,是怕我妨碍你们‘毁灭春……春日’吗?”
“我前面已经说过了,”长门低下来头,“‘资讯统合思想体’认为,你仍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我必须防止‘分裂反噬’时将你‘湮灭’……”
什么‘反噬’?什么‘湮灭’?到底还有多少事,我不明白?
“所谓‘反噬’与‘湮灭’是指‘毁灭凉宫春日’时会产生的现象。所有与凉宫春日有联系的事物和人类将会被卷入‘空间黑洞’或‘时间断层’之中,换句话说,就是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不行了 ,我不行了。我接受不了了!
“她脑海中的人和于她见过面的,与她有联系的人类或者是她留下印记的地方,如物品或城市。总之,‘毁灭凉宫春日’时,‘反噬’作用会‘湮灭’掉她所有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当然,佐佐木和林原熏除外,她们有力量反抗‘湮灭’。我会将你关进‘斥力场’中,防止你的消失。这个立场很小,不会维持很久。要对抗‘反噬之力’,需要很大的能量。我会尽一切努力不让你消失的。”长门抬起头,坚定的看着我。
“毁掉春日”就没有了这个城市,没有了这个学校,没有了sos团的活动室,没有了朝比奈学姐,没有了古泉,没有了鹤屋学姐,没有了谷口,没有了国木田,没有了我老妹,没有了我老妈,没有了三味线……
就剩下一个在“斥力场”中存活下来的我。
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不对,不对,不对。
“那‘组织’呢?‘机关’呢?‘资讯统合思想体’呢?长门呢?你呢?”我如打机关枪一般,连声问。
“你口中所说的,除了‘资讯统合思想体’之外,其他的都会消失。你们人类的那两个组织,他们都知道了真相,都同意‘毁灭凉宫春日’,即使是以他们集体消失为代价。‘资讯统合思想体’不存在于任何时间与空间之中,所以不会被‘湮灭’。长门一号离凉宫春日那么近,自然也会消失。而我——”
长门淡淡的一笑。
“毁灭她之后,也会被‘湮灭’。”
噩梦,噩梦,一定是噩梦。我一把抓住坐在床边的长门的手,大声说:
“你们不能这么做呀!”
长门慢慢的摇了摇头。
“在你眼中,我现在是个坏人,是个杀手,是你的敌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应该的。可是,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你所认为的就一定是对的吗?我所做的就一定是错的吗?”
我愣住了。
“好了,聊天时间到此结束。”
长门挣脱开我的手,站了起来,默念了几句,这间钢铁小屋便被一团白光包围了。“斥力场”已经展开了。
“再见。”她说。
什么“再见”?你这一去,我还能再看见你吗?你这一去,我再见到世界会成什么样子?长门呀,离别时说“再见”,你不觉的太过伤感了吗?
接着,长门便像空气一样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我。



PS:还没打完,这只是上卷。陆续在http://blog.sina.com.cn/dxfield上面更新,等下卷完了之后在放出来吧。

评分

参与人数 2威望 +3 轻币 +10 收起 理由
ndslive + 10 写的好,我喜欢!
『北欧女神』 + 3 哇~~

查看全部评分

发表于 2007-7-14 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s:05] 同人文?
发表于 2007-7-14 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错呀 继续努力吧[s:06]
发表于 2007-7-14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什么时候能完结呢~
 楼主| 发表于 2007-7-14 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九月以前完结。献给在《凉宫春日的惊愕》跳票期间寂寞的凉宫迷们
发表于 2007-7-15 07:3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够强的~~~~这么长的同人文!!!!
发表于 2007-7-15 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棒的同人文啊!
发表于 2007-7-15 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可以好好享受了。
发表于 2007-7-15 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同人吗?写的不错[s:07]
发表于 2007-7-15 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只是同人啊......
头像被屏蔽
发表于 2007-7-18 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发表于 2007-7-18 18: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錯,這個同人文寫得還不差,等大大完成這篇後,我在收集下來看(完整的才是王道阿!)
发表于 2007-7-18 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不错吗.   
发表于 2007-7-19 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强啊...凉宫的'惊愕'还没来,偶们就被惊愕了...
发表于 2007-7-19 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同人啊[s:05] [s:05]
发表于 2007-7-19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错,同人写的这么长也是一种才华哦!
 楼主| 发表于 2007-7-19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各位,同人又不是怪兽,不用“啊”“呀”“同人啦”吧?
呵呵,第一次写同人,谢谢支持。正在努力将其打完。我觉得不算长呀,人家谷川流一篇都10万字了,我也只是打算照他的标准来上个10万而已。唉,总算写完了一半了。写到不好,希望忍耐着看。
发表于 2007-7-23 23:31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支持,希望楼主继续努力啊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轻之国度

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JS of wanmeiff.com and vcpic.com Please keep this copyright information, respect of, thank you!

  

GMT+8, 2024-4-27 21:37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