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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虫のバラード(下篇)
站在自在式构筑的巨大冰块前,兰迪蹲下身子,与对方保持平视避免给人以高高在上的错觉,尽可能平和地讲述:
“希望你能明白,杀死‘七星’这件事并非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其中是有原因的。”
然而他的苦口婆心并没能获得对方的谅解,身陷牢笼无法动弹的红世魔王没有一丁点冰释前嫌的迹象。
“想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吗?!”
这种反抗不仅表现在言语上,更在行动上,绿色火星不断从“侍星月姬”体内迸出,继而点燃身体并逐步蔓延,不一会儿,这位红世魔王的整个身躯都包裹在火焰中,原本半透明的蔚蓝冰棺也因此迅速被莹绿火焰填满。
由于火焰的阻隔,兰迪无法直视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预料对方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素来谨慎的诗人急忙后退数步,同时不断加固束缚型自在式。
绿色火焰不断撞击着坚固的冰壁,劈啪作响,形势胶着,伴随清脆的“咔擦”声,在“侍星月姬”尾部所在的位置喷出一股烈焰。
时刻警惕着的诗人立即针对性地重点加固,在裂缝进一步扩大前,圆形壁障已将破损完全封死,数道刻满咒文的自在式如胶带般牢牢固定住壁障,同时在原有的冰晶之外又构建了一层。
不屈的火焰面对坚固的寒冰又继续抗争了数分钟,似乎终于支撑不住了,渐渐偃旗息鼓,巨大的冰状结晶内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侍星月姬”似稚虫的身躯再次变得清晰可见。
兰迪走上前试图继续先前的谈话:
“我并不……!!”
原本的话没能说出口便戛然而止,因为他察觉到了自在式中的异变,残留在冰棺之中的存在之力仅剩下原先的十分之一,而且十分不稳定。
这种状况意味什么,作为征战数百年的自在师,就算用脚趾思考也能判断的出!
一颗细小的绿色火星在半透明的冰块中亮起,绿色的妖火仿佛从地狱之门涌出的恶魔般迅速侵占了整个冰蓝空间,可他们并不满足,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挤压,终于,他们成功了,爆炸声响彻了整个街道,晶绿色的光芒将近乎半个小镇照耀得犹如白昼,巨大的火团好似一个伸着懒腰的恶魔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老师!”
位于小镇入口不远的低矮建筑后,名为“侍星月姬”的红世魔王洋溢着浅浅的笑容,在他身边面露惊诧之色的是陆光烈,就在爆炸即将发生的前一秒,他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拉离了原先的躲藏之处。
另一边,勉强逃过一劫的“银月诗人”隐蔽在距离下榻旅店不远的一处瓜果店内,在逃离过程中,他为了保护尚未恢复意识的“真红の女王”,故而将宝具“银月”付予对方,在其周围形成防御壁垒。
“真是的,兰迪君干嘛要去救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啊!”
蹲在店门另一侧的琪雅不满地撅起嘴,可不一会儿却又担心地探出头察看躺在保护圈之中的少女。
银发的诗人没有作答,此刻的他正集中精力搜索敌人的位置,毕竟对方也是一位出色的自在师,自己所在位置暴露是迟早的事,因此必须先一步查明敌人的隐藏地点。
在契约魔王的帮助下,爆炸所造成的伤势已有所减缓,回想刚才的那一刻,只要再晚零点几秒,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女孩被‘耀曇の修女’杀死了吗?”
先前与敌人的对峙中,兰迪隐约察觉到了一丝“耀曇の修女”的气息。
“嗯……”
一抹悲伤的阴云遮住了原有的笑颜,纵然明白是敌人,但初次面对与自己立场相左却同为火雾战士的对象,天真的女孩恐怕终究还是难以将之完全与“同伴”一词隔离。
“不过,‘耀曇の修女’也是为了救琪雅才出手的……”
“我明白的。”
兰迪打断了琪雅的话语,一则因为他已然探查到了敌人的位置,再者,在战场上因一念之差而结局逆转的案例自己已见过太多太多,即使不听下去也能想象当时的情形。
“小猫咪,这就是战场!”
代替契约者做出总结的是在这场战斗中一反常态鲜有出声的红世魔王,“哀伤冰火”卡斯特拉。
“Είναι αρχαίος αλλά το ήρεμο διάγραμμα να αναγκάσει την όχθη ποταμού”<在古老而平静的图勒河边>
吟诵的声音宛若来自天边,不知从哪里响起的鼓声与琴声将人一下子带往了高山草原,似乎能嗅到清新的草香、听到潺潺的溪水声。
“μερικές αρχαίο αλλά ήρεμο λιβάδι κομματιού”<有一片古老而平静的牧场>
悠远乐声之中,数十枚晶绿色火弹突然而至,毫无征兆地打破了来自天边之曲所带来的祥和意境,水果店霎那间化为一片火海。所幸,银发的吟唱者与猫一般的少女早已离开,徒留两道残影在火焰中消散。
“Είμαι παλαιός αλλά η ευγενής μητέρα”<年迈而慈祥的母亲>
冰蓝的火粉在两侧燃着熊熊烈火的街道中央勾勒出一位拄着拐杖的妇人,她一步步走向“侍星月姬”藏身的拐角,每走一步,妇人的容貌便年轻一分。
“το όραμά της συμπαθεί τα μόνιμα αρχαία όμορφα βόρεια φώτα”<她的目光就像恒古美丽的北极光>
当行至街道尽头时,原本的老妇人已化身为一位美貌的年轻女性,藏红细纱环绕其身一次次阻挡火弹的攻击,她望向位于小镇入口不远的低矮建筑,继而举起玫瑰一般的手指。
一道极光凭空出现,轻易撕裂了小屋以及附近的建筑。
明亮的绿色光圈孤独地立于废墟间,遭遇突袭的红世魔王与曾经的合作者安然无恙地置身于极光之下。
“这是……”
再次呈现在面前的“侍星月姬”令隐匿在小镇某处的诗人略感惊讶,通常红世魔王一旦确定显现姿态基本不会再变,可眼前之敌的模样与最初交手时完全不同,不仅在背部长出了明显的三角形翅翼,腿足也与原先粗短不同,显得细长却羸弱。
(连形态也完全模仿蜉蝣吗?)
“果然是他!”
不同于一头雾水的契约者,红世魔王“哀伤冰火”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位以往总是长吁短叹的老者在这场战斗中却异常安静,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心中疑问的答案。
“‘晓命法理’迪安·凱希特!”
虽然兰迪并不知道这个名号意味着什么,但只有一点他是清楚的,能被自己契约魔王记住的对手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果不其然,敌人改变的不仅是样貌,就连战斗方式也与先前大相径庭,跃至空中的红世魔王张开双翼,数以百计的晶绿火弹几乎将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街道彻底夷为了平地,那位手指极光的女性自然也在炮火中灰飞烟灭。
“!!”
由于自在诗并未被完全解除,只需再次弹奏便能轻易召唤“黎明女神”,可就在兰迪准备弹奏之际,战场的直觉却告诉他危险将至。
“I strove with none, for none was worth my strife”<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他立即起身离开躲藏之所,同时改变原先的作战计划,以保护自身为首要目标,一条条冰蓝火线伴随诗句由望月顺势泻下,构筑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顷刻间,击溃“黎明女神”的庞大晶绿火弹群从地下骤然涌出,形成一片火海,及时施展的冰蓝火球顽强地阻挡住源源不断袭来的火焰攻击,确保置身于球体内部的诗人不受一丝一毫伤害。
“Nature I lov’d,and next to Nature, Art”<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
伴随兰迪静静地吟唱,原本只有冰蓝烈焰兀自燃烧的球体表面逐渐浮现出各种山川、河流、植物、动物等景物,好似一幅巨大的火焰沙画,画面在狂风的吹拂下不断变化,彼此穿插而过。
与曾经无数次施展此自在法不同,而今周围的景物没有移动半分,破碎的残垣断壁并未恢复平整,绿色的火焰依旧在自己的周围熊熊燃烧着,不时迸出几枚火弹猛烈撞击冰蓝球体。
(果然这并非幻术……)
然而兰迪的心并没能放下,不如说正因为这不是幻境才更为不安,对手无需吟唱便能在短时间内施展出如此规模且巧妙的自在法,不得不令人心生敬佩。
这一大片绿色火海不停跟随兰迪移动,一边不断地炙烤着冰蓝壁障的耐受力,一边不时投掷出火弹考验其承受力。
“麻烦咯,我们这可是完全被压制住了啊……”
冰蓝戒指中传出了契约魔王熟悉的埋怨,显然破除了心中疑问的“哀伤冰火”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数百年的战斗中,这样的情形并非第一次遭遇,甚至比这更危险的情形兰迪也经历过。
所以,那张冷峻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神色,没有露出半分的慌乱。
“I warm’d both hands before the fire of life”<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
在诗句的指引下,火焰与光壁逐渐剥离,光层依然如故地旋转,而火焰表层却开始逐渐膨胀,随即爆裂成无数微小的火星,迸发出的光亮一时将整个封绝映成白昼,令人无法直视,随即这些火星迅速散向封绝内的各处,恍若一次大规模的流星雨,照亮每一个无法看清的细微之处。
在这短暂的一瞬中,他看到了潜伏在广告牌后密切注视战局的“虚影の踊り手”,他看到了身陷火焰但在“银月”庇护下毫发无伤的“真红の女王”,他看到了在晶绿笼罩中观看鏖战的陆光烈,也看到了悬停在空中的暗灰色蜉蝣,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从火海延伸而出的一根根淡淡丝线。
“It sinks, and I am ready to depart”<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诗人淡然地继续着吟唱,柔和地拨动琴弦,弹出最后的音符。“哐当”一声,清脆的破碎音响起,光壁碎裂成残片,与此同时,环绕四周的绿色火海也仿佛失去了控制,重重地砸向地面。
同样停留在空中的两位自在师再次对峙,尽管兰迪化解了对手的攻势,但同时也破除了自己的自在诗构筑的“黎明女神”。
“‘晓命法理’迪安·凱希特,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卡斯特拉,这位素来以见多识广著称的老魔王,口吻中竟透着些许的诧异。
在他们身后,沉睡许久的伊丽莎白·莱娜·鲁宾缓缓睁开了双眼。
“传说你在古神被诛灭后一同殉神了,看来仅仅又是你的一次障眼法而已。”
久远的往事被再次提及,迪安·凱希特不由身体一颤,一时难以掩饰惊愕之情,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
“既然知道我的这个名号和那些传言,看来‘哀伤冰火’也不是你的真实身份吧?”
“没错,这的确不是我的真实名讳。”
“什么!!”
这一次轮到兰迪惊讶了,与自己并肩战斗数百年的契约魔王居然连真实的姓名都不愿告知自己,一时有些失落,甚至感到了一丝背叛。
在他身后,已然恢复意识的火雾战士少女立即紧张地以花瓣环绕周身,却发现先前的手掌早已不在,此刻自己正被刻有星辰银月的冰蓝壁障所庇佑。
“这不可能!”
由于听到了难以置信的情报,红世魔王“繁花聖焰”阿尔·金·锲夏甚至都没能顾得上刚刚苏醒的契约者。
同样处于震惊之中的还有隐蔽在暗处的杀手的契约魔王“秘夜琁猫”贝斯蒂,原本隐藏真实名讳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毕竟红世使徒是通过自身火焰颜色来辨认彼此身份的,更不用说隐藏名讳与人契约。
“你们是想说火焰颜色吧?那如果是在你们诞生之前就已经隐藏起真实姓名的呢?”
“可与他同世代的红世魔王不可能不知道吧?”
红世魔王“繁花聖焰”阿尔·金·锲夏的疑问也是“秘夜琁猫”贝斯蒂想要了解的。
“死了,与我们同时代的伙伴大多都没能适应新的秩序……”
尽管有些难以接受,可真名为“晓命法理”的红世魔王的解释着实令阿尔·金·锲夏无法反驳,这是他所不知道的红世历史,也是自己从未想过的历史。
伊丽莎白睁大双眼,试图理解当前的状况,可契约魔王们的交谈反而使她更加茫然,隐藏真名、新的秩序,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纵然带着一肚子的困惑,可作为深谙礼节的前女王,她没有出声询问正在努力接受这一切的契约魔王,更没有贸然插入红世魔王的对谈之中。
“现存的大部分红世魔王都是诞生于新神时期,也就是‘天壤劫火’、‘觉之啸吟’等魔神获得神格、秩序初立的时代,然而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还是古神在位、肆意而为的时候。”
同样没有出声的还有银发的诗人,他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冰蓝宝戒,从卡斯特拉的话语中能隐隐听出一丝怀念。
“没错,那个时候可真是自由啊!”
迪安·凱希特的附和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不难想象,当时的红世一定如同尚未有火雾战士诞生的现世模样,任由红世使徒随心所欲地生活。
“所以,你隐姓埋名一直等待下一个乐园,直到‘觉之啸吟’发布神谕,你便立即加入到了前往新世界的队伍中吗?”
(嗯?)
兰迪不禁又望了一眼镶嵌在银戒中央的宝石,今天的“哀伤冰火”有些奇怪,时而困惑时而忧伤时而又有些愤怒,似乎把这数百年未曾展露的情感全部浓缩在了这短短数分钟内。
“不要误会,我摒弃原来的名讳只是不想与古神有牵连,不想用那些毫不抵抗就轻易交出神位的家伙所存在的时代的名字!”
听到这里,兰迪大致明白了个中原委:原来“天壤劫火”并非红世最初的魔神,在他们之前还有一批魔神,只是这些古神轻率地舍弃了神位,这才有了之后的红世以及相应的秩序。作为诞生在上个时代的红世魔王,“晓命法理”与“哀伤冰火”都是亲身经历了时代的更迭,也深切体会了生存条件的转变。
“那我们之间的厮杀看来就是命运的安排了。”
只不过,“哀伤冰火”并没有背弃原有的信仰,而“晓命法理”却截然相反。
“呵呵,正是如此!”
即使对契约魔王的刻意隐瞒心存不满,即使对『虫之风暴』的覆灭存有愧疚,可对于眼前的战斗,兰迪没有一丝一毫放水的打算,对手是一位极其出色的自在师,任何的手下留情都只会招致自身的毁灭。
“你现在,是新神的信奉者吗?”
迅速理解了契约魔王与“晓命法理”的恩怨纠缠后,银发的诗人也有自己的问题。
“不,我现在是无神主义者,如果说非要在心中竖立一个神的话,那就是媞坦妮娅大人!”
果然,卡斯特拉在故意将“侍星月姬”的形象带往负面,有意将之塑造成一个两面三刀的恶徒,以便自己的契约者能痛下杀手。
可兰迪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了,也不是从未与『虫之风暴』接触过局外人!
无论是在狂风中东倒西歪、还是深深陷入泥泞,『虫之风暴』的成员们依旧不顾一切匍匐向前,为了心中闪闪发光的珍宝——“七星”,为了实现“七星”所期望的理想世界。
这,才是他所认识的『虫之风暴』成员!
同样的,迪丝、帕拉斯·萨莎也是如此,强大而耀眼,吸引着其他人不知不觉就跟随在她们的身后,仿佛追逐着光芒的昆虫。
(这或许就是太阳的力量吧。)
视线回到战场,显现为蜉蝣的红世魔王利用谈话时间再次与燃烧的绿色火焰重建了联系,将它们重塑为火焰弹进行操控。
面对数十枚火弹如蝇虫般的骚扰,兰迪沉着应对,这比他预期的反击攻势弱太多。
(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没有再次制作出火海呢?)
脑海中浮现出了过去的画面,曾经在一座小山丘上,兰迪与迪丝从火雾战士手中救出了一名『虫之风暴』的幸存者,虽然已经想不起那位伤势危重的红世使徒的名号了,但他留下的最后话语却又一次飘荡在了他的耳边:
——我们可和那些新来的不同,我们不会违背“七星”大人的命令!
(他,也是如此吗?)
兰迪停止移动,在周身构筑薄壁阻挡火弹的追击,双眸直直地望向对方:
“你还在遵行当年的那份协议吗?”
起先,蜉蝣模样的红世魔王微微侧头,不明白什么协议。
“??”
但没多久,他就想到了,“银月诗人”所说的是“七星”曾答应过火雾战士『虫之风暴』成员不会肆意啃食人类。
“当然,我可不像那些懦弱的古神,媞坦妮娅允诺的事,我即使死也一定要贯彻到底!”
卡斯特拉似乎有话想说,但终究没有发作,只是愤怒地“哼”了一声,而兰迪却不免感到些许悲伤。
那次剿灭战过后,“七星”在临死前曾将『虫之风暴』的领导权交于兰迪与迪丝,可既没有旁人作证,况且“七星”又是死于自己手上,兰迪与迪丝商议后决定将这份权利交给了本就是组织成员,又是及时察觉到异变的“凶界卵”加利。
然而“凶界卵”加利毕竟不像已故的“百足”阿姆菲斯巴纳、“黯祭血蜂”潘娜恩伽尔、“岩槌居”埜頭地等元老那样有威望,很快就有年轻成员不服而脱离了组织,继而违反当初和火雾战士约定的条约啃食了人类,随即整个组织因此受到牵连进而遭到火雾战士的无情讨伐,最终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如果『星月辰光』能再早点建立就好了……)
原以为稳妥的处置方案结果却招致了“七星”辛苦建立的组织毁于一旦,他和迪丝都愧疚万分,甚至花了大量时间去寻找『虫之风暴』的幸存者,结果只找到了心灰意冷的“凶界卵”以及在他自在法“五月蝇之风”庇护下得以逃脱的数人和几名儿童。
可能的话,兰迪真不想与眼前这名红世使徒为敌,然而无论是契约魔王的态度,还是自身犯下的杀戮,都不是能与对方一笔勾销的。
——从不畏惧任何伤害,纵使前路艰险漫长,如此渺小却不断前行,平凡的小虫也能掀起强有力的风暴!
正如“七星”为这个组织定下的格言,昔日的『虫之风暴』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的确好似一股风暴席卷了整个大地,甚至两度挫败了火雾战士针对性的讨伐。
——从不哀叹生老病死,即使这永远如何漫长,无用的我也绝不回头,只化为一条一心一意的小虫!
没能重振『虫之风暴』辉煌的“凶界卵”一度心灰意冷,但当“冥奥之环”决意发动“壮举”而邀请他时,他没有退缩、没有推脱,尽职尽责地担负侦查、监视,并在必要时配合“虹之翼”封锁空域,成为那场犹如狂风暴雨的大战中的光荣一员。
回首侧后方的旅馆,勉强能行动的夏洛蒂·艾·爱因兹贝伦正坐在屋顶观望,柏木雪羽与雪村麻友守望在房间窗前、还有身陷战场的伊丽莎白·莱娜·鲁宾、琪雅以及其他被强制契约而成的火雾战士……“侍星月姬”也用自己的方式掀起了一股不一样的狂澜。
(有关虫的故事今天就由我来划伤句号吧,但是这篇诗歌我会让其流传下去的!)
对『虫之风暴』有愧,被『虫之风暴』所恨,伐『虫之风暴』有功,如今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这一次,他要以自己的意志跨越『虫之风暴』这层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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