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玎玲 发表于 2009-7-20 09:16

啊,你把文章复制到“记事本”(在“附件”里,和“画图”一个地方)里,保存起来就是TXT格式了。

rojiafei 发表于 2009-7-20 17:11

       死死地盯着自己,那如寒潮般可怖的神采,那仿佛要将人生撕活裂的杀意,简直像来源于另一个星系,如此的遥远而又难以置信。这份强盛至极的压抑感,可可似曾相识却又陌生无比,面对那血红色的少年,拉姆的时候,她也曾经体会过这份无力和绝望气息,但,这种灭绝一切的存在感,并不是来源于敌人,而是在小轰那纤细的身影中爆裂了,并将恐惧带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那个时常带着活泼而纯洁笑容的女孩,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亲切伙伴..   
   令人窒息,令人疯狂,令人无法相信,同样难以理解。
      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利刃顶住了咽喉,可可茫然地愣在了原地,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对方,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姐姐..”望着不知所措的可可,小轰那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依旧带着不明的压抑,充斥着无名的威胁,“我开玩笑的...”在经过了短暂的停顿后,那恶魔般压低了的声音竟然澈亮起来。
      沉默,房间中居然依旧保持着那有些怪异的沉默,依旧望着对方,显得有些呆滞的可可似乎还是没有从巨大的反差中缓过劲,“哈哈哈哈,果然被骗到了..哈哈哈哈哈。”满意地望着对方那怅然若失,失魂落魄的样子,那清细却响亮的笑声充满了得意,捂着肚子,带着恶作剧成功后的愉悦,小轰看上去依旧如原先般,活泼可爱。亦如刚才的一幕不存在,空气中的气氛居然如此的轻松,不带任何的敌意和压抑。
       但可可脸上的那份忧虑和困惑,却久久都没有散去,有些散乱的柔软金发之上,尖尖的耳朵依旧显得不安地颤动着。如翡翠般亮晶晶的大眼睛中,那份暮懂和黯淡是如此的清晰。常常将灿烂而活泼笑容挂在嘴边,无忧无虑地玩耍,仿佛从来都没有忧伤过的小轰。还有刚刚那个极为陌生,甚至令人感到彻骨发寒,如恶魔一般周身都散发着危险和不祥气息的小轰,哪个才是真实的.
      “小轰..刚才那..太吓人了,很过分呐 喵。”望着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的对方,可可的那细细的嗓音显得非常郁闷。“..不过.呐.这是个玩笑吗? 喵”捂着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心口,看着似乎很享受般,绝没有一丝忏悔之意的小轰,她喃喃道。
       “当然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绿瞳少女一边用很难分辨的愉悦嗓音说道,一边试图平静下来,那高高扬起的语调犹如黄鹂般,清脆而开朗,并没有任何的迟疑和隐瞒,甚至似乎是觉得“良心发现”,她试着用干咳让自己平复下来..
       果然只是个玩笑吗?仅仅只是一个开过了头的玩笑吗?不过这个玩笑真的很不好笑,以后绝对不会再上当了..暗暗地想着,甚至觉得有些气愤的可可那由于惊呆了而变得惨白的面孔也一分分地恢复了血色。
       “不过,这个玩笑只是针对姐姐你而已的,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话,就绝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了。”终于停止了发笑,然而并没有失去那一份欢快和活泼的小轰,一边用手勾勒了下额上轻拂着的刘海。
      那似是而非的声音,亦如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她那墨绿色的大眼睛中,却隐约泛动着无法解释的深邃。“因为小轰再怎么说,也是轰龙嘛。”那天真烂漫的声音,随着她那笔直望着天空的凝重眼神变得有种特殊的意味,“所以,也有属于轰龙的觉悟和命运哦。”轻松地说着,但不知为什么,小轰的微微翘起的嘴角,竟然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那种不留任何余地,能将一切都化为鲜血和碎片的残酷笑意。
       “嘛,这和姐姐没什么关系,姐姐是猫嘛...而且,小轰最喜欢姐姐了~”发现可可一直注视着自己,那有些噤若寒蝉的样子,小轰再次回复了常态,再次欢快地依偎在对方的怀中,亲昵地嘟囔道..
      看上去,她依旧是那样只的纯真而活泼,但不知缘由,莫名的沉重,却顺着小轰的笑意不知不觉地传递了过来,几乎难以辨认,但可可,一直很善于感受这种细微变化的可可,却感受到了...而且...依旧是似曾相识..隐约中,可可仿佛又看到了,那深邃,坚强,沧桑却掩盖着无尽痛苦和创伤的双眸,来自于,龙次 汉,教官的独特...眼神..
      “对了,对了,小轰有带礼物给姐姐的~”看着依旧若有所思,困惑着,却又似乎欲言又止的可可,眼睛灯泡般“忽~”地亮起来的小轰,发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抢先说道,那兴奋的样子,不亚于发现了新大陆...
         (问题是,怎么把TXT发上来,存成TXT谁不会啊,你当我是天然系么- -11)

waterwish 发表于 2009-7-20 19:59

在发表之前要先说一声抱歉,在看完第一、二章之后就无法再看下去了。对不起。

在此,发表本人小小建议,如有那个地方说错了请见谅。
1.开头格式太大了,让人看得有点不习惯和不舒服。
2.建议如果可以段与段之间设为1.5倍,这样观看起来比较舒服。
3.主语有时丢失了,所以很难辨别是谁在说话。
4.可以把该部用“TXT”格式放到该贴上吗?

以上。希望作者再接再厉!加油!!

rojiafei 发表于 2009-7-20 21:44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7-20 22:53 编辑

不,您没有向我表示歉意的必要,如果阁下阅读了敝人的文章,那么已经算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其实说真的,以前写的很多稿子都是网文,没有在论坛里细细整理过东西,在小说网有程序自动排版..说来惭愧,我混论坛尤其是灌水什么的经验非常有限...不是很清楚如果处理文字,所以我所做的就是尽可能让文字清晰,比方说加黑,加粗之类的...如果阁下能把具体的排版和整理方式复述给我的话,感激不尽。
                                             另:对你的建议表示衷心的感谢

亦玎玲 发表于 2009-7-21 08:51

啊......
直接点“添加附件”传上来就好了啊,在“高级回复”里
啊啊,抱歉,没看明白你的问题

rojiafei 发表于 2009-7-23 20:50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7-27 13:50 编辑

      风卷细雪,湿漉漉,雾蒙蒙,在森林中飘散,几分肃穆,几分栗寒。飚起的身影,如划过大地的闪电,在塔状建筑物附近的林地中激烈地碰撞着,荡起的凌厉气焰,更是将周边的所有物体所,弥漫着紧张杀意的空间,仿佛已无法承受这份凝重和压抑。利器将空气撕裂,而发出的狂暴呼啸,凛冽,无限地回荡着....被巨力弹开,银波般贯向周围锐利的刀光,将树木劈成数段,而与其对峙着的浑厚气息更是接踵而至,将斩断的一切都粉碎,化为乌有,粉末..泥土,冰雪,石块...不断是洒向周围,原本平静的乔木林地,竟然变得如此喧嚣而紧张,而掀起这毁灭性风暴,游龙般极速追逐,并以接近彼此极限的姿态互相厮杀着的两人,却没有办法顾及周围那渐渐波及甚广的破坏力。
       充斥着澎湃气息和惊人狂意,碗口大的巨拳上,灌住了惊人劲力的手爪居然微微泛着诡异的红光,那种渴望着死亡和杀戮的颜色,伴随着那狂潮般的轰向前方的招数,甚至形成了无法抵御的猩红暴风,无视一切抵抗和攻击,摧毁一切,破坏一切.....以难以置信的力量和气劲发动一波又一波密集攻势的庞大巨汉,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痛苦.. 灵活闪动着,像游龙般在排山倒海般压制而来的爆沸拳影中规避着,并利用速度拼命用狭长却锐利的长刀,准确回击着对手弱点的银发少年,虽然看似处于下风,但却依旧没有落出丝毫败势。
       没有任何保留的战斗,已经超出了决斗的范畴,这,是厮杀,是纯粹为了夺取对方姓名的终极较量,徘徊于生与死界限的激斗,任何的失误和破绽都会面对无法回头的终结...亦如狭路相逢的死敌般,每一次拼击都不有余力,每一次的碰撞都不留后路。“嚓~~~”刃与爪的撞击,发出了嘹亮的咆哮,流星般狠狠砸去的通红爪刃,稳稳横阻在那里的太刀,同时飞散出无尽的火花,巨力相抵之下,少年那稍显单薄的身影趁势向后翻起,敏捷地让过了笔直攻来的强大攻势,失去了目标的肆虐气劲瞬间将地上的泥土和雪泥都掀了起来,在半空中如猎豹般矫健地扭转着身体,银发少年紧握在手上的利器已经有了变化,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神鬼斩破刀那明镜般光洁而平滑的表面,竟然闪烁起了无尽交错跃动着的犀利青白色闪电,一击击空的大汉,虽然凭借着无法想象的力量,并没有随着落空的拳头立即失去重心,只是刹那之间便止住跌势,反而迅速调整着微微前偏的身形,重组着已经偏移了的攻击姿态,试图再次给已经跃到了半空中的对手以致命打击,箍在手臂上的巨型拳刃立即被血红色的气焰所掩盖...而让这一个瞬间,对于两者,都捕捉到了绝佳的攻击机会。
       积蓄了全身力量的太刀,伴随那深邃双目中聚起的强烈冷意而划出一个直沟沟的锐角,紧握着刀柄的双臂突然发力,将那顺势压低的刀势挑起,那如犄角般突向前方的刀锋眨眼之间已被无穷无尽的狂雷所层层覆盖,抹出道道风雨交加般虚实相叠的苍白虚影,恐怖而犀利的淘淘刀势,好似疾风骤雨,从半空中轰然落下...
      望着渐渐迫近,足以撕裂一切的凌厉风暴,那壮硕的大汉竟然完全没有躲闪和规避的意思,大半个脸都被铁青色的狰狞面具所掩盖,但那种简直变态的狂暴气息,却愈发的强烈起来,仅露在外面的一只血眼如同看到值得兴奋和期待的东西般沸腾了,那份嗜血和杀意甚至将要吞噬掉周围所有生物...不退反进,伴随着巨象般双足深深陷入地面发出的沉响,那微微倾斜的壮硕躯干不仅瞬间摆好架势,而且猛地发力,以夸张的角度强行抬起了自己的拳头,犬牙交错的爪刃不带任何花俏,炮弹般笔直迎了上去,浑厚的气劲顺着四溢的杀意变成了一片暗红,连空气都在无情的挤压中变得扭曲而诡异...
   “轰...灭...”
      “孤斩 天痕断!”
      富有强大魄力的咆哮声中,两股截然不同的强大力量激烈地撞击到了一起,发出了摧枯拉朽的爆响..
半空中办发出的崩裂尖啸,如同肆虐的巨雷一般,化为虚影的神鬼斩破刀一时间都不知道舞动了多少次,那由上倾泻而下的滔滔刀势,绵绵不绝,劈光斩影,化为无数蜿蜒的银蛇,澎湃而上的巨拳之上,猩红色的爪刃同样有着破天之力,那狂暴的杀意在如铅块般凝结着,一拳尽百力,百力化一拳,由轰龙说发出的致命一击非同小可,远远看去,竟然如同大块承载着灭杀之力的大块血云,甚是骇人...同样惊人的绝技,在这块不太大的空地上碰撞着,地面的龟裂,空气被压迫的爆响,灾难性蔓延着....
       轰龙的力量,绝对凌驾于一切之上,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雪山那绝境般的空间中,从来都没有畏惧和退缩的“凶兽”,它们的力量与生存力,岂是人类能及?
      如果是普通的猎人,仅仅是打个照面,便已经成为了碎片和肉泥,更何况是这撼天动地的重击?
      然而..
       树干粗细的腿部深深地陷入了地表,位于下方那洋溢着嗜血与狂怒的大汉居然首先露出了疲态,凝聚着的气焰开始在那不留丝毫间隙的刀雨中渐渐地被巧妙地抵消和化去...仅露在面具之外的一只血眼惊爆起了几丝错愕,力与力之间的纯粹比拼,竟然在那个曾经被自己收拾的很惨的少年的压制下而渐渐不敌,如凶兽般超脱了理智的轰龙,甚至也感到莫名的惊讶...不过也只是瞬间,那不能理解的惊讶已被压倒性的癫狂所掩盖...
      “轰!!!”震耳欲聋的咆哮,透着人寰之外的沉重和强悍,刚刚稍占上风的银发少年居然向后撤去,无法解释的劲力,在那冲击波般的狂吼中压倒性地涌来,向周围扩散着的杀气竟比刚才那崩天一击更加的猛烈,瞬间便将自己的攻击全数击溃,同样觉得难以理解,稳稳落在地上的费飞,并没有立即出击,反而再次向后退了几步。那仿佛永远都被冷意所占据的双瞳,依然深邃,静静地锁定着那个大汉的一举一动...仿佛引爆了颗重磅炸弹般,周围的泥土已经被彻底荡开,那狰狞的巨汉如煞神般站在凹陷的地面上,发出一连串如兽语般的嘶哑嘟囔声,仿佛一瞬间施力过多,笼罩在他周身的危险气焰消失了,而他本身也没有像刚才那样不知疲倦地继续狂热地发动攻击,有些木讷地站在了那里,简直像是陷入了某种不明原因的沉思,石像般默立着的庞大躯体显得那样的诡异...静默下来的空间,显得如此异样,巨石般结束的双拳垂在两侧,壮硕的巨人那小山般的身影依旧莫名地耸立着,充满野性气息的暗金色铠甲上一根根倒竖着的尖刺隐约还闪烁着利芒,空泛的神色,从仅露在铁青色面具外的猩红眼睛中露出..
      他想干什么?虽然无法理解,无法作出解释,然而,那种奇怪的压抑感,却从来没有从费飞的内心中离去,对方依旧保持着相当旺盛的斗意,而且这种反常而怪异的平静,也不是什么好的兆头,那种仿佛被危险而厚重的乌云说围绕,却同时像是泰山压顶的感觉..模糊,却又清晰...同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久久都没有选择抢攻,不住不觉中,冷汗已经顺着他沉凝的面颊上划过,冰冰的,痒痒的...令人觉得万分不舒服的,却又无法作出判断,仿佛面对的是看不见的黑洞,将要吞噬一切的黑洞般。
       “好了,哥哥,我们走吧...”铃音般的嗓音,突然传入了全神贯注在对峙之中的少年的耳畔,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娇小少女,竟然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中,没有任何多余的痕迹,就如同她本身就在那里,带着乖巧无害的笑容站在那危险的巨汉旁。那激荡着的死亡暗流瞬间消失,刚刚还没有任何作出任何动作的男子立即像回过了神般,仅仅是用愤怒而嗜血的目光瞅了少年一眼,便不做任何质疑地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咕噜声,仿佛要崩溃了的对峙,就这样没有结果地结束了。
       “可可姐姐的确是个很好的家伙啊,今天小轰也非常开心!”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她的声音就像是对某个还晾在原地的家伙说的般,旁边的大汉似乎也被那种鲜活的气氛所感染了般,发出粗粗的嘶哑笑声,也以不太正常的步伐,“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连带起一连串地震般的巨响,渐渐没入森林中的一对兄妹,虽然看上去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却显得非常的融洽,竟没有任何的不和谐。
       “等等....”似乎是发觉到了自己被无视了,银发少年的迟到的喝问终于响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那清冷的声音,却多出了几分无奈和愤怒。
       缓缓地回过头来,小轰几乎是立刻转过头来,然后阻止了旁边打算立即打算冲过去的大汉,望着对面费飞那凝重的表情,她洋溢着的喜悦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大哥哥,你还想做什么呢?”虽然声音还是那样的悦耳,然而,挑衅的意思却随着她扬起的小脑袋没有一丝流失地传递过去
       握着太刀的手臂猛地抖了一下,被紧攥着的刀柄发出了一连串咯咯吧吧的回响,面颊紧绷着,抿着嘴唇的格洛普索恩的双目中,忽地燃起了恐怖而尖锐的神色,那种只有面对劲敌和绝境时的神色,隐约还闪烁着雷光的锐利长刀随着有力的臂弯扬起...
      “嚓...”刀锋入鞘的声音,显得各位的清晰,却又沉重,并没有选择攻击,他,身为屠龙者的他,竟然首先收起了自己武器。苍茫而深邃的眼眸,缓缓地扫过对面的轰龙兄妹...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以一个“GOLDEN SEED”队长的身份要求你的回答。”似乎是经过了很久的考虑,他的声音显得郑重而疲惫。
      以队长的身份,而不是以敌人或者,屠龙者的身份..虽然,看上去还是那副坚决而冷酷的样子,当这种妥协却,依旧是那样的鲜明,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那从不屈服的傲骨中,的妥协和退让。
       愣了一下,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般。
   “如果,屠龙者大哥哥以这么奇怪的方法来问,那么,小轰也很为难啊,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回答你呢?”皱着眉头望着那边的少年,小轰的样子依然带着浓浓的嘲弄意味...
       不过,对方却没有作出回答,默默地屹立在那里,银发的少年的面孔还是那样的平静,仿佛,这样的反问,早已经被他所接受,所预料到...
       轰龙与猎人,屠龙者与仅存的凶暴龙族,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猎杀,与被猎杀,杀戮与被杀戮,除了敌人,又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对话的双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牵强赴会的伪善,这种空虚的谈话和问答,又有什么意义呢?
      建立在已经既定了的敌对立场上,无法改变的绝对敌对的立场和命运关系上,的空中楼阁...
      即使是作出任何的让步和所谓的妥协,又能如何改变这个早已经确立了的关系?
      然而..
      “当然是来玩的啦,小轰早就已经说过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做哦。”紧接着,洋溢着更加舒心的笑意,她缓缓地说道。“因为姐姐不是小轰的敌人,所以大哥哥,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傻乎乎的啊。”虽然还是那种开玩笑的稚嫩话语,但是,那种极为深邃的感觉,却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玩笑所具备的...
      “小轰以一个敌人的名义,回答你...........满意了吧,“伟大的队长先生”?...”


rojiafei 发表于 2009-7-31 20:39

         嘴角微微地翘起,活泼而稚嫩的面容竟多出了数分讽刺和尖刻,那有些舒缓的声音显然是再模仿着某个并不在此地的人。所以那个称呼,让少年觉得很无奈又无解的称呼,却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尊敬和信任的意味,更多却是令人觉得心头发痒的调侃和嘲弄。瞅了瞅皱起眉头,看上去有点苍老又迷惑的费飞,她发出愉悦的笑声,小小的身体如燕子般灵活地跃起,直接骑在了大汉的肩膀上。
      “下次再见的时候,希望大哥哥还要活着呦...”似是而非的语调,令人难以捉摸,亦如是某种不太礼貌的玩笑,也想是带着讽刺意味的威胁,然而她并没有去为自己的语言多更多的解释,一道冲天而起的暗黄色巨大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响亮的龙吟声,扩散向周围的强烈气焰..就像是过去的电影般,迅速地一闪而过。面对着空寂下来的空地,同样没有作出多余而徒劳的追问,银发的少年望了望天空,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沉凝和冷静,利索地转过身去,矫健而整齐的步伐,微微抖动着的毛披斗篷,亦如往昔,显得干练而迅捷,然而,那一份犹如深渊般厚重的深邃,却依然占据着他那幽黑的双瞳,挥之不去的某种困扰,甚至是无法解释的感慨,以及被强行抹去的阴霾...随着他显得有些孤寂的默然身影,谜一般地收敛了下去,只有那用轰龙那堪比金属的外壳所制成的铠甲上,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      
         “嗯,的确是的,小轰是来玩的呐 喵。”轻轻地点了点头,耳朵愉悦的摆动着。“没有觉悟”地穿着宽大的睡裙,满头金发乱蓬蓬,懒散地眯着眼睛的可可,大大咧咧地依靠在铺着厚厚摊子的沙发上,惬意地搂着个看上去异常卡通的粉红色猫咪抱枕,她简直像是把“我很高兴”这四个字写在了脸上般。         然而,笔直地站在客厅中,那银发如稻草般倔强直立着的少年,却是另一番情况了,印堂发黑,板起的冷峻外表上写着的全是郁闷和疲惫,那横成“一”字的嘴唇,还有扬起的尖削下巴,隐约残留着些许不满和凝重味道的墨黑色双瞳,更像是那沉默少年直接帖在面颊上对于“飞来不幸”的感慨和抗议。
         反差如此巨大的两人,被强塞进了一个房间中,显得颇为有趣。感受到这种尴尬的境况,作为队长,刚刚经历过苦战的少年眉头稍稍地皱了皱,似乎觉得相当的不满和火大,不过,空气中充满着的那份轻松和平和...那绽放着浓浓喜悦,完全没有任何戒备和防人之心的恬静表情....却不知为什么让人无法提起任何训斥人的兴致。
      良久,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容易收买...”那份肃杀和凌厉之意,也随着这声黯然的叹息而随之瓦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坐在了椅子上,费飞带着贯有的认真和严肃。
      水晶般的眸子疑惑地闪动了几下,显然并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知道,是猎人呐,呃...队长先生忘记了吗? 喵”细细的声音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倒像是对方显得异常了。
      “没有!”利索地摇了摇头,“轰龙是危险的生物,我以为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冷哼了一声,少年从腰间的袋子中抽出一灌墨绿色的药液,然后喝了下去,他那苍白的面色终于有所好转。
      “但是,小轰是朋友...朋友是不危险的呐 喵”似乎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可可立即回应道,细细的声音竟然如此的坚决。“一起玩的很高兴呐,而且...我觉得,小轰和队长想的不一样!....不觉的,和她一起玩有什么问题 喵”
         用手臂撑着下巴,费飞的样子依然是那样的冰冷,并没有随着对方的解释而有所改变,似乎连对方不高兴地对自己发脾气也是预料之中。
      “如果单单是说,你这家伙和一只轰龙交上了朋友,我倒是不会说什么了..”淡淡地说道,“猎人,并不是为了猎杀一切猎物而存在....况且,有些身为龙族的家伙,也和你一样没有什么觉悟..”别有意味地说着,有些自嘲笑了笑。“但是,小轰,是个绝对危险的存在,已经超出了容忍范围...”一字一顿说着,费飞那深邃的样子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
      “为什么会这么呐? 喵”惊讶地回问道,可可看上去异常不解。
      “作为屠龙者,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杀气过于的纯粹和强烈,已经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不仅仅是为了“杀戮”和“敌对”而生成的,而是为了“毁灭”,我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憎恶和愤怒,可以让生物产生如此强的杀意,除非...”喃喃地说道,费飞顿了顿,看上去显然是不愿意在说下去。“她经历过地狱般的磨难。”
      圆睁的双瞳霎时间变得一片苍茫,仿佛突然间失去了意识般,可可愣在了椅子上。地狱,磨难,这两个词,对于她而言都过于的敏感,也只有她,深深地理解那两个词汇的意思,曾经作为一只随时都会面对死亡和折磨的猫奴,她完全可以想象,那种绝望和无力.............
       将这一份绝望和痛苦,转化成等同的杀意和憎恶?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望着失魂落魄的可可,在经过了短暂的停顿后,费飞沉沉地说道。刚刚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又要承受这样子的打击,那个蜷缩起来的娇小身影显得非常可怜,而然,她并打算给予其多余的安慰,这样子的猛药,如果可以让她理解的话...如果这样子的现实,可以让她活下去的话...
      “.但..队长.. 也一样..呐....”细细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踌躇地望着对方“小轰,也这样子说过..队长先生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危险人物呐 喵。”充满着困惑的可可突然说道....
       原本冷淡而默然的表情突然崩溃了,那仿佛从来都没有动摇过的冷峻面孔猛地暗淡下去,虽然后者有极力掩饰着什么...但他微微颤抖着的双肩,却依旧暴露了他的内心的狂乱,望着等待着回答的可可,费飞的沉默,显得过于的漫长。
      “那她倒是说对了..”冷哼了一声,他给予的回答,竟然异常干脆,摇了摇头,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他,竟然,露出了清晰的苦笑。
       他并不知道,对方已经洞悉到了很多,曾经深入过教官记忆中的可可,已经看过了那,犹如修罗场般的场景...也是同时,对于这么平静的回答,她理解到的确实更多的异常,对方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坦然承认的呢?而且如此的镇静而平和?
       承认了自己的危险,承认了自己的过去和痛苦..
       而然对方并没有让她表达自己的疑问,甚至直接终止了谈话,反而将一卷叠好的羊皮纸传了过来。
      任务名:无法无天的巨兽。
      目标:桃毛兽王*3(狩猎或捕获)大怪鸟*5
       时间:一周之内
      报酬:8000
       描述:密林中最近发现了许多成群结队觅食的桃毛兽,而且非常地靠近我们的镇子,很多果树和储藏的鱼干都被它们抢走了,但是镇子里的人手也不够,没办法对付它们。而且周围的林子深处老是传来许多非常难听的怪鸟,令大家都惶恐不安,大概是托了桃毛兽们的福,它们也蠢蠢欲动了,这可怎么办啊?猎人公会赶紧派些人手过来吧,否则旅客们都不敢来游玩,我们会破产的!
                               一脸困窘的温泉旅馆业主
       “明天早上九点钟集合,别迟到!”郑重而严厉地嘱咐完,他站起了身子...忽略了可可脸上的惊讶,匆匆地打算离开。
       望着走向门口的背影,“请...等一下!”
       “?”疑惑地扭过头来的他显然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伟大的队长先生..那个..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呐? 喵”
       果然,那傲立着的他再次愣了一下,露出了极为凝重而又压抑的表情..“没什么..”强挤出的一句话,显得非常勉强..
       对于自己的提问没有受到回答,可可也满不在乎,因为原本的提问就是显而易见的明知故问...
      “小轰和队长都什么都没有说,也都什么都不愿意解释呐...”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模仿某个人般,突出了几分沉重。“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也不想再次面对以前的可怕生活......呐,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 喵”稍微地停了一下,望着对方微微扬起的眉头,尖尖地小耳朵跳了一下,“所以,我相信“现在“的队长,也可以信任“现在”小轰..可以吗?”
         无论过去是怎么样的,都不予以探索,不去揭开那充满着痛苦的伤疤..是这样子吗?喜欢现在的一切,就如同她发过的誓言那样,守护属于大家的一切,而将过去的痛苦和悲痛都摒弃和埋没,比起怀疑和警惕,而选择包容和理解,仅仅是处于信任,一份没有理由,也没有根据的信任...
          虽然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是..“随你的便吧..”低低地说道,少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虽然依旧是那样的冷淡,然而,那平和的语调,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愤怒和不满...

rojiafei 发表于 2009-8-8 15:31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10-2-1 19:26 编辑

       "真是非常凄惨的场景啊。”
          到处是深深刻痕的地面,如同是国际象棋的棋盘般,泥土被翻起,树木被整根整根地截成数段,阳光直射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那残留着的一切都透露着浓烈的崩坏气息。茂密的树林,像是经历过一场恐怖的台风,整整一平方公里内的物体,包括岩石和植被,都变成了碎片.....如同从根源上进行的灭绝,进行的彻底破坏,如果这样的景象,不叫做凄惨,还能叫做什么呢?这么想着, 驻足原地,他将厚厚的锁子甲护手脱下,反复地抚摸着一根被一分为二的大树,满是老茧的黝黑手指在解除到那如同利器齐刷刷劈过的断痕处,若有所思。
         “非常抱歉,检察官大人,属下有负圣恩。”身后,一名穿着体面红色主教长袍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作为要塞的最高执行官,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承担多么可怕的责任,紧紧地攥着那黄金制成的十字架,不断颤抖着中年男子在内心乞求着上天的宽恕。
         或许,是感应到了这股极度恐惧和惶恐的气息,他的面孔上浮现起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西迪斯先生,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开怕,我来到这里,并不是行使“主的惩戒”,仅仅是了解一下情况。”声音是如此的亲和有力,但言语间那种高傲却又严肃的气质,却始终无法令人等闲视之,紧了紧银灰色的披风,被称为“检察官”的男子悠然地渡到了一边,然后坐在了被削平的大树桩上,“..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那深沉的嗓音竟然透露出些许的愉悦,似乎是觉得很累,他将背后背着的银质巨大十字架卸了下来,随意丢在了一旁,这柄特别而极富宗教色彩的武器立即深深地陷入了地面,一边漫不经心地望了望地下跪着的红衣主教,他高大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显眼...却又不可思议地散漫。
      完全没有一点架子,像是个闲散的懒汉般,不过,跪着的要塞首领却绝不会有怠慢的意思,在这个有着严密宗教体系的古老国度里,等级所代表的力量根本就是不言而喻,隶属于教皇之系的宗教裁判所,负责整个国家系统的监督和挟制,检察官所拥有的,是属于至高无上的权利,足以定夺任意一名主教生死的极限权利。
      即使是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我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经过了短时间的犹豫和沉默后,红袍主教如实回答道。“昨天潜入要塞的两个人,所具备的实力匪夷所思,尤其是速度和反应能力,都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说到这里,他竟然像是被什么噎住了般,瞠目结舌地望着前方。
       倒不是由于对方的反映有异,或者暗藏杀机,不知什么时候,那个青年已经变魔术般,拿出了一本杂志大小的书籍,看的津津有味,如果是圣经什么的也就罢了,然而,封皮上花花绿绿的,竟然是一个留着马尾辫,穿着黑色花边套服和围裙,扛着扫把的可爱少女。“你继续说下去,西迪斯先生,我想作为红衣主教,并不应该仅得出如此简单的结论吧?”瞥了瞥呆若木鸡地瞅着自己的主教,正在“仔细查阅”着“可疑书籍”的检察官并没有什么异样,反而用惊讶的声音回应道。
       汗水顺着鬓角一滴一滴地流了下去,跪在地上的可怜人一副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的忐忑样子,年过中年,在教皇国经历过许多纷乱的主教第一次觉得如此的窘迫...
       “那个...请问..您再看什么呢?”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嘴巴般,他谨小慎微的声音简直难以分辨?
      “这个吗?”洋洋洒洒地挥了挥手上的书籍,“我喜欢在看书的时候思考问题,否则很难集中精神...”浮现在他面孔上的微笑相当的理所当然。
      看书?思考?才怪,《制服女仆》四个大字那么大,看这个怎么可能集中精神啊...即使是修为深厚如主教这般的任务,也不由得觉得天昏地暗。
       “莫非你有什么意见吗?”望着瞠目结舌,明显异常的对方,检察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有,当然没有...”
       斩钉截铁地摇摇头 ,终于选择了视而不见的主教暗地苦笑了一下。“呃..能悄无声息地突破严密的要塞,在主的眼皮底下肆意进行如此嚣张的活动,他们的来历实在是值得怀疑。”抹了抹鬓角渗出的汗水,深深地咽了口涂抹的主教认真地阐述着自己的看法。“如果要突破层层的巡逻队,那么,这两个人应该对这里的情况相当了解,在复杂的要塞中准确地找出机密档案室的位置,而且在事先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进入,那么..我怀疑他们应该精通某种特殊的开锁技术..而且破解了资料室主机中的密码....除了极为怪异而敏捷的身手,我觉得,他们一定携带有极为先进而便利的特殊设备...”声音压低了一些,两边都是明白人,自然不会说的太彻底,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于大胆,将自己的意思很隐晦地传递给对方后,主教恭敬地等待着长官的训示。
      “你怀疑是特兰蒂斯人吗?”并没有显出任何任何惊讶的地方,青年悠然地回应道。能训练出拥有如此过人素质的潜入者,必然是拥有极为强大实力的组织甚至是国家,但能拥有和教皇国同等先进的科技,甚至在部分机械领域更胜一筹的势力,这个世界上并无第二种可能——位于大陆另一侧的强国特兰蒂斯,而且它也的确是教皇过潜在的最大敌人,幅员辽阔,人才济济,由于两国的国力相差毫厘,也因此保持着极为微妙的均衡,也无怪呼主教的回答如此的模糊。
       继续头也不抬地看着杂志,“那么,对于这一幕怎么看?”年轻的检察官,不太礼貌地用脚指了指地上那无数道蛛网般覆盖着的深深刻痕。
       如果是同样来源于一个国家的特务,又为什么要争斗呢?而且,这么夸张而恐怖的战斗痕迹,并不是普通的内讧能引起的,毫无疑问,撇下要塞中的追兵,在这里展开激斗的两人,都是抱着决死的信念,大打出手。一时语塞,似乎是同样感到极为不解,空间中再次陷入了充满困惑的沉默。“我认为这不过是障眼法,为了混淆调查的视线,妄图欺瞒上天的卑鄙手段!他们在城堡里的冲突不过是为了制造混乱而已”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主教立即义愤填膺地说道。“留在这里的痕迹,过于的夸张,而且,也太做作了,如果是为了杀死对方,那么连带毁灭掉这片的树林,如此铺张的做法而且不考虑后果,绝对有问题!或者,他们想故意隐瞒什么...”
      “哈哈哈哈哈....”朗朗的笑声没有任何预兆地响了起来,刚刚认为自己已经把握住了事情关键的主教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解释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终于合上了手上的怪书,检察官站了起来..“西迪斯先生真是为人机敏,把如此重要的要塞交给你的确是明智之举。”拉拉杂杂地说着,“不过,有么有这样子的可能呢?”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莫名其妙的对方,他喃喃道。
      “假设有两个不同的神秘组织,组织A和组织B,由于某种原因,同时盯上了我国的机密资料,而排出了刺客A,和刺客B,前来进行潜入和窃取。两个人的水准都非常的高,高到了连高阶十字军和武装教士都无法察觉的底部,成功地溜入了资料室,然而,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结果,刺客A先抵达了计算机,但是,这时候,刺客B也悄悄地出现了,于是,刺客A只好悄悄地躲藏起来,再确定对方和自己的目的相同的情况下,便出手抢夺资料。两者在激战中仓皇逃出了要塞,并在这边的空地上决死一战。由于两者都知道对方的实力非比寻常,便都拼尽了全力,甚至是无视一切后果和代价的...于是造成了如此惨烈的现场,你觉得有可能吗?”朗然地说着,那个看似什么漫不经心的家伙竟然说出了如此完整的意见...
      不过..
      “恕属下直言,这样的推论,是不是稍有些蹊跷呢?”虽然觉得有些惊讶,但是主教还是很快地摇了摇头,“如果两名刺客都是如此的强大,先不说是不是同时存在两个实力雄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组织....正如您说的那样子,两人都是万里挑一的潜入者,那么,当一方先行进入资料室的时候,完全可以在第二者潜入的时候在暗地里给予致命一击,而且,即使是不愿意引起冲突..也完全可以在对方盗取信息后,自己再拷贝一份资料啊,这既可以避免冲突,也不会引起我军的重视......”
       “那么....假设,刺客A得到的命令,并不仅仅是夺取资料呢?”冷笑了一下,检察官刚刚还非常平庸的面孔山突然变得如此的神采奕奕,犀利的双眼回眸着后面被彻底破坏的森林,然后露出了深邃的笑意。“比方说,确认不被第二方的人掌握数据?”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两个神秘组织真是太特殊了,并不单单拥有可以与对抗国家的强悍势力,而且它们是互相敌对的,这,这怎么可能?
       “而且,我觉得,估计是刺客A在打算出手的瞬间,已经敏锐地发觉刺客B的实力绝非是自己可以抵挡的,因此无法完全贯彻自己的命令,只好拼死一搏,宁可选择大打出手引起你们的察觉让对方陷入被动,也不愿罢手吧。”就像是已经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非常肯定地说着。“而然,刺客B实在是个强到了没辙的人,一直追到了这片树林中,刺客A发觉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就只好与其拼死一搏。”望着瞪大眼睛瞅着自己的主教,他玩世不恭地耸了耸肩,“这满地的刻痕狼藉并不是夸张,而是“没办法”,我到是知道一种特别的功夫,可以将周围一公里内的东西...都斩成碎片。”蹲在地了上,他用指头抚摸着土地那深不见底的斩痕,神采中更是多出了几分激动和信心。
      由于这样的推论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且过于的理想。愣在了原地的中年教士许久都没有搭话....      
“以暗藏之无穷,化为无虚之凛,以幽冥之刃,斩尽无所遁之强敌.....好像,是叫做“斩影”的力量吧 。”有食指戳了戳太阳穴,他悠然地说着。
      “怎么可能,如果可以以一招将周围的如此大的范围都斩为碎片...恕属下直言...这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范围了!”似乎是实在不想把荒唐两个字说出来,在检察官刚刚做完自己的解散后,便发出了震惊的呼声。
       “我又没说是人类,而且...“斩影”也不是人类才能掌握的绝技啊。”连头也没有抬起,他继续在那道深陷的斩痕中寻觅着,然后说出了如此惊人的论断。
       不是人类?那么...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同样有着广阔见识的主教再次陷入了深思,他隐约地感觉到,周围再次变得有些沉凝的气氛,自己的谈话已经涉及到了某个禁区,某个...不应该提起,自己也不应该去轻易触碰的禁区...“那么,也就是说,另一个刺客,已经被“斩影”所杀对吗?虽然...属下对于这样子的神技没有研究,但是,如果是一方被杀,资料的归属,就实在是令人感到困惑的忧虑了。”
       如果“斩影”这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奇技存在。
       如果,那个两个刺客都有预料的那般恐怖,甚至是变态的话...
      自己,甚至是教皇国该怎么办?
      “也不一定啊。”慢条斯理地回应者,那个年轻的上司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紧张的气息,“斩影,的确是一个非常犀利的武学系列,而且,我也不认为刺客B有躲开这一式的能力,再怎么强的人,要想回避这个技能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喃喃着,他那深深的沟壑抽出收来,仿佛发现了什么般..“西迪斯先生,你相信,“恶魔”的存在吗?”幽幽地说着,他将手中握着的东西伸向了那边的主教。
       狭小的天蓝色晶体,犹如冰晶一般透彻,在他的手臂上颤动着,散发着浓浓的寒意,并在体温的影像下缓缓地融化...最终消失了。
      瞠目结舌地愣在了原地,作为指挥官的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困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甚至,连对方的实意都无法揣测。
       还是说...恶魔?属于神之背面的邪恶生物,光顾了自己的要塞吗?
       “好了,我想,我的调查可以停止了,西迪斯先生,我对于你对教廷和圣主的忠诚而感到欣慰和高兴,你不必在恐惧,也不需要为此而感到过度的愧疚...我想,剩下的工作,关于追查刺客和资料的下落,也已经超出了你们的能力范围,就请交给我们吧...”也没有对主教的惊愕而作出其他的解释,青年检察官爽快地笑了笑。
       不做任何的追究?不仅可以继续担任要塞指挥官,甚至连审讯和裁判所都不用面对?如此的宽容,如此的大度而难以令人相信,让那名有着丰富经验的指挥官头一次感到,神迹在自己的面前降临了,犹如梦中。
       “属下,真是诚惶诚恐...”
       “不必,不过根据圣律,后天还是要教一万字的检讨书上来的。”
       一万字而已,那简直是举手之劳。能做到主教这个位置上的人,会提不动笔杆子吗?“是的,属下一定会好好的反省....”
       “呃?不是让你写这个的...”对于他如此恭谦的回应,检察官居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检查,是一个人内心改过向善的过程,真正的反省,要从内心深处有感而发,而检查书,却是代表悔过的一种惩戒,或者是责罚。”一字一句地说着,望着再次目瞪口呆,弄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可怜主教,神秘而邪恶地笑了笑,青年从背后变魔术般拿出了一叠信纸。
       “既然是惩罚嘛..就拜托你写一篇“女仆制服为至上之萌”题材的检讨书好了。”
      犹如遭遇迎头痛击,感到视野内一片黑暗的可怜人,重重地倒了下去...

rojiafei 发表于 2009-8-18 22:24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8-21 21:34 编辑

青青的小草,如同锦线勾勒出的绿色地毯般,将肥沃的大地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在温和而舒缓的柔风的吹拂下微微跃动着,那凹凸有致的地面仿佛突然间活了一样,布满着各式苔藓的沟沟壑壑,已经崎岖山路旁繁杂的各式植被,深深扎根于泥土之中的高大林木,要将整个天地完全占据似地,争相生长着,攀附在每一寸可以存在的空间,连山脉上的每一寸岩石,都变得富有生机勃勃。位于特兰蒂斯和圣十字教皇国接壤处的大片森丘,是大陆上最富有原始风貌和自然气息的区域,大量的食草龙和小型杂食性生物将这个生长有大量植物,拥有者广阔空间的地域当作了自己的栖息之所,同样的,接踵而至的大型飞龙,尤其是强大的火龙,也在这个肥沃而远离尘世的地方,建立了属于它们自己的王国。兴许是不愿意与这些强悍的高级龙族,即使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也不会经常来到这里狩猎,普通的商客也选择尽量避开这片“不安定”的区域。
      与同样人迹罕至的区域一样,这里,是属于龙族的天地,也因此...那个深藏于山沟的阴影中,缓缓移动着的奇怪身影,就显得异常可疑了。“沙....沙..”摩擦力非常好轻质的靴子踏在厚厚的干苔藓上,发出了微弱的响动,如同是块不明材质的黑斑一样,浑身都被紧紧包覆在黑色的斗篷中,他缓缓地移动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并未能阻止他前进的脚步,而然,那稍显迟钝的动作,和微微颤动着的修长背影,却微微地显露出几分不和谐。走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长道鲜红色的印记,显得触目惊心,那是,血的痕迹,顺着它的脚步,不断地洒落,虽然那富有保护色彩的装饰掩盖了他的真面目,不过,愈发厚重的呼吸依然可以睥睨出,他受到了重创....在岩石和树木中穿行着,这个伤的非常严重的怪客丝毫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搜寻什么般,毫不迟疑地前行着,向着森丘的深处....
       放任,那不受制约的血水散漫地面,那沉默而坚决的影子不假思索地前进着,当他正打算经经过某处高高隆起的山坡时,却没有丝毫征兆地停了下来,微微颤抖着的身躯,缓缓地转向了旁边,那空空如也的树丛,而然,那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苍茫起来的双目却透出了几分激动。“......zu...zl...zla......”发出一连串模糊而难以理解的咕嘟声,松了一大口气般,他一屁股坐倒了在了地面上。
       果然,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树叶散落,以及树干被巨力所挤开的爆响便沸腾起来,虽然依旧什么都无法觉察,但无法否认,某种庞大的巨兽正在从树林中走出。
       磁盘,黑色的磁盘,包覆着一层血迹的磁盘,从他的手中扬起,伸向了半空中...“..给..交给....山...老......”咕咕嘟嘟的声音显得如此疲惫,望着那海市蜃楼般似有似无的模糊紫色,怪客发出了唯一的讯息,便沉沉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
      雪山的辰时,依旧是布满了寒冰和宁静,即使是春天,小镇周边依旧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白雪,只不过,无论是白雪还是寒冷,都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行动。“哎呀,真是...还想好好地睡一觉呢。”有些做作的长叹,在空寂的公园中回荡着,穿着用镰蟹壳为主题素材制成的轻便锁子甲,随意地提着一柄用稀有龙木和火龙肌腱制成的精美长弓,那个满头金发的男子显得异常醒目,与很多喜欢显示出自己优秀而富有魅力,或者意愿标榜自己的青年一样,他有着相当俊美的外表和高挑健壮的身材,如果不是由于早起而变得乌黑的眼眶打了负分,他真的像是一个巡视着自己土地的青年贵族。事实上,这个看似非常轻浮,而且故意显露出几分潇洒意味的猎人,的确和贵族靠的上点谱。自称是苏 维纶爵士,有着整栋城堡和配套设施的他,的确算得上雪山周边的另类猎人。在拥有令人眼红的优越条件的同时,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有着令人乍舌的宅腐生活,足不出户,真算得上是GOLDEN SEED中的另一大异类....晨光熙微,如此早的醒来,并提前很久来到公园中的集合点,对于这个“极度异常的家伙”同样是“异常”。
      “.....8点12...嗯..不对..大概是15分左右吧......提前了45分钟啊.见鬼...太早了点..”似乎同样有些不满意,他的声音充满了遗憾,揉了揉眼睛,盯着冉冉升起的红日。苏一边喃喃着一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来得如此的早,他并不认为会有哪个不识相的家伙会郑重而严厉地训斥自己,从几棵高高的柏树旁经拐过,然后与此同时扬起手臂。“小飞飞,早晨好啊。”挂上那灿烂无比的笑容,他百无聊赖地大声喊道。
       如此早的时间,理论上,只有那个家伙在那里吧...
       然而,那预料之中的的不爽而阴沉的话语,无论是“别给我胡乱起名字..”“找打的话,直说..”都没有响起...沉寂的空气中,依稀可以感受的几分熟悉的气息,但并不是属于格洛普索恩的凌厉和冰冷....
       端正地坐在长椅上,青绿色的软甲恰到好处地裹在少女那稍显单薄的娇躯,舒展的漆黑色秀发流畅地撒在身后,配合着那清纯而温柔的面颊,更是昭显出淑女特有的气质,令人感到耳目一新。如同是在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她墨黑色的双瞳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直到青年那豪迈的声音响起时,才如惊愕的小兔子般“呼”地回过头来。“苏前辈....”柔和的声音显得有些僵硬,没有令人感到治愈和欣慰的笑容,没有像平时那般的谦和,微微蜷缩着身子的她,看上去竟然如此的疲惫。
      也...如此的异常..
       “...小莲,早晨好啊。”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苏还是带上了平时那副灿烂的表情。
       轻轻地点了点头,以这样简单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问候,“姐姐..姐姐她说不参加这次的任务了。”显得非常的焦急,她的回答充满了困惑。
       席琳 李,整个小队中仅次于队长的关键人物,与性格亲善而温和的莲完全不同,有着大姐般的爽朗而不服输的个性,而切使用巨型战锤的能力也是猎人界内的佼佼者,由于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已经逝世,这对相依为命的姐妹,常常是一起出现,一起消失。而就是这么个特别而好强的人物,却偏偏没有出现,无怪乎莲感到如此的彷徨。
       顿了顿身子,“....琳姐上回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倒是可以理解,好歹也是女孩子嘛,嗯,休息休息也好。”说出了平时绝对不感当面说出的话,微微地耸了耸肩,苏的反应却显得如此平常。
       “不是那样子的,姐姐的个性,绝对不会因为这样就退却的...”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而且,我看过姐姐的病例,伤口已经痊愈了,她,她没有可能要留下来休息的!”很难得的,莲充满坚持地反驳着,那泛着恳切而真挚的目光始终与对面的青年对视着,仿佛认定对方知道些什么般...
       “苏前辈,前天你有来医院探望姐姐的,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的,她一定和你说了些什么的,对不对?”如此的焦急,仿佛是迷途的旅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路人般。
       “..........”如同是被拆穿了把戏的魔术师,苏异常窘迫地苦笑了下,却没有回答,“......小莲,你也长大了呢。”良久,他才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不过,琳姐她的确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骗人,骗人的!姐姐她不可能根本不是会乖乖地闲下来休息的人,苏前辈,既然认为我长大了,那么,至少应该告诉我真相吧?”对方的那敷衍式的回答,反而更加激起了少女的危机感,她不依不饶地问着。
       是啊,以琳姐的脾气而言,一个人安安生生地我在家里,根本就是想也不用想的不可能,如果是泡在酒馆里喝个天昏地暗倒是可信度高些。
       知道自己的话根本就不会别接受,而然,对面的青年却依旧是那副平淡而冷静的笑容,原本灿烂而优雅的的样子,却并没有办法带给别人与宽心和安慰。
       “其实也真的没有什么,所以..”莫能两可的话,并不算是回答..
       “为什么无论什么都不告诉我....如果是有什么麻烦的话,我也会帮忙的啊...”变得更加的焦躁,对于这么明确的敷衍,白莲的声音更是充满了诧异和不满,微微闪着泪花的眼睛,显得异常的绝望,迷茫而痛苦的表情..“难道,姐姐和前辈,都不在相信莲了么?”
       明明是相依为命姐妹,明明是一起成长的伙伴,为什么偏偏要瞒着自己。感到了彻骨的寒意,那种不被信任,被排斥在外的孤独和寒意,将心里的焦急变得更加的痛苦而无法接受..但,紧接着,一双有力的胳膊猛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将她紧紧地抱住,惊愕之下,莲甚至来不及说什么,便已经贴在了那温暖的怀抱中。
       “即使是要怀疑整个世界,我也会相信莲,但是正是因为我们相信莲你已经长大,不需要操心,所以才不打算告诉你。”望着那双错愕地盯着自己的双瞳,苏那俊美的面孔上却无比的认真,完全没有平时那副轻浮的氛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选择,每个人也有每个人必须去做的事情,这是义务,也是无法回避的责任......”犹如是在感慨着什么般,他意味深长地说着,然后又自嘲地耸了耸肩..“撒谎是有违绅士之道的,所以我也只好选择沉默了...但是,请你相信,无论是莲,还是琳姐,我都会豁出一切去保护的,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允许你们受到一点伤害。”炯炯有神的样子,充满了坚决和郑重,犹如是一个誓言,即使搭上生命都绝不后悔的誓言,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狩猎电龙的那天,当琳姐被无数的雪狮子包围时,苏的样子...那种浑身都充满了义无反顾气息,令人感到坦然而欣慰的样子....
      “嗯......”发出了低低的回应声,少女的终于镇定下来。
      “所以,这一次,琳姐就教给我这样的绅士照顾了,小飞飞就拜托你喽。”
       ........................................................................................................................
       “加油吧,小飞飞,要活着回来啊。”
      “必然...不用你废话…你倒是多关心下自己比较好。”
      “然后是,可可,要是飞飞小鬼突然作出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小心啊..”
         “...什么呐?奇怪的事情是指什么? 喵”
         迷迷糊糊的细小声音被利刃斩破空气所掩盖....
      “别把你满脑子的邪恶往我的身上安!”
         “哎呀哎呀,这就生气了么?小飞飞你还真是不成熟啊。”
         “被你这样子的人渣说,真是没有任何的教育意义。”
          喧闹的声音,仿佛是一场即将远去的野餐,完全没有即将远征的压迫感,虽然由于各自性格的问题,有些对话实在是算不上友好,然而,无论是一脸冷峻的格洛普索恩,还是笑得异常灿烂的苏,还是由于纯粹是被气氛所感染,却没有完全听懂两者对话,吉祥物般眯着眼睛,歪着小脑袋的可可,静静地站在机械车旁,欣赏着这闹剧般的告别的莲...都显得如此的默契,没有任何的不和谐,亦如早已经习惯,亦如这种暂时的离别根本就不存在般。属于猎人们的离别,不会有伤感,因为富有挑战,因为充满信心,那份嘈杂亦如是一种鼓励和信任,亦如这份安然和热闹,是一种祝福。
         机械车启动时,发动机发出的隆隆轰鸣,掩盖了一切,“KK128”那标志性的编号,随着那逐渐远去的流线型的庞大车身消失在了远处的山坳中。“真是不知道,是那一边更加幸运呢。”拂了下满头的灿烂金发,苏悠然地叹道,俊美的面孔上挂着那稍带自嘲意味的悠然笑容,缓缓地扭过身去。
         “如果是可以用运气来衡量的话,似乎也轮不到你说话喽。”扬起的柔和女音,显得有些无奈,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地从不远处的树丛中走了出来。她的秀发同样是纯粹的亮黑色,然而似乎是为了故意要彰显出自己的个性般,那流水般的长发被紧紧地用红色的丝带扎了起来,干净利索地地搭在身后,整齐而标致的五官与莲酷似,却多出了几分成熟女士特有的高贵和魅力,丰满的躯体上,气魄十足的铠龙重甲依旧反正浓烈的重金属光泽,那种属于战士特有的气质是如此的熟悉。
         “琳姐,居然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还真是麻烦啊。”无力地耸了耸肩,苏有点做作地叹了口气。“莲那个孩子,早已经长大了,你即使什么都不说,她还是会本能地感到,你的困扰和忧虑啊。我即使说什么的话,也不会打消她的顾虑的。”望着远处已经消失了的轨迹,苏认真地说道,显得非常的遗憾...
      “莲那个孩子,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我们的双亲,离开的过于仓促..体会过那种感觉的她....太仓促了,也太敏感了。”同样是望着远方叠起的山峦,席琳平静地说着,那黝黑的眸子中,却充满了感慨,就像是看到了许多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所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苦笑了一下,她缓缓地转过身去。
          “真是难得啊,琳姐居然也会发出这样子的叹息。”保持着那副若有所得的笑意,苏喃喃道。“没有办法让对方了解自己要面度的真相,同样也无法欺骗对方,琳姐你还真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啊,我的眼神真不错。”
         “切,还真是不知羞耻的漂亮话呢。”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再见到她痛苦的样子了,作为她的姐姐,我应该..这么做。”充斥着恳切的悠扬女声,显得如此的淡然...却又沉重。
         “那么琳姐你自己呢?”
         “...哦?”柳眉微微扬起,望着一脸正色的男子,席琳的俏脸上竟然横生出几分诧异。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选择,每个人也有每个人必须去做的事情,这是义务,也是无法回避的责任......”笔直地瞅着对方,苏朗朗道,“这句话不仅仅是给小莲说的,我希望你也能明白啊。”
         “......”
   “莲失去了很多,你不是也一样么?除了对莲的安全负责,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下自己?即使是什么都不告诉莲,那么,如果哪一天她发现自己的姐姐再也无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我该说什么呢?即使是我,又能去做什么呢?谎言,是掩盖不了真相的啊。”声音是如此的凝重,并不像是规劝,反而像是义正言辞的警告。
   “咚。”那由钢铁和龙骨组合而成的巨大战锤深深地陷入了地下,将大量的泥土掀起,错落的雪松扑扑簌簌地撒向了周围。   
         “我的觉悟,早在那一天起便已经确立了,无论是怎样,我都不会让莲再次体味那份绝望,这是作为一个姐姐的责任...”望着顿时愣住了的男子,寂静中,她那坚毅的声音无比的清晰,充满决意和魄力的样子,甚至不逊于任何一个男子。“在得到这份足以守卫未来的力量面前,我绝对不会轻易地“离去”的啊。”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在微微地摇了摇头后,苏掏出了自己的长弓,潇洒地挥舞出一个大弧,“美丽的小姐,你不介意,在前往地狱的路上,多一位俊美的骑士陪伴吧?”虽然,那显得异常嚣张的声音格外的令人无语,但是,那帅气的俊脸却散发出太阳般灿烂的笑容。
    愣了片刻,席琳突然拔起了战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向前砸去.....
   “哇啊啊啊啊!!!”伴随着重物的撞击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雪山,“你,你这么做非常的有问题,很不人道啊,会死人的知道不?”含糊的声音简直像是濒死的哀嚎。
   “这个,是替莲送给你的,如果任务中作出类似的奇怪举动,或者脑子里充满什么奇怪的妄想,那么...你就直接去当天使好了,明白了么?“骑士”先生。” 带着令人战栗的微笑,她转过了身去,我型我素地向前走去。         
          “真是...没辙啊。”哈地吐出一口气,甩了甩手上的笔血,苏无力地摇了摇头,仿佛还想抗辩什么的他,却很知趣地叹道。
          没办法,无论是留给自己的选择,或者是迈向明天的方向,都很有限啊。
        那个地方,只有自己和“她们”可以到达话..
     如果多一个人,可以将那个无法接受的凄惨概率,减小一半的话..
     如果最后,还可以看到她充满希望和气势的笑容的话..
     如果,自己和她们,都可以活下去的话..
     自己的命运,岂不是同样已经决定了么?就如同自己的选择一样...还需要抗辩,去争执什么吗?
     “到底是那一边比较LUCKY呢?”如自言自语地轻声喃喃着,他站了起来,刚刚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目光再次变得兴奋而充满了斗志,苏毫无停歇地迅速追了上去...迎向了未知的旅途。
          ............................
               “调令,由于雪山的GOLDEN SEED小组(G代号:037)人手出现暂缺,根据猎人互助及管理协议,为了应对任务需要...发出特遣令,并即刻生效...重新编入两名暂时没有狩猎任务的成员...
            传真机发出的声响,伴随着纸张的缓缓伸出,一行行整齐的机械体小字映入了眼帘....
                  黑暗中,那犹如冰窟般的紫红色双瞳静静地望着,扫过了每一个字..
               “收到..任务开始..”无法分辨出说话者感情的微小回应,像是某种预示,一闪而逝...

rojiafei 发表于 2009-8-25 22:21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8-25 22:22 编辑

       外面的景色依旧充满着高大的乔木,和点缀着寒意冰雪的褐色泥土所组成,然而这片人为开拓出来的大片空地却显得非常的因为注目,凌驾于一片微微凸起的地势上,安装有简易的照明和信号引导设施,甚至还有用木头和草皮搭建而成的休息站。虽然非常的朴素,但在雪山如此贫瘠的环境中,这已经是相当不得了的壮举了,毕竟建造机场的材料不是那么好准备的,即使是猎人联合公会这样的强大势力也会觉得棘手,况且,每年也没多少机械船愿意来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时间的推移,加上机械工程学和自然科学的普及化,人类对于机械船的制造和应用也有了很大的飞跃,也因此,民用机械船的数量也有了很大规模的发展。出门狩猎和旅行的猎人大部分没有必要选择艰苦跋涉,而是乘坐价格并不算昂贵的客运机械船。
      流线型的车身,庞大却不失灵巧,厚厚的橡胶车轮足以在任何崎岖的路面上行使,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平整的外形只有可供拆卸的钢铁挡板和顶上的两挺20mm轻型机关炮以应对突发事件,也许很多军方的人会对这种位于“民用”和“作战”之间的设计感到嗤之以鼻,但这种整洁而耐用的造形正符合猎人们的审美观和需求,毕竟,狩猎和打仗之间根本不是一回事。经历过数次改良和完善,隶属于雪山猎人公会的新锐—— “KK128”机械车,正静静地停在那里....
      黑洞洞的双瞳,显得异常的深邃而冷漠,坐在副驾驶席上的银发少年微微地扬起脑袋,望了望车窗外的天空,那无比高洁的天蓝色依旧是那样的空旷,只有缓缓掠过的当蛋白色云团在提示着人们,时间正在流逝,在无限的空寂中流逝....眉头稍稍地皱了一下,他那俊冷的面颊上扫过了几丝不满...“莲,现在的时间是多少?”他平静而直锐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周围的沉寂....
      靠在座位那软软的垫子上,黑发的少女似乎还睡的非常的香甜,在听到问询的瞬间,她慌忙睁开了眼睛,略显朦胧的目光立即扫过手上的计时器...“嗯嗯....时间是,2点35分,抱歉...好像睡了很久呢!”带着几分困窘的恬美面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麻利地摇了摇头,少年并没有太在意,反而再次把目光转向身后的宽广空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这样的平静的环境下,还能保持严肃和清醒的,大概全世界也没几个,不过作为屠龙者的少年绝对是个异类。后面的座位上,又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像小猫一样蜷缩在座椅上,洁白的连衣裙紧紧地贴在娇小的身躯上,某个本性就非常散漫的家伙依然睡的非常香甜,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的变迁和周围的同伴的对话。然而那纯真可爱的睡颜,显露着浓浓满足,安逸的秀气唯美五官,耷拉在散乱金发之上,微微抽动着的猫耳,还有裙摆下探出的白皙双腿和毛茸茸的尾巴,都在无意识间传递给人一种平静而温馨的感觉,令人舍不得去打搅,甚至也想好好地睡一觉....
      这个家伙才是真正的异类啊!即使是冷峻如费飞这样的人物,也不禁用力摇了摇头,将那份蔓延过来的莫名困倦感赶出脑海.....
      “..这回太晚了。”瞅着满天随意飘荡着的浮云,他平稳而郑重的声音多出了几分沉凝。比预定的时间晚了足足数小时,对于猎人而言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格洛普索恩并不认为合格的GOLDEN SEED会无缘无故地选择性迟到(某只地震都吵不醒的猫除外),也因此到底除了什么事情,也成了值得关注的问题.....
      正在他打算再次像公会确认的时候,如闷雷般的巨响从天空中传递了过来,这种声音,和印象中的机械船的引擎不太一样,显得异常的沉闷而粗重,更像是军方的战舰。感觉有些惊讶,但费飞却没有来得及将车门推开,便被阵阵飓风般猛烈的气流所阻碍,呼呼的狂风迅速卷过周围的土地,甚至连树林中的树木也开始倾斜.....
       沉重的车身,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虽然感到阵阵的颤动,但“KK128”依旧稳稳地停在地面上。用手臂紧紧抓着两旁的扶手,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费飞和莲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吵~呐,出了什么问题呃 喵...”细细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终于感受到周围的剧变,可可也摇摇晃晃地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的她直勾勾地望着天空,不可思议地愣在了原地,水晶般剔透的猫眼睁得老大...
      巨大的锥形物体,犹如是刺穿空间的利刃办,出现在了远方的天空,而且极为迅速地接近着,那瑰丽的银白色巨物,终于清晰地屹立在视线中。利锥般的物体,形成了两层紧密连接在一起的船身,上面还笔直着竖起了反着灿烂阳光的巨大风帆,伴随着它的缓缓前进,滚滚的气浪开始从它如竹笛般圆润的船底像周围荡去,并发出那沉重的轰鸣。不是军方的庞大战舰,更不是人们管用的小型飞艇,这有着犹如中世纪航海帆船的造型的机械,更加适合出现在广阔的海面上,还不是这浩瀚的天空...无论是原理,还是造型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印象中,也没有见过类似的舰船。然而,唯一令人感到似曾相识的,却是船体上漆着的旗帜:裂开一条缝隙的金色种子,还有从裂缝中笔直蹿向天空的巨树。
       属于青英猎人的组织——“ GOLDEN SEED”的独特标志
       “轰!”伴随着钢铁陷入泥土发出的重响,由船体两侧伸出的八条,如爪子般的细长支架稳稳地支撑着,那艘特殊的机械船终于降落了。目测约四十多米长,船体高约八米左右,在机械船中,这种大小只能说是适中,与大多数游艇大相径庭,但对于猎人们出航的小型任务舰,却实在是太壮观了。
      扶梯缓缓地连接到了地面上,一个人影缓缓低走了下来....
       “让各位久等了,真是非常抱歉。”温和而有力的声音,显得非常的随性悠闲,却又不失谦逊。高高的个字,虽然称不上魁梧却显得非常结实,加上那身由褐黄色毛皮和金属丝镶嵌成的背心而显得英姿飒爽,水蓝色的劲装,样式格外的独特,与大多数强调保护和防御能力的设计不同,它领口和袖口都裁剪得非常匀称而干脆,只有在关节处添加了一层柔甲,便于行动,虽然外观非常简介,然而那条绣在肩处的腾飞的金色巨龙,却又流露出几分霸气和强悍。
      背后的巨剑,伴随着他前进的步伐,发出沉浑的碰撞声。
      “NO:103树,王,隶属于森丘GOLDEN SEED小组,G代号:027,前来报道。”伴随着头盔的脱下,黑色的短发暴露在了日渐熹微的阳光中,望着冷峻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格洛普索恩,他黑红色的双瞳闪现出几分敬畏和理解,显得非常开朗的端正五官虽然不算是帅气,却由于郑重和谨慎,而更多出了几分东方男子的古朴和高雅。一边昂首挺胸地敬礼,他一边观察着费飞一行人,“作为一个刚刚加入黄金之种猎的新人,能和大家合作,我感到非常的荣幸。”他微笑着,双手抱拳,真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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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字教廷已经发布了暂时的封锁令,所以,从森丘这密林这一大片区域内的机械艇都是要实施管制,公会的长官们对此也大为的火光,不过不知道算不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为了能争取时间,不让任务有所耽误,所以“组织”才特意批准使用“阿克”。”坐在驾驶中,不断地拨动着操纵台上的许多按钮,黑发男子那洋溢着欣奋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仪表。
       阿克?(ARK) 方舟么?真是非常富有宗教色彩的名字,联想到那古朴而神秘的外型,却显得相当贴切。对于教廷如此霸道而不讲理的举动,冷漠地站在驾驶室中的格洛普索恩并不是太在意,作为世界性的宗教帝国,每年他们都会作出类似的行动,以向周边的国家施压....作为与政治无关的猎人而言,是没必要多做注意的。而然,对于这艘特别的机械船,却依然充满了疑点,不管怎么说,即使是遇到干涉,封锁,还是为了赶时间,出动这样级别的新锐,都显得小题大做。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费飞显然不认为这只是单单的幸运,即使是“GOLDEN SEED” 这样子的猎人箐英组织,也...
      “流电干涉仪器,氦气稳定管,液压发电机,双驱螺旋仪...”一连串充满着惊讶和感动的不明字眼突然从旁边传来,打断了少年的思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个稍显单薄的身影正仔细地观察着周边令琅满目的仪器,一个个生僻而专业的字眼不断地从她的口中传出,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奇观般,队伍里没有第二个会有如此夸张的反应了....“太,太棒了!”微微颤抖着的柔和声音,发出了由衷的感叹,不留有任何奉承虚假的意味。平时都十分安静,温和的莲,只有在遇到复杂的机械时才会变得如此激动。“抱歉...请问,这艘船,的理论时距应该在220以上吧。”发觉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脸色微微地红了一下,但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漆黑色的双瞳中泛着凌厉而执著的光彩。
         那边正在开船的“新人”似乎惊讶地愣了片刻,“理论时距是240,但其实,我开到过280以上!” 充满敬佩的声音同样充满了激动和自豪,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诧异..
      “是吗,太,太厉害了!那么稳定核心是冷凝的了?”
          .........
         简直像是虔诚的门徒看到了上帝一样,同时陶醉在对于机械和科学的博大和美好中,气氛一下变得如此的神圣和美好。不过也由于是这样,那个冷漠的银发少年也难得陷入被忽视的尴尬状况中。虽然并不至于对机械一无所知,但是,和“EFGS”的专家可不是一个水平上的,那种只有内行才能知其一二的术语自然和天书无二。在深邃的漆黑色双瞳中闪过几分无奈和茫然后,他识趣地默默离开了驾驶舱,本来就不是对谈话很有兴趣的人,而且,比起这个....
         靴子塌在铺着厚厚塑胶的垫子上,格洛普索恩试着迈入了那宽广的船舱,长长的走廊中,由电瓶所驱动的灯发出柔和而清晰的光晕所照亮,密封的船舱中的空气也没有那种腐朽和机油的臭味,显得非常纯净,看来通风设施也非同一般。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客船,但并列在两旁的房间数目却已经达到了令人诧异的程度,足足有20个以上,再加上底部的物品仓库和餐厅.....简直算得上是匪夷所思。
          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缄默,他敲了敲旁边的一扇门,团队中缺少的某个家伙显然正舒舒服服地睡在里面,根本对于状况没有任何的了解,那个天真烂漫的乐天派,实在是很需要一些基本的警示...
          “咯!”很意外的是,大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那张可爱而恬静的面庞立即映入了自己的视野,没有意料中的那份困窘和迷糊,反而显得非常精神。“是队长先生呐,有什么事情? 喵”那双很漂亮的大大猫眼闪动着,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有点困惑地歪着脑袋,尖尖猫耳不断地跳动着,属于可可的细细声音立即问道。
         “....没什么。”掩盖起几丝流露出的惊讶,格洛普索恩再次恢复了平时的冷峻和严谨,“确认一下你的情况,第一次坐机械艇,没有什么困扰吧?”
         对方是一只猫,仅仅是拿平常人的角度去思考未免会显得过于狭隘,而且严格地定义下来,可可也实在算不上是很省心的猫,虽然这大多数和她那平和而散漫的性格关系不很大,但她那离奇的命运实在是过于的坎坷,坎坷的已经超出了“平常”的定义....以至于溢出的“灾难”常常会波及到周边的人,尤其是自己。
         也许正是因此,才更加地关注她的“困扰”吧?
         得知了对方的目的后,耳朵稍稍地动了动,眯起了眼睛的可可,再次进入了安逸的状态,“没有..我觉得很好呐。”
         “虽然没有事情可以做,但是.....很好看呐,而且觉得很舒服喵。”下午那柔和的光晕,将整个房间都渲染得无比温馨,那高悬于顶部的宽阔天窗将上空的一切都展现了出来。顺着可可的指点,费飞也把目光集中向那水蓝色的天空,那无比广阔而幽静的天空,由于机械船的飞行高度是在地面三千米以上,所以来自于寰宇的那份浩瀚,竟然不做拘泥地展现在了自己的眼界中。虽然,没有任何其他的物体,也没有其他的颜色,但那份如冰点般的水蓝,那不带有任何掺杂的纯粹蓝色,却令人顿时眼前一亮。深邃,却又浅显,飘渺却又真实,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单调,反而,会感觉,心灵仿佛被洗刷了般,变得平静而又空灵。
         “...觉得自己很渺小,但是能看到这么广阔的世界,就不知不觉地高兴起来了,觉得好像赚到了呐,因为自己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无论多么“小”也是“很大”的一部分....”发觉少年也不禁愣在了原地,可可慢慢悠悠地说着,语音中充满了欣慰。
         房间中的摆设还少,只有用来休息的床,摆在角落里的柜子,还有贴在墙边的方桌和拼在一起的椅子,而且似乎是为了腾出更大的空间,所有的家具都挨得非常紧凑,显得整个空间都空荡荡的,而然这样的环境中,她居然依旧可以找寻到乐趣,跳过窗井,眺望天空.....
          自顾自地走回了床边,她大大咧咧地躺在垫子上,再次把目光集中外天空,“以前监护人说过,世界很大,无奇不有,人的一生都是看不清世界的本质的...”水晶般的双瞳流露出几分茫然。“但是,我觉得已经看到了世界的样子呐.....”
         “蓝蓝的,大大的.....有很多狠多的鱼....”
         耸立在金色披肩发之上耳朵不断地跃动着,似乎是间接反映出可可的心情一样,悠哉悠哉的....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她不断地感慨道。
         眼神在对方的头顶凝固了几秒钟,“可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费飞那郑重的声音响了起来。
         “呃?”从遐想中回过神,她扭过头来,目光集中在对方的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经出现了一顶用草秆编起来的褐黄色圆顶遮阳帽。

rojiafei 发表于 2009-8-30 22:37

          碧波荡漾,伴随着轻轻的海风,那片无暇晶莹的海蓝色起伏着,像是不知疲倦的孩子般发出不断回荡着的涛声,一直延伸到了极远处的那条无限延伸着的水平面,与天相接,与海相平,那份来自于水与天的壮阔和美丽,竟是如此令人心醉,每一个第一次看到如此博大的情景时。白色的纱裙在海风中向后飘散着,长长地嗅了嗅空气中那咸咸的,湿湿的味道,瞒着层水雾水晶般的眸子里全是感动,“大,大海呐!!好棒!!喵”那细细声音竟然变得如此的高亢,站在高高的船舷上,可可扶着护栏不断地远眺,平举着的白皙手臂和直挺挺竖立着的娇小身躯,都散发出无限的生机和活泼,显然是彻底沉浸在第一次看到海的幸福中。
          微微泛黄的草帽,盖在了她那金灿灿的头发上,以防止那显然不属于人类的特征暴露,周围也没有什么会有可能造成威胁的东西。那深邃而清冷的黝黑色双瞳始终盯着远方少女的背影,在不断传来的清冽笑声中,似乎多出了几分没有存在过的茫然。“队长同志,你似乎一直心事重重的,有什么问题么?”正在这时,完全没有预兆的疑问从旁边传了过来。
         坐在甲板上的躺椅上,换上了一身海滩休闲装般的印花T恤和短裤,那神秘的东方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手上的报纸移开笔直地注视着自己,夹在鼻梁上的墨镜中闪过一丝精光,显然是观察了很久了。
         顿了顿身子,冷峻的面孔保持着固有的平静和漠然,“没有..”伴随着这声冷哼,端坐在另一张躺椅上的银发少年再次将手上的太刀举起来,用坻石不断地打磨起着。身上的暗金色轰龙重铠随着他有力的动作不断发出“咔咔”的重响。那犹如战场般肃穆的气息,和笼罩在全身的严谨氛围,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似乎是想打算继续看报纸,但被周围那压抑的沉凝感印象,又觉得有些不妥。穿着休闲装的男子暗暗地摇了摇头,将墨镜和报纸都放到了一边。“话说,队长同志,你总之非常的紧张啊......既然任务还没有开始,还是尽量地放松点,这样比较有利于保持良好的状态不是么?”开朗而大气的面孔传过一丝苦笑,望着旁边似乎随时都要上去拼命的格洛普索恩,树朗朗地提醒道,作为刚刚加入这支队伍的新人,他显然是不知道对方的臭脾气有多么偏执。
       “用不着,我已经习惯了。”冷冷地答道,头都没有抬一下,他锐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上的武器,粗糙的砥石不断地划过那锋利无比的刀刃,激起了淡淡的银白色雷光。
      似乎是觉得相当困惑,男子挠了挠头,但似乎是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什么用地选择了沉默。
      “话说,她还真是有精神啊。”眼光同样扫过了船舷上远眺着,欢笑着的可可,他稍带感慨地说道。“这么娇小可爱的女孩子,如果不是知道是“黄金之种”的成员,我都很难相信她是一个猎人呢。”打了个哈哈,他不经意地喃喃道。
      没有做任何的回应,确切地说根本就没有在意对方在寒暄些什么,迅速将太刀打磨完毕的费飞用专注的神采望了望那雪亮雪亮的狭长刀锋,最后满意地将它收回了刀鞘。犀利的眼神往远处的海平线望了望。
       “我们还需要航行多久。”同样是放眼那辽阔的海面,但出现在他那英俊却冷酷的面颊上的,却是实打实的忧虑和郑重。
       “大概一天左右,不过按照现在的方位测算,明天早上我们就能通过封锁区只要能飞到空中,那么就用不了多长时间了。”苦笑着说道,树抬起脑袋看了看渐渐变得昏暗起来的天空,依稀中还可以看到,几艘庞大的巨型机械船正缓缓地划过天际——隶属于教皇国的军舰,正在一丝不苟地保持着戒备,绝不允许任何的机械船在天空飞行。
       真是非常不讲道理而且不人道的做法,无缘无故地把密林和森丘周边数百空里(单位,1空里等于1.39公里)全部封锁,作为第一大宗教强国,十字教廷的势力的确十分霸道,简直就是强权..
       “见鬼....”一向缄默的费飞竟然也不由自主地咒骂到,显然他已经对耽误如此多的时间而感到极度的懊恼。
       “也不必太担忧,其实时间上看是足够的,古人云:人到山前必有路嘛,而且,我不认为你们的教廷会无缘无故地....”话说到这里,感受到了突然转向自己的凌厉目光,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这回的任务不是很麻烦,虽然目标数量未知,但是如果是桃毛兽王和大嘴鸟的话,我想是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的。”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很肯定地补充道。
         桃毛兽王是牙兽种的基础生物,与同为牙兽种的雪狮子不同,虽然同样拥有庞大的族群,但是它们生活在密林这个相对缓和,安逸的环境中,也因此,它们的习性也恶劣得多,对蘑菇和树果之类食品的极度喜爱使得它们有着大多拥有非常臃肿的体型,虽然体型和力量都很大,但速度和反应却比较迟钝,不是值得多留心的生物,而大怪鸟又是极为低级的鸟龙系生物,以发达的听觉著称,几乎是猎人们屡见不鲜的生物。
         对于这两种生物,黄金之种的箐英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棘手的,制服它们根本花不了多长时间,但是.....
      “我不认为这回的任务很轻松。”摇了摇头,费飞那严肃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的松懈。
         不过他并没有对自己的判断作出解释,那稍显忧虑而凝重的表情,似乎同样是对自己的判断感到不能解释,仅仅是源于某种预感,由作为屠龙者的直觉,所得到的主观预感预感,
         还是纯粹是因为,队伍中掺杂了无法控制的变量?
         亦或者是....
         无法对同僚那询问的目光作出解释,用拳头微微地砸了下,被烦恼充满的头部,费飞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是要把内心中的不快全都吐出来。
         “不管怎么样,愿我们的合作能一帆风顺。”点了点头,旁边的男子也不太在意对方的担忧,“话说....队里的白莲小姐,她是从哪里来的。”在经过了短暂的停顿后,他突然道。
         “我的意思是,他似乎也不是这块大陆的,觉得非常的眼熟,所以想了解下。”面对着旁人审视的目光,露出郑重神采的他补充道。
      眼神中的猜疑很快淡了下去,“......她的血统和黄龙帝国有些渊源。”简洁地答道,完全猜得到对方是在怀疑什么,费飞很快做出了答复。
      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显然对对方的判断非常的惊讶。“你听说过我们的国家?”
       “我母亲曾经生活在那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费飞的目光中传递来几分感叹,那深邃的冰冷双瞳犹如是陷入某种回忆而显得有些苍茫。
      惊讶,很快便向惊喜过渡,树憨憨地笑了笑。
      “我以为你们的教廷施行的封闭政策,所以很少有人对远在万里之外的东方国度有所了解呢,看来,还真是幸会啊。”衷心地感叹着.....“如果猜的没错,伯母应该是躲避战乱而出来的,对吗?在二十几年前,我们国家和周边的一个岛国爆发了战争,国家里一片混乱。”似乎很有兴趣,他滔滔不绝地说道。
      “......” 对于这个问题,似乎连费飞都没有办法解释,毕竟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也应此他保持着缄默。
      “但是后来,那个非常好战的国家突然被一种非常特殊的宗教给控制了,后来战争莫名其妙地终结...非常非常奇怪的宗教...叫什么来着”一边感慨着,一边陷入了困惑,东方男子窘迫地摸了摸后脑勺。“好像是叫做 “欧塔酷”的邪教,据说入了教的人全部都变得没有斗志,而且足不出户...真是邪门至极。”说着,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上去不得其解。
      对于同僚的疑惑,费飞更是摸不着头绪,也没有什么兴趣,也因此再次恢复了平时那肃然而凌厉的样子,而唯一有可能对此做出评价的人,又恰好不在,悠闲的气氛再次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沉寂,周围只能听到“哗哗”的涛声。
       不过,索性这样子的尴尬场景没有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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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海...大海....喵.....” 迷迷糊糊的细细声音散乱地传了出来,圆睁着的大大猫眼还残留着浓浓的兴奋和激动,然后,却像喝醉了酒一样,浑浊不堪。恬静而单纯的面孔也泛着绿光,虽然还是带着活跃的微笑,但没有人会觉得她的情况很好。几经搀扶,才终于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躺椅上,软趴趴地贴在椅背上,可可的呼吸异常的激烈,小胸脯犹如刚刚经历过长跑般剧烈地起伏着。
      “果然还是晕船了么?”比平时更加冷漠的语调几乎是在刻意地压抑自身的懊恼,站在旁边观察着可怜兮兮的可可,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到了一起,看上去气不打一处来。第一次乘船出行,就没有任何考虑地看了足足两个小时的大海,如果不晕船才会有鬼,如果非单单事晕船也就罢了,这个没有常识的笨猫居然直到晕船晕倒极限,昏倒在地上,都没有反应过来.......
       “嗯,是的,前辈,从症状上看应该事晕船了没有错。”进行了简单而仔细的检查,显得非常忧虑的莲做出了肯定的答复。“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晕船药的话....”十分负责地解释着,她将手中的药匣子打开,翻找着..
      “这里就有,因为我也很少出航,所以以防万一准备了不少药。”抢先晃了晃手上的那瓶棕褐色的瓶子,同样显得十分认真的树,显然是恨不得尽己所能了。
         “没问题吧?”望着那用草药熬制成的液体,费飞谨慎地问了一句。
         “嗯,是的,这个是我们家乡一种很灵的偏方,我曾经试过几次,效果还不错,唯一的问题是...”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后脑勺,“味道非常的不好。”他补充道。
      良药苦口,这个道理是明白的,而且对于东方草药学的生气,自己也小有耳闻。事不迟疑,接过要水的费飞向前走了一步,将几乎已经失神的可可扶了起来...
       不过意外的是,当他把药品送到她嘴边的时候,那朦朦胧胧的眼睛还是睁开了。
       “这个是什么..呐...”
      “晕船药,醒了的话就乖乖地喝下去。”
      “....什么...呐...呃?...呜呜!!”
      “别啰嗦,喝下去就没事...嗨!!你...哇哇哇啊!!”
      很显然,少年对于药有多苦的估计还是差了一步,但他还是艰难地完成了任务,一半的药水被强行灌入了对方的口中...而另一半,则被他胸口上已经染得黑乎乎的铠甲承担了,他对可可“抗药性”的判断同样有些偏差....
       在经过了短时间的忙乱后,甲板上终于安静了下来,不过,站在那里的人却只有苦笑的份了。空荡荡的周围看不到其他的同僚,发现终于能轻松一会儿的树也只能望着落日的余晖苦笑了,不过将药瓶收起来的他却稍显迟疑地愣了几秒钟。
       “对了...这个药水是...”只说出了几个字,但是由于发现听众只有周围那冷淡的空气,他的话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算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自言自语地喃喃着,他悠然地闭上了双眼,养神去也...
       真的没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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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铠甲上的液体,黑黝黝,黏糊糊的,仅仅是看了都觉得恶心,不得不逼迫自己用抹布将其一点一点地从轰龙重甲上擦下来的费飞更是极度的倒霉。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在自己房间中承担着灾难性的后果,嘴巴抿成一字型的他,那冷冰冰的面孔凸显出浓浓的郁闷。
       只要是涉及到那只猫的问题,都会变得十分复杂而麻烦啊,虽然感到没有脾气,但还是不免得要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还好,没有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正在他勉强安慰着自己,调整着低落的情绪时,低低的碰撞声,却从隔壁的房间中传了过来。可可的房间么?......想到众人将喝下草药的可可,送回房间时那昏昏沉沉的样子,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伴随着令人极度不安的气息顿时传入了他的脑海。
      出事了!几乎是本能地抽出了旁边的太刀,深邃的双瞳再次变得无比的犀利,他如同是敏捷的猎豹般冲了出去。通道中还是那样子的死寂,感觉不到任何的异状,但也正是因此,隔壁房间中说传出的奇怪声音就显得如此的诡异了,小小的,细细的,若有若无,就如同是啜泣般。
      停在了那扇厚厚的金属门前,他顿了几秒钟,从门缝中挤出的不详和压抑感,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咽了口吐沫,少年还是毅然决然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中,还是向原先一样,只有基础的设备..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受到攻击,或者发生过争斗的地方,只有单子上的床被都凌乱地叠在了一起,而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地躺在上面睡大觉的家伙却失去了踪影。
      空气中只剩下那低低的,小小的抽泣声,从床边的地板上响起。
      保持着警惕,他小心翼翼地跨出几步,紧紧地握着手上的太刀,靠了过去。
      伏倒在床边上,是缩成一团的娇小的身影,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不断地抽搐着,金色的头发披散着,而无法观察到其表情,但婆娑的泪水却顺着她那洁白的裙子和白皙的双臂滴了下来,流的满地都是。
       联系到之前他喝下去的草药 ,猛地闪过浓浓的异样,费飞连忙冲了过去。
      “嗨!你怎么了?”摇晃着她的肩膀,他惊奇地发现她那满是泪水的脸颊上,竟然是如此的呆滞,犹如突然间变成了玩偶般,茫然而无声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瞅着充满了惊恐表情的费飞...
      中毒了么?....不!不对!!
      那种直刺刺的,热辣辣的,令人非常不舒服,仿佛是被某种饥渴的掠食性生物当成是食物的可怕目光!
      几乎是同时,诡异的危机感再次满入了后者的内心深处...
      “飞....飞...呐....啊..喵...”细细的声音,突然如某种具有特殊杀伤力的巨雷般爆响了。
      “......!!”

rojiafei 发表于 2009-9-13 15:20

      金丝般的秀发蒙上了淡淡的水雾,散乱地披落在雪一般白皙的肩膀上,竖立在秀发之上的耳朵,竟然笔直地竖了起来变成了一对整齐的正三角形。微微发红的小脸变得朦朦胧胧,就如同是喝醉了酒或者是发了高烧一样,精制而可爱的五官也莫名其妙地变得异常的茫然,如同是刚刚睡醒,又如同是许久都没有睡着。只有那对漂亮的猫眼依然直愣愣地瞅着自己,浸满了泪液....水汪汪的,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东西般,热辣辣的....
         还在不断颤抖着的柔软小手重重地按在了费飞的坚实的胸膛上,如同是幻想在策马一样,她就那样不由分说地骑上了少年的小腹,可可浑身都散发出异样的热度,热乎乎的,简直就像是要点燃了般,汗水顺着她的肌肤不断里涌出,将雪白色的衣裙都沾湿,将她那单薄而娇小的体型完全显露了出来....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费飞的那冷峻的面孔同样被茫然所覆盖,一向严肃而认真的表情也变得只剩下无法言喻的错愕。深邃的双瞳里满室无法理解和空白,如同是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在他靠近对方的瞬间,刚刚还没精打采的可可竟然猛地跃了起来,就像是扑向猎物的老虎般,猛地压向了面前的格洛普索恩,那轻飘飘的身躯竟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道,连反应和力量都远胜于常人的他都没有办法躲开,甚至是在一头雾水的状况下,就顺着重心的偏移而倒在了地上。
      这绝对不是发烧,也不是喝醉了.....虽然无法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直觉上的判断,却已经让他感受到了极度不妙的气,意识立即返回到空白的大脑中。
       “可可,你这家伙怎么了?”带着几分侥幸,他试着唤醒对方,然后抓着对方的肩膀试图推开她,但是一瞬间,难以置信的压迫感便顺着小腹传递了过来,几乎要人少年窒息了。
       “...队长....大人...喵...”细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而且透露出极度危险的兴奋,就像是猴子上树一样,可可那细细的双腿瞬间环住了对方的腹部,然后极为用力地挤压起来,望着费飞立即变得苍白起来的面孔,她散乱地笑着,仿佛觉得很有趣一样。
      “哇啊啊啊啊啊啊!”这下子连保持沉默的想法都没有,格洛普索恩发出一连串凄惨至极的叫声,拼命地挣扎着跳了起来,然后又狠狠地撞在墙上,深邃的双瞳中多出了几分模糊......蛇一样缠着自己的少女,竟然爆发出如此夸张的力道,简直像是长在了自己身上了似的,无论他怎样用力,就是无法挣脱,反而不断有浓浓的脱力感,顺着小腹上传来的古怪温热而蔓延向了周身.....
         曾经面对过无数次生与死考验的他,身为屠龙者,面对过各种危险龙族的他,竟然感到无能为力,渐渐地周围的一切,在虚脱般的沉重中变得黯淡起来......
      “飞飞....飞飞.....队长....啊...”依稀中,细细的呼唤声在耳畔响起,就如同是风飘来的轻歌,在陷入沉寂和混沌的脑海中。正当费飞感觉昏天黑地的时候,那种软绵绵的,热乎乎的,却又湿漉漉的触觉突兀地冲入了乱成一团的脑海中,纤细而有力的双臂不由纷说地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依偎似地紧紧地贴在了半昏迷少年的胸膛上,单薄的裙子早已经被汗液湿透,也因此,那种敏感的触觉竟然是如此的强烈,费飞甚至能感觉到两团小小的,极为温软的东西正压在自己的胸口,这只猫,这只常常给人带来意外的猫........可可............她.......发育的并没有意料中的那么糟.....重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少年,甚至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一向清冷而坚毅的人格,开始渐渐地发生崩溃。
         那种令人心跳加速,却同样令人极度无所适从,又说不清道不明觉得很兴奋的感觉,就如同很久以前,在雪山中,依偎在一起,度过那一个异常艰苦的极寒之夜时,自己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次要强烈得多,而且,也纯粹得多,有几个瞬间,费飞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也不是非常的正常,竟然在知道对方身份,理解现在的状况有多么尴尬的状况,还会有滋生起几分莫名其妙的愉悦.....
      “够了!你....”打算控制住已经开始失控的事态,但费飞那稍显激动的声音刚刚说出口,却又戛然而止,在惊慌失措的少年迟疑的瞬间,可可已经把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沾满津液的小舌头缓缓地舔舐着他的脖颈,薄薄的樱唇不断地吸吮着肌肤,光滑而软绵绵的触感,顺着颈动脉来回反复着..连说话,甚至是保持自身理智的能力都快失去了,痕痒难当,却又虚弱无力的感觉将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都刺激到快龟裂了。
      见鬼!这样下去,这样下去的话........
      面颊开始涨红,费飞那冷凝而深邃的双目中,也像是核爆炸般,泛起了红光,双臂交错着抱住了那娇小的身躯.......思想中的一切都变得空灵起来,什么都不能顾及,依稀中,只能看到“她”的样子,平时那懒洋洋眯着眼,仿佛随时都可能睡着的可可,高兴时满脸都是欢喜,大大咧咧地笑着的可可,哀伤地呆呆地望着前方,双瞳空荡荡随时都可能崩坏的可可,还有生气时,小腮帮子气鼓鼓的,从来都不知道掩饰自己的可可...不停地在脑中涌现,久久都没有消失。
      “可可...”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几乎是在同样的朦胧中,他紧紧地拥着对方,深深地吻了下去....颤抖着的手臂顺着那细腻的脊背不断地向上抚摸着,犹如是同时失去了控制般,两人一起滚倒在了地上。
      肌肤之间的接触,滚热滚热的,同时陷入烈焰之中的还有所有的意识和思维,“嚓!”突然,一声奇怪的轻响在自己的背后响了起来,原本完全崩坏的意识瞬间恢复了清晰,几乎是同时,视野中的可可,猛地传过几丝惊异,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几分意犹未尽的狂热,缓缓被合拢的眼皮所掩盖,紧紧地抱着少年的双臂也松懈下来......沉沉地睡着了,如此的突然,就如同爆发的速度一样,令人找不着北。
      也幸亏是如此,并没有铸成大错...
      呆呆地愣了几秒钟,如梦初醒的少年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似乎又感受到了什么的他苍茫地回过身子,他那冷峻的面庞再一次凝固了。
      不知何时起,自己的身后多出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如白雪般纯净的头发,在耳边的鬓角处打出了一对简单的短辫子,然后长长地撒在脑后,呆呆地凝望着对方,她紫水晶般的双目如同是蜡像般空洞,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感和生气,也许是眼睛比较大的缘故,她高高的鼻梁和抿成已一点的嘴都显得异常的秀气,没有被刘海所遮掩的额头高高的,使得她的外表看上去非常的博学,穿在纤细身躯上的衣服依然是与头发很搭配的白色,袖子很长,几乎能把手臂都遮住,不过可能是为了方便行动,却又露出了肩膀到膝盖的肌肤,腰部扎着湛蓝色的腰带,清一色雪白的短裙直遮到小腿,同样很秀气的双足上空踏着一双草鞋。站在费飞的前面,这个年纪似乎在十六,七岁的神秘少女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用那空幽幽的目光望着对方,就像是第一次。看到人类的地外生命体一样。虽然不管是怎么样,从外表上看她都十分的出众,再加上带着浓郁古风的衣物,都应该是令人神往的美少女。   
      而然,即使是吸血鬼,也比她的感觉要直白得多,如果不是正面观察到了她的存在,即使是费飞这般敏锐的人,都无法发觉到她的存在,那缄默而神秘的作风,稍显呆滞的样子.....不,即使是看到了她的存在,都会使人感到茫然,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象,她,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她的气息,细微到无法被察觉,渺小到不可能被发现。
      虽然没有做任何的解释,而且无论是出现还是存在都是那样的诡异,但是,她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敌意,仅仅是站着,观察着这个比她本人高一头半的高大少年,用那种属于地外生命体的特殊目光.....
      “你是什么人?”顿了半晌,表情变得无比沉凝的费飞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寂,于情于理,他都很想知道,这个帮自己度过了刚刚的危机者的身份。
         还是保持着静默,仿佛是在确认什么,“神月 姬...”小嘴终于微微地动了动,她用别人几乎难以分辨的声音回答了对方的提问。

rojiafei 发表于 2009-9-22 20:42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9-27 11:20 编辑

       仅仅是一个回答,不带有其他的任何因素,只是按照“逻辑”告诉对方的答案而已,简洁却又准确无比,仿佛是从机器中得到的标准答案一样。神月 姬,无疑是她的名字,然而在这种状况下,即使是知道名字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没有缘由,没有解释,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
      就如同是对提问者的不信任和敌视一样,不多给予任何的情报。
      费飞的表情中多出了几分沉凝和怀疑,似乎是在寻求什么般,在得知对方的回应后,稍微地愣了几秒钟,他深邃的双瞳始终和对方对视着,然而,那名神秘的少女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缜默,仿佛与周围那封闭而寂静的空间和为了一体般。那彻亮如紫水晶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像是等待输入指令般。
      两人似乎都不是那种喜欢主动说话的人,于是在那种令人不安的沉默中,时间过去了很久...
      终于无法忍受着诡异的气氛,即使是像格洛普索恩这样的极度冷静者,也不由得选择了主动打破沉默。
       “我是费飞 格洛普索恩,隶属于雪山GOLDEN SEED小组,G代号:027,职位是LFGS。”用直白而郑重的口吻做完了自我介绍,银发少年用问询的目光看着对方,果然,似乎是了解了什么状况,她的头部稍稍地点了点,那万年不变的静默样子似乎隐约地突出了肉眼难辨的缓和。
      虽然没有用语言回答对方的提问,但她却缓缓地扬起了右臂,如硬币一般的金色物体正静静地躺在雪一般白皙的手掌上。
      属于GOLDEN SEED的徽章?微微地扬起了眉头,露出了几分惊异的少年突然愣在了原地,那代表着黄金之种的徽记周围,环绕着一圈小小的文字。
       “SFGS”
      深邃的双瞳立即被惊愕所充满,这个简单的缩写显然有着令人叹服的意味。望着面前雪白色少女那犹如雕像般平静而默然的样子,迭起的波澜将一个又一个思绪带入了他的脑海...仿佛是无法确信自己的眼睛,费飞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多出了几分谨慎,仔仔细细地鉴别着那枚特殊的“徽记”,最终得到的判断还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叹息着,半晌后,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霎那间确定了很多情况的他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放心的意味,那种令人感到压抑的凝重反而更加强烈了。“你是什么时候到达的?”似乎觉得很懊恼,他冷冷的语调夹带着几分疲惫。
      “一直...”神月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细小,但却非常的清晰。
         这么说,当自己踏入这间房间...不,是当可可入住这里,甚至是飞船刚刚起飞以前,就已经...那为什么当自己踏入房间之中的时候,根本就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呢?即使是大大咧咧的可可,也不可能在如此的久的时间里....
      常常保持缜漠的人,并不会被外界所忽视,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以旁观者的冷静目光洞察着事态的发展,这样子的人反而会使人,尤其是感官灵敏的人去注意,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颗磐石,沉寂中的压抑,沉寂中的凝重,那份让人无法小觑的气息,怎么可能不被发现?被隐匿在月色之中的巨狼所凝视的感觉,怎么可能不引起一个猎人的重视?   
       但是...如果说,这个人本身就不存在任何的气息呢?仿佛周围的一切和自己完全脱节,仿佛已经屹立在时间与空间之外呢?
       如...保持绝对的静默?蜷缩在角落中?像雕像一样么?
       真是毫无存在的感的人,暗暗地叹息着。
       “她没事..”看到少年凸显出几分颓落,面无表情地瞅着对方的神月竟然主动说道。“但..休息一下比较好。”紫色的双瞳依旧是那样的透彻,空灵的目光在注视了地面上静静熟睡着的可可后,补充道。
      既然能轻易地解除对方的行动力...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阻止她?”极度的尴尬,使得少年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儿稍稍地歪了少许“无法确定...是否需要帮助...”声调还是那样的和缓而平淡,“格洛普,在一开始就没有尽力....”眸子中还是那样的彻亮,没有任何的指责或者嫌怪,就像是在复述一个简单的事实般。
      欲言又止,却又像是无言以对,再次陷入了沉默的少年没有做出回应,那种无言的愤怒和懊恼就这样平静下了去,仿佛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冷峻的面孔上的涨红还没有完全褪去,刚才那令人极度尴尬而羞愧的一幕仿佛还在脑海里徘徊,加上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神秘人物,一连串的突发事件已经令人很难承受和想象。
      这该死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搞的?
         --------------------------------------      
      “刚才的草药是含有天木蓼的”用非常轻松的口吻说完,树熟练地用筷子夹起一片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肉片,然仔细地咀嚼起来。而然一种极其冰冷的气息却不识时务地传入了感官,如同恶魔的诅咒般,将那种令人感到濒死的酷寒深入到了骨髓中,不由自主地僵在了椅子上,他那微微渗着汗水的面庞缓缓地扭向旁边,“请问...有什么问题么?”他小心翼翼的问询犹如是害怕激活一颗活着的炸弹般。
      “没有...”冷淡的回应却依旧无法掩饰起笼罩在少年身上的滔天杀气,俊冷的面孔简直像是结上了一层冰,如恶鬼般的浓烈黑雾仿佛正在他的背后沸腾起来,如此的压抑而富有杀伤力的表情,怎么可能像是没有事,根本就是一座快要爆炸的活火山。
      天木蓼并不是什么太偏僻的植物,在密林和森丘等植被比较繁茂的区域,都可以见到这种不太显眼的植物。对于人而言,它不过是一种有着清热,解毒作用的草药而已,然而对于猫而言,这种植物的作用就比较惊人了,浑身发软,撒娇,颤抖,流泪,简直比摄取了过度酒精的人类还要恐怖,一些养猫的人似乎也把它作为某种特殊的玩具而储存....想象着可可刚才那副匪夷所思的反应,少年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没办法明说,连抱怨的目标都不存在,也难怪平时都非常冷静,心思缜密的他,会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暴躁和愤怒。
      “真的没有问题么,队长同志,你的面色...非常糟糕。”真诚地说着,他黑红色的双目不断地撇着对方紧攥着的手臂,仿佛那双快被捏碎了的木筷会随时向自己扔过来一样,刚刚加入队伍的新人显然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动着么大的火。
      “......没关系.”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散发着修罗气息的费飞就那样直挺挺地坐着,绝对不可能将事情说出来的他以这种方式将满肚子的怨气排向周围。
      正在饭局变得和战场一样沉凝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伴随着一个穿着浅绿色长裙的俏丽黑发少女的入场,那快崩坏了的气氛才有所缓和。似乎是注意到了周围的氛围不太对劲,她那恬静而柔和的面容挂上了几分不安,“费飞前辈,你在和树先生吵架么?”有点腼腆担忧地问道。
      “没有。”“没啊!”两个不同的音调竟然是出奇地统一,不希望涉及更多的无关者,刚刚还像包覆着少年的怨怒气息散去了,而还苦于不知道如何与对方沟通的东方男子也更是显得喜出望外。
       “这样就好了....”松了一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将手上的药箱放到了一边,“可可的情况好多了,检查了一下,除了心跳稍稍有点快,其他的都非常的正常,但是她睡得非常地熟,好像累了很久的样子。”端庄地站在那里,非常认真负责的莲用汇报的口吻说明着。
      真是个好消息,那只猫安安稳稳地睡着,无疑是最佳的状态,至少不会再引起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哦...”咕嘟了一声,觉得终于能暂时不必在这个倒霉的话题上多做解释的少年也试着夹了一些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由于莲做饭的手艺非常不错,加上旁边那个有点直率而乐天的男子也懂不少东方料理的精髓,散发着醋香的烧鱼,精心烹调过的蔬菜汤,用香菜和嫩牛肉为主打的火锅,香喷喷的白米饭,餐桌上的饭菜都格外地棒,但少年的味觉却像是麻木了般,并没有体味到美食的妙处,亦如是在担心着什么,在思考着什么....
      “费飞前辈,那个....还有些情况...”望着似乎有点反常的队长,莲竟然露出了几分犹豫,白皙的面颊上挂上了一丝丝红晕,挂着有些尴尬笑容的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明一样,夹杂着特别的忐忑。“其实...可可..在睡着的时候,一直在重复着你的名字呢....那个...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带着些许的好奇,她还是小声问道。
      瞬间再次愣在了原地,虽然还是那副漠然的样子,但是,汗水不断地出现在了他那银白色的发梢上,深邃的双瞳中竟然有些混沌。
      不知道如何解释,和无法想象是怎么回事的两方,竟然再次对峙起来,那种该死的诡异气氛再次蔓延向周围。
      “请..再给我一碗。”正在这时,饭桌的一角上,传来了早已被忽视的细小声音,默默地坐在那里,却像是存在于另一个空间,如白雪一样的女孩,将空荡荡的目光撒向了周围,小小的手臂将空荡荡的瓷碗举了起来。

rojiafei 发表于 2009-9-27 11:25

      海面上西斜的太阳,将那份属于寰宇之中的赤红洒遍了整个海面,微微卷起的波涛,似静似动,在一片令人心醉的哗哗声中,翻滚着,波动着,如同是自然中的天籁,在敲击着心扉般,空荡荡地,带走一片喧闹,冷清清地,依过几度空灵。落日的海,仿佛将那副稍显忧伤而孤独的暗红色画卷,顺着那寂寥的地平线,慢慢地在无限大的空间中展开....空气中,那份稍带咸味的海风,已经变得疲惫了许多,响应者夜晚的召唤,灿烂的光晕,静悄悄地褪出了人们的视野,飘渺的海鸟低鸣,也渐渐地消失在了耳边。
      万籁俱寂时,阵阵悠扬而绵长的笛鸣,就那样子在一片孤独中响了起来,散发着古老而肃穆的气息,不断迭起的音律是如此的深沉,如果说浪是海的呼唤,那么这长长的笛声就是属于高山的自白。与海浪相应,与月光相齐,如此的厚重,寂静的海面上竟多出了几分清冷,清脆却沉郁的曲调,没有任何的激昂,不带有一丝拖沓,亦如是特殊的感叹。在那银白色的夜空中,自然的笛音没有任何被雕琢过的感觉,但那份孤寂的凄美,却让人深深地沉醉,顺着那顿挫绵长的音乐,世界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记忆与历史的长河,顺着那份忧思与笛吟,在脑海中延伸,发出清澈却沉重的回响。
      默默地站在甲板的一角,默默地依靠着冰冷的护栏,高个的少年显得如此的冷峻,银色的长发顺着孤寒的月光闪动着,铠甲的厚重的金属色,微微飘动的披风,还有那俊美的面颊,那冷冰冰的线条竟多出了几分柔和。紧闭着双目,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手上的骨笛中,亦如世间只剩下自己与那肃然而悠扬的音乐,许久,许久...
      “飘渺孤长,金音望月,清洌胜泉,孤渺似影,真是了不起的曲子啊。”伴随着阵阵掌声,一个有着开朗面容黑发青年缓缓地走了过来,穿着休闲装的他依旧显得非常达观。
      “..谢谢。”一曲吹完,将骨笛收入怀中的少年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喜色,用非常淡然的语音回应道。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少年那冷漠的作风,依旧挂着非常朴实的笑容,望了望远处那伦在海面之上荡漾的明月,似乎显得颇为感慨,黑红色的双瞳多出了几分凝然。“不过,队长同志,你的笛音为什么会如此的沉重而压抑呢?”
      曲声是人类内心的表达,即使是同样一直曲子,也会随着心境的改变而显示出截然不同的效果,然而..如果仅仅是沉迷于音色,感受着清净的世界,一般人又怎能察觉到这几分细微的变化呢?很显然,这个东方人的感官,绝对异常的敏锐而独到。
       顿了顿身子,少年似乎觉得有些局促,“大家都去休息了,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作为队长的格洛普索恩冷冰冰地反问道。
       “嗯,因为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想好好地欣赏欣赏,这么圆的月亮,如此清朗的海面,都是不可多得的景色,自然的醍醐香,是不可多得的静神佳品。”用非常诚挚的声音回答着对方的疑问,他再次放眼无边无际的海面。
       嘴角微微地扬起,少年似乎对于他的回答颇为不以为然,“请不必说的如此的客套,你的气息中包含着不止一种的杂念,绝对不是要欣赏风景的心境吧?”
      “哎呀,居然瞬间被看穿了。”苦笑了一下,憨憨地挠了挠后脑,男子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的确,其实,我还是有着很多困惑无比的疑问,也许,的确是无法欣赏这份美好了。”有些扫兴地感叹着,他摇了摇头。
       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保持着冷漠的费飞一句话都没有回答,但那笼罩于他全身的沉凝气氛无疑却强了数分,似乎是陷入同一种担忧,无法等闲视之的担忧。
       “神月 姬,那个孩子...”男子舒缓的声音似乎由于某种考虑稍稍地迟疑了几秒,“...她究竟是什么人?我不认为,她的气息是猎人应该有的,甚至,我,不认为是一名武者,一名,正常的人类,该存有的。”语气竟然是如此的压抑,可以想象,在男子的印象中,那个异常没有存在感的少女有着多么难以接受的印象。
         默立的数秒,旁边孤傲的银发少年也隐约露出几分黯然。
      “SFGS.....SHADOW OF GOLDEN SEED.”沉默了片刻,那深沉而郑重的声音回答道。望着对方微微翘起的眉梢,少年稍微地想了想,“闪影。”用干脆的口吻,他做出了进一步的解释。
      在箐英猎人组织,GOLDEN SEED里,几乎每一名成员都是屹立在水准之上的狩猎高手,作为以小队行动为便利的编制,每一支GOLDEN SEED的小队,都包括数名作为执行者的SEED,还有一名作为指挥全局的LEADER,还有维护和整备的ENGINEER,然而,SHADOW LEADER,却显得如此的生僻。
       “SHADOW ,就是像影子一样存在的猎手,她隶属于“特别应对处理团”,对于这个组织,我也并不知道太多。”望着对方惊讶的表情,少年隐约显露出几分失落。“即使是LEADER,也有权限的限制,我只知道,他们的等级在我们之上,而且特别应对处理团有特权,他们可以按照指令介入一切任务,并且不受节制,不需要任何解释,甚至通知,而且拥有极高的保密性....”清冷的回答,显得非常郑重。
      意思是,根本不受限制的人么?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孩子,竟然有着如此绝对的特权..那样的沉默,那样的麻木,甚至不会流露出半点的气息和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竟然能给她以这样子的个性,就像是,真正的影子,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的影子一样。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的内心里难道真的和她那空灵至极的眼神一样,没有一丝的涟漪,没有一丝的寂寞和无奈么?看上去比自己等人还小很多的她,似乎只是个孩子,一个原本应该无忧无虑地玩耍,露出天真无邪笑容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加入这样一个极具危险和苦难的职业?
      叫做树的男子的面部已经没有任何轻松的气息,作出一副沉思的姿态,他站了良久,困惑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好转。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介入我们的任务?猎杀桃毛兽和大怪鸟,为什么能和特别应对组织联系到一起?”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组织会派遣这样子的“特工”加入如此平淡无奇的任务?再加上教皇国莫名其妙地进行封锁,让自己等人乘坐如此新式的机械船...
      这样的问题,似乎是不得而知了,缓缓地摇了摇头,同样无法理解其中关联的少年保持着沉默,迷雾重重的气氛,由于无法解释而变的异常诡异。
      “算了...”耸了耸肩,有着极为达观作风的男子仿佛不打算再继续在如此费解的问题上做文章了,望着同样显得苦恼无比的队长,“总之,作为普通的猎人,我们只需要好好...”他的安慰还没有说完,就被阵阵刺耳又尖利的声音所掩盖。
      那皎洁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声极为紧急而冗长的警报,原本在执行警戒和封锁工作的三艘战舰上,竟然灯火通明,一盏盏巨大的探照,足有数千瓦的探照灯的映衬下,那坚实而庞大的船体是如此的壮观,连镶嵌在船壁上的巨大金色十字架都可以一览无遗,“嗖,嗖!” 伴随着火药的爆响,无数照明从战舰上升上了天空,白咧咧的光晕犹如白昼,一时不知所措的费飞等人甚至可以看到,屹立在战舰之上,数十个凸起的椭圆形炮台迅速改变着位置,将一门门黑黝黝的大口径火炮指向前方。
      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和危机即将爆发的沉寂,下意识地拔出了自己的太刀,费飞用那如猎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过那银灿灿的海面,然而,有那微微跃动的波涛,还有耀在半空中的朗月,空荡荡的天空,都显得如此的平淡,如果不是那刺耳的警报声多出了几分急促,这片空间的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不..不对,突然间,几分愕然猛地扫过了他那冷峻的面孔,空气中,那满着咸咸味道的空气中竟然多出了浓烈至极的杀意,仿佛被藏匿在黑暗深处的梦魇所凝视,冰冷的汗水顺着他那银白色的发梢一滴接着一滴地淌了下来,那份简直令人无法呼吸的沉重,那种随时都可能被杀掉的压抑,如同是无数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抵在了皮肤上,那种将要被开膛破肚的战栗,甚至让人觉得连行动都成了奢望。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会发出如此纯粹而强烈的杀意?
       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远在地平线上的海面上猛地升起了一道黑色的光弧,在那明亮的天空中显得份外诡异,疾速地移动着,就像是空间被撕开了一道缝隙般,那道渐渐变化成约五六米长的残月状光弧以惊人的速度射向了上方的舰队.....
       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那道细长的光弧撞击到了最下方的那艘战舰,原本尖利无比的警报声被更加刺耳的金属撕裂声所打破,厚厚的钢板在那道黝黑的光弧的切割中迅速断裂着,紧接着是船身,仿佛硬度和质量都不存在般,很快,那艘足有数百米长,几十米宽的大型战舰活像是只大鱼般被齐刷刷地被斩成了两半。即使是在空战中,要击毁这么一搜拥有完备防御系统的战舰,也需要耗费极为漫长的时间和庞大的物力,然而那道光弧仅仅用了短短的几秒钟,便将它如玩具般切成了两段,这算是什么力量,这种破坏力又该如何去衡量?.....空气中已经充满了灾难的气息,那艘撕裂了的战舰在天空中翻滚着,并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爆炸,在浓浓的火光和浓烟中栽了下来,甚至可以看到很多惊慌失措的士兵从毁灭了的战舰上惨叫着掉了下去,然而无论怎么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很快,被一分为二的战舰残骸便落入了海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紧接着大量的外泄的燃油和短路了的电线发生了惊人的爆裂,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即使是在费飞等人的机械船上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rojiafei 发表于 2009-10-2 14:36

         刺耳的警报声依旧在整片海域上回荡着,然而在海面上却多出了大片还在燃烧着的巨大残骸,教皇国引以为豪的金色十字架徽记,在爆裂引起的大火中缓缓地融化,烧红变形的船体在接触到冰冷的海面上时,掀起了大片大片白腾腾的蒸汽云,那艘巨大的战舰,那艘被诡异的黑色光弧切为两半的战舰,就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缓缓地沉入海底,形成了充满死亡和压抑的墓地。这难以置信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每一个在场者的脑海中...站在船舷上,少年那线条分明的俊冷面孔上充满了茫然和震惊,凝固了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远方的地平线,那不断涌来可怖杀气的地带。
            不寒而栗的死寂持续了几秒钟,紧接着,剩余的两艘战舰便发了狂一般向远处的海面上发动了进攻,数十座炮台将数百发的炮弹像雨点一样发射了出去,火红色的光晕撕开了夜色的掩护,在海面上暴起了巨大了浪花,火药的炸裂声,浪花的飞溅声瞬间沸腾了...教皇国的舰队,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然而隔得如此远的距离,无法观测到进一步的情况。
         “我们进船舱!”拍了下旁边同样瞠目结舌,愣在原地的树,费飞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在情况没有明朗之前,两人慌慌张张地冲入了坚固的船舱,然而,这种心理上的安慰只是暂时的,这艘名为方舟的机械船,虽然看似非常的先进而迅捷,却并没有能和真正的战舰相媲美的防御力,如果说,受到波及的话.....
         拼命抑制着内心深处的不安,他推开了驾驶室的门,那锐利的眼神瞬间迎上了一双充满惶恐和无助的黑色双瞳,局促地坐在控制台前,在依稀可辨的猛烈炮火声中,她纤细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似乎是被那突发的恐怖战斗弄得不知所措,白莲看上去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费飞前辈,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柔和的语音以无法像平时那般平静。
          没必要隐瞒什么,也没必要阐述什么,费飞清楚地看到,旁边的雷达屏幕上,只有两个孤零零的光电漂浮在半空中,对机械工程学了如指掌的她,即使没有亲眼目睹,也可以推测出外面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件,并希望得到自己的安慰和解释,然而....充满严肃地摇了摇头,少年显得是如此的冷漠而镇静,“不知道,但是如果不尽早离开这里,我们的情况非常危险...”这时,剧烈的钢铁撕裂声再次打断了少年的发言,在驾驶室那开阔的玻璃窗前,甚至可以看到只剩一半了的战舰残骸冒着熊熊的烈焰,向是划过天际的巨大流星般,划出一道倾斜着的火红轨迹,一头扎入了死寂大海...如同是刚才惨剧的翻版,又有一艘战舰被摧毁了。
         “强行起飞!!”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费飞那深邃的双瞳中竟然变得如寒冰一般地阴冷,那种面对绝命时刻,孤注一掷,抛弃一切情感地冰冷。
         他,太清楚,如果再晚一点,事态将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敏锐的直觉,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常人无法揣测的可怖危机.......
         折叠在机械船两侧的机翼迅速地张开,顶部的太阳能帆板也迅速地撤了下去,伴随着引擎的巨大轰响,“ARK”号像是一只急速攀升的海鸟般,从海面上飞了起来,无视于教皇国的封锁令,此时此刻的格洛普索恩一行人只希望能尽早离开这个充满着死亡和杀机的地域,窗外最后的一艘战舰不断地发出怒吼,向那为止的目标发起着近乎绝望的攻势,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巨影,已经只能分辨出波光的海面,大家不由得稍稍地松了口气。那神秘的黑色光弧,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能猜得到,但以刚才的形势看来,这艘军舰生存的希望,几乎是可以用渺茫来形容的,那组遗憾天动地的神威,已经大大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范畴,对于这样的情况,作为猎人的他们也无能为力,在赤裸裸的恐怖面前,他们做出的选择是如此的无奈.....
      “滴滴,滴滴.....”角落中,那台无线电发报机,突然发出了紧急的提示音,如此的紧急,在沉寂的驾驶舱中,掀起了巨大波澜....
      “这里是圣十字教廷的“圣殿”12号战列舰...你们能听到吗?无论是谁,听得到话请回应!!”焦急无比沙哑的呼喊,将谈话者那难以言喻的恐惧统统展现了出来,这片海域上唯一存在的,便只有那艘孤立无援的战舰,这么说来......
      “这里是猎人用机械船,你们怎么了?”毫不犹豫地抓起了听筒,一向悠然的树的声音也变得无比的郑重。
         而然,对方的回应,只能用只言片语来形容了,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干扰,那充满绝望的凄厉喊叫甚至像是并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在疯狂自言自语。
      “我们.....无法...沙沙....对抗他....一切攻击都....复仇的...沙沙....恶魔....沙沙.......已经失控...沙沙....没有办法再......乞求.....宽恕..”
         戛然而止的通信,伴随着后方传来的巨大爆炸声,已经说明了一切,最后的一艘战踏上了毁灭的终焉,将无限的困惑和谜团留给了众人。
      ------------------------------------------------------------------------------------------------------------------------------------
      恶魔?那种仅仅在圣经上出现过的生物,那种代表着毁灭与邪恶的宗教产物,如此敏感的字眼,竟然就从刚才那段遗言般的通信中传递了出来。如果是另一个场合,人们一定不会当真,更引不起任何的重视,毕竟如此荒谬的字眼,根本就完全背离的现实。没有任何现存的资料,记录了这种可怖生物的存在,作为一名与自然界为伍的猎人,对于充满宗教气息的字眼,更是毫无兴趣。而然,刚刚毁灭的整整三艘战舰的神秘力量,是如此的恐怖而霸道,那充满着不祥的黑色光弧,简直就像是幽冥中的诅咒般,远远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范畴,科学同样无法作出任何的解释。
      一时间,整个机械船的驾驶室中,那种沉凝而死寂的诡异气氛弥漫,仿佛都陷入了同一种无比困惑的境地,久久都没有传出任何的声响。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恶魔吗?”自言自语的问询还是打破了那片沉寂,树挠了挠满头的黑发,望着将目光锁定向自己,一脸漠然的费飞和有些惶恐的莲,他充满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朴实的外表多出了几分惨淡和苍白。
       “没有。”摇了摇头,少年依旧是一脸的凝重,作为指挥官和队长的他,在这种极为诡异的气氛依然保持着相对的清醒,一系列的突发事件带来的冲击在脑中迅速地消散着。
       “刚才的通讯非常的模糊,而且对方的情况是处于绝望的状态,照字面理解那些话,根本就靠不住。”冷哼了一声,他进一步解释道。      
       在那种将要面对死亡的绝境中,那艘战舰上的士兵绝对不可能冷静的了,那样声嘶力竭的呼喊,再加上平时就受到宗教的洗礼,他们话的真实涵义实在是值得斟酌,亦或许是受惊过度,理智崩溃地呼喊。
       但是仅仅是如此..又不太对劲....
       无论如何,能将瞬间重型战舰一分为二的力量,都太过于不可思议,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如果是龙族的话....
       “队长同志...”似乎是经过了某种严密的思考,树突然正色道,打断了少年的思路,“我觉得,教皇国的人,似乎是知道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们受到攻击以前,警报就已经拉响了,而且....如果再联系到这片区域的突然封锁...”黑红色的双瞳由于沉浸于深入地思考显得别样地深邃,用手撑着下巴,他淡然道,却并没有把意思完全挑明。
       难道是教皇国正在进行某种秘密的行动?针对于某种为止威胁而进行的武装清洗? 不过能威胁到有着如此广阔的国土和强盛的实力的泱泱大国,实在是前所未闻,不能为外界所知,证明这个组织有着不可告人的机密性,如果说是同时具备以上两个特点的话.
      不仅气息一凛,几乎是霎那间,一个非常值得在意的词组纳入了思绪的范围,在之前的遭遇里,曾经也见识过那种超乎了生物范畴的巅峰之力,几乎要将一切都吞噬和毁灭,那个据说要看到“诸神的黄昏”的神秘组织,那些根本只能称作怪物的“人类”——OVERLORD....少年那板起的面孔更多出了几分压抑和凝重,紧绷着的冷峻面庞依稀迸发出异常纯粹的杀气,而在一旁默立着的莲,也不得愣了片刻,紧接着,几分困惑和忧虑浮现在了她恬静的面颊上。                  
            “危险….”出乎意料地,极为细小,却非常的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在空寂的房间角落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那个穿着朴素而古老的纤细身影,雪白色的长发几乎达到了脚踝,如同是刚刚从异空间介入的外星人般,她恬静的面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那对紫红色的空寂双瞳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陷入迷局的众人。
             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惊慌,依旧是那种平静到简直异常的状态,仿佛刚刚发生过的一切都是很平常不过的事件,神月,那个谜一般的少女就那样子再次踏入了人们的视野,并用极为明确的口吻说出了那两个字。
      “有危险.....”发现大家仍然愣在原地,用不知所措的神色注视着自己,她再次补充道。
      一时间还没有办法将那单调而平缓的语气和灾难联系到一起,而然,紧接巨大的轰响声中,整个船舱都发生极为恐怖的震荡,如同是被什么沉重而坚硬的东西撞击了般,代表警报意味的红光不断地闪烁着,仪表盘上的指针,像脱了缰的野马,疯狂地转动着,伴随着阵阵爆裂的金属声,一股浓浓的焦臭味传入了驾驶舱内.....虽然下意识地放低了身形,但是在如此激烈的震动中,众人依旧无比狼狈地滚倒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自己等人乘坐的“方舟”已经飞出去足有十几公里的距离,而且又远在云层之上,全速前进着的机械船,绝对有着那些庞大战舰无法比拟的速度和高度的优势,即使是仪器也无法精确瞄准,几乎是不可能被打中的啊!心中一凛,在混乱之中,银发的少年猛地用太刀支撑住身体,在天摇地动的环境中,奋力地挣扎着站起身子,想弄清楚状况的他,突然看到,驾驶舱那长长的玻璃窗外,一道极为狭长的残月状黑色光弧,在晴朗的夜空中徘徊着,如幽鬼般出刺耳的尖啸,紧接着那种充满杀意和憎恨的气息瞬间顺着感官涌入了少年的心灵,犹如是夜空中落下的巨刃,那道神秘的黑色大弧重重地斩向了自己所在的机械船....
       “轰!!”沉闷的爆炸声,再次响彻了凄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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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月之下,海浪微微地浮动着,那种孤寂而冷漠的涛声,依然浮动,涌动着的洪波,在叠起的海潮中,反复着,呢喃着,将那份沉寂和静默,展现开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无边无际的大海,还是恢复了往日的萧瑟。粉碎的船体碎片,还有裂成数段太阳能帆板,在起伏着的波涛中微微泛着金属特有的色彩,然而很快,它们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波涛之中。
       “唧~~唧~~”凄厉的尖啸,如恶鬼的哀嚎,打破了寂静的海域,黑色的光弧,犹如是第二道黯淡的残月,在海面上打着旋,环绕着,仿佛是在找寻这什么般,在残骸沉没的地方打着旋,久久没有停歇,如同是在找寻着什么般。哗哗的潮水声,却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有生命的迹象,那道疾速翻转着的光弧也像是渐渐失去了兴趣,变得迟缓起来,而且变得更加的狭长,原本模糊的黑色变得更加的坚实而又清晰,而且迸发出锐器特有的犀利光泽....
       “Mysteltainn....”夜空中,竟然传来了如此怪异而阴沉的声音,犹如是地狱的回声,如此的沙哑而又充满了阴郁的气息...拖着重重的回音,亦如是那异度的召唤,在黑暗所笼罩的海面上,重复着....
       “唧~~唧~~”那奇怪的光弧立即骚动起来,尖啸声甚至多出了愉悦的意味,发出阵阵的低鸣,仿佛是一根射向天空的利箭,它笔直地窜向了天空,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那苍茫而昏暗的夜幕

rojiafei 发表于 2009-10-6 21:37

修长的桦树那繁盛的枝头交错在一起,几百棵,几千棵地排列着,那份原始而挺直的泛白色树干,没有任何的其他的掺杂,仅仅是,无数树组成的树海,即使是在黑暗中,那份无法被任何物体所掩盖的碧绿依然可以睥睨出一,二,竟是如此的繁茂,圆嫩的叶片,细长的枝条,简直像是在绿地之上织出的巨大蜘蛛网一样,甚至连那蜿蜒曲折的道路都无法辨认。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白桦树,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密的森林,即使是在想象中没有出现过,出生在雪山那样偏寂的地方,记忆中的树往往都包着厚厚的树皮,蒙着淡淡的雪白和冰霜,而即使是出任务,光顾像密林这样的湿润而温暖的地域,也不曾有过如此繁盛而整齐的大树,开阔的丘陵也显得如此逊色。
      好奇怪的地方,从来没有见过这里,朦朦胧胧的感觉真是令人感到不快....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感觉,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压抑感?
      那从树林中穿过的幽幽小径,显得如此的隐秘而又不自然,仅仅能够通过一辆普通马车,似乎是常年都没有客流经过,地上的碎石子都蒙上了墨绿色的苔藓,与两旁在夜色中微微颤抖着,发出哗哗声响的密不透风的茂密树林相结合,竟然显露出几分鬼故事中才会有的那种凋敝和诡异的气氛。令人不安,却又无法窥知一二的空寂感变得愈发的强烈,仿佛世界都被两旁的树丛所屏蔽掉了,寂静无声,却又仿若有声,什么都没有,却又像是存在着许多,即使是栖息于荒野之中的狼,也会对这样诡异的场景感到惶恐和烦躁。
      “咯嗒,咯嗒!”马蹄铁踩在地面上特有的清脆声响突兀地传入了耳中,在那小路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马车的影子,由六匹高头大马所拉着,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在小路上行驶着,简洁的车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不过表面上却看不到金属铆钉的光泽,看来造的相当的考究,那镀着一层锡的滚轮压在湿乎乎,不满苔藓的石子上,发出咯咯拉拉的轻响,而没有丝毫的噪音。虽然这辆车造型非常的守旧而朴素,也没有华丽的顶盖和装饰纹章,但是如果它行驶在任何的都市,甚至是乡村中,都会引起极大的关注。
         因为它是漆黑色的,就像是夜的影子一样,黑的纯粹,甚至没有任何的光晕,连努力奔行着的马也是特选的黝黑,坐在前面的车夫甚至披上了黑色大斗篷,而这种不吉祥的颜色,只有在葬礼上才会出现,然而在这片茂密的树林中,却如同是如鱼得水,无论是那黯淡的颜色,还是简洁的风格,都很容易埋没在树丛中,不被任何人发现。
      神秘的马车就那样子,在一片寂静中前行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也一刻都没有停留,车座上也没有传来任何的欢笑和谈话声,那方方正正的马车,就像是将要没入黑暗之中的巨大棺材,在那种令人不快的压抑气氛中疾速前行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被夜色和树林所庇护,它的存在,犹如虚无,它的行动,如同幻影,而且就是这两诡异的马车也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停在了一片突兀的空地中,那繁盛至极的树丛,不知被什么人强行开拓出来约百米见方的一块,光秃秃的木桩上,被插上了建议的灯架,熊熊的火把尽量地释放者它的光和热,却依旧无法驱逐那附着在夜色中的黑暗,周围的一切,还是朦朦胧胧的,只能依稀地看到,在那片空地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凹陷处,而其他的地方都被空空荡荡的,无法猜测出这片空地所存在的意义。
      伴随着马车的静止,一直坐在车前的车夫立即跳下了车子,虽然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斗篷所掩饰,但是他似乎还是显得小心翼翼,透过兜帽下可怜的空间,他神秘而谨慎地四下张望着。
       “代表神圣的光,与代表神圣的剑,存在,即使惩戒,即使是被阴影所吞噬也要消除黑暗!”像是朗诵般,车夫用沙哑却庄严的声音吟诵着,如此奇怪而意义不明的深邃字眼,不像是普通的诗文,仿佛是来源于某种偏僻的祈祷文中,显得意味深长,而又莫名其妙....
       “代表恶毒的蕊,与代表诅咒的孢,灭绝,即使净化,即使是被血腥所掩盖也要承蒙圣恩!”在旁边的树丛中,竟然传来了类似的回应,依旧带着非常浓烈的宗教气息,六,七名同样披着黑色风衣,手中却握着利器的男子慢慢地走了出来,似乎是通过这种独特的方式确定了彼此的身份,他们纷纷将武器收了起来,而那个车夫的气息也显得松懈了不少。
       “赞美圣光!”他们用崇敬而统一的口吻说道,然后慢慢地挽起了袖子,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每个人的手臂上,竟然都有着统一的纹身,有着整齐金色边缘的墨黑色十字架,虽然与教廷中的样式大相径庭,却少了几分神圣的意味,反而滋生出不该有的乖张和诡异。
      没有任何的寒暄,也没有多余的话语,死寂无声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这群奇怪的男子显得如同是刺客党一样的漠然而乖张,领头的黑衣男子用异常冰冷而严峻的口吻问道。
      ““弃子”带来了么?”
      默默地点了点头,车夫顺从地走到了那棺材般的马车前,将一个脏兮兮东西从马车中拖了出来,那东西软绵绵地,蜷缩在一起,直到被滚落到地面上才能判断出来是什么。
      人!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个年龄和身份都不详的女人,她的双臂被交叠着,用铁镣反绑在了背后,纤细的足踝上也用不成比例的粗铁链紧紧地束缚着,栗色的头发乱蓬蓬的,似乎许久都没有整理过,堪比乞丐般破烂的衣装上都出都是破洞和血迹,然而如果看得仔细一些,却不免觉得有些诧异,她用来遮体的破烂长裙,并不是寻常的布料,而是用上等的丝绸编织而成的,即使是污渍和血迹都掩盖不了上面那华贵的花纹和靓丽的色彩,虽然双眼被黑色的布子所蒙住了而无法观察她的相貌,但那整齐而柔和的轮廓,白皙的皮肤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她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囚犯,而且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世。
      没有挣扎,甚至连呼号都没有,被拖车了车厢的神秘女子被像行李一样粗鲁地扔在了地上,似乎是受到了很可怕的折磨,浑身都是血迹和伤痕的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几乎连喘息都无法分辨,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已经死去了?
      围在周围的黑衣人们似乎也有着相同的担忧,缓缓地走到了女子的面前,确认了她的胸口还在微微地起伏着,为首的男子招了招手,旁边的同僚们立即把那个仿佛已经失去生机的女人强行架了起来,然后一把撕掉了蒙在她脸上的黑巾。
      一双半睁着的粉红色眼睛立即显露了出来,虽然看上去是那样子的憔悴又疲惫,但是她的容貌却足以令任何直视她的人感到怦然心动,五官是如此的秀气而稚嫩,年龄比预料中的要小,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却像是得到了神的赐福而别样的精制,微微翘起的鼻子,薄薄的樱唇,与那无比清澈而亮丽的双瞳组合在一起,竟然无比的完美,高洁又典雅,甚至超越了美的境地,变成了神圣和艺术,即使是再挑剔的人也会赞叹不已。不过在他的目光中,这样的外表更多出了几分值得人错愕的地方,她的相貌,虽然无比地出众,而然却有一种无名的熟悉感,就像是以前的见过....好像...好像一个人....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想,您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必我们再次陈述。”为首的男子依旧隐藏在那身黑袍中,声音充满了冷漠和蔑视。
      依旧是那样子的茫然,她,没有回答,甚至是连回答的能力都没有了,身上的枷锁和重伤已经压垮了她的娇躯,似乎已经精疲力尽的少女地看着对方,散乱的眼神显得格外的无力。
      对此似乎不是很在意,首领挥了挥枯干的手臂,架着少女的两名壮汉立即将她向前拖去,一直带到了中央那个诡异的大坑....
      那个显然是由人工挖掘出的凹陷,大概是七,八米深,在火把的照耀下,才能确定出它的深度,然而,少女的那困惑而散乱的眼神却突然地凝固了,软绵绵的娇躯也不断地颤抖起来...
      那深坑中竖立着无数的尖刺,每根都有一米多长,几百几千根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犹如是立起了别样的刀丛,锐利的冷芒看得人胆战心惊,如果是掉进这样的坑穴中,无论是多么强壮的人,也跳不了肠穿肚烂,万刃贯体的惨死结局....
       “不..不要!!!!!!”凄厉的尖叫声,在少女被拖到“针穴”边缘时,突然像是回过神来般拼命挣扎起来,即使是被枷锁束缚着,在这绝望的关头那娇小的身躯依旧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似乎是拼命要摆脱这种噩运般,两个大汉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她制服,并面朝下按倒在地面上。
       “您似乎还是没有理解自己的处境,不过,作为“代 行刑者”,我们会给予您足够的时间,如果还有什么遗言,就趁着现在说吧。”虽然语言依旧非常的客气,然而那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却显得非常可怖。
       勉强抬起头来,少女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般,用急切的目光在周围巡视着,但空地上,依旧只有那些神秘的黑衣人,最后一份期待的目光渐渐地消失了,而绝望,不甘,和恐惧的神情一起出现在了她无暇的面容上。
      “你们这是叛逆!你们..”显得非常的愤怒而又不甘,她用审视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对方,细细的嗓音格外的响亮。
      “我们的行为都是为了真理,背弃了人类的原则的人,为什么还不能明白和忏悔自己的罪恶呢,反而还要去做无谓的狡辩,作为酿成了悲剧的异端,必须受到惩处?”严肃的口吻多了几分愠怒,首领回敬道。
      “我没有做错什么,也不认为自己需要为什么狡辩!我不是什么异端!”不断地摇着头,栗色长发扑棱棱地摆动着,显然无法接受对方指控少女依然非常的激动,并不断地吼道。
      “违背了伦理,背弃了道义,由于你的存在,王国遭到了天谴,斯图亚特上百万无辜的子民失去了生命,作为受洗的人,你背弃了神的誓言,作出那种违背天理的事情,如果不是异端,又算是什么?”黑衣人的首领终于无法保持最后的风度,充满怒意的咆哮起来,即使是隔着黑色的长袍,也可以判断出,他的躯体由于气息不顺而在抽搐。
      听到“斯图亚特”这个词的时候,瞪大了眼睛盯着对方,刚刚还非常激动的少女竟然愣住了...
       “那和我没有关系啊!无论是我,还是艾因哈姆,都和“它们”没有关系!教皇大人他知道啊,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愤怒变成了惊愕,她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喃喃道。
       注视着对方,宽大的兜帽下的眼神变得淡然了许多...
       “艾因哈姆,不是人。”一字一顿地强调道...
       “你胡说!艾因哈姆他会保护我的,他,会守护我们的国家,他是我的骑士!是我最重要的人,他不可能背弃我,你不能就这样诋毁他!”突然再次猛烈地挣扎起来,仿佛完全不能接受对方的意思,她不断地吼道。
       按着他的大汉立即抬起了手上的武器,坚硬的钢铁剑柄和沉重的弩机一起砸在了少女那单薄的背部...
       申辩的愤怒声音立即哑了下去,哇哇地咳嗽着,嘴角上溢满了鲜血,她,无法再次发出任何的回应。
       依旧毫无怜悯地望着对方,仿佛是在欣赏她痛苦的样子一般。
       “你承认了他是你最重要的人这一点,那么...你已经最无可赦了。”
       挥手示意道,黑衣人们立即把她从地上架了起来,慢慢地抬向了那致命的坑穴前...
       “这是最后的机会,你还有遗言么?”望着眼神散漫下来已经将近昏厥的可怜少女,首领再次问道。
       “我,斯图亚特,都不会原谅你们....我们是无辜的.....如果神要掩盖真相..我也不能接受.我不相信..再也不会相信...”
       没有能说完,在众人可憎的目光中,她那娇小的身躯被丢了出去,笔直地落下了那布满利刃的深坑...绝望而哀恸的样子,就那样,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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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飞...飞飞...”很不识趣的声音那样的细微,却又令人无法忽视。
       “?”在迷惑中睁开了眼睛,少年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双清澄的透亮猫眼,长长的睫毛刺着自己的眼皮...
      零距离的对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紧接着,身体上传来的异样重量和温度却让他霎时间明白过了什么。
       “你你你你你!搞什么!?”将同一个人称瞬间重复了N遍,能让他发出这么特别的反应的,自然只有那个人。
       被猛地推开,坐倒在了地上,“唉呐,终于醒了,太好了 喵。”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意味,耳朵微微动了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霎时间阵脚大乱的费飞,可可那清纯可爱的脸儿上出现了满意的笑容。
       “搞什么飞机啊!”骂骂咧咧地哼道,少年用手摸了摸有点发昏的大脑,试着让狂跳到几乎移位的心脏再次恢复正常。
       “没有办法,应为怎么叫都叫不醒的,像死狗一样睡个不停,还发出奇怪的梦话,只好用“贴面起床”法了。”对于对方的气不过感到很不以为然,坐在旁边的可可有些不满地说道。
       虽然对于某个词十分的不满而想发怒,但是对于其他话语透露的信息却显得更加在意了。
      躺着的地方,是松软的干苔藓,眼前到处都是碧绿色的热带灌木和间杂其中的不知名的花朵,地面上生着厚厚的植被,而在树荫的空隙中,远处那金色的沙滩和哗哗作响的海浪都显得恍如梦中,这是密林特有的景色,刚刚冷静下来的头脑再次由于场景过度的不可思议变得混乱起来,自己等人的机械船好像是遭受到了神秘的攻击而坠落大海了,那么,自己和可可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这是怎么回事?”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他试着问询旁边唯一的伙伴。
       保持着稍显慵懒的样子,然后又作出了沉思状,可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般,双臂环抱于胸,从洁白的衣裙下露出的尾巴稍稍地摆动着...
       “我也不知道呐,但是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周围全是树啊,草啊什么的说,好像是到了什么岛屿来着.... 喵 大家都不在,但是队长也在旁边睡啊睡啊,想问问怎么回事,却怎么叫都叫不醒。”望着面孔再次黑下去的队长大人,可可似乎也觉得很无奈似地,学着某人的样子俏皮地耸了耸肩,仿佛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所以呐,飞飞队长先生,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出了什么事情? 喵”,歪着脑袋,她终于流露出稍稍的忧虑之意。
      这个家伙,因为吃了天木蓼所以变得非常异常,最后倒头大睡..所以知道的东西比少年还要少很多,而且,以她的性格,也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啊。
      又换了奇怪的称呼,不过对于这种问题是不可能回答的了的啊。
       皱着眉头,没有立即作出回应,带着冷峻表情的费飞站了起来开始确定自己的情况,轰龙铠甲依旧泛着锐利的光,保持着最后记忆中的良好状态,作为猎人发现自己的护具没有问题,他稍稍地安定了一些,由于周围的地势都显得比较低矮,他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风的流动。
       带着浓浓的咸味和针果树的清香,这样的气息....再次睁开了眼睛,他试着眺望远方。
       “我们现在已经到达密林,但是,位置比较偏远,这个岛可能算是几个主要岛屿的一个,不过,我们的位置却是人际罕至的西岸。”很快,他将自己的结论陈述给了旁边的可可。
       “..........”微微张着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小脸上却是惊讶,可可的表情理解变得有些可笑。
       “这个是猎人最基本的判断力,从洋流,温度,植物的分布,还有风向都可以判断出来,你没必要做这个表情。”一向冷漠的他,难得稍显出几分罕有的得意。
       摇了摇头,可可的反应多少有些奇怪,“...不过,飞飞队长先生呐,这个地方的并不是西岸,是南岸哦,而且,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这个地方叫做“恰姆恰姆”岛,面积是1928平方公里,东岸有“基恩”村..而且是旅游胜地 喵”细细的声音没有任何猜测的意味,简直像是看着地图做简述般。
      这下子,表情垮下去的,立即换了另一个人,刚刚还有些得意的少年觉得脑子里一片轰鸣,甚至是看到了不可能存在的事物一样,这是怎么知道的,太匪夷所思了吧。
      莫非,这也是猫玉的能力么?
      “没有骗你的呐 ,后面的石碑上都有写 喵。 ”望着极度诧异的队长,可可举起了纤细的手臂,指了指少年的背后。
       布满苔藓的石碑,似乎是被这个猫擦过了,上面的文字还算是清晰可见,古老的刻痕似乎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的,基本上的确是和她的交代一致,只不过...
       恰姆恰姆这个词,非常的生僻,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费飞那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神锁定了石碑的下半部分,用手臂将上面的苔藓统统刮掉,一个残缺十字型的古老标记显露了出来。
      “圣十字教廷吗? 喵”望着那个标记,刚刚安静下来的可可立即问道。
      “长进了不少..”
      “因为监护人的书房里有很多又厚又奇怪的书呐,上面都有这个标记。”
      不过仅仅是这个样子,还远远不够,教皇国的所有单位都是使用统一的十字标记的,唯一的区分是上面的简称,不过,很遗憾,这个十字架上的简称却腐朽的相当严重了,即使是GOLDEN SEED中的猎人精英也只能分辨出。
   “I....Q....ION”这几个简单的字母。
      奇怪啊,明明是中立区,却为什么又处理起自身的徽记呢?那残缺不全的文字亦如是在警示着某种信息,隐约之中,直接敏锐的少年又察觉到几分令人不安的气息...

rojiafei 发表于 2009-10-19 14:35

      “密林”的位置,位于圣十字教廷和特兰蒂斯南方的大海上,由六个大岛和数以百计的小岛构成,虽然其中的部分大岛屿划归了特兰蒂斯的管辖区,但是由于地方相对偏僻,这片宁静而自然的群岛却很少受到来自于世俗的重视和约束,加上独特的热带雨林景观,人们光顾这里,大多也仅仅是为了休息和消遣,所以不知不觉中,这片古老而富有独特的土地,已经成了室外桃园般的休憩所。不过,这片土地同样会引起猎人们的重视,同样是由于远离的人世的保护,这里繁密至极的雨林中,有着无数种珍惜而奇妙的物种,难以计数的生物,依赖者雨林丰富的物产而得以繁衍和壮大,各种罕有的植物,也在那温热而潮湿的环境中,得到休憩和繁盛。当然,必然也会有些莫名其妙就闯入人类生活范围内的生物给那些同样依靠密林为生的原住民“添麻烦”,那些依靠旅游和温泉而赚到了的商人,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利益受损,于是猎人工会变成了密林最好的守护者。
       虽然听上去有些灰暗,但是作为一名新手猎人,还是非常希望能在这里有所历练的,因为这样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的环境,有太多太多值得学习和感悟的东西,而且,一身用大怪鸟,或者桃毛兽为素材的护具和武器,也是新人们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只不过,对于被莫名其妙地困在里面,体验另类漂流者的某些人而言,以上所有的优点,都显得毫无意义了。
       石碑之上的文字,只是提出了这里最基本不过的概况,对于其他的因素,甚至连岛的大小和形状和方位都只字未提,教皇国的某些人立这块莫名其妙的碑,如果不是脑子里灌了铅,就只是为了说明,这个岛屿的存在,但是你们也别随便来而已。后者的可能性显然比较大,但是,无论是从何种角度去判断,这个叫做恰姆恰姆的岛屿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依然是那样子的冷峻,一言不发的少年细细观察着周围的树木,锐利的神色在那茂密的枝干和宽大的叶片中游离着,无论是灌木和乔木都长到了如此繁盛的地步,证明这里的土地相当的肥沃,绝不逊于任何一个主岛,不可能小而贫瘠的岛屿能具备的,但是如果是这样子,为什么却重来没有听说过呢?...对于自己和可可怎么会莫名其妙地逃过一劫,又来到了这个没有听说过的小岛,他感到了疑惑重重,却毫无头绪。
       这应该并不是偶然,如果这一切都是由某个人或者某种力量暗中操盘的话,那么,莲他们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而且如果是这样子的话....
       眼神中不由得多出了几分急迫, “可可,你身上带了些什么?”想到了什么,他立即向坐在旁边的娇小身影问询道。
      “呃?”依旧流露着有些散漫而温馨气息的猫眼立即睁大,似乎重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呆呆地注视着显得非常严肃的费飞,“那个.....好像什么都没有带呢。”耳朵不好意思地摆动着,她恬静的脸儿上终于多出了几分尴尬。“包包什么的都在船上呐,而且记得好像是在睡觉的说,不会往身上放东西 喵”望着对方愈发僵冷的面孔,可可用细细的声音解释道。
       与随时随刻都处于备战状态,披着重型铠甲,随身带剑,仿佛随时都可以和人干架的格洛普索恩不同,可可的装备显得非常的随意而简单,只穿着一身无袖雪白色连衣裙,放任白皙而纤细的四肢暴露在外的她,完全没有任何的紧张气息,虽然必须得承认这个样子是很符合她散漫的个性,也很可爱....但是....这绝对不属于猎人该有的态度啊。
      暗地里叹了口气,却又觉得十分无奈,费飞将自己腰包解了下来,开始打理起自己的随身物品。
      不过令人遗憾,包里的物品显然只配的上的是“应急”二个字而已,根本没有预期之外的收获:可以放射出刺眼光芒,以使猎物暂时性失明的闪光弹两个,还有没有来得及进行加工的普通素材弹一大堆,除了两瓶用来救急的药水和小捆绷带外,只剩下一小块携带烤肉(用面粉和肉馅和在一起,经过脱水处理以后类似于丸子的猎人用便携式干粮),用皮袋装着的少量淡水和几块黑黝黝的打火石还算得上是很有用。
       “呐,队长先生似乎也没有带多少东西 喵 ”语气中不乏失望的意味,发觉对方的情况也不必自己好多少的可可立即叹道。
       “不,足够了...”摇了摇头,费飞竟然还是那副沉稳而镇定的样子,刚刚还隐约显露出的些许忧虑,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密林地带不是雪山,没有那么严酷的自然环境,物产也丰富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是被滞留在这样的环境中,确实并不算是绝境,无论是在什么时刻都能保持着镇定的人,总是能得到更多的生存机会,猎人的基本法则,便是生存,在任何环境下,面对任何危机都能生存.....
       “没什么可担心的,多小心一点就可以了。”一如往常的漠然嗓音如此淡然,本着负责的态度,作为队长的少年向旁边还呆立着的可可解释道。
      耳朵微微地摇了摇,面朝着傲立着的费飞的可可一动也不动,那彻亮的猫眼毫不掩饰地飘出几分茫然,仿佛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对方的安慰,恬静的面庞突然多出了几分不安,维持这个奇怪的样子,站在原地的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别人无法发现的东西....
      那稍显迷惑而惶恐的眼神,笔直地越过了对方的肩膀,却凝固在了后方的一点。
       几乎是同时,想是本能反应般,刚刚还平静地陷入沉思的少年,突然爆发出极为强大的杀气,笔直竖立着的银发闪耀着,如刀锋一般的锐利,紧接着,包覆着重甲的矫健身躯突然压低,如同是虽然打算跃向猎物的猎豹般,迅捷而充满力量。后方的丛林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有可疑物存在的迹象,那交错着的茂密灌木,遮天蔽日的狂放着的长枫,静静地矗立着,同样不包含威胁和不安的意味..屏息凝视,少年那深邃的墨黑色双瞳在每一个缝隙中扫过,洞察着周围任何一个细微的气息,但是,仍旧是一无所获,可可瞅着的方向根本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搞什么鬼?
       觉得有些诧异的少年打算向可可问个究竟,但他并没有开口,却将头部转向了另一侧,那片被矮树和长绿草堵得严严实实的地方,沉闷而缓慢的踏地声,显得如此的迟钝而笨重,似乎有什么相当庞大的东西在树丛中移动着,在两人愣神的瞬间,那片矮树竟然在摧枯拉朽的轰响中被压垮了,锋利的獠牙和突起的长嘴,还有接连着的布满棕褐色长毛,如铲车一样巨大的头部就那样突兀地闯入了众人的视野。
       野猪!不,确切地说,是一只体型相当惊人的野猪,体长大约在四米左右,在猎人们的记录中,也罕见的大型野猪,如长枪般竖起的锐利獠牙,还有那针毡般布满圆粗壮躯体的长毛,都在近距离的角度上显得非常可怕。通常来讲,野猪是仅仅是一种性格暴躁的杂食性生物,只有当人们踏入这些地盘意识卓越的“倔汉”的“领土”时它们才会发动进攻,不过在经验丰富的猎人眼光中,只懂得横冲直撞的它们不能构成什么大的威胁,没有龙族那样的迅敏和灵活的野猪,也就是会移动的“猪肉”而已。
       挡在了仿佛还没有回过神的可可面前,费飞已经在转瞬之间重新镇定了下来,作为有“LFGD”称号的强者,他显然不是那种会被这种等级的猎物感到棘手,在目标出现的同时,背在后面的狭长太刀已经抽握在手,附有怒雷之力的神鬼斩魄刀那光滑而犀利的刀身瞬间绽放出青白色的光芒,这把有着拥有惊人破坏力的太刀瞬间将两者间的大小重新划定,在涌动的森然杀气中,赶场般出现的野猪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妙的气息,忌惮着对方实力的它稍稍地迟疑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个霎那,那边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少年猎人已经疾速冲到了它的面前,紧接着一个侧冲,闪过了那对沉重的猪牙的突击,顺势闪到了野猪的侧翼,斜指着的太刀顺势一摆...
       “孤斩 断闪”充满杀意的低低冷哼中,清咧咧的刀光顺着电闪雷鸣般撕裂着空气的太刀劈出一条笔直的竖线,沿着野猪那厚实的皮毛斩了下去。
       “锵!!”尖利的金属声既沉重又显得突兀,与刀斩肉身时的沉闷和干脆不同,这奇怪的劈砍声就像是利器狠狠地砸在了岩石上一样,而然少年感受到的错愕却远远超乎了想象,那看似粗糙笨重的毛皮竟然坚韧的难以置信,神鬼斩魄刀斩击在上面的感觉竟然是如磐石般,不仅仅是锐不可当的刀身只能入皮寸许,甚至连包覆着的白雷都被彻彻底底地阻隔在了外面,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紧接着便是距离反馈之下的酥麻和重心失调。“啧!”发出淡淡的闷哼,催不及防的费飞只能迎合那巨大的反冲力向向后退去,拼命地握紧几乎要脱手的太刀。
      这怎么可能?神鬼斩魄刀并非一般的金属所制,而是由数种稀有矿石和一整只巨型电龙的精华所结合而成的特殊刀具,强度是钢铁的几十倍,抛切龙族的精皮韧骨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一只野猪..
      极度愕然之下,已经掉转好头部的野猪已经抬起了前腭,那充满怒意的长牙已经顺势狠狠地劈了过来。
      仓促之间,还没有调整好架势的他只能勉强用手臂护住了身前要害...
       “咔!”比起刚才弹刀时的沉重冗长,这次的撞击显然干脆了很多,虽然轰龙铠甲抵消了大部分冲击力,但电光火石般袭来的粗重猪牙又岂是儿戏?向是被踢出的足球,格洛普索恩重重地向后飞了出去,简直像是被火龙正面冲击,他狠狠地撞在了背后的树木上,“咯嚓!”在树木的断裂声中,依旧没有止住跌势,足足被击出了十多米远,才勉强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如果说刚才的费飞还有错愕的机会,那么勉强保持着清醒,栽倒在灌木中的他甚至连动一动都已经成了奢望,胸前厚重的铠甲被击碎了一大块,大量的鲜血顺着裂口不断地涌了出来,可怕的冲击力甚至涌入了五脏六腑,大口的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溢出...
      深邃的眼神已经变得混乱不堪,他茫然地看着,那边的巨型野猪,已经对准了一下个目标,还呆立在原地,似乎没有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可可。
      比起少年那如利剑般强烈的杀气,面前的娇小女孩显得如此的纤细而不堪一击,手无寸铁,甚至连铠甲都没有穿的她根本谈不上什么威胁,大野猪那细小的双目多出了几分狂暴和不屑,很显然,没有威胁这个词对它而言根本就毫无意义,连迟疑都没有,向是一辆疾驰的大卡车,足有数吨重的庞然大物就那样直勾勾地冲了出去...
      (该死,快跑!)乱糟糟的脑海中,少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咒骂着什么人,拼命支撑着重伤的身躯,倒好像是自己受到了威胁一样,他以难以置信的执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而且,两者之间的距离在十几米以上,而疯狂前冲的大野猪,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便将它和“敌人”之间本来就微不足道的距离化为了虚无..
         无法阻止,野猪那足有对方几倍大小的头部就那样子狠狠地撞在了可可那柔弱的躯体上....

rojiafei 发表于 2009-10-26 14:49

       “咔!!”巨大的碰撞声,在密林的世界中回荡着,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是再灵活的人,也无法阻止以惊人速度冲撞而来,足以将密林树与树间的间隙全部塞满的巨大野猪。
      那巨大的崩裂声后,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如此的突兀,如此的怪异。
      呆呆地站在原地,以惊人毅力挣扎起来的费飞,那墨黑色的双瞳已经凝固,犀利的目光也被愕然所掩盖,原本拼命向前移动着的躯体泥塑般地僵立着,仿佛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甚至是不存在于世间的事物。 如果说,可可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或者是同样被撞到飞了起来,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但是,眼前的这一幕...
      比对方整个加起来还要大,盖满利刺般坚韧硬毛的大头自然是恨恨地撞在了可可的身体上,显然是承受到了非同寻常的力量,她窄窄的后背以相当不协调的角度躬着,而然,保持着突进姿态的野猪却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就像是在撞击的瞬间,时间消失了似的,被撞击者与撞击者竟然保持着同一种反常的静止。
      白皙的手臂,死死地压在了顶过来的尖利猪牙上,这是同时陷入静止两者的唯一交点,她,竟然正面承受着那惊人的压力,那挡在庞然大物般的野猪上的单薄身影,显得如奇迹一般,在那足以将房屋掀翻的巨力面前,毫无畏惧地与之抗衡着.....
      这怎么可能?即使知道可可所拥有的力量和她那娇弱的外表有着天壤之别,但是,这样子正面硬扛一只强壮得不像话,连格洛普索恩都感到棘手的野猪王,那简直是做梦都不会去想象的事情,眼前的一切显得如此的荒谬而又不真实,但是,却又无法质疑。
      那种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却又厚重的谜样气息,甚至传过了少年已经由于受伤而变得麻木的神经,将那一份赤裸裸的恐怖与不祥带入了他变得空白的大脑,这不是梦境,却比梦境更加的虚幻,不是想象,却比想象更加的飘渺,在后者茫然的目光中,可可那满头的金色秀发,开始迅速变黑,而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下延伸着,那种代表着深渊的黯淡色彩,开始迅速在少女的身体上蔓延,笔直竖起的柔软猫耳也变得更加的尖锐,藏匿在腰间的尾巴也像蛇一样从裙子下探了出来,黑色的气息,顺着她蜕变成暗黑色的头发向下延伸着,如铠甲般包覆着她每一寸单薄的躯干,并渐渐地凝聚成型。
       弥漫则的杀意,令人窒息,甚至连狂怒状态的野猪也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威胁,发出了一声声粗重的怪叫,向前顶去的利牙改为向下压制,数吨重的它打算利用体积的巨大差别一举将面前这个这个诡异的小家伙压垮。
       “沙沙...”
      湿润而肥沃的土地竟然响起了崩溃的闷响,可可那娇小的足踝深深地陷入了棕褐色的泥土,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已经完全笼罩在黑雾之中的可可,俨然流露出那种如鬼神般森然的可怖气息,并没有没有显现出丝毫力不从心的趋势,紧紧压着对方那巨大的獠牙之上的小手,犹如是那致命的铁钳,并顺势向旁边一寸一寸地扭动着,虽然很缓慢,但那只刚刚还显得肆无忌惮的大野猪却显得如此的无力,虽然已经用上了浑身的解数,但是它已经无法改变自己的头部,顺着对方的扭动而愈发的歪斜和扭曲,那愤怒的吼叫也变得更加的粗重而乏力,甚至...愈发的痛苦,像是撕心裂肺的哀鸣,几乎要突出来,布满血丝,如铜铃状的眼睛也变得散乱。
       “咯嚓!”清冽的骨碎声中,那只头部被顺时针扭成了九十度的庞大野猪凄惨地抽搐着,大量的黑血顺着它的前突的口鼻涌了出来...
       这场不带丝毫技巧意味的角力,竟然伴随着那小丘般隆起的巨型野猪的轰然倒下,而有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性结局,周身都沉浸在黑暗而邪恶的迷雾中,呆呆地站在“猎物”面前的可可,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单纯而又稍显慵懒的样子,那显得有些苍茫而诡异的娇小背影,仿佛已经换被一个恶魔的灵魂所占据,荡向周围的杀气和蕴含着令人胆寒味道的压迫感,甚至让人无法正视,而敢于正视她的人,却毫无意外地感到彷徨和恐惧,或者是迷惑和不安,不过目睹了这一切的少年却说不清自己算是哪一种。望着如此陌生,散发着深渊般幽邃气息的背影,和刚刚还爆发出惊人杀伤力,现在却像折了脖子的鸡一样软倒在地面上的野猪,他久久无语,俊冷的面孔像腊一样无法凝固了,那份无法抹去的不安和惊愕,久久都未能散去。
       究竟哪一方更加像怪物?这种恍若梦境般的不真实感,又是怎么回事?
       耳朵微微地摇晃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了后面还有其他的气息存在,可可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像是沉浸在某种犹豫中的彻亮大眼睛,竟显得有些模糊,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她的目光却依旧如从前那般的清澈,那种有点少根筋,却非常单纯,让人起不了任何敌意的神采。
       “呃....似乎有点过分了呐 喵。” 微歪着脑袋,似乎是对自己的行动表示感叹般,她乌云一般的浓黑色长发飘荡着,虽然看上去份外地令人感到不安和恐惧,但稍显无奈的轻细声音却还是无比的熟悉。似乎是看到了费飞难得地流露出瞠目结舌的呆滞样子,她稚嫩的面庞洋溢起了几分得意而高兴的笑意,紧接着,那股恐怖而致命的杀意便伴随着谜一样的诡异气息奇迹般迅速地消弭了。
      眨眼之间,出现在格洛普索恩面前的,依旧是那个有着金色披肩发,柔软猫耳的娇小少女,如果不是那只已经死去的庞大野猪提醒着他,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的所看到的东西,是不是真实,亦或者,自从来到这个岛上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得异常了呢?
       微微地皱了皱眉,从震惊中恢复了常态,却感到无力感丛生的队长只能暗地里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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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存的几分水分,在噼啪作响的火光中蒸发,堆积在一起的木柴在夜色中释放着尽可能多的光和热,割下来的大块肉片,用长长的木条串起来,在跳动着的深红色火苗上转动着,大滴大滴的油顺着烤的香气四溢的里脊上滴下来下去,发出吱吱的响声。兴旺的篝火,将银发少年那英俊的面颊勾勒的如此清晰,如虽然准备待命的战士一样端坐在平滑的圆形石头上,他沉凝而深邃的双瞳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翻腾着的火焰,透出刚强而又倔强的清冷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多出了几分严峻。
      “呵呵呵呵,已经烤得脆脆的了,肯定非常的好吃呐。喵”欢快的嗓音,好像是那知更鸟报喜的鸣啼,不断地在篝火的对面回荡着,猫耳由于兴奋而竖立起来,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幸福和喜悦,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火焰上熏烤着的食物上,可可一边卖力地转动着木架上的烤肉,一边发出阵阵爽朗而轻快的笑声,仿佛烦恼和忧虑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很显然和散发着严峻气息的费飞不同,她倒是完全没有在意现在的处境。
      药品在对这个奇怪的岛屿有更进一步认知以前,便已经消耗了大半,而且,这个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正常的预估,更糟糕的是...
      “队长先生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喵”显得有些忧虑的话语打破了少年的思绪,仓促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那双闪烁着些许疑惑的透彻双瞳竟然近在咫尺。纤细手背在身后,猫耳不安而缓慢地晃动着,微躬着身子的她像是观察什么新发现的物种般将脑袋凑得近近的,观察着石佛般耸立在石头上的格洛普索恩。
      “没什么....”觉得距离有些让自己感到尴尬,他本能地向后移了移身子,“我觉得有些困惑而已。”似乎是要掩饰自己板着的两腮山那有点不自然的微红,他补充道。
      对于这样子的回答,可可却稍稍地愣了一下,敏锐的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呃....那个,关于刚才那个状态呐...”用手臂抓了抓鬓角,很难得的,她竟然显出了几分踟躇,支支吾吾地说着,仿佛在解释着什么,却又像是要保密什么,她散乱的话语很难让人理解。
       “就是变成黑色的样子的那个,很抱歉,不能告诉你呐,因为有答应“那个人”保密的...而且...”望着少年转为疑惑的样子,她深表歉意地欠了欠身,却再次沉默了一下,“我觉得,飞飞不要知道比较好 喵。”终于,仿佛是经过了一番挣扎,她说道。
       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这样子的回答表示不满,保持着缜漠,费飞望着面前有些无精打采的可可,却久久都没有回应,而一向很开朗活泼的猫,也像是害怕训斥一样,没有开口,稍显歉意的表情,却无法掩饰住她清冽,诚挚双瞳中的坚决,她,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仅仅是觉得害怕,但死,她又在害怕什么呢?
      经过了短暂的沉思,“那个状态,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一如既往的那种认真而深沉的嗓音,显得非常的正式。
      “咦?”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似乎根本没有想过对方会如此质询自己一样,“不会呐,如果是在10秒中之内,就不会有问题。 喵”
      “了解了,那么随你的便好了。”拧在眉梢上的疙瘩终于解开了,费飞稍稍地叹了口气,用几乎同样郑重的口吻回答道。
      “.............”
      “怎么,有问题么?”看着惊呆了,僵立在原地的可可,冷峻的少年再次问询道。
      “呃..没有呐,其实..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喵。”再次露出了那有些少根筋的单纯笑容,她眯着眼睛,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给别人听的事情,这并不值得奇怪。”多出了几分不悦和坦然,格洛普索恩用无所谓的口吻冷哼道.....“如果说,你觉得这么做比较好的话。”望着还用不太理解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对方,他用淡然却愈发深邃的口吻补充道。
      俊冷的少年不知为何,那份不满而严肃的表情多出了几分凝重,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般,几行心惊肉跳的冷汗流过了他长长的鬓角,稍稍地顿了顿身子,他用手指了指后面的篝火,一字一句提醒着   
      “而且....现在不应该谈这个!”
      与此同时,焦呼呼的味道,不识时务地飘入了两人的鼻孔...
      “呜哇哇哇哇哇哇!烧...烧焦了,糟...糟呐! 喵!!”
      “你..你这个猫!!简直....我真想把你也烤了!”
      “被烤的话,就糟了的说...对..对不起呐,不小心就...”
      “善后完以后才应该道歉啊,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常识吗?你这个猫,猫!!”
       迟来了的凄惨,却又不知所措的惊慌呼喊,和懊恼到理智崩溃,无比严肃的斥责声,还是打破了已经沉寂下来的夜晚,而等到两人的,却依旧是无法探明和揣摩的黎明..

rojiafei 发表于 2009-11-2 15:55

      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坐在石头上,可可的手中同样攥着一串有些发焦的肉串,虽然串烤肉看上去有些发黑,味道也必然不尽人意,但庆幸的是还能保持基本的形状,也许还可以吃吧...清澈的双瞳中闪烁着惋惜的神采,她头上上软趴趴沉着的耳朵也显得无精打采的,似乎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充满失落的她,犹如是在忏悔着什么.....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某人时,那秀气而纯真的小脸上却突兀地传过几分庆幸...
         黑漆漆的表面上隔着厚厚的一层炭化物,冒着焦臭如干柴一般的味道,几道触目惊心的黑烟在四周飘荡着,全然没有一点香味,所谓的“烤野猪排”已经实在不能用食物来形容了,眉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大的结,少年的发黑的面孔显得如此的无奈,排列整齐的五官统统被郁闷所充满,仿佛是被全在笼子里的狮子般显得非常消沉,一言不发的费飞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手上木签上的“料理”,快垮下来的严肃表情颇有几分莎士比亚悲剧中的意味。换做是常人,估计早就已经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了,但他,并没有任何的抱怨,甚至连发牢骚都没有。
      “队长先生,如果觉得没办法吃的话,我们换一下好了呐 喵。”很可惜,即使是拼命地保持缜漠,但他的情绪还是没有被一旁歪着脑袋,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的某个人敏锐地察觉到了。
      本来就很阴森的表情更加吓人了,但同时那种无力的意味也强了不少,所以反而显得更加的滑稽,像是拼命忍耐着什么般抿着嘴,回过神来的银发少年用他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对方,望着那不带任何防备的慷慨微笑,和充满关切意味的大眼睛,他不由自主地愣了愣神。
      可恶,居然被她被怜悯了吗?
      如此尴尬的情况要追述到几十分前,用不屑而懊恼的眼神瞅着被对方搞的乱七八糟的料理,想给老吊儿郎当的猫一点教训,抛下一句“自己做的东西自己收拾掉。”便拎着几块剩下的食材离开的少年的决断。但正在气头上的费飞却犯下了一个令他追悔莫及的错误——关于自己的料理水平的定位实在是过于的自信。虽然觉得即使是再难吃,但至少也比吃焦掉的食物强,却无论怎么样烤,都只能糟蹋材料的凄惨结局就这样子降临了,欲哭无泪的角色也彻底被颠覆了,自己也落下个被猫可怜的下场。
       不过,作为屠龙者的他,却完全没有去理财这种怜悯的厚脸皮。
       “切..”冷哼了一声以回应对方的好意,格洛普索恩倔强地长大了嘴巴,不服输一般恨恨地咬了一口自己的作品,犹如是在吃某种极为劣质的硬饼干般咯咯喳喳奇怪咀嚼声中,他依然维持着表情上的严肃,似乎是要依次来缓解原有的尴尬气氛,毫不在乎的样子和冷峻而面不改色的表情,加上那深邃如幽月一样的双瞳,也确实能令不少人感到敬佩。
       “呃呐?队长先生好像出了很多汗啊,没关系吗?监护人曾经说过,逞强是很愚蠢的行为呐 喵”半眯着眼睛,带着几分不解的神采,非常反常地认真起来的可可那细细的声音却还是精确地命中了对方的要害。
       事实上,连发梢上都挂满了晶莹汗珠,比刚刚参加了马拉松大赛的运动员还有惨很多的费飞,即使是再怎么粗心大意的家伙,也能察觉的异样了吧。
       “啰嗦!”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吃下去的东西太不对劲,少年的沙哑的冷哼显得比以前更无力了,不甘心地用手抹额头上的汗珠,他生硬地将目光转向了别的地方,以防泄漏更多让自己陷入更加尴尬境地的信息。
       “对了,我忘了问你,在那只野猪跑出来之前,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啊?”用手臂抹了抹下巴上的污渍,终于再次恢复了镇定的他问询道,回想起当时可可那异常而茫然的样子,费飞自然不会觉得事情会简单到不需要去注意。
       “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倒是作为当事人的可可显得更加的诧异,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根本就不记得的东西,她纤细的手臂交错地环抱于胸,保持着那样的姿态,半晌...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的,嗯.....不过,不像是很可怕的东西。 喵”眯着眼睛的她,颇为郑重地点了点头,但是回答却非常的笼统。
       “你到底想说明什么?”显然还是一头雾水的费飞再次追问着。
       “嗯,好像有什么家伙在看我们,可是又不太像呐,因为感觉不到气息啊,而且也没有那种要打架的意味 喵”大大咧咧地抓了抓金色的秀发,她漫不经心地说着。
       “..........”虽然还是一言不发,但少年那再次变得异常沉凝的表情和愈发强烈的气息,却说明了这番话对他的巨大影响。
       “也可能是不对的,那个感觉只有一瞬间,马上就消失了呐。”考量了很久,可可还是带上了那单纯而稍显懒散的微笑,“吃了那个奇怪的药,老是觉得怪怪的 喵。”一边无奈地解释着,她也试着吃掉手上的烤肉。
      没有气息?如果真的是那样子,那么,自己无法察觉,也就可以解释了,可可对环境的洞察力比身为人类的自己要强得多,虽然她少根筋的个性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那又是什么样的鬼东西呢?没有敌意,没有气息,仅仅是在观察着自己等人,一瞬间又消失....如此苛刻的条件,构成了少年根本就理解不了的生物,啊,到底是不是生物都很难说,因为这样的特质已经超越了生物的范畴了,也许,就和她所说的那样子,吃了那瓶“该死”的晕船药,摄入了“天木蓼”这种极端刺激“猫”的东西,感觉上出现异常也算是情有可原。
       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吧。
       “可可,那个东西,现在还在不在周围?”似乎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依旧散发着警惕而厚重气息的费飞问道。
       “嗯....没有啊,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呐。 喵”眯着眼睛,将猫耳笔直地竖起的可可,似乎是很用心地搜索着周围的情况,显然是以认真的态度回应着。
       “哦。”这下子,绷着脸的少年似乎放心了不少,如果是这样子,“那个东西”将自己等人列为目标的说法便靠不住,毕竟要保持威胁和把握事态,那个东西不可能如此长的一段时间内都销声匿迹,如果长时间地离开观察中的目标,那么和无故放跑猎物的猎人没两样,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以刺探自己和可可的动向或者暗杀为目的而存在,那么也的确可以从逻辑上排除掉存在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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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吃饱了呐 喵。”将吃得干干净净的竹签丢弃在了旁边的地上,像是很享受般,她申了个大大的拦腰,眯起眼睛,再次显露出那种既幸福却又散漫的她,显然心情好得不得了,至少是比格洛普索恩强得多。因为同样享受了一顿“非比寻常”的晚餐,脸色坏的不行的少年,竟然没有抗议,都算是个不得了的奇迹了。
      虽然没有床和被子,但是厚厚的干苔藓和柔软的植被,都是非常难得的床垫,躺在地上舒舒服服地舒展着娇小的身躯,可可大大咧咧地摆出了一个“大”字型,然后又俏皮地打了几个滚,直到耳朵,尾巴,还有白色的无袖连衣裙上全沾上了草叶才罢休,颇为入神地仰望着满天璀璨的星空,第一次来到密林的她显得异常的满足,完全排出了应有担忧和困扰的满足。
       “既然累了就早点睡好了。”将皮囊中的水喝掉了大半,冷峻的少年依旧笔直地坐在燃烧得已经很旺盛的篝火前,自从在不远的树林里发现了一条小溪后,饮水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可以用倒霉透顶来形容的一天,也算是有个了相对可以接受的好结局,只不过,在少年那没有任何笑意的面庞上却看不到一点儿的欣慰。
       “呃?”似乎是觉得很奇怪,可可再次坐起了身子,“那个,队长先生不睡吗? 喵”挣得圆圆的大眼睛中,凸显出惊异的神情,很显然,她对对方似乎还要坐很久这样的感觉表示不解。
       “笨蛋,如果都睡着就糟了,这里是野外,如果遇到野兽袭击的话....至少保持一个人是在清醒状态,这是猎人的基本常识!”带着几分愠怒的语调,少年头也不回地坐在那里,将身旁的干柴一根接着一根地丢进了熊熊的火光中。“当然,如果说,你要是想和我换一下也行。”发觉对方还是没有乖乖地去睡觉,他冷然补充道。
       “呃..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其实也可以呐,今天队长先生遇到了很多很糟糕的事情..所以...”盯着对方胸口上缠着的厚厚绷带,可可回应道,只不过,那细细的声音中,却并不像是开玩笑。
       “够了,你先睡吧,我不认为你有能保持清醒,乖乖地坐在这里的能力。”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少年那冷漠的口吻流露出愈发强制的意味。
       “呃,好像说的也很对呐,嗯...还是先睡觉比较好,那,晚安。 喵”
       “.................”与少年完全相反,可可倒是很少有不服输或者逞强的时候,亦或者是她那纯真又散漫的个性已经决定了她的决断,少年不得而知。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回首注视平平地躺在地上的可可,而对方却已经“听话”早早入睡,耳朵耷拉着,闪亮而的大眼睛也紧闭起来,那副安逸却又可爱的纯洁睡颜,和微微起伏着的胸膛,微微响起的鼾声,都显得无忧无虑,她睡得很熟,很熟...就像是没有担心任何东西,谁在安全的被窝中一样。
      少年绷着的面孔终于缓和了不少,似乎同样受到了某种治愈般,依旧坐在圆滑地大石头上,紧接着,再次恢复了平日那般酷酷的样子,将背在身后的神鬼斩魄刀从刀鞘中拔出,他仔细地观察着那狭长而锋利的刀身,没有任何修饰的朴素刀面已经如雪一般的彻亮,在红红的火光中,反射着锐利的金属光泽,但用手臂抚摸着太刀的费飞,却愈发显得郑重和谨慎起来。
       作为一名以太刀作战为主的精英猎手,他察觉到武器那十分反常的状态,似乎是要验证什么般,他试着弹了弹神鬼斩魄刀的刀锋...
       “叮~~~”清脆而悦耳的金属响声如同是乐器的独奏般,回荡在静寂的夜色中,紧接着...戛然而止,如此的突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了一样,神鬼斩魄刀的独奏,就那样子没有预兆地停止了,变得再次空寂起来的环境,是如此的清冷,同样变得冷凝而严肃无比的,还有格洛普索恩那英俊的外表。
       “人有人魄,刀有刀魂,你这家伙,到底在怕什么啊...”静默了许久,望着微微颤抖着的狭长太刀,他以别人无法察觉到了忧虑声音感叹道。只不过,那幽静的空气中,没有能回答他的人而已,显得有些泄气的他,眼神依旧是如此的深邃.........
       “到底,在害怕什么呢?”低沉的问询,和雪亮刀身上倒映出的深邃双瞳,那几分无法掩饰的茫然,费飞的声音,犹如是不为人知的自言自语,亦如一个无解的迷....

rojiafei 发表于 2009-11-4 17:30

       密密麻麻的树木错综复杂地排列着,枝干交结在一起,阻碍着阳光的渗透,微微抖过的风,在叶片间的缝隙流动穿行,哗哗的响动,更为这昏暗的环境增添了几分萧瑟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腐烂枝叶和泥土的味道,更是令人非常的不快,如果说这种树海中,突然跳出诡异的怪物,或者传来点古怪的响声就很正常,也因此,这种反常的沉寂,就显得令人更加的不舒服了。
      尤其是,这种极度压抑的氛围中,还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淡淡的,弥漫在空气中......刚刚被这种奇特的压抑弄得有些茫然的感官变得再次清晰起来,这里,怎么又是这里..被人工清理开的一小片隐蔽的空地,早已经熄灭了的火把,还有,那个,用来秘密地处死那个谜样少女的...大坑。
      依然是那个梦么?那个噩梦?那个不知道是属于虚幻还是真实的梦?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一切,并没有随着自己的清醒而结束。
      洁白单子上,已经满是血迹,斑斑驳驳,那份血腥显得更加的鲜明,触目惊心,无法想象里面裹着的人体,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不过那显露出来的娇小形状,还是可以分辨出来,她就是那个,被推入满是利刃和尖刺深坑中的女孩。
      在那种必死而极度残酷的可怕刑法中,她必定早已经停止了呼吸,裹在这简陋的裹尸布中,勉强还能分辨出来的蜷缩人形,那份无助,那份凄凉,还是可以窥知一二。
      “这,这是,这是亵渎!!!!!”凄厉而充满怨恨的咆哮,就这样子响彻了寂静的森林,而发出这犹如崩溃的绝望嘶吼的,正是站在少女尸首前的一个男人。
      没有办法辨别更多,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盔甲,似乎是经历过非常可怕的事情,盔甲上到处都是刀痕和鲜血,还有泥土,原本应该光鲜的纹章,早已经在污渍的掩盖下难以辨别,他棕黄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而却同样沾满了血迹,没有骑士的高傲和气魄,他的样子更近接于一个可怜的乞丐。但是,他那飓风般向周围撒去的狂暴气息,却让人无法小觑它,尤其是,当人们把目光集中在他的面孔上的时候时..
   密密麻麻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即使是如此,渗出的血红色,还是清晰地展现在了最外层的绷带上,可以想象他受了多么重的创伤,也因此无法判断他的面孔,更无法解读他的身份。但是,那裸露在绷带外面,圆睁的黑褐色双瞳,却显得如此的令人刻骨铭心。泛着浓浓的悲愤和诧异,在几乎完全凝固在绝望和痛苦中的眼睛中,回荡着,叠加着,以几乎要将理智撕碎的形式暴射出来,甚至要爆炸了一样。即使是费飞,也没有见过如此绝望而愤怒的眼神。
       太阳穴由于极度的充血而跳动着,在极度激动的情绪下,浑身是伤的男子,仿佛是要崩溃了一样,浑身都以极不自然的频率颤抖着,紧接着,如同他扬起了头颅..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悲壮的狂啸,如同是骤起的飓风,又如是凄殇的狼嚎,在那空寂的环境中,炸裂了,无法发泄的澎湃的气息和能量,化为了恐怖的冲击波,周围的大地仿佛也无法承受住这种悲痛,开始龟裂,那交结着的树木也无法承受着这份厚重,甚至在狂啸中拔地而起,纷纷倒下。
       “缇娜,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已经夺去了我们拥有的的一切,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这就是所谓的真理?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吗?啊??缇娜?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他们连你还有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我们做错了什么?告诉我啊!!!”凛冽的气息,向风暴一样席卷向四周,在空无一人的树林中,站在少女的尸首前,他大声地咆哮着,滚滚的愤浪,随着那飙起的飓风将周围的一切都粉碎,终于失去了理智的男子,就以那样子的方式宣告着自己的狂怒,排遣着难以容忍的积怨。
       真是非常令人瞠目结舌的破坏力!   
       那无比凄凉,而愤怒的咆哮,持续了很久,才慢慢滴平息下来,而周围的一切早已经在他的愤怒中发生了灾难性的变化,树木翻斜,破碎,地面上到处都是泥土翻飞的惨烈痕迹,一片狼藉中,骑士打扮的男子依旧呆呆地竖立着,大声喘息着,颤抖着的背影更多了几分凄凉。
       似乎是由于释放了过于惊人的力量,他的气息减弱了许多,同样也虚弱了不少,但那份悲愤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减弱。
       理智伴随着无法改变的现实而徐徐地恢复了,裹在单子中的她,显然已经无法重生,留下的,只有悔恨,和不甘...
       意识到了这一点般,瞬间仿佛佝偻了不少的男子如僵尸一般生硬地举起了一只手,那凌乱的风暴立即集中起来,不断地翻卷着,将地面上的泥土洋洋洒洒抛到了半空中,一层接着一层,那灰棕色的地表迅速地凹陷了下去,终于形成了一个四五米深的墓穴。
       将少女的尸体抱在怀里,仿佛由于生机尽失,她显得格外的单薄而又脆弱,那苍茫的眼神是如此的痛苦,而又复杂....
       “我不会让你就这样逝去的,不会让你像你所热爱的国家一样,只能消散在凋零和废墟中,不会让真相被永远地埋没....那些伤害了你我的人,背叛了你我的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我会把你的绝望,你的哀伤,传递到他们每一个人的灵魂里,播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已经够了,已经不需要无谓的忍耐和克制,我不会再饶恕任何人,就像他们没有饶恕你一样,谁都不能阻止我,即使是神也一样!我发誓,以风之名,起誓.....”
       单膝跪地,男子一字一句地说着,然后将少女的尸体放入了那简陋的墓穴中,凝视那份深邃的黑暗,又缓缓地站起身...
       那被风卷起的泥土,又顺着风力的翻卷,再次层层叠叠地盖在了那浅浅的墓穴里,矮矮的坟墓,孤独地矗立在了那阴森森的树林中。
       “缇娜 斯图亚特,我的挚爱,愿你安息,与我们孩子一起,得到永恒的安宁,我会如同我们的誓言一样,永远庇护着你...”
       伴随着低沉而又无比诚挚的祷告声结束,脸上缠满了绷带的男子依依不舍地望了望少女的坟墓,缓缓地退了几步,紧接着一声长长的龙鸣响彻了那寂静的森林,亮银色的光芒掩盖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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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地坐起了身子,眼前的篝火依旧徐徐地燃烧着,通红的光彩,在黑暗的夜色中无比的醒目,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点燃的味道,有点呛人,来自于对面熟睡着的可可那轻微鼾声,在平静无比的空间中,异样的清晰。呆呆地检查着周围的状况,但并没有任何收获的费飞仿佛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俊冷的五官上凸显出几分愕然和散乱。
       又是奇怪的梦吗?但是为什么自己老是做那么没有根据的梦?
       而且即使是梦,却又充满了一种令自己非常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
       即使是梦,却又感觉非常的真实,仿佛是自己看到过,却又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将掉落在地面上的太刀捡了起来,似乎是由于发觉自己竟然在执勤中睡着,而感到非常的失落,也仿佛是为了让自己清醒起来,他很难得地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银发,然后从栖身的圆石头上站了起来,试着远离那温暖的篝火,密林小岛的晚上,那清冽冽,又湿乎乎的海风刮在脸上,瞬间令混乱的脑海平覆下来,费飞那紧绷着的面孔也稍稍地松弛了一些,如军人一般傲立着,他仰望着天空那密布的星辰,比起住惯了的雪山,那闪烁着的璀璨银河仿佛近了很多,天与地的距离似乎瞬间缩短了一大截,也让人安心了很多,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人理清头绪了。
       当然,这是要以有头绪为前提的。
       其实要说的实际些,少年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现在的处境和刚才做的梦,那个更加虚幻点。
       试着掏出腰间的水囊,格洛普索恩想借着清凉的泉水来减轻那种无形压力的束缚,但是,他的手刚刚触及到那柔软而坚韧的皮囊时,却又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紧接着他的样子再次变得严峻起来,在悄无声息中,他拔出了自己背后那狭长的神鬼斩魄刀,然后压低了自己的身体。
       屏息静气,外放着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他试着感受着周围那一份不寻常的异样...
       淡淡的压迫感,顺着咸咸的海风,传入了他的脑海里,虽然没有任何气息,连杀意都不存在,但那微微跃动着的感觉,却提醒着他没有搞错。
       它,确实存在,那个曾经被可可察觉过的怪异物体,竟然毫无顾忌地散发着那种兴奋而狂暴的压迫感,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充满了渴望....
       而且,的确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气息,没有呼吸,没有声音,但是,那种赤裸裸的存在感,却强烈到无法被忽视的地步,显然,它在期待着什么,而且非常的兴奋,甚至连隐藏自己的念头都没有。
       “叮咛...”握在手上的太刀竟然微微地震颤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狭长的雪白色刀身,竟然如此的黯淡无光,犹如是在恐惧着什么东西一样。
       冷汗,顺着少年那绷紧了的鬓角缓缓地滴了下来,他深邃的目光笔直地望着前方的灌木,那个发出压迫感的物体,正栖身着的地方...
       二十米,不,连十五米都没有,自己察觉到它的存在的时候,却没想到,它的位置尽然比想象的还要近,费飞还记得,灌木后面就是一片平寂的沙滩,而沙滩之上一直空荡荡的,只有些平淡无奇的贝壳,也正是如此,“那个东西”的感觉才会如此的强烈吧。
       看来已经没有办法去通知那个熟睡着的家伙了,暗中咽了口涂抹,格洛普索恩以尽量轻便的脚步向前靠近着,而空气中的躁动却随着自己的接近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更加的强烈起来,长靴,踏在细软的泥土中,一点一点地,他拨开了那片扰人的灌木.......
      细软的沙滩上,海浪哗哗地跃动着,涛声依然,视界中的一切还是如此的空旷,只不过,在亮银色的月光下,一个泛着强烈金属光泽的东西,正静静地躺在沙滩上..
      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少年却还是愣住了。
      他看到了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的东西。
      迷一般的金属所构成的银白色外壁,包裹着像小烟筒一般的粗径炮口,前端还固定着四根笔直的利刃,瞄准器和握柄,扳机,在一条直线上,没有多余的构造,简单而光洁的构造依旧隐藏不了它的强大和壮观,这门犹如小型加农炮一样夸张的便携式火统,便是可可唯一的武器——那个原本应该伴随着飞行船的坠落而沉入海底的东西,却又出现在了少年的眼前,而且散发出截然不同的惊人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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