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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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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rojia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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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月缺的风雨(C.H.S)(幻想系)(首页TXT下载,每周一填老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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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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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 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1-12 17:38 编辑

          雪山的日子似乎特别的短,渐渐西斜的阳光和发着淡淡寒意的空气都是如此的紧迫,不过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却已经早已熟悉般,有条不紊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猎人公会那宽敞的大厅中,已经停止了喧闹,只有那些忙活了一天的猎人们拖着疲惫而欢快的步伐,将任务完毕的报告单兴冲冲地送到服务台前,然后提着沉甸甸的奖金心满意足地离开,虽然大部分人都挂着些彩,而显得有些狼狈,但没有人抱怨,毕竟对于他们,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感受着快乐,忘记着苦楚,生活才得以继续和发展。一切如故,不过没有注意到大厅周围的角落中,几个聚坐在小桌前的少男少女。
             “很快乐的一天呐,终于交到了差不多的朋友 喵。”很悠闲地靠在椅子后面,猫眼眯成了一条缝,微笑着的小嘴轻轻地翘了起来,耳朵像扇子般摇动着,显得既懒散又满足。不过旁边的人却显得不太配合,银发的少年已经冷峻地沉着脸,仅靠在墙角里的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而一向开朗苏只是无奈地送了耸肩,在得知了可可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的他真是觉得非常好笑,却又笑不出来。琳姐也只是在轻轻地摸了摸可可的头后,便像往日里般笑着靠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基本和预想中的差不多,虽然只是最片面的互不侵犯条约,但起到的作用还是很可观的。”特意留意了一下某个少年的脸色,发现对方那冷酷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后,神秘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需要交待的会长慢慢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原来大家都很担心的,毕竟对方极有可能是GHOST SEED的成员,不过当看到可可以就笑得如此灿烂后,却没有再提出什么不满和建议,听到了对方的叙述,所有人居然都暗地里对天真的可可居然没有任何“奇怪”的改变而庆幸不已,只是那个名字还是让他们有些困惑,小轰.....真的是“轰”吗?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强烈而暴躁的气息,那个孩子究竟要干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的飞飞想了良久,最终也没能理解.......
                  -----------------------------------------------------------------
                  原本同样因该出现在工会中的某个人,此刻却正傲立在雪山郊外的小道上,有些沧桑的外边显得充满了警惕,身着工会特制的教官皮甲套装,被着闪亮的“超绝一门”屠龙双刃的他,显得严肃而庄重。

              “哈,大叔,您终于出现了,要不,小轰还以为您只是个跟踪狂呢。”活泼的声音如悦耳的铃声般,对于他的出现,那个娇小异常的女孩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将满载物资的手推车停在路边,她认真地拍了拍连衣裙上的灰尘,显得非常从容,不过那天使般纯洁的面庞却蒙上了浓烈的冷芒。“轰,我不想追究你来到这个镇子中到底想做什么,但希望你以后还是不要出现在可可面前。”没有丝毫的动容,龙次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如同是在和什么恐怖的生物谈判般。
             “哈~好过分呦,意思是小轰似乎在也不能来镇子买东西,甚至连好朋友的都不能再见了吗?”似乎很伤心似的,立即用手臂捂着胸口,带着淡淡哭腔的她显得如此可怜。不过对方依旧是那幅冰冷严酷的样子,似乎终于明白对方的秉性和决心,女孩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那,如果,小轰我不答应呢?”双手放在裙子在的两侧,紧紧地攥成拳头,她那翡翠般的翠绿色双瞳居然同样暴起了锐利的冷芒,那种绝对不属于她表面形象的锐利而杀意十足的敌意目光。
             “我并没有禁止你来镇子中采购,毕竟你们的山里面...”淡淡地说道,不过教官的话很快便被打断了。
             “不想听,不想听。”捂着耳朵,似乎突然激动起来的女孩不断地摇着头.
            “你,没有资格可怜小轰!变态杀人魔!”
             声音带着强烈的寒意,似乎透着无尽的憎恨般,毫不犹豫地用手笔直地指着对方,女孩原本纯真可爱的面孔居然有些扭曲,如果说眼神能杀死对方,那么毫无疑问,教官已经在那如匕首般锋利的目光死了几千次了。 下意识地拔出了身后背负着的双剑,不过教官的表情依旧是老样子,甚至比刚才还要多出几分不自然的迷茫。
           “我是没有资格怜悯你,不过我同样也不会为自己解释什么,我 只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可可的面前了,作为监护人,我清楚地知道...这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我必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凌厉的刀光和激荡起来的血色斗气都是如此的强烈而压抑,伴随着教官那特有的冷酷而低沉的声音,而显得尤为的强烈,毫无疑问,这就是龙次的最后通牒,只是比起以前,似乎少了些什么。
           “哈,果然还是要消灭小轰吗?”同样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慌张和胆怯,挂上了冷笑的她居然只是微微地耸了耸小肩膀。
           “不过,小轰和爸爸他们可不一样呦,小轰绝对不要孤孤单单地去死...一定会拉上那个伤害了小轰的畜牲一起下地狱的。”
        排山倒海般的强烈金黄,是那种充满暴烈而又仿佛即将爆炸了般的恐怖斗气,在她那娇小而可爱的身影上升了起来,不知何时,她那天真的面孔上已经被杀意所掩盖,像来自地狱的魔鬼般,显得邪夷而又凄凉。(这个是... )龙次的表情瞬间充满了愕然,察觉到了对方意图的他迅速向后疾退,但终究还是快不过那气焰的扩散,被浓烈的金芒层层包围,即使是教官般强悍的猎人,也只能借助自身绵长的斗气与其周旋,但那如泰山压顶般无比深邃而厚重的压迫感却依旧环绕着自己,怎么也摆脱不了。看到龙次那奋力而无奈地挣扎着,甚至有些惶恐的身影,女孩那苍白的面孔仿佛很痛快般,戴上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别白费劲了,小轰身体里的龙玉,可是和炸弹一样哦,即使是王风大哥和小霞姐他们也...”悦耳的声音未能继续,似乎同样很痛苦,她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但那双透亮的大眼睛中依旧充满着狂暴和激动。
            “即使,是把命都....也...爸爸妈妈,姐姐..他们都....会....所以,畜牲,混蛋,狗屎.....人类...把小轰...的一切都....一定...”已经模糊不清的声音诅咒着,喃喃着,显得如此的哀伤而愤怒,娇小的躯体不断地颤抖,她大口地喘着气,但依旧充满决意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臂,瞬间所有的斗气都开始缓缓地蠕动,就像是要毁灭一切般,用憎恶的目光望着龙次,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并没有继续下一步的杀着,一丝难以解释的忧郁和顾及在她那翠绿色的双瞳中流过。
            “轰嘎~~~~”响亮而霸道的龙吟声像起气浪般扩散开来,带起了浓浓的尘土和冰雪,在那强烈压迫感消失的同时,一个非常庞大的生物一口咬起了手推车,像流星般飞向了天空中,并很快消失在了深邃的雪山深处...
               依旧站在那里,教官的表情显得有些颓落和沮丧,沉吟了良久的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无奈,空旷的环境中只有他孤零零地站着,“杀人恶魔吗...” 莫名地摇了摇头,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像是立即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般,迅速恢复了冷静,缓缓地向镇子的方向走去的他,苍桑的背影似乎老了许多,许多。   

           “小...轰.....不高兴...要.....帮你.....”地沉而嘶哑的声音在隐藏在深邃雪山中的洞穴中响了起来,就像是某个破烂的机械发出轰鸣般。   
            “没有呦!小轰好好的呢,给哥哥买了好多好多吃的东西...这下子,哥哥就不需要挨饿了。”轻快的声音还是显得非常悦耳,只不过,这悦耳的声音还是有些奇怪,像是刻意隐藏着什么般。
          “谢.....小轰....但.........不高兴.........感觉.....到.....哥哥....要....帮.....你...”那有些难以分辨得嘶哑声音居然流露出几分忧郁。
          “没关系的呦,小轰不是和哥哥约好了吗,所以绝对不会再悲伤的,有哥哥陪伴着,一直照顾着小轰,所以,小轰很高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物呢.....谁都比不上...也决不会伤心的”
             “小....轰.... ”
            “真的哦,有哥哥就足够了,所以,请不要担心了呢。”
           ----------------------------------------------------------------
夜晚的小镇,完全笼罩在了那寂静而祥和的气氛中,晴朗的月空如无法穿越的帷幕般,笼罩了广阔的大地,那闪烁游离着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如远去的萤火虫般,缓缓地,淡淡地消散,沉寂了下去,远处的山影,仿佛静止了的雪松,在那清冽的银光中时隐时现。微微传来的呼呼风声,还有树木晃动的轻响,积雪脱落的“扑簌簌”掉落声,在这完美的意境中,应和着,回荡着,共同构成了一幅充满静与动的美丽诗篇。“锵,锵...” 铁匠锤击在硬物上的声音是如此的响亮,伴随着“噼啪作响”的电流声,融化的金属冒出了浓烈的青烟,如沸腾着的岩浆,在透亮的火红色中,伴随着熔炉的倾斜,浇筑在了那同样烧得火红的刀刃上,“嘎啪啪。”在两股灼热接触的瞬间,爆炸了般的雷光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滚烫的金属液中涌了出来,青紫色的电弧一道接着一道,如无数翻江而起的巨龙般,在刀刃上旋转,游弋...不知过了多久,那震撼而壮观的景象才终于平息了下来。如年轮般布满皱纹的黝黑额头上,那仿佛和金属一样泛着红光的双眼带着些许的激动。他捧起了铸造完毕后的崭新太刀,漆黑色狭长刀身上,封印了无尽了雷光,显得如晶体般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光彩。
              “这是我打造出来的第八把,鬼神斩破刀,拿去试试吧,希望你能满意。”带着自信的微笑,长着长长耳朵和大鼻子的“龙人族”铁匠师将手上的武器递给了面前的少年,然后擦了擦黝黑而壮硕身体上的汗渍。竖起的笔直银发依旧显得倔强而高傲,他锐利的眼神在手上的武器上游离着,虽然形状上还保持着“鬼斩破”原先的狭长和锋利,但那激荡着的锐气却已经有了本质的变化。
             “嚓...”透亮的雷光划出一个宽阔的大弧,居然在半空中留下了半月状的雷痕,久久都没有消散。
             “真不错....”轻点了下头,他那英俊而冰冷的面孔上既然荡起了几分微笑。将腰带上鼓鼓囊囊的钱包丢在了对方的手中,他麻利地将太刀收入了身后的刀鞘。

            “鲁菲达纳(祝你好运),年轻的小兄弟,希望你能让我见识到更多的奇迹。”颠了颠手上的钱袋,喃喃道。(竟然能收集到“电统袋”这样的稀缺素材...不简单呐),铁匠对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赞许地点了点头。
              而在小镇的外围,有一个人同样身处与不眠与孤寂中。如苍松般笔直地挺立在院子里,他望着那股高的月影,消瘦而严酷的面庞传来了几分迷茫,身上已经磨掉了表层的皮甲依旧是朴素而结实,就如同他那混沌的双眼,没有任何的光彩,如同被那浩瀚的黑夜所吞噬了般。“你还没睡呐....”细细的声音显得朦朦胧胧,带着睡意惺忪的缓慢步伐,穿着雪白色睡衣的娇小身影出现在身后的大门前,用手挠着头上那散乱的金发,她那半睁着的猫眼中显得有些奇怪。
               “嗯,今天的月亮不错....出来看看。”声音异常的平静,教官只是在回头确认了一下对方的身份后,便再次把目光集中在那轮出云的明月上。歪着脑袋,显得懒懒散散的可可不解地抬起了小脑袋,“...哪里不错呐?明明少了很大一块,喵”今晚的月亮虽然皎洁,却并不完美,可严苛的监护人居然会耐着心思去欣赏着这缺了一块的月痕,实在是反常。没有回答,却更像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般,许久,教官才终于站起了身子,看到可可依旧用好奇的目光瞅着自己,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回去睡吧,明天可不是个普通的日子。”轻轻地拍了拍可可的头,他的声音显得尤为低沉。
                   (主语真的省略的很厉害吗?还是我分段有问题?)
 楼主| 发表于 2009-1-13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10-2-1 18:56 编辑

                   “滴答,滴答...”的微小响动,是如此的奇怪而又新奇,在一向寒冷,四季难分的雪山周边,这样明显的降雨几乎就是一个奇迹,犹如是老天在配合这特别的日子般,天空黑压压的,强烈冷意和淡淡的凄凉,凝结成点点滴滴的细雨,打在冰冷的地面上。清明节中的镇子虽然依旧如往昔般平静,却多出了几分凝重和压抑。即使是猎人工会也显得非常的冷清,生活在小镇中的居民们都仿佛陷入了某种悲恸中般,没有任何的笑容,步伐也显得比平时要迟钝。就如是约好了般,人们穿着黯淡的服装,迈着沉重的步伐,一个挨着一个的汇聚起来,以中年人和青少年居多,大多数都习惯性地带着武器,装备也多以深色龙皮和重金属铠甲为主,毕竟只有这个特殊的职业注定会在生死线上徘徊和生存。在清明节中,他们也注定会更加悲哀。                   
                人,总是这个样子,当看到别人名留青史的时候,却常常忘记了,同样有更多的人,在名垂青史之前永垂不朽。同样,我们看到有许许多多的猎人曾经踏在火龙的尸体上,但是,火龙的脚底下踏着什么呢?喜欢仰视胜利者的我们可能很少注意,或许,只有在村外伫立着的墓地中才能比较明白地找出答案。“火龙不小心踩到我身上了”“妈的,那吐火的玩意儿真重!”耸立着的十字架显得有些无奈,刻在上面的墓志铭同样显得玩世不恭,调侃的话语犹如是讽刺自己的命运般,静静地睡在泥土中的他们似乎绝对比在“上头”哀悼他们的人们要坦然的多。这便是猎人,从来不为自己的命运而不满,习惯了生死,也同样将生死看的很轻,每个“意外的倒霉鬼”离开的同时,都会有人替他们写些什么,概括的非常简洁而又生动。“妈的!有人告诉我:金色的火龙是由于鳞片腐朽了的衰弱老火龙,我居然信了。”“老天,火球!”“火山很温暖,但不适合睡午觉。”“这个人是个伟大的钓鱼者,直到他掉上了那只平生最大的鱼......沙拉巴哈,铭记我这位被鱼龙砸死的朋友。”“他跑的很快,但是,可惜追他的是只角龙”“晚上,不要吹角笛,喜欢听那种驴叫的不会是人类。”“轰龙地牙齿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这种特殊而极富黑色幽默风格的文字遍及墓地的各个角落,让那些追忆着那些身影的人们,不用再次体会到那恐怖的噩耗,却能永远地铭记他们的一切,包括致命的错误。

                 失去的东西,毕竟已经失去,再也无法寻回。撕裂的伤口可以被掩盖,可以恢复。但是,撕裂的心灵却将如印迹般镶嵌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忘记的,只可能是时间,欺骗的也只能是自己,而无法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铭记,3.1,至我最爱的人...法妮雅”将一束常见的雪山草放在那朴素而庄重的墓前,教官那披着黑色大衣的瘦长身躯肃然挺立着,茫然的表情如昨晚般,只不过,这一次,留着缺憾的已不再是那轮弯月,而看到的,同样也不会是皎洁而和缓的月色。严酷的面孔盖上了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霾,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解释,虽然依旧如往昔般严肃和威严,但他那凝固了双眼中,闪烁的却是空白,空白......不安地站在他的后面,披着黑色斗篷的可可似乎察觉了这不寻常的气氛,往日的懒散和轻松消失了。她那亮闪闪的猫眼在周围的墓碑和默然哀思着的人群中扫视着,表情显得有些犹豫,她清楚地察觉到了教官的心情。雨水打湿了脑后的蝴蝶结,感到不舒服的猫朵不安地闪动了几下,“很重要的人呐? 喵”鼓起了勇气,她问道。“非常重要,一直都很重要...”如同是自言自语,他得声音是如此的嘶哑,依旧呆呆地注视着前方,许久后,那沧桑的身影才做出了回答。“是妻子呐? 喵”细小的声音在思索了半晌后,不知满足地再次询问道。
           “是的....抱歉,能让我静一静吗?”扭过头来,教官点了点头,然后用略带歉意地声音说道,可生硬的语调显露确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感到不是很理解,但她还是顺从地退后了几步,对于身体羸弱而且常常被各种生物压迫的猫族来讲,对于死亡的理解和忽视似乎更在猎人们之上。(好奇怪呐,大家怎么都....)歪着脑袋,仿佛试图捉摸和理解什么的可可突然把目光转向了远处的某个身影。
                   “此处长眠着三十六个勇者的血脉。风,萨比,迦娜,漠,夜雨,费薇,沧,雪月............格洛普索恩家族的英灵将于太阳同辉,与大地同眠。”笔直的方尖状黑耀石碑如同是扬起的长枪般直直地向着昏暗的天空,在雨水的冲刷下,那一排排的金字显得如此的耀眼。不过银发少年那背着太刀的孤寂背影,在漆黑色毛皮斗篷的映衬下依旧显得冰冷而萧瑟,站在醒目无比的巨大纪念碑前,同样像是追忆着什么般,费飞保持着以往的静默。
                  锐利的目光不断地在纪念碑上游弋着,沉淀着的细雨顺着他竖起的银发缓缓地滑下,在他那冷峻的面颊上滑过,然后轻轻地打在身上的披风上,静静地落下,拖出一道道狭长的水痕。用轰龙那坚固的表皮做成的铠甲在雨水的打击中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是如此的空洞......不管一个人多么的伟大,而但他离去的时候,依旧只有那个看不出所以然的名字能残留在世界中,但对于那些瞻仰着,思念并追随着他们的人而言,一个名字却代表了许多,许多 。
         “你们请安息啊,飞飞虽然是这个样子,但的的确确是个倔强的好孩子,请你们一定要保佑他呐 喵。”似乎是由于沉浸于某种思考中,当那个细细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有些惊讶的他猛地扭过了头去。双手合十,像作揖一般贴在胸前,显眼的猫耳直勾勾地竖在同样被雨水打湿而微微卷起的金发上,可可闭着眼睛,清纯的小脸上居然带上了难得的庄重和认真。当然,对于这个诡异评价费飞自然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你这家伙也来这里了?”感到有些不爽的他冷然道,“是呐,监护人要来,所以跟来  喵。”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渍后,可可点了点头,恢复了平时那幅有些懒散的平和表情,在周围那凝重的气氛中显得尤为明显。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搭调啊,轻轻地叹息了着,汗颜着的少年真的非常怀疑她是不是理解清明节究竟代表了什么,不过刚才那种强烈的迷茫和郁闷也仿佛明朗和消解了一些。

             “你,还是回家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沉默了几秒钟,费飞说道。
            “呐?为什么啊?我明明就可以理解大家的感觉的......”翡翠般的猫眼瞪得大大的,很委屈般,可可的回答有些不满。“但是,明明是已经死去了呐,为什么还要为他们难过呐,反正再怎么难过也没办法...喵。”耸了耸肩,可可歪着脑袋说道。这算是理解了吗?虽然不觉得惊讶,但可可的话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心灵中的某一点。“....你这只猫说的真是轻巧,假设换作是你倒下,你会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像没看见一样吗?”面色猛地沉了下去,费飞那冷酷的声音异常的犀利,甚至带着淡淡的愤怒。不过当他看到对方那突然愣住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还是发出一声冷哼便再次恢复了沉默。
              “当然呐。 喵”自然而轻松地点了点头,可可似乎并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很快又像从前那样子眯着眼睛说道。对于死亡,亲身经历过的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奇怪的感觉和恐惧,应为原本就什么都没有,所以也不会害怕会丢失什么,不过还是只用猫的思路来看待世界的她注定无法明白队长那复杂的心情。冷峻的表情微微显得有些茫然,但依旧沉默着的费飞却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把注意力转向了远处某个突然转身离去的沧桑背影,有些惊讶的可可迅速追了过去。
          “你要去哪呐...喵。”听到那细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教官那沉重而平稳的步伐立即停了下来。回过头来,他那严肃的面孔并没有丝毫的改变,显得苍桑而专注,混沌的眼神扫过可可那显得有些惊奇和认真的小脸,又瞥了一眼后面同样用锐利甚至是怀疑目光瞅着自己的费飞.......仿佛有什么顾忌般,他并没有与可可那圆睁着的大眼睛对视,而选择了有些生硬的回避。
           “去取一样东西....”他的回答在没有全部脱出前,便被直觉异常敏锐的对方所否定。
             “...没有说实话呐 喵。”湿乎乎的金发上,三角形的猫耳警惕地竖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歪着脑袋瞅着对方的可可显得充满了不信任。顿了几秒钟,脸色猛然涨红的龙次居然还是平覆了下来。
            “你说什么!?我的确是要去取东西。”带着些许责怪意味的他立即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东西...瞬间,银白色的柔光跃入了可可的眼帘,如同是水晶浑然天成的般,这把没有任何人工雕刻痕迹,精巧无比的小钥匙居然散发出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好光泽,周围那哀伤而紧绷着的气氛立即被掩盖了下去。
            “那....请问呐,我可以替你取来吗? 喵。”眼睛中微微泛着光,像是突然来了精神般,陶醉在这美丽光晕中的可可立即问道。
              沧桑的面孔似乎有些犹豫,“在书房角落的小柜子中。”在经过了许久的思考后,教官终于点了点头。
            “好的呐,马上回来。 喵”兴高采烈地捧起那把璀璨的钥匙,皮质的靴子风一般地踏在湿漉漉地土地上,娇小的身躯一转眼便消失了......
                     完全呆在了原地,站在不远处同样看到了那把不同寻常钥匙的费飞居然显得如此的惊讶,一向善于克制自己情感的他居然微微地张大可嘴巴,连锐利的眼神也像是被冻住了般显得如此的呆滞。

               “你到底是什么人?”上前一步,他用警惕而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那无动于衷的沧桑男子。
               “如你所见,龙次 汉,教官.....”始终没有露出一丝表情的教官的回答同样简洁。
              “怎么可能....”低低地喃喃着,发觉自己有些失礼的少年在雨水中沉思了片刻,然后皱起了眉头。
              “.....到底要她拿什么东西?”像是质问般,他再次用冰冷的声音试探着。
              “你既然知道那把钥匙,就应该知道答案....”冷静回答着,教官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边的墓碑前,即使没有看到,他也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了,少年那疾风般的气息已经远远地消失了。毕竟,“那样东西”对于他而言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墓地中的人们虽然依旧络绎不绝,但在位置如此偏远的角落中,却只有挺立着的他,还默默地感受着雨水传来的冰冷和凄凉...
           “法妮娅,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了,许多曾经铭记东西,我都已经忘记了...”有些疲惫般长叹一声,他再次看了看那并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坟墓,依然是那样子的朴素,但那两束摆放在墓的两侧的雪山草却将雪山中的那份浩瀚与孤寒,伴随着那挥之不去的银白带了过来,装点着墓碑和周边湿冷的地面。
     平静而严肃的面孔猛地冷了下去,显出了几分异常清晰的强烈杀意。

              “好了,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等了很久了。”抬起头来,对着周围的林地中,他朗声喊道。
              “是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血红色的疾影如雷电般从寂静的树林中闪出,然后稳稳地站在了教官的对面,身着充满杀戮气息的血红色铠甲和斗篷的男子,几乎和龙次身材相仿,将手上的巨刃深深地插入土中,他同样为暗红色的双眼竟迸发出极为凛冽的冰冷。
            “自从母亲离开了以后,我就等待着这一天了。”不带起伏地说着,他的声音更像是对敌人的宣言,将隐藏了自己身份的大斗篷甩到了半空中,他露出了自己的面孔,黑灰色的头发似乎从来都没有修剪过,如同杂草般披在身后,鼻梁高而挺拔,豹子般的双眼似乎是来自于教官的遗传,而未为抿着的口部也更为他添加了坚毅的美感,但原本应该充满朝气的英俊面孔却由于无数交错着的伤痕而显得狰狞不堪,难以想象这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孩子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那种等同于九渊魔兽的可怕气息却是如此的强烈,顿了顿身子,他那惨不忍睹的面孔居然微微地抽搐了起来。
            “父亲,你居然还厚着脸皮站在母亲的旁边,难道,您就没有一丝的不安吗?”对着前方漠立着的龙次,他用质问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的,我非常不安....十五年了,我一直希望你能纠正和理解,拉姆,但很遗憾,十五年,你居然还犯着同样的错误!!”严肃的声音像是暴怒了,如此的嘹亮,抽出了背负着的锋利双刃,教官那沧桑的面孔显得如此的坚决。“嚓!”周围的冰雪在剧烈的破碎省中融化了,将地上的巨剑举了起来,少年那瘦长的身体同样如愤怒无比,在那被白布所缠绕的,足有两米长半米宽的骇人巨刃的映衬下显得如绣罗一般。
            “错误?...父亲,那你过去对母亲和我的所作所为,又算是什么呢?”猛然发力,在愤怒的咆哮声中,少年居然像前冲去,仿佛手上的巨剑仿佛不存在般。
             “我会忏悔....但不是向你!! ”赤红色的李芒伴随着气焰的沸腾笼罩了龙次的身躯,原本沧桑的瘦长身躯居然同样如魔神般,教官的表情显得充满了悲意和愤怒,被杀意灌注了的超绝一门居然腾起了浓烈的血雾,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同样正面迎向了对方.....
                    父与子的相遇,并没有丝毫的温暖和笑容。在亲人的墓前,有着同样决意的两人居然如狭路相逢的宿敌般,展开了激战....
 楼主| 发表于 2009-1-15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10-2-1 18:58 编辑

        塔状建筑的顶层散发着浓浓的霉味儿,整齐排列着的橡木制书架上,摆满了各式的书籍,薄厚不一。也许是时间过去了太久,大多数的书本都盖上了厚厚的尘土,在阴冷潮湿的日子中,房间中的味道和光线更是糟糕了许多,油灯那昏黄的光线在这间堆的满满当        
           当的房间中闪烁着,缓慢地移动着,终于停在了角落中,那低矮竖立着的红漆小木柜和房间的其他布置一样,充满了历史感和朴素的气氛,不过已经斑斑驳驳而且布满着灰尘的表面显得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要不是有人刻意提醒,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人注意到它。
          “咔嚓...”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如此的清脆,机键的跳动着,将柜子的门弹开,蹲在前面的娇小身影似乎充满了期待,明亮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在柜中游离着。很遗憾,柜子中那同样的昏暗真是让人异常的失望。布满了灰尘的笔记本,说不上名字的块状金属,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看上去像废品一样的不明物体,似乎当柜子在锁起来以后,他的主人就再也没有打算打开它。“到底要找什么呐...喵”茫然的声音显得有些泄气,可可微微地眯着眼睛,反复地瞅着柜子里面的杂物。而冷漠地站在他后面的费飞,冷峻的面孔却传来了几分不知名的犹豫....锐利的眼神迅速像利剑般扫视着,突然..
          “右边在地下的东西是什么?”他低沉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显得有些急促。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可可也发现了,在右边脏兮兮的包裹上,还平整地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虽然同样掩盖着厚厚的尘土,但在望到盒子的瞬间,那奇怪的强烈感觉立即传入了脑海。(这是什么呐....)暗暗地喃喃着,可可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捧了起来,而旁边的费飞也低下了身子,那沉凝的面庞显得如此的专著而又带着淡淡的难以置信.......     
             “嘎巴。”伴随着清晰的开合声,可可再次将耳朵竖立起来,闪烁着的大大的猫眼猛地凝固了。 没有光泽,也没有任何令人激动的外表,在盒子的地底部,静静躺着副黑乎乎的耳环,就像是用废铁打造的,光滑的外表上没有经过什么华丽的修饰,只有一圈深深的水波状纹理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歪着脑袋看了好久,觉得莫名其妙的可可还是弄不清楚这耳环有什么意义,而她身后的少年,却像是被雷击中了般,猛地打了激灵,石化般愣在了当场......“剑圣耳环 辉.....这个.......”错愕地喃喃着,屠龙者家族出身的他,瞬间便看出了耳环的来历,在记忆中,那异常血腥而壮烈的一幕......“那是什么东西呐? 喵。”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也实在是不知道这幅没什么特点的耳环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可可眯着眼睛望着反常如此强烈的队长,不过对方却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般,沉默了许久,那锐利而紧张的眼神反复地瞅着那副耳环,然后突兀地在停在了耳环边上,那难以察觉的小字......
        “永远地祝福你,F ZZ TO LH。”
        眼睛睁得老大,少年看上去是如此的错愕,“见鬼!”颤抖地喃喃着,一把拽住面前还不明所以得可可的袖口,他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
               “怎么了呐?嗨..”圆睁的猫眼同样显得不可思议,勉强跟着对方的步伐,她吃惊的细细声音始终不绝于耳。
               “快点,教官那个家伙....他原来就是那个人的父亲..原来那一半的血统真的是来源于人类..我们被耍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急迫和无奈,甚至还有几分愤怒。
               “什么呐? 喵”依旧是一副不能理解对方意思的表情,将门边的巨型火统抄了起来,她细小的声音还有几分茫然。“教官,有生命危险。”那冷冰冰的双眼居然是如此的认真,费飞那疾奔的身影带着可可消失在了雨帘中。
              “咣!”巨剑划出的大弧狠狠地砸在了一旁,化为了碎屑的布条和泥土在雨幕中纷飞着,将里面的雪白色刀身露了出来,血红色的身影划出了无数的残影,简直快到了人眼难辨的程度,双刀上的气浪积压着周围的一切,划出几个猩红色的大环,闪避开了刚才那恐怖而致命打击的他立即对准对手的侧翼砍去,但那闪电般划过的刀锋却同样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在沉重而响亮的金属撞击声中,坚不可摧的金属墙般的巨刃直接挡开了他压过来的攻势,包袱着沉重血色装甲的少年如弓弩般压低了身子,顺势向前一进,手上的巨剑再次以段浪之势扫击向了过去,空气在巨力的压迫中发出尖啸,明亮的银色剑芒向四面八方排开...
                 雨点在白光粉碎,化为淡淡的蒸汽消失了,但浑身都被斗气所充斥着的男子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借着刚才被弹开的势头,他那矫健的身影跃到了半空中,已经如燃烧起来般的火红“超 绝一门”寒光暴显。,高高地扬起手上的双刀,然后身体前探,浑厚而强烈无比的斗气迅速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御波逐浪!”低沉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凌舞的刀锋带出了无数的残影,交错的刀光层层叠叠,如翻天的浪头般跃动着,然后向前压去,“轰!”如同是打了个闷雷般,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相撞了,引发了令人震惊的大爆炸,承载不了如此剧烈的气息,地面立即入崩溃了般向下凹去。震耳欲聋的炸裂声中,化为粉尘的泥土四处飘散,连雨水仿佛都在这瞬间平息了。而当一切再次恢复下来的时候,只有那还在跃动着的两人在已经深深下陷的大坑中厮杀着,无论是霸道而强悍的巨剑还是灵活而锐利的双刃,都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停歇。
              “毁灭,崩碎!”在平稳地接下了接踵而来的双刃刺杀,少年稳住了身型,高高扬起的重刃完全被暴涨的杀气变成血红,对着那个在自己面前迅速闪烁着的人影狠狠地劈了过去,白亮色的剑弧如同月光般冰冷,却如阳关般强盛。没有硬接,高高跃起的教官几乎是贴着他的打击躲闪开来,崩裂的地表和真人心肺的剧烈响动没有限制住他的行动。在拉开距离的同时,将自己的斗气集中在一点,形成了一颗金色而且迅速旋转着的火珠。瞅准少年重斩的间隙,他将那颗火球再次压缩了几分,金芒大盛,如太阳般炙热的气息沸腾了。
              “斗气灭。”咆哮着,火球如九天落下的流星般撞击了下去,像是被抽空了般,周围的空气陷入了窒息般的寂静中,感到自己的心头一沉,晓得这一招的利害。压低了身形,挡在自己身前的巨剑上猛地闪烁起来,银白色的光华如盾牌般挡向了前方。当那充满毁灭气息的火球在接触到银色光盾的同时,竟然分解为了无数碎片向四周扩散开来,“轰!!”如炸弹般的恐怖爆裂声中,强烈的气浪再次把周围的一切都毁灭了,不过依旧站在原地,少年那血红色的身影虽然冒起了浓烈的白烟,但那满是伤疤的面孔却旧是如此的冷漠,“你,慢了,孩子。”冷峻的声音响了起来,在他的背后,教官傲立着,手上的锐利双刃已经深深刺入了少年的身体,破碎的铠甲像纷飞的雨点般脱落着。但令人惊奇的是,少年那笔直的身躯竟没有倒下,鲜血泉涌,飙飞到的空中,但他依旧是冷冷地站在那里,教官那饱经风霜的面孔立即变得一片错愕.....     
              “我,没有慢。”扬起了嘴角,他狰狞无比的面孔显得如此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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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嘎啊!嘎啊!”嘹亮而尖利的咆哮声中,如脱缰的野马般,那雪白色的细长身影在泥泞的路面上疾速奔过,光滑而坚韧的皮肤如同打了油一般闪闪发亮,连那碧绿色的斑纹写深了不少。扬起的狭长头颅上,骨质的火红色头冠也变得巨大而威风,长喙上匕首般牙齿和前端的长爪也显得锋利而有力。
           “飞天G 格洛普索恩”那只被可可捡回来的小白速龙居然在短短的数周内,体格成长了十倍!俨然已经成长为了一只雄壮的白速龙王,“快,格洛普索恩!”骑在它那狭长的背上,手中提着巨大的火统的可可微微压低着身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旁边同样迅速奔驰着的某人那有些汗颜的表情,那身材娇小的少女大声地呼喝着,由于认真和焦急而紧绷着的她,居然多出了几分英姿飒爽。
            “..你怎么养它的?”考虑了几分钟,猎豹般的步伐矫健地踏着地,在它的旁边同样以惊人速度前进着的飞飞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呐?不知道...它每天都呆在林子里的,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有可能会来的...不过格洛普索恩施好孩子呐(不担心呢) 喵。”很得意地,可可摸了摸白速龙那整洁而光滑的颈部。“...真是够马虎的家伙。”对于这不称职的马虎回答,无奈地低声喃喃着,费飞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是呐,格洛普索恩老是马马虎虎,爪子也越来越长..不过还是很可爱的 喵.”眯着眼睛,微笑着的小脸是如此的安逸,似乎很陶醉般,可可在瞬间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好不容易严肃的气氛立即支离破碎地瓦解了...感到头有点大,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没有说完,突然间,费飞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冰冷,“小心!”暴吼的声音迅速被更加刺耳的撕裂声所完全掩盖....
     “怎么回事呐。 喵”还有些昏昏沉沉地,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刚才自己被猛地撞了一下,从地面上爬起来,浑身都湿乎乎的可可晕晕乎乎地站了起来,打了个激灵。“嘎,嘎..”旁边的地面上同样挣扎着爬起来的白速龙也浑身是泥,尖利叫声中充满了不满。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可可的视野清晰起来的瞬间,她那亮闪闪的猫眼居然凝固了。刚才还平整湿滑的路面,已经由于承载了过于庞大的压力而破碎了。而直挺挺地屹立在上面,那个披着血红色披风的庞大身形如魔神般高大,手中那柄同样尺寸夸张的黝黑长剑如同是开山般神兵般,由不知名的华丽金属所构成,散发着狂暴而惊人的杀气,而架在它前面的,那柄狭长的太刀就显得似乎有些微不足道,不过那层层环绕着的凌厉电光却同样暴发着凌厉而沉凝的气息,完全不逊色于对方那霸道而狂暴的感觉,如小孩子般挡在对方的面前费飞的面孔依旧冷漠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怯意,锐利无比的眼神始终瞅着对方遮挡在兜帽下的面孔。

             “不错啊,能挡住俺的攻击,看来走运了,哈哈哈哈哈哈。”几乎是癫狂的笑声,从他那咧开的巨口中传出,如此的嘹亮而又深厚,刚刚就已经非常恐怖了的暴虐气息居然如山洪般暴发了,台风般的杀意向四面八方卷去,犹如是被巨石击中了头部,费飞那结实的身躯向后倒飞而去,如被风卷起的稻草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连远在十米之外的可可也感到了那骇人的压迫感,捂着起伏不断的小胸口,猫耳蜷缩着,面色煞白的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遇到了什么东西。“咚!”黑色的长剑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血红色斗篷在气焰的爆裂中化为了碾份,满是倒刺和棱角的漆黑色铠甲在那几乎要被撑得爆炸了肌肉的映衬下,显得怪异而恐怖,这样的铠甲,绝对不是为了防护而穿的,而纯粹是武器的一部分,巨汉的面孔同样被满是利刺的漆黑头盔所笼罩,只能依稀看到他那浓密的胡须和布满利牙的口部,犹如来自地狱的嗜血怪物。
               “来吧,好好让俺,高兴高兴。”靴子深深地陷入了地面,他迈着大步,再次如饥似渴地举起那漆黑的诡异长剑....
               “咔。”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他的肩膀上居然插上了一根锐利的箭矢,那庞大无比的巨人立即顿了一下,不得不把目光转向周围的林子中。“免费提供这么大的靶子,真是不错,老兄,目中无人,也要有限度吧?”扬了扬手上那用上等兽骨和金属制成的狙击蛮弓,金发青年有些做作地捋了捋头上那闪耀着的金发。

               “哒哒哒哒哒!”响亮机关炮的射击声也猛地从大汉的背后传了过来,一时间不知有多少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身体,腾起的黑色烟尘甚至掩盖了那庞大的身躯....
               “KK128”前端的标注是如此的清晰,造型精巧而别致的战术机械车从旁边的林地中开了出来,车顶上的数台多用途速射炮还微微冒着白烟。“大地之击!”伴随着充满力量的娇喝,一个穿着凯龙重甲,身材非常高挑而丰满的年轻女子将手中的重型战锤,以天崩之势打向了已经摇摇晃晃的巨人,“咚”,仿佛连大地都猛地震荡着,足有三百多斤的巨人竟然笔直地飞上了天空...然后狠狠地摔倒在了地面上,在沉重的轰响中,砸出了一个清晰的凹陷。“清明节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今天,我不会很温柔的。”将锤子狠狠地砸在地上,黑色的马尾辫爽朗地披在身后,席琳那微红的典雅面孔上扬起了妩媚而危险的笑容。
              发现刚刚还充满危机的局面被压制了,感觉开朗了不少,可可那可爱的小脸上洋溢起了单纯而稍显懒散的笑意,将火统轻松地扛在肩膀上,“太好了,大家都在呐 喵”细细的声音洋溢着胜利了的气氛。“...老狐狸早就计划好了吗?”斗篷上满是泥巴,爬起身子的费飞显得有些郁闷,冷冷地向走过来的金发男子询问道。“是啊,老大已经把“那些家伙”的想法看透了。”依旧是那爽朗而有些做作的笑容,苏松了耸肩,“教官那边,我们得去支援下,虽然会长说....”并没有没能说完.....“轰”青天霹雳般的爆响,在沙沙的雨声中显得刺耳无比,在不远处的树林中,滚滚的黑烟如蜿蜒曲折的黑龙升上了云霄,冷峻的表情变得如此的阴沉,通过气息,他已经清楚地感受到一股难以置信的气息在墓地的方向升了起来,如无法测量的海底般深邃,却又如同正午炎阳般强烈,作为LFGS的他甚至感受到了无法抑制的恐慌被周围那弥漫着的杀意所挤了出来.....原本那祥和的气氛被粉碎,即使是大大咧咧的可可,也显得如此的茫然........拉姆,难道已经成长到这个程度了?费飞心里感到阵阵的战栗,不过紧接着,更加让人感到诧异而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咔。”靴子将地面踩碎的声音是如此的沉重,那个漆黑色的巨影,居然从再次地面上站了起来,满是尖刺的铠甲上,那漆黑色的烈焰飚飞着,恐怖无比的气息是如此的骇人。“今天,真是太幸运了,居然有这么多好吃的,俺先料理哪一个好呢?”狰狞的头盔下,两道血红色的狂暴眼神崩裂开来,扬起了那诡异的森然黑剑,如魔神般一步一步地向众人逼了过来,刚才倾泻在他身上的猛烈攻击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而坐在机械车中的清丽少女更是感受到无法附加的恐慌,陷入紧张的自己刚才发射了至少三百发麻醉弹,即使是再强悍的生物,也必定会倒地不起....眼前的怪客,简直是一个无法用常理限制的怪物。“.......你快走! ”第一个从惶恐和震惊中反应过来,费飞猛地推了一下旁边还愣着神的娇小身影,抽出了太刀的他立即冲向了那恐怖的巨人。“...呵,今天要加班了,猫猫公主,老大那边就看你的了。立即张开了手上的长弓,苏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笑容,对旁边还愣着的可可点了点头。“不过,情况不对要赶紧撤啊....记住,自己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用平静的声音说完,蓄势待发的席琳同样战锤扬起,冲了出去.....大大的猫眼还i有些茫然,不知为什么,那种奇怪而沉甸甸的不安始终在自己的心头上回荡,依稀间教官那沧桑而严肃的面孔居然再次出现在了脑海中....“我明白了,大家,也要小心呐....喵!”终于下定了决心,立即跳上了旁边的白速龙,可可迅速向前方冲去。
           “咚!”沉重的打击声再次打破了墓地的沉寂,有些消瘦的高个子男子如被击中的棒球般,向后倒飞而出,一连连续撞断了数根十字架和墓碑才终于倒在了地上,淋漓的鲜血已经从他龟裂得斑斑驳驳的教官皮甲的缝隙中流出,异常的凄惨,显得有些苍凉的严肃面孔上,从内脏中流出的血液甚至从嘴角上滴了下去。呼呼地喘息着,但那专注的目光和手上依旧紧握着的双刃还是充满了决意。他受到的伤害,已经足够一个普通人在医院里呆上一个月了,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凝聚着身上的黯淡斗气。站在他的对面,少年那血红色的铠甲依旧杀气腾腾,不过那不怎么高大的身躯居然散发出难以想象的恐怖气息,浓烈到简直如实体般血红色的例芒在他的身后腾起,像赤色的巨翼般,在雨中招展着,手中提着的,依旧是那柄雪白色巨剑,原本包裹在上面的布条已经当然无存,那光滑的菱形剑身竟散发出白雪般透彻晶莹的光芒,让人简直难以相信,它竟然是由某种骨头做成的,像是哀鸣般的低低响动,在空气中回荡着,显得凄凉而悲伤。屹立在那里,少年原本黑灰色的长发尽数化为了雪白,看上去犹如复仇的堕天使般,威严而妖异。

             “.....继承了母亲鲜血的我,已经不在和原先那般脆弱了,憎恨和愤怒,让我蜕变了....我会用我的力量,来化解她的怨恨......所以,请你忏悔吧!.”聆听着剑上的哀鸣,少年似乎更多出了几分冷酷,宣告般说道。
                “忏悔.....我,说了,我是有许多要向她忏悔的事情。”散乱的声音喃喃着,再次收拢起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教官的脸上居然洋溢起了几分笑容,“不过,我清楚地知道,她走的时候,没有一分的悲哀.....”敬仰者什么般,他喃喃着,金色的斗气在双刃上旋转着,如台风一般。突然,他的表情再次变得异常冰冷,“但是你,孩子,她唯一顾虑着的孩子,她一直希望你能...”
               “够了!闭嘴吧!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母亲,你选择了她,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了她,你没有任何的资格来对我说教!”似乎被激怒了,发出怒不可遏的咆哮声,少年满是伤疤的面孔开始扭曲,将手上悲鸣着的惨白色长剑高举,他径直冲了出去,血红色的“翅膀”在身后闪烁着,散发出无尽的杀意。
             “我根本就不会说教也根本不打算说教...你的错误,会由我亲自纠正。”超绝一门上的气焰再次达到了顶峰,金黄色的斗气缠绕着锐利的刀锋,教官那疾冲而出的身影居然在空中脱出了长长的光弧,强烈的气息是如此令人惊骇....
             “轰!”刀剑相接的瞬间,时间和空间都像是不存在了般,两股完全相反的气息在互相冲击的瞬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四周的树木如被连根拔起,又被接踵而来的冲击波送上了天空,整个小镇的周围甚至都能感受到大地的颤抖......
     狭长的深坑,如同分开大地的刻痕般,从墓地的一侧延伸到了另一侧...而站在那里的,依旧是两个相近而充满决意的身影。超绝一门,那强烈的气焰已不复存在,但龙次的面孔依旧是如此的冰冷...少年的肩膀上,朱红色的铠甲被从中间分开,喷涌着的鲜血四散着,但他那满是疤痕的面孔上却没有一丝的不安,渐渐地,甚至挂上了几分可憎的微笑..在他的背后,教官那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的身体,居然笔直地到了下去,铠甲化为了碎片,深深的伤口,从他的胸口一直延伸到了小腹...
     “拉姆,会成长成什么样子的人呢?”

               “嘿,既然是你的孩子,应该至少有一一半的开朗和机灵。”
              “呵呵,那么,他也继承了一半的血统,那么,他也一定会成为优秀的猎人吧.....不过要是比木讷的你开朗点倒是值得期待呢。”
            “....谁知道啊,不过,让他健健康康地活着,做父亲的我就满足了。”天空是如此的灰暗,仰视着天空,他,似乎再次返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自己曾经非常向往和幸福的时候...
              “..法妮娅...拉姆...”那散乱了的声音是如此的恐慌,就像是看着某种宝贵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消失般,他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
     走到了他的面前,少年那没有表情的面孔挂上了淡淡的微笑,望着倒下的龙次,他竟然微微地点了点头,像是不经意的回应,又像是某种迟来的致意。

               “父亲,到了那个世界,麻烦你,向母亲问好。”抬起了手上的巨剑,他不留余力地对着龙次的胸口刺了下去...
               “咚!”突兀的爆炸声居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少年那充斥着鲜红的身影竟然猛地抖动了下,然后向后退了几步,“不许你...伤害监护人呐!喵!”充满愤怒的细细咆哮声居然如此的强烈,微微冒着烟的巨大火统显得异常威风,那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娇小身躯微微颤抖着,居然散发出惊人的压迫感,被雨水打湿而微卷着的金发上,猫耳笔直地竖起,尾巴也警惕地直立了起来,可可那翡翠般的大眼睛中竟散发出令人战栗的冷芒,原本的懒散一扫而光,那可爱的天真面孔上,同样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决意。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瞥了一眼胸甲上的黑色焦痕,充满血腥味的少年再次从困惑中解脱出来,嘴角微微翘起,他低头望着屹立在自己面前的娇小身影,“不自量力的野猫,跑出来闹事吗?”尖刻的声音充满了鄙夷。耳朵抖动了一下,听到某个字的同时,可可脸上的怒意更盛了几分。
           “我不是野猫呐!是守护监护人的“猫私生女”(O。O111)!喵。”用手指指着对方,可可那细细的声音充满了威严,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词实在是令人汗的不行“.监护人帮了我很多的...添了很多麻烦......所以,一定会像“私生女”一样保护在他的面前 喵。”
              依旧认为私生女是双刀的名字,教官那敷衍时的解释,在这个时候被当作决意的宣言般说了出来。地上某个几乎失去意识的身影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解释什么的他终究也没办法发出声音。根本弄不清对方什么意思,被称作拉姆的少年那可怖的面孔变得阴沉了起来,“居然连一只臭猫都敢自称是你的私生女了,父亲,你还真是活得“充实”啊。”,尖刻的声音伴随着令人胆寒冷笑出现在了他的表情上,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龙次,又看了看用烟筒般粗细的黝黑火统指着自己的可可,他突然再次发出那毛骨悚然的笑声。那种仿佛把刀架在人脖子上的彻骨冰寒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爆发了,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可可依旧是那样的坚决,“所以...滚开呐!...否则..我就把你脸上自豪的花纹全部打掉 喵!”沉凝的大大的猫眼显得异常坚决,可可用非常认真地口吻吼道,不甘示弱地用手指着对方的面孔.....
              自豪的花纹?愣了一下,满是伤疤的少年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狰狞而充满了杀戮气息无比强烈,所有的笑容完全收敛了下去,像是一头拼命压抑着自己杀意的魔兽般,伸出三个指头,他冷冷地瞪着对方。
             “三分钟,我站着不动,你要是能打得我后退一步,或者流出一滴血...我就离开。”手上的惨白色距剑深深地插入了地下,连背后的血翼都收拢了着,少年用那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过,如果你三分内连这都做不到....那么....在杀掉他之前....我会先让你体会到世界上最可怕的滋味。”用轻描淡写的声音说着,他瞅着着开始迅速往火统中填装弹药,似乎已经打定主意的可可,令人汗毛倒竖的笑声回荡着,“绝望!”在他说出最后一个词的时候,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恐吓,充满决意的少女已经带着异常惊人的压迫感冲到了他的面前,“不要后悔呐! 喵”,细细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火统中传来了剧烈的爆响...
     三分钟的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几乎也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雨,依旧细细沥沥地下着,泥泞的地面上,已经到处盖满了斑驳的血迹,“呼,呼...”喘息着,银发少年用手上雷光闪闪的太刀支撑着自己的身躯,皮斗篷已经在刚才的厮杀中破碎成了条条,龟裂的如同蜘蛛网一般的铠甲上,莹红的鲜血显得异常惨烈,“嚓!”巨刃划过空气的尖啸声中,他立即下意识地向旁边滚去,“轰!”伴随着地面崩坏的巨响,那围绕着浓烈黑芒的巨刃深深地陷入了泥泞的地面。狂暴的猛烈气息如飓风般向旁边周围撕裂着,似乎是躲开了这一击,但费飞依旧感到被那霸道无比的气流卷的浑身生疼。

            “啧!”冷哼了一声,他还是拼命收敛起自己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了对方的左侧,神鬼斩破刀拖出一个弯月状的白银色大弧。但这本来应该十拿九稳的一击却还是劈空了,巨人般的身形展现出了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反应力,在费飞挥刀的同时便如鹞鹰般飞跃了起来,双手握剑,巨人竟然以辟地之势反劈向一刀斩空而破绽大露的少年。
            “击碎!”在他狂意大发的时候,一个并没有被他注意到的轻喝响了起来,在他的背后,沉重的黑浪鸟壳制重锤不留余力地砸向了他的背部。
            “呵!打的好!”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嘿嘿的狂笑声中,那跃在半空中的巨影竟然把重心突然压低,难以置信地侧过身去,足有树桩子粗细的巨腿居然回踢向了力发千钧的席琳。
            “嘎嚓!”铠龙壳制成的重甲发出了破碎的爆响,华贵的娇颜立即变得惨白....发出凄厉而痛苦的惨叫,那年轻的高挑身影如炮弹般倒飞了出去.....
            “妈的!见鬼去吧!”拉满的蛮足巨弓上,足能射穿坚实龙骨的贯穿箭散发出闪亮的寒光,英俊的面孔上盖着血迹和污渍,金发也散乱地披着,似乎同样伤得不轻的,但苏还是发出了怒不可遏的咆哮,伴随着清脆的弦响,如流星般的贯穿箭笔直地射向了那怪物般的家伙。“嚓!”撕碎的裂响是如此的清晰而让人无法理解,那迅速劈来的漆黑刀锋在半空中便准确地将飞射的钢箭截断,化为了没有杀伤力的碎屑...
              不过,巨人那一连串的动作却没有顾及到下方那个原本就已经积聚着力量的少年,“孤斩 天痕断”冷冷地低叹声中,那猎鹰般敏锐的双眼暴发出了强烈的寒光,笔直挑向天空的刀锋涌出了无数的锐利刀弧,那雪白色的刀身如同和包裹着的雷光融为了一体,化为了无数的残影,犬牙交错的恐怖刀势如激光电影般肉眼难辨,却又如排天惊涛般绵绵不断。即使那有着怪物般实力的巨人居然也在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那嘹亮的迫空声是如此的尖锐而又势不可挡...
               但狂暴的笑容最终还是出现在了他面部,把黑刃高高扬了起来,黑色的历芒迅速收缩起来,包裹着手上的诡异长剑,那柄本来就尺寸夸张的巨刃竟然在刹那间膨胀了数倍,如要分开天地的神兵般,“禁忌 黑光凄杀!”狂笑声中,无尽的黑炎在势不可挡的巨力下压了下来...根本没办法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下方的少年只觉得自己的刀势如同是融入大海的溪流般,迅速地瓦解,消失..被吞彻底没...
             “轰。”如同是无数的炸雷同时响了一般,那满是松柏的林地中,积聚的邪芒变成了一个数十米粗细的黑色光柱,在地面上冲天而起,与天空中的乌云相接...
     地面上依旧被爆炸和冲击所毁的全市裂纹和凹陷,但屹立在那里的少年却还是原先的样子,双手握着插入地下的巨剑,他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般静静地望着前方,“看什么呢?猫,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快上吧,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下自己比较好。”沙哑的声音是如此的低沉。茫然地回过头,少女那满是汗渍的清秀容颜竟然多出了几分错愕和不解,小胸脯急促地不断起伏着,显得不安而疲惫,但可可还是将手上的火统抬了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1-19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爆沸了的火星不断地从深邃的炮筒传了出来,滚滚的黑烟同样显露出出无比强烈而压抑的气息,那微微颤抖着的火统简直像是要爆裂了般,雷鸣般的轰响不断地加强着,隐藏于内部的高压气渠将大量的高爆气体聚拢在了一起,那充满着能量却异常不稳定的气体在高温高压中变得越发的狂暴而危险.....
          “击龙炮!”细细的声音回响着,如决堤的洪水般,无穷无尽的烈焰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化为了一条咆哮着的火龙向前冲击着,被瞬间蒸发的雨水在空气中发出吱吱地尖啸,连厚实的地面在地狱般奔腾的火海中被彻底瓦解,最终所有的烈焰完全将前方的少年层层包围了起来......“轰!!”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巨大的火球将周围的一切都完全吞噬了,涌动的冲击波更是几乎要把周围的一切都要夷平,(莲好厉害呐,改了一点就...变得这么厉害...,喵。)
               闭上眼睛,在风暴中压低着身子,拼命用深深插入地下火统支撑着身体的可可感叹道.....终于,一切平息了下来,而那个在自己面前依旧被浓烟所包围了的巨大半圆状焦黑凹陷依旧显得如此的壮观。纯净的猫眼中露出了几分茫然,站在大坑边缘的她似乎同样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恐怖的效果。
             “好像过分了呐....喵。”低声叹息着,她微微地歪着脑袋,猫耳不安地摇了摇。突然,她那错愕的目光再次凝固了...当滚滚的浓烟慢慢平息下来的时候,那个血红色的狰狞人影居然一点一点地清晰了起来,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甚至连他脚下的土地都没有随着爆炸有丝毫的改变,仿佛根本就没有被卷入爆炸中般,他那充满着可怖伤疤的面孔上露出了嘲讽的冷笑,“真是只愚蠢的猫.....你从不考虑后果吗?”将一只手拎着的濒死教官丢垃圾甩到了旁边,望着那边脸色惨白的可可,他似乎很满意似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阴沉的声音显得杀意十足,背后的血色赤翼展开了,伴随着巨剑地再次扬起,惨白色的银茫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如同怨鬼的哀鸣般,尖利的剑音在自己的耳朵中回荡起来,是如此的彷徨而恐怖,下意识地将火统向前挡去,但眼前的少年居然却做出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动作,扬起的巨剑,对着十米开外处的可可,像是分开空气般笔直地切了下去...完全不知道对方干什么,可可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她那圆睁着显得有些困惑的猫眼却被恐惧和痛苦所完全占据.....
               “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做不到.....就像是没有意义的爬虫般茫然而无力,绝望的味道,不错吧?”血红的双瞳依旧流露着浑沌的光,再次将巨剑扛在肩膀上的拉姆嘶哑地笑着,而伴随着他那恐怖的笑声,滚烫的鲜血从那道从肩膀延伸到小腹,几乎要把那娇小身躯撕开了的可怖伤口中喷涌着了出来,苍白的面颊上依旧带着难以置信和惊恐,耳朵不断地抽搐着,可可似乎还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便直挺挺地向后仰了下去,凄惨地倒在了血泊中...

                     -------------------------------------------------------------------------
               天空灰蒙蒙的,似乎连最后的一丝阳光都在阴暗中消失了,簌簌的雨点打在身上,凉冰冰的...“警告,车体受到严重毁坏,发动机和主控系统失灵,打开所有车门和安全气囊,请脱出。”周围,扩音器所发出的冰冷机械声是如此的嘈杂。
              “疼.. ”轻轻地闷哼了声,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位了似的,在昏昏噩噩的眩晕中,她下意识地向旁边爬去,变了形的车门,还在“噼噼啪啪”地冒着电火花,已经破碎了的控制板,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已经毁灭了般,紧接着,地面上那依旧还有些灼热的踏实感还是传入了自己的手中。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她身上的雌火龙皮加工成的柔甲和散乱的黑色长发上,那种冰冷的感觉终于让她清醒了起来,不过周围的景象传入自己的视野时,难以控制的茫然还是控制了她刚刚镇定下来的神经。不知何时,原本平整的路面已经变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焦黑色深坑,如同一颗九天落下的陨石般,摧毁了一切.....依稀中.....太刀上的利茫还是那样的明亮,但紧握着它的手臂却已经被暗淡的血渍和泥土所掩盖,撕裂的披风,铠甲的碎片....已经从中间一分为二的战锤,断裂的已经难以辨认的长弓,烧焦的镰蟹甲片....还有那些如短线的木偶般,无力地散倒在坑洞中,几乎被泥土所掩盖了的熟悉身影...原本常常散发着温柔光芒的黑色双瞳如陷入了冰点般凝固了,恬静的面容居然由于极度的恐惧和打击而扭曲起来。
                  “呜嗯嗯嗯嗯~~”用手捂着嘴巴,无法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般,莲如崩溃了般跪倒在了地上,不断地喘息着。(大家......大家..都.....不..不...可能...怎么会.....)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基本的力学方程式都变成了无数的碎片。
                  “哈,俺居然漏了一个.......”这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沉重的脚步居然像地震般,震慑着大地....漆黑的身影依旧如鬼怪般诡异而恐怖...
 楼主| 发表于 2009-1-20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低着头,感受着前方传来的巨大压迫感,琳颤抖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似乎觉得很好笑般?那粗狂危险的声音向上扬起着,将黑色的巨刃插到了地上,巨汉发出了阵阵惊雷般的狂笑。
          “应为这样做,俺非常地快乐,鲜血的味道很美味,把人的躯体毁灭,体会灵魂在痛苦中化为灰尘,能让俺体会到做人的爽快.....你满意吗?”低着头看了一眼下方瘫坐着的少女,他似乎觉得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棒,密布的大胡子兴奋地颤抖着。
           “所以...就草菅人命吗?”对于他的回答异常震惊甚至无法相信,莲的声音是如此的茫然。“当然,所以,也拜托你让我感受到乐趣吧。”没有理会到下方浑身剧烈颤抖着的莲所散发出的凝重气势,他再次将手上那布满恐怖黑芒的长剑扬起,狂暴中的巨人却没有发现,那个看似柔弱甚至已经濒临崩溃了的少女已经从将背后的一个狭长东西扯了出来.....“嗒嗒嗒嗒嗒....”狭长的枪筒中冒出了愤怒的火舌,如雨点般倾泻而出的二型通用弹狠狠地打在了他那高不可及的面孔上,在黝黑的战盔上爆出一个又一个的火花。
            “过分!!你有考虑过别人的感情吗?.....姐姐她们....是我无法割舍的同伴啊!!”充满着悲伤和愤怒的漆黑双瞳中,点点的泪花顺着她的眼角留下,划过她涨得红彤彤的清秀面颊,彻底激怒了,略显单薄的娇躯倔强地直立着,她拼命地压着连环弩枪“翠玉风暴”的扳机,将一发又一发燃烧着的子弹倾泻向那个似乎坚不可摧的身影,但一切依旧是徒劳的。所有的子弹依旧只能在那厚重而邪恶的黑色头盔上化为星星点点的碎片,而无法起到任何的杀伤作用,但那个巨汉似乎还是顿了顿身子,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看似温柔文弱的女孩怎么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无法理解,并不代表愿意理解,紧接着,那柄似乎能毁灭世界,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巨刃再度扬了起来,强烈的气息再次向周围席卷着...最后的一发通用弹的弹壳跳了出来,琳那黑耀石般的大眼睛再次凝固了。
             (还是不行...自己的攻击完全是徒劳...还是比不上姐姐她们吗?我....)
               “莲也长大了,姐姐不会再担心了。”
               “.....做自己该做的..就可以了”
               “哈哈,小莲,恭喜你加入我们,好好加油,别输给大姐头...”....那曾经的笑脸和值得快慰和铭记的一幕幕,在已经空荡荡的脑海中显现着,如电影般,虽然已经远去,但那份美好和温暖.....
              “绝对不放弃!”发出尖利的怒吼,她将一发异常粗大而且散发着强烈冷芒的锥形子弹推入了枪膛,对着对方天崩般力劈而下的恐怖剑势,毫不退缩地将弩枪抬了起来。有些东西,即使是用命去换也要守护,姐姐...我...已经体会到当初你的感受了...嘴角浮现出了微笑,像是一种满足,又像是一种诀别般...
                     “扩散爆破弹!”
                   ------------------------------------------------------------------------
     雨已经是冷冰冰的,划过那悲鸣着的苍白色巨剑,滴在他满是伤痕的面颊上,混沌的而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倒在面前已经意识模糊了的苍老教官,提前的默哀,伴随着那缓缓抬起来的剑锋而停止了。“终结吧,父亲..”低低地喃喃道,他毫无怜悯地劈了下去。“轰..”响亮而低沉的爆炸声居然突兀地在自己的背后响了起来,笼罩着血光的身躯微微地震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神色在瞬间便平息了,他缓缓地转过身去...
      “不...要..伤害...监..护..人..呐。”致命的重伤,依旧不断地渗着鲜血,染红了那洁白的衣裙和头上的金发,血肉模糊的胸脯,起伏的已经缓慢而不规则,勉勉强强抬起的火统也在痉挛中颤动着,如同是风雨中摇曳的小草般,无助而凄凉,细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连呼吸似乎都已经困难,但那已经黯淡了的猫眼依旧没有丝毫的胆怯。自己刚才的那一刀,已经伤到了她的心脏和主要动脉,即使是再怎么顽强的人,挨上一下也必定会当下气绝而亡,而这个家伙,根本连人都算不上,不过是只猫而已..

              “你这只臭猫有完没完?”感受到极度的挫败感的他,再次不得不将巨剑转换了目标。螳臂当车般阻挡在自己面前,是如此的可笑,但那坚定的眼神,无怨无悔的样子....却让他感到了无法言谕的愤怒,甚至是羞耻。“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你凭什么摆出一幅很忠诚,很了不起的样子?...你不过是只愚蠢到极点的笨猫而已!”表情再次变得如此的阴沉而扭曲,那血一般的邪芒灼烧着周围的一切,他发出了充满憎恶的咆哮。
            “猫..也有.....感觉..呐....他...是好人...你连这...都...不...理解...连猫...也...不如呐...喵。”认真地声音是如此的细小,拼命支撑着自己身体的她居然毫无惧色地回应道。
            “放肆!!”浑身战栗了下,原本就已经散发着恐怖寒意的少年终于达到了忍耐的极限,血色的巨翼向后拉伸着,如同飞逝的火流星般冲向了对方。仿佛被点燃的炸弹般,已经按无法抑制的杀意伴随着手上高高扬起的巨剑一同涌向了对方..
            “嘎嘎!”尖利的长啸声中,早已经按耐不住却苦于没有得到命令的雪白色狭长身影从旁边的林地中猛地窜了出来,发疯般冲向了已经气炸了肺的拉姆....利牙和尖爪没有丝毫停滞和犹豫,一起攻向了对方,似乎它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能阻止他的话,主人便会在顷刻间被划为碎片...“畜牲,你也滚一边去!”大剑随着前进的冲势往前拍去,刹那间,便将那只三米多高的白速龙王击得倒飞而出。(一定要宰了你!),心中不断地咆哮着,惨白色的巨剑在响亮无比的哀鸣声中斩向了那个硬撑着的娇小身躯..
     “咔嚓..”肉体的撕裂声是如此的强烈,少年那充满憎意的表情突然愣住了,显得如此的突兀而茫然...而原本应该被斩为两半的可可却同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苍茫神色。

              瘦高的身躯,饱经风霜却依旧矫健迅速,苍白的面孔显得如此的威严而冷漠,仿佛没有理会那柄已经深深斩入自己身体巨刃和喷涌的鲜血,挡在她的前面,教官那僵硬的表情居然露出了几分释然和温和..
            “.这,没你什么事情..我的..女儿。”低沉的声音模糊了,但那有些意犹未尽般,凄凉而平静的眼神始终瞅着可可那惊呆了小脸..忧郁,期望,无奈,欣慰..那么多的感情仿佛想要在一瞬间表达出来,却终究无法实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那残破不堪的躯体终于倒了下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1-21 22:11 编辑

                  手上由于连续射击而微微发烫的火枪,在冰冷的雨水中冒着白烟,那深邃的口径笔直地对着前方,却终究没有发出射击的轰响,充满着霸道杀意的漆黑长剑,依旧如往常那样泛着冷冷的暗芒,但那充斥着毁灭气息的剑势却像遇到了什么突兀的阻力般同样急停在了少女的头上,几丝被撕裂性气劲所搅碎的黑色秀发飘飞向了空中...
                  时间如同是停止了般,同时定住了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望向两人中间如闪电般出现的高大身影。银发的直发虽然由于浴血而粘在了一起,但依旧带着淡淡的寒芒,孤幽的眼神如猎鹰般迅敏,却有如匕首般锐利。表情依旧是那样的漠然而冷酷,破碎的斗篷和满是裂纹的铠甲在雨水中多出了几分凄意和坚决,一手压住了莲那扣动扳机的指头,而举起的太刀,却整整好好地挡住了那重压而下的黑色剑锋,亮银色的电弧和幽暗的火焰相接,不断爆裂出尖利的爆裂声。
              “莲,可以了,带上席琳到安全点的地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紧急处理。”看着旁边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少女,费飞的声音平静而干脆。
              受到了重创的他依旧没有显露出半分的疲态和散乱,那浑身散发着的冰冷肃杀之意甚至更佳的强烈和沉凝了。
           “前辈,你....”看到对方这有些不寻常的状态,有些担忧的莲想说什么,但却依旧被对方打断了。
            “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所以这个家伙,交给我...”依旧说的很简洁,但那专注的目光和无容置疑的腔调却如此的强烈。
            “..是..”没有再说什么,那闪动了下的双眼传来几分明了,她迅速向远处几乎被掩埋了的队友冲去。
            “哈,没想到,被打了个半死,却反而有种起来了,怎么?和我一样,在鲜血中蜕变了?”似乎来了兴趣,巨人甩了甩手上的骇人长剑,用那狂暴的眼神望了望前方静默着的少年。调侃道。

             “我对鲜血根本就没有兴趣,你的话,应该是在血腥中“堕落”了吧?罗兰 巴巴罗萨...
            “弑君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冷淡声音,费飞不以为然地哼道。隐藏在漆黑之下的大胡子抖动了下,“...哈,居然还有人记得俺的名字,还认得出俺,小鬼,你真不简单啊。”洪钟般响亮地声音回荡着,巨汉居然点了点头。“看到你手上的“黑暗帝王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狂暴,无理,傲慢,未经许可,私自研究过“禁忌”的疯子,曾经享有“狂徒”称号的王国骑士,却杀死威廉王和手下的九十六名精英卫士....这样臭名昭著的名字,谁都不容易忘记... 不过,我以为,你早在二百年前就死了。”
              沉默了几秒钟,费飞依旧用冷漠的口吻说道,听到“死”这个词的瞬间,那巨人咧着的嘴吧竟然露出了几分讽刺而诡异的笑容,
             “知道的真清楚,不愧是“屠龙者”的小崽子,不错,俺是死了,但现在...俺又从地狱里风风光光的回来了....”伴随着“嚓”的一声脆响,浓烈的幽光再次向四面八方拥出,排山倒海的气势如风暴般缠绕着他那硕壮而强悍的庞大身躯,高高举起的漆黑长剑散发着难以置信的死气和杀意,“没关系,我会再送你回去...”望着那天崩般砸来的恐怖剑势,费飞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把手缓缓地搭在了身后那奔腾着激电的神鬼斩破刀上,如猎豹般放低了身子,同时,浓烈的深红色的火芒从他的身上升了起来.....
             “火势力场?...你以为利用濒死战力暴增的老掉牙战术,能挡住俺吗?”狂暴的笑声依旧没有丝毫的畏惧,他那飞身跃起的恐怖身影爆发出了更为惊人的压迫感.

            “禁忌 黑光凄杀!”咆哮着,迅速收拢着的黑芒再次变得势不可挡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1-22 2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空是如此的阴沉,无论是细密的雨滴还是吹拂着自己的冷风都是如此的凄凉,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也无法思考,当那个倒下的瞬间,莹红的鲜血仿佛突然间遮盖了整个世界,然后是自己的思想....
                 仿佛自己也在那一瞬间几经毁灭了般,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和麻痹感,也像是被这种冰冷所吞噬,变得如此的茫然而空寂,仿佛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自己也不再是自己了,灵魂深处的震撼和崩溃在刹那间,像冲击波似的沿着自己死寂的脑海充满了身体的各个角落....
             “哈哈,真是本末倒置啊。”将被鲜血染得透红的巨剑从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中抽了出来,少年那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声回荡着,凄凉的剑鸣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变得异常的尖厉,如同是哀恸的哭声,在沙沙的雨声中显得如此的悲惨....“不用伤心...我会顺便送你一程的。”顿了顿身子,他冷冷地望了望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头部,浑身颤抖着,不断发出混浊“呜,呜”声,似乎崩溃掉了的可可,然后举起了那被血茫掩盖了的巨刃,然后以开山之势重重斩了下去....
           “咔....”剧烈的撕扯声是如此的响亮而又奇怪....表情变得如此的错愕,散发着浓烈血气的少年连究竟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看清,便被莫名其妙,却沉重异常的黑色光芒所震撼,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 那漆黑色的黯淡光彩,沸腾着,如无数盘旋着的不祥黑龙般,环绕着,发出恐怖的尖啸声,包围了在漆黑和黯淡历芒的娇小身躯,猫耳上的毛发,像是被这种黑暗所包裹了般,变得一团漆黑,紧接着是她那金丝般的秀发,涌动着的光芒如雾一般,而且越来越强,如同是要随时发生爆炸的核反应堆...
             “喵呐呐呐呐..!!”尖利而恐怖的叫声如同嗜血野兽的狂啸.......可怖无比的气势,如决堤的洪水般向周围排荡开来,仿佛土地和空气都在这种气息中毁灭,溃散, 周围的空间,在难以言喻的恐怖压迫中扭曲到了极限,变得异常朦胧而诡异...只有可可那发狂的咆哮声,在风暴般的气息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
              用巨剑那宽阔而结实的剑身护着身体,在周围不断涌来的滔天气浪中拼命稳住身形,血红色的双翼在身后拉得老长,无法抑制错愕的表情出现在了他那满是疤痕而看上去狰狞恐怖的面孔上...那龙卷风般旋转着,铺天盖地地向周围压来的惊人气息是如此的令人难以置信,无法探知的深邃的压迫感,如巨石般厚重,即使是像他这样强到离谱的怪物,也变得呼吸有些急促。(搞什么鬼?)无法理解那只已经濒死了的猫发生的异变,不过,敏锐地直觉却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那怪异的不祥.....
                  古怪的风暴终于平息了下来,在粉碎的地面上,翻出来的泥土和粉碎的石碑,断裂的树木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显得一片狼藉,整个墓园都在这场浩劫中变得面目全非,物体烧焦的气息和湿漉漉的泥土味是如此的刺鼻。残留着的黑红色气焰,凝聚成了条条窜动着的火蛇,在焦土上依旧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而那个娇小的身影,依旧呆呆地立在这地狱般的环境中....
               不过,原本那灿烂而美丽的金色披肩发,已经完全被漆黑所掩盖,像是被玷污了般散发着浓烈的邪气,而且仿佛是许久都没有修剪过了,狂乱地向下披散着,一直延伸到了脚跟,同样充斥着混沌黑暗的猫耳同样变得异常巨大,尖尖地直立在头顶上,连扎在脑后的蝴蝶结也被染得乌黑... 有着精致五官的可爱小脸上,那红彤彤的双眼仿佛是燃烧起来了般,散发出暴虐而令人发寒的神采,仿佛变了一个人般,象征着自己个性的洁白连衣裙同样变得黑暗而妖异,而且仿佛连质地也发生了变化,散发着金属光泽的裙摆向下伸长了,如同是链甲的护腿遮蔽了她被长筒袜所包袱的双腿。而细嫩的肩膀上同样出现了坚固而宽阔的漆黑护肩,表面上那仿佛脉动着的黯淡光泽居然凸现成了两个阴森可怖的骷髅头,手上紧紧抓着的火统也由于盖上了漆黑的色彩而变得异常的庞大,而更让人感到骨子里发凉的是那前端凭空“长”出的那柄如镰刀般蜿蜒曲折的黯淡刀刃,慑人的寒光如星屑般闪亮,简直难以想象如果被它划上一下子会是什么下场.......
                      森然的气息从毛孔中渗入了体内,血红色的气息微微地收敛凝聚着,似乎感受到了莫名的寒意,孤疑的目光中更多出了几分诧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望着那诡异地站在自己前方的娇小身影,拉姆不由自主地愣住了...但就在这愣神的短短瞬间,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压抑感十足的黑色的光芒如奔腾的雷光般闪烁着,刹那间,凭空闪过的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了他满是伤疤的面孔....钻心的痛苦涌进了自己的身体,他猛地向后退去,五道深深陷入皮肤的血红抓痕出现在了那震惊着的面部.
                “~喵~呜~”在他前方,如猎食般压低身体,可可再次发出了低沉而恐怖的吼叫,如同是种挑衅般。表情变得扭曲起来,被这记突袭而彻底激怒的少年立即身形一转,将手上的巨剑猛地劈了下去,激荡着的血光暴涨着,形成了一个散发出夸张杀意的恐怖大弧。但令人乍舌的是,可可那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了身影竟然发挥出了难以置信的高速,无数的残影在身后交错着,避开了正面斩来的沉重打击,眨眼间便闪现到了他的背后,拖动在自己身后的火统猛地向前挥去,错落的寒光和锐利的刀芒带着毁灭性的气息,旋风般将他团团笼罩。犹如超脱了空气和重力的束缚,那在他周围不断跃动着的黑影简直难以用肉眼分辨,如黑色细丝般迅速拖过的刀锋不断地冲击着少年那血红色的铠甲,无尽的嚓嚓金属撕扯声锐利而响亮。难以想象被击中了多少下,用大剑护着要害,屹立在风暴般的斩击中,拉姆竟然第一次完全进入了被动挨打的完全防守姿态。
                 黑漆漆的镰刀上那锐利冷芒如沸腾的潮水般一波连着一波拍击着挡在前方的巨剑和厚重的血色铠甲,发出尖利而沉重的尖啸声,同时无数的火花向四周飞溅,散落在泥泞的地面上。采取了完全的防守,少年那血红色的身影,在无尽的连续斩击所形成的风暴中拼命维持着自己的姿态,企图寻找的一丝的空隙和破绽。但那拖着无数残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围着他旋转着的娇小身影却没有丝毫的停歇和疲倦,甚至如飓风般越来越快,斩击在身体上的镰刀也变得越来越重。诡异的冰冷和火辣辣的痛楚,甚至渗透过了沉重的铠甲。原本完美的防御居然渐渐出现了崩坏,瓦解的趋势,散发着血红色光彩的身影在疾风骤雨般的打击风暴中浑身颤抖着,依旧达到忍耐极限的拉姆终于扬起了手上沉重而锋利的巨剑,硬生生地挨了几次斩击,那充斥着杀意和鲜血的恐怖剑势散发出了极为霸道而浑厚的气浪,“滚!!”在回荡着的狂怒咆哮声中,那以劈空斩月之势狠狠劈下的惨白色重剑在地面上爆裂了,如同当场引爆了颗巨型炸弹,在地面的粉碎和轰轰的炸裂声中,充斥着毁灭性力量的血色光芒迅速向周围四散而出,激荡着的冲击波更是浑厚无比。被黑暗所包围了的可可几乎是同时像闪电般向后退去,在那毁灭性的力量波及以前便闪烁到了数十米外。
           稳稳地站在还在颤抖着的大地上,察觉到了“敌人”已经在自己的前方消失,她那妖异的血红色双瞳笔直地望向了天空,与那同样散发着血腥和憎恶气息的通红双眼接触了。血红色的双翼迅速地煽动着,带起了强烈的气流,如血色天使般屹立在天空之上的少年再次用那混沌而愤怒的神色望着下方愣住了的可可。

             嘴角兴奋地微微地扬了起来,他将自己手上哀鸣着的惨白色巨刃指向了乌云密布的天空。
            “轰,轰,轰!”如同是受到了召唤,一道道井口粗细的巨雷以天空降下的神之剑般,劈向了已经满目疮痍的地面。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停顿,那个黑色的身影迅速在地面上跃动起来,以难以想象的高速躲避着空中尖啸着,轰然落下的死亡霹雳。带着无数的模糊不清的残影,如流星般从在密集的雷网中穿梭着,游弋着。那种匪夷所思的速的和反应能力依旧大大超乎了生物的极限,但雷电毕竟是雷电,代表的光的速度,拥有大自然最为狂暴和剧烈能量的恐怖电光最终还是击中了她那疾速闪烁着的娇小身躯。
            发出苦楚而凄厉的惨叫,滚滚的浓烟飘向了天空,无力地抽搐了几下,已经浑身都变得焦黑一片的可可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猫,不过是只猫而已,再怎么嚣张和烦人,尖利的爪子终究还是够不到远在天空的巨龙的....在天空中傲立着的拉姆伸展开了那鲜红色的巨翼,发出了阵阵的狂笑....
               “沙...”怪异的响声显得如此的突兀,一道道漆黑色的光芒居然笔直地射向了空中,迅速如盘蛇般缠上了少年那血红色那壮硕的身躯,把他完全束缚起来。笑容立即凝固了,他简直无法自己看到了什么,这十数条软绵绵的,却异常坚韧而有力的“绳子”居然是从倒在地上的可可那漆黑色的裙甲下伸出来的——尾巴!猫的尾巴,居然如橡皮绳般蔓延上了天空....

             “呜~~喵~~”低吼的尖利叫声显得充满了愤怒和怨恨,雄厚无比也妖异异常的黑暗气息中,原本已经生命垂危的她再次如灭世的魔鬼般站了起来,原本的沉重烧伤在顷刻前全数恢复..黑色的长发像周围披散着,向天空中延伸着的八条猫尾在她的身后抖动着,显得那样的诡异而恐怖。“这,这不可能!”被那狂暴野兽般的冰冷目光所注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紧接着迅速挣扎起来,为时已晚,那已经绕上了所有关节的尾巴慢慢地收紧着,变得如沉重的镣铐般,即使是他拼命挥动着的翅膀也不能改变丝毫...
             受到了某种共鸣般,爆裂着的浓浓烈焰,从那深邃且泛着冰冷光芒的长统中涌了出来,僵硬地抬起了手上变得异常夸张而巨大的火统,那狂暴而阴森的气息刹那间席卷了周围的一切。
            “灭世 碎龙炮”尖细的声音在突然寂静下来的空间中回荡着,如同是那暴风雨前的宁静...
 楼主| 发表于 2009-1-23 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1-23 21:21 编辑

         巨星陨落般的剑势,伴随着天崩般的漆黑色霸道斗气从黯淡的空中压了下来,简直如同倾斜而下的黑之瀑布。而压低了身体,屹立在下方的银发少年却在这浩瀚无比的强劲剑招中却显得如此的渺小,把手搭在自己的刀柄上,他依旧是那样子的冷漠而无畏,没有作出任何动作,他犹如是在等待着什么般。
            (集中,即使是激发了火势力场,与这家伙的实力还是有极大差距!)
            长长地吸了口气,他那冷峻的面孔终于恢复了几分红润,锐利而强烈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沉凝——在绝对的力量对比中,任何的轻举妄动都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禁忌之剑,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的剑术,让自己的灵魂为引,来换取更为惊人的绝对力量,如果单纯地比拼杀伤力,即使是像两百年前的禁卫骑士这样高手也没有任何的胜算,清醒地明白这一点的费飞显然不会嚣张的以为自己能比他们更加强大。
             不过俗话说,有法必有破,那么......
               搜索着记忆中那点点滴滴的碎片,那个自己曾经最为敬畏的高大身影终于进入了自己空寂下来的脑海,同时回忆起来的,还有那场实力同样异常悬殊的比拼.....
                 “费飞,你的攻击太僵硬了,记住,你手上的武器,是有灵魂的,而有灵魂的物体,足以斩破一切。”对着倒下了无数次,有同样爬起来无数次的自己,他那毫不留情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响亮。
              “无论,对方有多么强大,只要你能感受到武器的灵魂,你就能看透未知的迷雾和彷徨....对,用你的心眼去看,用心耳,去听,感受到你沸腾的血液和武器的节奏,你们是一体的。”回荡着,思考着,他居然闭上了眼睛,似乎完全从那激烈的战斗中脱离了,置身于某个只有他本人存在的世界中般.....
                 (锁定对方的气息,将自己的所有都托付在自己的武器上,记住,那一刻,就是你最强的时候,因为...)缓缓搭在神鬼斩破刀上的手臂缓缓地动了一下,那被无数电光所包围了的刀身发出了清脆而响亮的低吟声,在骨质的刀鞘中不断跃动起来。天空中爆裂着的狂笑和恐怖剑意终于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意识中,灵光如电击般在脑中闪过,那无比强烈的信号瞬间传导到了每一根神经和每一寸肉体。(倾注着自己全部的武器,决不会让他的主人失望!)
          “孤斩 缈影..”低声的喃喃着,“嚓!”太刀的出鞘声是如此的清冽,在那恐怖的黑色流星几乎挨住自己的瞬间,闪亮着的锐利银光终于射向了天空....
                荧荧的白光,显得如此的透亮而又纯净,疾速窜动着的闪电划出无数尖啸着的光弧,在那狭长的刀身上掠过,“咔”伴随着刀收入鞘的轻响,银发的少年再次冷冷地站在了地上,背后燃烧着的烈火般气焰依旧是那样的剧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做,刹那间,只能看到太刀在他的背后疾速拔出,然后合起,还有那稍纵即逝的闪亮刀弧...
              如同那段时间根本就不存在般。那以崩天之势落下的黑色巨刃竟然如冻结了般凝固了,狂暴而黯淡的冰冷剑芒没有预兆地停在了他的头上,却没有继续往前推进寸毫,“好,好刀!太棒了...”同样静止在空中的,还有那个黑色的庞大身躯,在经过了几秒钟的愕然后,他居然发出了兴奋的笑声,“小子,你砍了一千刀以上吧?”带着满足而狂暴的声音,他向着下方依旧漠然地瞅着自己的费飞问道。破碎的斗篷披在身后,雨水不断冲刷着他冷峻的面颊,沉默了几秒钟,似乎犹豫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不,我只发了一刀。”他终于还是用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哼道。
             “...一刀?”从漆黑色骷髅头盔下传来的轰响显得那样的吃惊,微微颤抖着,那停滞在空中的人影终于再次爆发冷疯狂而满足的笑声。
             “真棒,小子,你真是比俺想的还要棒的多...啊!俺真是没有白回到这世界一趟,太有意思了...鲜血的味道,太棒了。”那似乎坚不可摧,如铁塔般的身影居然不断地抖动起来,而周围那恐怖而沉重的压迫感也迅速地溃散着,黑压压的狂暴气息渐渐地消散化为了无形...
               “要是,你能和“那个家伙”打打,谁会赢呢??”大胡子下渗着血迹的嘴角诡异地翘了起来,带着期待而失望的神采,他的表情凝固了。
           “嚓嚓嚓嚓嚓嚓...”猛然沸腾起来的恐怖撕裂声在他那冻结了的巨影上暴起,银白色的光芒在四散的鲜血中冲破了肌肉的阻碍,从他的身体中尖啸而出,仿佛在一瞬间突然受到了难以计数的连续重劈,厚重而坚固无比的黑色铠甲在无穷无尽的亮白色刀痕中化为了碾粉,而同样在刹那间便土崩瓦解还有他那硕壮而庞大的身躯...当一切再次平静下来时,只要费飞依旧孤傲地静默在原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看到...
            凄冷的雨水依旧扑扑簌簌地下着,冲淡了地面上黑红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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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3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有什么意见,一定要说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1-25 1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柄失去了主人的黑色帝王剑正深深地插在大地中,但那淡淡黑色气息和闪闪的荧光依旧显得煞气十足,微微跃动着的宽阔剑身似乎仍是在渴望鲜血的洗礼,真是把十足的凶刃。拖着疲惫的身体,费飞缓缓地走向了那把诡异的黑剑,锐利的眼神始终在上面游弋着,帝王剑,作为代表王族战力和权威的武器,应该是充满了光明之力而璀璨夺目的,而面前这把不断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黯淡武器显然和这个观点靠不上边,但那精美的外观和没有丝毫瑕疵的锋利刀口,却的确显露着帝王剑那独特的华贵。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打造出如此令人惊叹而畏惧的武器,而且能将那暴虐而恐怖的黑暗气息封印其中...
                 带着种种的疑问,他终于把眼神凝聚到了剑柄上....
                                                      "overlord(巅峰领主)  "
             那蜿蜒曲折的血红色痕迹形成了这个诡异的字母,似乎不知道其中蕴含的意思,他皱起了眉头,冷峻的面庞更多了几分孤疑,而正当他将那把还散发着冷冷寒意的长剑拔起,打算继续自己的观察时,那突然剧烈振颤起来的地面和炸雷般突兀而恐怖的爆炸声确再次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原本便阴沉无比的天空居然被充满压抑气息的狂暴黑色所贯穿,滔天的黑色光芒如擎天柱般,冲破了云层的重重阻拦,发出天崩地裂的恐怖尖啸声,在不远处的墓地方向,那夸张而难以置信的一幕简直将费飞的脑海便成了一片空白,而接踵而来的狂暴冲击波更是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掀翻在地,(可可这家伙...)冷峻的面庞传来了强烈的不安,想到某个单纯的家伙正处在那可怖爆炸的中心...

            费飞立即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周围的被连根掀起的树木,被狂暴气流翻开的地面还散发着浓浓的湿气,冰雪的碎雪在周围散落着。迅速赶到已经被完全夷平的墓地,费飞那圆睁着的双眼再次陷入了凝固和错愕之中...
             漆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耳朵直勾勾地竖起,浑身都充斥着令人战栗的惨淡漆黑中的娇小身影,依旧用那诡异十足的巨型火筒瞄准着天空,撩起的青烟,在那烟筒般的炮管中隐约可见。那血红的双眼显得冰冷如缺乏生气。无法相信那个散发着怪物般绝强杀意的娇小身影便是那个异常天真而善良的可可,霎时间,费飞再次丧失了反应能力.....

             “飞...飞...呐?...喵..”僵硬地转过头去,发现了震惊地僵立在那边的费飞,那细细的声音是如此微弱而又伤感,血红色的大眼睛闪过几丝苦楚和茫然,凄凉的笑容中,她那已经完全笼罩在黑暗中的精巧五官显得如此的悲伤而又无助....颤抖着,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量,她缓缓地向前软倒了下去,黯淡而厚重的气息如卸重负般溃散了...
                    ----------------------------------------------------------------------------
             淅淅沥沥的雨滴终于渐渐地平息了,在那充满着血腥和悲伤的清明节中所发生的激战,终于在冰冷的雨水中结束了......在被毁的一片狼藉的墓地周边,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惨烈而不可思议。当然,那个步履蹒跚的身影最深刻地了解了这一点,血红色的身躯依旧显得如此的诡异而恐怖,但破碎的铠甲和已经散落不堪的气息却清楚地说明了,这个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少年实在离状态良好很有段距离。用惨白的巨剑支撑着身体,气喘吁吁的他艰难地在泥泞的前行着。

            “那只猫...到底是什么东西...环这个家伙...居然...连这么重要情报都....”骂骂咧咧地低声喃喃着,可以看得出来,他实在是懊恼到了极点,不过,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家伙并没有体会到他的心情。
            “你好,拉姆。”胖胖的脸蛋上挂着老奸巨滑的微笑,似乎是故意要讽刺他一般,将手上端着的咖啡杯放在了地上,似乎已经等待已久的会长用深沉的口音说道。震惊而难以置信的神色迅速被愤怒所代替,“你...你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咆哮的声音显得愤怒无比,拉姆迅速将自己的巨剑抬了起来,“别见怪,以我和龙次那家伙的交情,料定你们的行动应该是情理之中吧。”无奈地耸了耸肩,他夹在鼻梁上的眼镜竟然发射出闪亮的光晕...
           “不过,你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看来,我那位倔强而臭脾气十足的师弟已经“离去”了吧?”发现少年依旧是那副警惕而惊讶的神色,他不带感情地问道,仿佛是在确定一件早已想到的事情般。不知道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卖的什么药,
          “....你是要为他报仇吗?”不依不挠地将自己的巨剑扬在前面,少年冷冷地问道。
          “别这么惊慌,孩子....我并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你父亲的逝去,对他自己反而是一种解脱,即使你不杀他,他也没多少日子可以生活了......”平静地摇了摇头,看到对方那突然显得惊诧无比的表情,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所以,你如果真是觉得要找你报仇,应该不应该这么大意,而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吧?”诡异地说道,刹那间,少年那惊诧的表情便被难以遏制的恐惧和震惊所吞没了....
          打算回过头去的他还是慢了一步,伴随着划过空气的清脆响动,旋转着的巨大锥形子弹贯穿了他的后心......
          “打中了哦,老山爷爷的武器果然不是盖的!”银铃般的欢快笑声响起,隐藏在树林的身处,一个长得异常可爱的小女孩在半空中显现了出来,架在前方的超常型来福枪那狭长的枪管还散发着热气,如大地般厚重的土黄色枪身显得如此的结实而又魄力十足 。

         “轰...偏了16毫米...没击中心脏..”在她的正下方,传来了低沉而缺乏生气的女声,似乎有一个半透明的巨型生物正拖着她那娇小的身影。
         “真糟糕呢..那么小轰只好仁慈地再补射一发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上的棕色长发,她再次将瞄准镜调整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可怜家伙...满是疤痕的面孔变得如此的狰狞,愤怒而无奈的拉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被再摆了一道,而且即将被别人当靶子射死,无奈地颤抖着,可沉重无比的伤痛却阻断了他的所有动作。
          (可恶!我居然会.....不可以...绝对.....母亲的荣耀和信念....还...)生命迅速地从体内流逝着,黑白色视野如此的模糊,在依稀中,子弹出膛的巨响是如此的刺耳...
         “咣!”炸药的爆裂声是如此的强烈,但预料中的痛楚并没有来到...但陷入错愕之中的少年却没有办法抬起头,受了重伤而且失血过多的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唉呀,伤得真是严重,看来这次大意了。”爽朗的声音是如此的突兀,在旁边的树丛中,中等身材的男子苦笑着走了出来,紫色的短发剪得非常精干,而架在高耸鼻梁上的单边眼镜更是给他颇具学者风范的相貌多添了几分绅士的温文尔雅,身着华贵的青色丝绸长袍,而一只漂亮的虎皮鹦鹉正如卫兵般笔直地站在他的肩膀上,多少显得有些滑稽....将手上紧握着的左轮火枪收入了腰间。

              “记录下来:下次行动前,做三次敌我数据判定。”并没有在乎旁人的怪异目光,他自顾自地对鹦鹉说道。
              “记录,做三次敌我数据判定,记录,做三次敌我数据判定..”大声嚷嚷着,显然那只怪鹦鹉同样也是个无视别人的料子。不过在场的所有生物都不会有轻举妄动的意思,在在刚才的瞬间,这个谜一般的男子居然开枪射爆了,对面重型来复枪中疾飞而出,以超音速射向拉姆的贯穿弹。
 楼主| 发表于 2009-1-28 18: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1-28 18:05 编辑

        走到了倒在地上濒临死亡的拉姆前,神秘男子习惯性地推了推右眼的单边镜,微微泛着光的紫色双瞳,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般。
         “......嗯,这样子的焦黑...赤龙之甲和护身血气都全数被轰散.....胸骨断裂.......”微笑着,他仔细观察着少年身上凄惨而血腥的伤口,像是欣赏实验后的小白鼠似的,发出轻轻的喃喃声。
         “虽然有些差异....记下来:禁忌兵器,火统,名称不明,口径大约为96CM,通装灼热波动弹,拥有可变导热力场和高压气渠,构造主体为黑之结晶,解龙之石,封印破除的可能性一般,综合评价暂定为A吧。”对着旁边的鹦鹉,他用极为认真而专业地口吻将许多普通人根本难以理解的词汇和数据说了出来,
         “真是辛苦你了,“毁灭之雷”....”将完全失去了知觉,可怜兮兮的血色少年背在背上,无奈地苦笑着,他充满怜悯地点了点头。如此大大咧咧,而又无视一切的样子自然惹毛了周围的人。
        “嗒嗒嗒....”扣下了扳机,狭长的重型来复枪中喷吐出了致命的火舌,数发高速旋转着的3级贯穿弹发出撕裂空间的咆哮声...但依旧只是在非出枪膛的瞬间便被全数拦截,在半空炸成了燃烧着的火球....

         “那边的轰龙小姑娘,再这样子,我可是要生气了。”书生气十足的外表荡起了温和的笑容,如同是在吓唬妹妹的大哥哥般,但手中那冒着浓烈黑烟的金色左轮手枪却显得如此的杀气十足,显然他绝对不是要开玩笑。
          “阁下的行为,敝人自然没有阻拦的意思,但连名号都不通报一声,似乎实在不像是高人所为吧?”清楚地意识到了彼此间的差距,沉默着,默然观察着局势的会长终于开口了。停顿了片刻,同样带着微笑的两人对视着,突然平静下来的气氛,就像是两个都十分狡诈的刺客在寻找彼此间的破绽般,但这澎湃的暗流却并没有从表面上体现出来,无论是男子那温和的笑容还是出现在会长胖胖脸庞上的市侩笑容都显得非常自然,不明所以的人看上,简直会以为是好久不见的朋友相会了....
          而老狐狸之间的战斗,绝对是不流血的.
        “啊,也对。”似乎不愿意再耗下去,紫发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耸了耸肩。“理查德 不列颠,为overlords工作,称号是“博学者”,听起来可能有点嚣张,不过以后就请各位多多关照,顺便....也感谢大家协助我们完成这次宝贵的试验吧。”漫不经心地说完,它从自己穿着的潇洒青袍中摸出了一个长者天线的盒状小型机械.....
         “阿道夫,把我们两个拉回去....啊?对,“血怒”已经挂了,不用给他做晚饭了....”用舒缓的语气说完,轻松的样子简直像是放了工的上班族,他对着周围囧住了的小轰和沉默不语的会长悠闲地挥可挥手,然后连同背着的少年一同消失在在模糊的淡蓝色光影中...
        -------------------------------------------------------------------
        清明节的细雨蒙蒙胧胧的,冲淡了地面上的鲜血和伤痕,沙沙的雨滴就像是来自于大自然的默哀般,显得那样子的凄凉而无奈...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墓地,在公会的封锁中暂停了对外开放,对于当天发生的惊天异像,解释也仅仅限于寥寥数语:雷暴成灾....虽然那些被紧急驱散的猎人和居民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封锁消息而颇有微词而议论纷纷,但人类毕竟是种易于安定的生物,见识过太多难以解释的猎人们本来就是一个见怪不怪的群体,很快,来自于各方的流言和揣测,便在恢复了平静和忙碌的小镇中沉寂了下去...
                不过,对于亲身经历过这场灾难性事件的人们,他们要面对的东西还有很多,残酷的事实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竖立着的塔楼般建筑物,依旧显得朴素而坚固,“龙次 汉”古老的橡木制门牌上,掉了漆的文字模模糊糊,冰冷的寒风吹拂着,那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白色塔身竟显得有些凋敝。

             毕竟他,不在了,那个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严肃男子,已经不可能再次回到这个让他休憩的家园....
          站在附近的树林中,身材娇小的少女正呆呆地望着前方,圆睁着的如翡翠般透亮的大眼睛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般,没有散发出任何的光泽。金色的披肩发和穿在身体上的雪白色连衣裙在风中无力地摇曳着,毛茸茸的猫耳紧紧地贴在头顶,显得如此的憔悴,恬静而单纯的面庞没有显露出丝毫的表情,一动不动地呆站在那里的她,默默地望着前方刚刚竖立起来的低矮墓碑,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玩偶,麻木而无助。这时,伴随着麻利而迅速的脚步声,披着毛皮斗篷的银发少年出现在了可可的身后。苏,席琳他们依旧还处于重伤昏迷状态,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细心的照顾和观察.....
         唯一能抽身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他这个队长。可比起他们,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安的费飞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呆滞而失魂落魄的孩子更加值得关注:来源于精神上的重创,要比身体上的伤害要可怕的多。
       “要是觉得难过,别在这儿站着比较好...”经过了短暂的沉吟,他用平静的声音叹道。
       没有得到回应,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般,许久...
      “呐...我没关系....喵”回应的细微声音是如此的渺小而又无力,仿佛是被硬挤出来的。这种样子,怎么可能像是没关系呢?
       摇了摇头,少年冷峻的外表竟显露出几分无奈。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类似的感觉,那种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仿佛世界都已经在哀恸中崩溃了的感觉...曾几何时,自己也如此呆滞地站着,独自体验着那彻骨的凄凉和轮转着的噩梦。

        “....大哭一场也行..要的话,我会回避。”他低沉地说着。
        “....没关系...不要理我呐...我是猫...不会哭泣的....喵。”没有回过头,可可回答的声音还样的细小而轻微,犹如是自言自语般。“死去的人,再怎么样难过也没有办法呐,所以,我没有难过....也没有觉得压抑呐....喵。”
         再也看不下去了,犹豫了几秒钟,一直沉默着的费飞突然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用力转过她的身子,“啪!”响亮地耳光打在了她那呆滞的小脸上,如此的突兀而又粗鲁。

        “干什么呐!?为什么打我 喵!”经过了几秒钟的错愕和不解,回过神的可可捂着自己红彤彤的面颊,气愤地叫道。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这个样子,对得起救了你的教官吗?”费飞那冷峻的面孔居然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怒意,黝黑的双瞳竟然散发出令人胆寒的锐利光彩,“她比你当作是自己的女儿,才会牺牲自己来救你的,他认为,你可以比他过得更加幸福,才会选择没有顾忌地离开,而你居然连他的离去都没有办法接受,你还如何去继承他的希望?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冷漠的他居然显得异常的激动,真挚而毫不留情的声音如当头棒喝般打在了可可的心头.
        “我也没有办法呐!”抑制的情感暴发了出来,娇小的身躯不断地颤抖着,闪亮的猫眼传来了哀伤的神采。
         “因为....不这样子....会觉得很难受呐....喵.”恸哭起来,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从她用手臂遮盖着的白皙脸庞上滑落。由于一直以“自己是猫”而活着,所以不希望去正视人类的复杂,但是,事实上,却过得比人类还要迷茫和疲惫。她所渴望的那一份微不足道的满足和安逸...却在无情的事实中破碎了。
         (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去面对失去的感受。如果无法正视自己的情感和现实的人是自欺欺人,那么,曾经一直生活在对过去幸福憧憬和回忆中的人,又算是什么呢?其实,我没有资格这么说啊。)

          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费飞那冷峻的表情不经意间动容了许多,显得如此无助而可怜的可可竟然和曾经的她,如此的相似,强烈的共鸣中,他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拥住了那还在哭泣着的柔弱身影.
          “我们...会帮助你...所以请不要太难过...”滚滚的热泪浸湿了胸口上的衣衫,宣泄着那无尽的悲伤与无奈,感受着怀中似曾相识的柔软和温热,费飞如同发誓般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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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 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2-1 20:23 编辑

                             《月缺的风雨   第三部》
         白茫茫的视野,是如此的空旷而又匪夷所思,没有丝毫的声响,也没有任何能作为参展物物体,只有那份没有丝毫生气的苍白,从自己所站着的地方肆无忌惮地延伸着,将整个无边无际的空间所囊括。
        “这是哪呐?喵..”弄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脑子似乎也在这白刷刷的地方变成空白的了,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竟会来到这么一个荒诞的世界,不断晃着脑袋的她也说不清楚,“嗨,谁在呐?喵”极度诧异和迷茫的细细声音传得很远很远,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空旷世界中显得清晰而渺小,但是,得到的回应,依旧是无休止的死寂,空白...如无解的死循环,在沉默中反复着。这种极度的未知和诡异,几乎能让人崩溃。
         在原地茫然张望着贫瘠四周的可可,显得如此的惊恐而又困惑。无人理睬,无人安慰,空荡荡,而又无法探究的空间如同一种慢性的毒药般,侵蚀着她的一切,翡翠般的碧绿色大眼睛中的神采缓缓地黯淡,苍白的小脸也变得有些绝望,“呵呵,不要这么害怕嘛。”正在她感觉到自己快要首受不了了的时候,阴柔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身后响了起来。这听起来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简直像是救命稻草般“...太好了呐,这里到底是....”连忙扭过头的她,突然想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般,打了个激灵,圆睁的大大猫眼凝固了....
        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浑身都被黑色所浸没的少女,娇小的身躯,被浓浓的黑暗所包裹,看上去非常的诡异,散发着淡淡邪芒的长发,如许多细细的触手般在后面摇荡着,不过,那精致而可爱的五官,还有头上微微跃动着的黑色猫耳却显得如此的眼熟.....世界上,不存在第二个人,会有这幅显眼而特别的样子了,自己,仿佛是看到映衬在一个无比黑暗的镜子中的自己,可可那凝固住的圆睁大眼睛显得错讹而难以置信,深陷于极度惊骇之中的躯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而对面有着同样可爱外形却带着邪恶微笑的“可可”却用那很有兴趣的神采望着面方,被黑暗所掩盖了的她似乎很高兴似的,血红色的双瞳闪着咄咄逼人的目光。“你,你是谁呐? 喵。”许久,可可才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迎着对方令人彻体通寒的恐怖神采,她问道。“问的真是好奇怪,我们,是一个人呐。呜~”在可可的面前依旧毫无顾虑地邪笑着,瞬间,那个怪异的自己竟然如鬼魅般在她的眼前消失了。“我,就是你呐 呜嗷。”突然从后面伸出来的柔软双臂突然搂住可可的小腹,感觉到那个黑乎乎,得毛茸茸脑袋紧紧地贴自了自己的后颈上,可可那原本就已经有些惧意和错愕的眼神变得如此的呆滞,那紧紧地偎着自己的她,仿佛就是一条散发着冰冷杀意和死亡气息的毒蛇,那种让人汗毛倒竖的感觉简直在刹那间便袭入了她的全身。这,不可能是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究竟是...无数的疑问和恐慌在混乱的脑海中打着转,但不知为什么,明明想拼命逃开的可可却怎么样也无法迈开步子,甚至整个身体,都像是被一种无名的枷锁所禁锢,连把手抬起来这样子的小动作都没办法完成。
         “你太弱小了呐,所以,这次必须依靠我,才能保住一命 呜~不是免费的呐 嗷呜~”那个黑漆漆的少女依旧充满邪意地笑着,搂着惊恐无比的可可,她那冰一般冷飕飕的双臂一点一点地往上游弋,肆无忌惮地轻轻拂弄着,将那种诡异而冰冷的感觉注入了可可的身躯。“呐..到底...你...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这种恨痒难当,却又极度不适的感觉让她本来就已经混乱不堪的脑海变得更加的混沌了,茫然而散乱地喃喃着,试图挣扎着逃开的她依旧什么也做不出来,那个紧紧地拥着她的黑色人影,简直就是一只缠绕着猎物的巨型毒蜘蛛。“你...滚开呐...不要....喵...”绝望地惨叫了起来,但发出来的声音居然是如此的渺小。“别害怕呐,我只是,想要点报酬而以呐  呜。”似乎感受到了可可精神上的崩溃,黑色的她发出诡异而邪夷的笑声更加可怖了。那蛇一般在可可娇躯上游走着的手臂似乎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强烈的刺激和搔痒简直让人难以深受,脸涨得红通通的可可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昏厥了似的,不过现在的她,甚至连发出惨叫的能力都变成了一种奢望...“不愧是我,真的,很棒呐...”呜呜地低吼着,似乎还是没有住手的意思,已经快要疯了的可可甚至感觉到湿漉漉而滑溜溜的小舌头,居然开始舔着着自己的耳根....
                 “呜呐呐呐呐?!?!?”发自心底的凄厉惨叫声响了起来,在这间朴素而宽敞的卧室中回荡着,猛地坐起了身子,她那亮晶晶的大眼睛中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恐慌和愕然,头上的猫耳痉挛地跳跃,失神落魄的她看上去简直像是刚刚从一个噩梦中醒来。娇嫩的手臂扯了扯掩盖着自己的棉被,昏昏噩噩的她似乎还是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无比真实而又诡异无比的情景,简直比噩梦更加令人恐惧而难以理解。
           “......你终于醒了。” 简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担忧,出现在卧室的门口,少年那傲立着的身躯依旧是如此的高大,望着气喘吁吁的可可,他皱了皱眉头。
          “呐...醒了...嗯..是梦..呐...喵”似乎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面孔平覆了许多,有些茫然地笑了笑。“早晨好呐...喵”散漫地眯着眼睛,她对着少年马虎地挥了挥手。
            对这毫无里头的回应,对方自然是不会高兴
            “...你搞什么?现在可不是早晨..”
            “现在是4月7日的下午....那天你一直哭到脱力,到现在为止,足足睡了三天。”平静而冷漠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依旧笔直地站在门口的费飞用锐利的眼光,盯着可可那有些茫然的懒散表情,无奈地说明道。
             三天的时间?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流逝了?回忆着刚才那个诡异的空间,和那个令人极度不安的“自己”,可可那大大的猫眼中竟多出了几分没有的忧虑和错愕。“...要是还是不舒服,就继续去睡,我会和轮班看护的大家说明下....”看到她那有些失魂落魄的表情,少年用相对缓和的口气补充着。“没关系,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呐....喵。”犹豫了片刻,似乎回过神来的可可摇了摇头,但那份难以言喻的不安还是如此的清晰。“不过...伟大的队长先生呐,你做过很奇怪的梦吗? 喵”理不清头绪,马虎地挠了挠自己头上的金色秀发,有些无奈地笑着,她犹豫了片刻叹道。
         “很奇怪”是指什么意思?把握不清楚她心里面的尺度...其实从某种角度讲,她本身的存在就是值得深思和诧异的异类。而“奇怪的梦”这个问题对于自己又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向不善于敷衍别人的少年选择了沉默。虽然,他实在是有些好奇,能让这只见怪不怪的怪猫感到奇怪的梦终究是什么。
         敏锐地感知到了对方心中的困惑和尴尬,望着依旧镇定地站在那里,眼神却变得不那么锐利的少年,可可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肯定”这个答案。“呐,是这样子呐,睡着的时候,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放下心来,把“人类都是这么做梦的”这个错误的理解加入自己的判断,她将在那个诡异无比的梦境中出现的种种情况详细地说了出来,当然,对于其中某些非常邪恶,应该CUT掉的细节,也被当作“很正常”的情况,完完整整地叙述给了对方。
         微微扬起了眉毛,冷峻的外表看上去有些微妙,在听完了对方那无厘头的叙说,僵立在那里的费飞似乎陷入了更深层次的尴尬和无奈中,虽然知道对方纯粹是不知道才说的,但当可可用饱含着求助和问讯的大眼睛瞅着自己的时候,冷汗还是不由自主地从他那亮银色的发根滑落了下来,虽然他还是隐隐约约地睥睨出了种可能。
        发现对方用心地聆听了自己的话语,感觉轻松了不少,可可终于恢复了平时那幅洋洋洒洒的单纯模样,“就是这样呐....飞飞也梦到过? 喵。”猫耳贴在了头上的她居然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怎么可能会梦到?你是开玩笑吗...心理狂汗着,脸色有些涨红,但考虑了再三的费飞还是拼命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镇定,“教官的耳环,你是不是还拿着?”他小心地问道。
        如果是那个东西,应该会起到什么做用,虽然根本不能确定这种作用对她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不过,充满漆黑色的气焰,不像是耳环的力量,反而就如同...
        微微地愣了一下,果然少女还是从自己胸前的口袋中掏出对小小的黑色金属环,“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呐? 喵。”好奇地问道。
         没有理会她,突然变得极为谨慎起来的费飞把他那利芒似的神采完全集中在了可可小手上捧着的那对,微微散发着淡淡寒意的奇怪耳环,那种幽幽的气息,还有那仿佛被乌云所覆盖的波纹状纹理,仿佛在召唤着什么...霎时间明白了什么般,少年的表情突然闪过一丝震惊。“可可,你集中精神,默念教官的名字,就仿佛他在你面前。”突然,他向旁边还不明所以然的少女说道。
          虽然感觉到几分不解和突兀,但她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拼命集中着自己的精神....龙次 汉,那个饱经风霜,看上如此冷漠而严肃,却无比热心的教官形象是如此的清晰而又难忘。仔细回忆着往昔的种种,像是膜拜着神的教徒般,可可一遍又一遍地在空寂的脑海中默念着那个名字。

           但过了许久,仍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周围依旧是如此的寂静,自己依然坐在暖和的床上。旁边的银发少年似乎有些费解,皱起了眉头的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陷入了沉思中。
          “打搅了,请原谅敝人的突兀造访,但下次请二位独处的时候记得锁门。”一阵深沉的熟悉男声传了过来,房间的门口居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褐色西装的矮胖中年男子,闪亮的金边眼镜和那带着深邃微笑的胖脸如老狐狸般——会长,居然来到了这里。
           “可否,请可可小姐,默念这个名字试试看; 法妮娅 祖祖”在错愕的两人发出指责和质疑之前,他居然抢先说道。
 楼主| 发表于 2009-2-2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2-2 19:08 编辑

         “这就是她的全称吗..”对于这个名字,费飞在愣了片刻后居然略显惊讶地喃喃着。
         法妮娅,祖祖,的确是个很奇怪的名字,是教官的妻子吗?不过这个姓氏...虽然觉得异常的不解和困惑,但她还是试着将这个名字在心底里默念了出来。
        一丝如水纹般的灵光在脑海中突兀地闪过,如电光般穿过了可可的每一根神经,手上冷冰冰的戒指,居然像炭火般突然变得灼热起来,黯淡的漆黑色外表也像是燃烧着,充满了瑰丽的金色,刺眼的强烈光晕霎时间掩盖了周围的一切...
                 什么都无法看清晰,那猛然乍现的强烈光华,居然将视野中所有的物体都冲刷得无法辨识,连发出感叹地机会都没有,强烈的困倦感再次袭入了她的心灵,那无比璀璨的光芒中,依旧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可可再次昏迷了.....
                  存在着命运之力的戒指,有六枚...剑圣耳环 辉,就如同它的名字那样,是充满希望和光芒的圣物,它注定将会赐给能使用它的人以无限的光明和守护的力量。但可惜,我已经失去了使用它的资格了,它没能够给我带来光明和未来,而我,也没能够使用它来拯救任何人。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已经永久地消失在了我的记忆中,伴随着我的哀恸和忏悔..... 什么都不在拥有,在命运的面前,一切都是如此的脆弱而又可笑,但我,已然笑不出来.....
                我,没有办法去承载如此厚重的过去,因此,我只好将这段记忆存储和封印在这里, 如果,哪一天有人能再发现它的话....
                苍老的声音缓缓地沉了下去,那种欲言又止的苍凉叹息,却久久都没消失,在空荡荡的脑海中,回转着....
                 如此的熟悉,下意识地睁开眼睛,但可可并没有看到说话的那个人,反而茫然地愣住了,亮闪闪的猫眼错愕地望着周围的景物:满是积雪的小镇,虽然显得有些古朴而偏僻,但往来的行人却显得异常的奔放和忙碌。种类繁多的各式皮甲上斑斑驳驳的污渍还隐约可见,而背着的武器和猎刀却依旧绽放着锐利的光采,他们有些还带着些许的疲惫,甚至还拖着刚刚结痂的伤痕,年纪也相差很大,从十几岁的少年到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都有,而那朴爽快地笑容却像是复制出来的般,一样的朴实而豪迈。用波波象拉着的大车中,承载着他们引以为傲的战利品,小到五米长的大野猪,大到十几米长的火龙,猎人这个职业,似乎永远都充满了希望和刺激。
        街道依旧显得有些狭窄,两旁的建筑物似乎显得更加的简陋而低矮,也看不到那些古怪机械的痕迹。如无形的大鸟般,她在天空中俯视着似曾相识,却又有诸多不同的镇子,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和动作...在那无法说明的力量的指引下,前行着........知道远方那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巨大建筑物逐渐地映入了眼帘。用结实橡木制成的牌子上屹立在铺盖着各种树枝的三角状屋顶,刚刚用红漆书写出的字体在太阳下还依稀耀着光,“猎人公会”四个大字同样是醒目异常。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呐,看上去怎么都怪怪的,自己是做梦还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似是而非的情景中,可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种种的疑问依旧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
        “哈,任务达成,3000块赚到了哦~”清亮的笑声中,那兴奋跳跃着的清丽身影从公会的大门中冲了出来,紫红色的杏眼如出水芙蓉般水灵灵的,洋溢着喜悦笑容的面颊是如此的细致而可爱,在青春那无法阻挡的朝气的映衬中,少女那高挺得鼻梁,小小的朱唇,还有披在身后的清爽的粉红色长发都如同画中的人物般,超凡脱俗,虽然穿在丰腴躯体上,还是那用怪鸟种的坚硬鳞片和甲皮粗加工成的护身裙甲,但那份令人窒息的美感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置身于奔放和温柔之间的她,犹如夹杂在绿与红之间的荷花,有着令所有人惊艳的动人气质。
        “祖祖..你这个家伙!能不能等我一下?”伴随着有气无力的吼叫,一个少年猎人的身影同样出现在了公会的门口。黑色的秀发理的非常简短,显得精神而老练,还显得有几分稚嫩的面孔,虽然被划了好几道伤口,却依旧如此的沉稳而又坚毅。那刻意板着,以充分显示出自己的愤怒的僵硬表情,仿佛在哪里见过....

“我有等你啊,“慢吞吞的汉”,你动作太慢了。”回头畴了眼满脸愤怒和无奈的他,少女打趣般笑道,仿佛习惯了对方那恐怖的气势。
         汉?这个人,是龙次教官吗?微微吃了一惊,作为观察者的可可仔细地端详着被刚才的称呼气得直发抖的少年,虽然那朴实而坚毅的外表没有遭受过岁月的洗礼,看上是那么的年轻而又神采奕奕,但那种一本正经,甚至是有些僵硬的态度却还是可以睥睨到一二。那深邃的黑色双瞳,还没有受到任何的玷污,不带有任何混沌的气息,看上去炯炯有神,配合上整齐的短发,棕褐色的钢铁铠甲,结识的桃毛兽皮长靴,已及别在身后的两把龙爪状白色双刀,倒还算的英姿飒爽。当然,这是在理想的情况下,实际上由于腿上挂了彩,他几乎是撇着脚站在那里,身上也如同被大群猛兽踩过了似的满是尘土和血迹,看上去惨兮兮的,加上那充斥着怒意的涨红面颊,简直让他看上去和愤怒的大怪鸟无差。那有些狼狈而不服气的样子,确实有些搞笑,至少要比可可所认识的那个严肃而刻板的家伙有趣许多。“搞清楚!我是为了掩护谁才弄成这个样子的?”愤怒地咆哮着,那个少年显然不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什么好笑的。
         “哈?如果是掩护的话,那么就应该有受伤的觉悟了吧,为什么到现在又唠唠叨叨的,就和人家欠了你一样。”威风地叉着腰,被称做祖祖的少女脸上的灿烂微笑依旧没有减少分毫,仿佛根本无视对方的愤怒般。“而且,我并没有让你掩护啊,像雌火龙程度的直线冲击,我是绝对能躲闪开的,你干嘛还有帮我挡一下呢?”悦耳而轻细的声音带着绝对的自信,当然这也是在绝对清楚对方心理情况下的自信,看到突然哑然的少年,脸上的愤怒一分接着一分瓦解了下去,她耸了耸雪白的肩膀。
         似乎比预想中的教官还有腼腆,那板着的面庞变得有些泛红,刚才还喷着怒火的双眼猛地黯淡了下去,“哼。”用这种突兀的方式匆匆结束了这个尴尬的话题,“....至少,拿到的赏金应该分一半给我吧?”想了片刻,已经不再有刚才那种强硬气势的汉似乎担忧着什么,说道。
       “呃?”圆圆的杏眼瞪得老大,似乎觉得很惊奇般,侨生生的可爱少女用古怪的眼光瞅着比自己高出半头左右的汉,“赏金因该还是我来保管比较好吧,毕竟做饭,和买生活用品的人都是我哦。”突然扬起来的声调带着些许的不满,似乎觉得对方的行为很突兀似的。
        “废话!就是因为做饭的人是你这个家伙,所以才担心这笔钱的用途!”没有丝毫的改变,少年大声吼道,“你敢发誓,绝对不用这钱买朱古力,点心,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甜食,然后统统摆到桌子上当作晚饭?”出奇的强势,依旧坚持着自己意见的少年咄咄逼人地说道。
          愣住了,似乎被说到了痛处,她同样陷入了某种尴尬般,这一次祖祖居然无法用伶俐的口齿驳斥对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淡粉色长发,“呃...不能啊...”她低声喃喃着。
         “所以,把钱拿给我一半,我已经受够了三餐吃巧克力的日子了...”坚决地说道,他扬了扬自己的手,忧郁的目光仿佛还沉浸在某种不堪回想的记忆中。
          听到他毫不留情的话后,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少女那娇美的容颜突然变得如此的哀伤,水灵灵的双眼更是仿佛要哭出来了似的,泛着浓浓的泪光,“拜托,这次我不会买很多的啦。”双手合十于胸前,仿佛变了个人般,祖祖露出了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
              迎着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和可爱表情,一直板着脸的教官只能拼命保持着自身的严肃和沉默,可那种冰一样的神色却像是被消融的积雪般,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那“软化射线”中...“...至少,你要保证,买些肉品和蔬菜,今天晚上,摆上桌子的,也不再是奶油巧克力蛋糕一类的东西。”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好的,没问题哦..今天晚上,我会做烤肉给你吃的。”再次绽放起了那甜美的笑容,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仿佛觉得多呆一秒都是多余的....
             只有那个表情突然僵住了的家伙还呆呆地留在原地,“..真的没问题吗?”对着迅速消失在远方的她,少年如同是呻吟般叹道..虽然排除了最糟糕的几种情况,但是,还是由种不祥的预感重重地落在了他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的肩膀上。
                 无法揣测更多,他只能无力地耸了耸肩,向远处的郊外走去,一边在内心中祈祷着,某个人千万要言出必果。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谜一般的世界,时间似乎转的非常的慢,如影随形地跟着少年那逐渐远去的瘦高背影,情景转移到了那片充满着各种高大乔木的雪原上。
         对于这片整齐而疏散的树林,无形地观察着这一切的可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连远处那高耸的哨塔般房屋,依旧是清晰可见,没有今日的斑驳和沧桑感,那圆润的塔身上,白色的油漆还依旧光鲜整齐,仿佛和周围的冰雪融为了一体般,和谐异常。果然是龙次教官呐....仔细地凝视着出现那年轻脸颊上的,那严肃而认真的表情,居然和自己记忆中的他几无二致。而少年“汉”也并没有选择回归自己的房屋,霎那间,专注而冷漠的神色猛地锁定身后,“嚓!”手中的银白色龙爪双刃蹭地跳出了刀鞘,泼墨写意般在天空舞出数个潇洒的大弧,“叮,叮...”金属的碰撞声是如此的清脆而悦耳,伴随着爆起的火花,数枚被劈成两段的子弹落在了地上,但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隐约中,更多的轻微的射击声响了起来,“咔!”结识的刀壁上居然飞溅起了无数的火花,连龙次那迅速腾移着的身形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物体撞击了似的,被强烈的冲力震得向后连退数步。
          “靠!你这个家伙居然用贯穿弹!”吃惊地吼道,但他的动作却没有混乱分毫,谨慎而冷静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处在危机中的人,往侧翼微微避去,让开了迎面飞来的数发尖啸着的子弹,猛地高高跃了起来,迅速前刺的刀刃深深地陷入了坚硬的树皮,然后像是只机敏的猿猴般,借力一跃,便转移到了旁边的树木上,疾速飞射的子弹也无办法跟上他那毫无停歇的迅敏动作...在树与树之间疾速跳跃着,借着树干的掩护,年轻的他居然迅速靠近的射击者的位置。瞅准了射击的空袭,锁定了敌人的精确位置后,他手上的银色双刀突然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芒,斗气的力量虽然没有后来的那么霸道,但依旧强横,充满魄力的气息的少年如猛扑向猎人的猛虎,迅雷般从树干上跃起,“斗气怒!”发出浑厚的咆哮声,他的刀锋直指前方那被高耸的雪堆所掩饰着的凸起部...
          这样的速度和爆发力,还有判断力都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既是是对方枪法再好,射速再高,也势必无法来得及阻止顺闪即至,力发千钧的矫健身影...

           “哇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如约想起,不过这叫声也太熟悉了,是如此的连贯,就像是....教官本人被...呃?黑色的头发如同过电般,笔直地竖起,刚刚还雄姿英发的龙次居然以绝对不正常的速率振颤起来.....
          “真遗憾,阁下的动作早已经被敝人所看穿了,但失败是成功之母,下次冲锋,请注意脚下,切忌,切记。”将地上那个还冒着电火花的小型扁圆形装置拿了起来,望着到倒在地上,被电得白沫都流出来,处于半死状态,显得凄惨无比的可怜龙次,那个穿这白色毛皮大衣的瘦小男子坏坏地笑道,然后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然后将手上的白色雨伞插回了身后,“嗯,暗杀枪——雪白纸伞,威力还是小了点,回去要好好反应下,测试的不算成功呢..”若无其事地说着..     
          没有后来的那么胖,但这种样子,这个人,是,会长呐?呃,瞬间理解了什么的可可,居然再次荡起了几分熟悉的感动。
          当然,当事人自然是绝对不会感动起来的,也没有接收到看戏者的好心情。

          “你他妈的搞什么东西?有什么事啊?”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龙次拖着同样黑烟乱冒的狼狈样子跳了起来,发出了恐怖的咆哮。
          “呵呵,能站得起来,佩服佩服....敝人来此,自然不仅仅是要体察下我亲爱的师弟,实力提升的如何的。”依旧是那不冷不热地微笑,瘦小,甚至是不引人注目的少年俨然已经露出几分老狐狸的性格...望着龙次那修罗般恐怖无比的样子,“第一件事情,关于你拜托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伸出自己的食指,他神秘地摇了摇,然后将身后的一个包裹扔给了对方。
            惊讶地愣了几秒钟,刚刚的夸张愤怒居然像没有发生过般,迅速地消散了,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包裹,仿佛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般,“是这个,就是这个,好极了。”,望着从缝隙中隐约透出的几丝黯淡的棕红色,他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
          “毕竟是几千年前的古董,在这方面我不是专家,但那种力量似乎还蕴藏在那腐朽之下,怎么办,你自己斟酌好了。”瘦小的少年用非常深邃的眼神打量着沉醉在惊喜之中的龙次,满地地点了点头。“...这一次就谢谢你了。”回过头来,年轻的龙次真诚地点了点头,虽然话语依旧有些勉强。
        摇了摇头,“不必谢我,我来这里,还有第二件事情,是凭着个人兴趣,想来确定下。”依旧露出几分皎洁和神秘,矮个子的他走到了似乎一头雾水的教官前面,“虽然,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命运使然,情理之所及,旁人自然是没有开口的资格的,但毕竟我还是你的师兄...”有些故弄玄虚地说着,严肃地语气透露出几分认真,顿了顿身子,他望着教官那变的凝重表情,良久.....

        “你和法妮娅,“那个”过了吗?”邪邪地笑着,他猛然问道...
          凡世中的“那个”意思很多,也许是还沉浸在刚才凝重的氛围中,年轻的教官居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微微皱了皱眉头,突然,刚刚还充斥着奇怪和不解的神色的坚毅面颊终于涨得通红,仿佛被火烫烧到了似的,“你开什么无聊的玩笑...虽然我和那家伙住在一起,但,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声音变得有些慌张,理解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意思,少年激动地咆哮着。紧握着的双刃不断上写地摇晃着。
        “唉~果然理解错了,我指得是,你们两个准备好参加明天下午的A级猎人资格测试没有...”皎洁地笑着,那个矮小的诡异少年显得依旧那那样的狡猾,黑黑的眸子中颇有几分诡计得逞的得意,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这样子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绝对是在捉弄人,“说这种无聊的浑话,你是不是故意跑来找揍啊。”被刚才的话呛着,险些跌倒的教管立即回吼了过去,并威胁性地摇了摇手上的武器,刚才的那幅沉凝和干练的气息全消,像个生气地小孩般显得有些幼稚而搞笑。
        “呵,什么找揍?我可是什么都没说,“那”这个字本身无意义,作为雪山猎人工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敝人没要特意找你讨论什么无聊的东西吧?”带着阴阴的微笑,他瞅了瞅脸色依旧愤怒不堪的龙次,“或者说,你心里有鬼,有那方面的意思,被我说中了,而异常不安呢?”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是如此的平稳,但对方的表情却像是被冰冻了般突然僵住了。
        他似乎从小就是那种不太会讲话的家伙,但是龙次却有着嘴笨者共有的良好品质:有自知之明。发觉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辩过这个嘴皮子比城墙厚的狐狸,发出漠然的冷哼,他识趣地避开了这个尴尬话题,“明天的考核,我已经准备好了,法妮娅那个家伙还是那副优哉游哉的老样子.....估计是不会有问题了。”恢复了平时的严肃和干练,微微地耸了耸肩,他将自己手上的双刀收回了背后的刀鞘。
          望着那严肃而坚毅的整齐五官,还有那黝黑双瞳中的沉静和坚决,就如那背后的刀锋般锐利而又沉凝。似乎明白了什么的似的,瘦小的少年微微点了下头,像是难得地要表示赞许般,他那针毡般暗藏锋芒的笑容居然多出了几分和谐和善意。

           “那么,敝人就预祝你好运吧。”没有多说什么,望了望远方已经渐渐西斜的太阳,他缓缓地挥了挥手。
          望着那自顾自回过头,渐渐远去地瘦小身影,犹豫了片刻,“怎么,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吗?”教官挽留道。停住了脚步,穿着雪白色大衣的少年回过头来错愕地望着龙次,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似的。

           “好意心领了,不过有事要办,不打搅了。”匆匆地推辞着,虽然话语依旧是如此的客气,但他移动的步伐却越来越快,简直像是担心龙次会抓他去吃饭般,没给对方再次发问和问询的机会........
            望着飞速消失在远方,逃难般消失了的师兄,囧住了的教官许久才回过神来,“第一次见你小子跑这么快...”返身望了望那塔状建筑,同样映上了一层暗红,与夕阳融为了一体的建筑物异常的美丽,但龙次却不明原因地打了个哆嗦。今天的风,似乎比平常更冷啊。叹了口气,他终于放下心来走回家去。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会吗?应该不会吧?不会吗?.....
         “哈,你回来了,汉,等你很久了呢。”伴随着厚实木门的推开推开,那张笑得异常可人的美丽容颜映入了他的眼帘,换下了那笨重的铠甲,穿着淡粉色朴实长裙的祖祖显得如此的典雅,那系在柳腰上的浅蓝色围裙更是凸显出了那傲人的姣好身材。即使是早已经熟悉了她的存在的龙次,也不由得感到精神一振。“嗯,回来了,我很好。”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仔细地嗅着空气的味道,缕缕的肉香,对于身处于饥饿中的他如同芬芳的花朵般,无比的香甜而诱人。还好,的确是烤肉出来了,似乎放心了许多,那绷紧了的面孔松懈了下来。“饿了吧,我们吃饭去吧,我可是非常用心地做出来的哦。”看穿了对方的心理,显得非常高兴得祖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兴冲冲地抓住了龙次的手,把他不由分说地拉向了饭厅...
            浓浓的甜香扑鼻而来,如此的诱人,伴随着那缭绕着的甘醇烤肉香味,飘荡着,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可可豆的.....呃???刚刚走入饭厅,幸福地吸了口气的教官猛然愣在了原地,摆放在桌子上的彩色足有六七道之多,五花八门,丰盛异常,切成条状的鸡肉,大块大块,调制得非常别致的鹿肉,烤制的大块龙脊肉也是如此的鲜明...不过,所有的菜系,颜色却异常的统一,暗暗的棕红色,那种巧克力特有的味道...“巧克力肉馅饼,可可酱里脊,鹿肉奶油伴饭。”望着傻了眼的教官,旁边的祖祖并没有丝毫的异常,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介绍道。
         最恐怖的情况,超出了所有人的遐想和预算。
         嗯,知道你是用心做的,但是,这样的东西........吃下去不会死吗?感觉到那诡异而夸张的气味,教官也只有倒抽凉气的份了。回想起刚刚迅速逃开的某个人,他真是感到无力异常...

          “谢谢,呃,那个,我,嗯,明天,不,公会,那个...”冷汗狂流,硬生生地保持着脸上的僵硬笑容,龙次结结巴巴地说着,试图找一个台阶,来避开这顿吃下去铁定会翻倒的催命饭。“你在说什么啊?”亮闪闪的杏眼中依旧充满了无暇和期待,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温和眼光是如此的强烈。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几分力量居然一点点地消融了,虽然他还是拼命抵抗争,但是....
          “我知道了,我会吃的...”无力地说出这句话,再次完败的教官,陷入了另一种地狱之中。
          “就是说啊,我可是遵守约定,好好做得,你要统统吃下去,才够意思哦!”乐呵呵地说着,但那种悦耳的,如同天籁的微笑声,却像挥之不去的梦魇诅咒般,在年轻教官的脑海中回响着,折磨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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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6 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估计是当事人也不愿意再次重温那段糟糕透顶的恐怖记忆,可可眼中的世界再次陷入了朦朦胧胧的模糊中,再经历了短暂的停滞和黑暗后,一切才再次渐渐地清晰起来。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清冽的阳光将大自然最璀璨光明的一面带给了那广漠的大地,青绿的嫩草,挣脱了冰雪的束缚,体味着来自于晴空的祝福和滋润。远处那巍峨的雪山,依旧深处于一片银白之中,看上去是如此的巨大而高不可攀。相对而言,这个建立在雪山脚下的简易营地就显得不足挂齿了。当然,对于曾经在雪山中遇到过非常恐怖事件的可可而言,这个用木栅栏和帆布帐篷等基础物资构造成的补给站兼宿营地却异常地熟悉。作为公会在雪山设立的前哨站,所有刚刚加入猎人行列的新人们几乎都曾经把这里作为人生的起点,踏入那未知而严酷的广阔世界,简易的工具,仅具有保暖作用的雪山棉布装,粗糙的便携食品,吃人的白速龙和雪狮子,可以说,活着到达半山腰并取回10株药用雪山草的幸运儿都算是领悟到了猎人的真谛,这种来源于生与死之间的考验和记忆,绝对够他们受益和铭记一辈子。
            不过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他们,绝对不是来进行什么初级任务的新手。面色还有些阴沉而苍白的龙次,依旧带着活泼笑容的祖祖都全副武装地站在了那里,充满斗志和希望的眼神和朝气蓬勃的矫健身影是如此的熟悉而又真实。不由自主地,可可把目光集中在了在了那个背着火红色骨质太刀,披着青绿色大斗篷的青年男子身上,用银闪闪的龙鳞制成全套的苍火龙皮甲上,擦亮得锃亮的护甲片还散发着淡淡的杀气,冷傲地站在最前方,银发在微风中微微抖动着,那饱含着肃然而敏锐的气息,如开鞘之刃般蓄势待发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
            “哈,格洛普索恩,你来得真早呢。”正在可可感到困惑的时候,祖祖居然主动向那个人打了个招呼。缓缓地扭过头来,那漠视着的凌厉目光先是扫过了她背后那柄沉重的半月状巨剑上,再确认了什么后,才停留在了祖祖笑容可掬的可爱面孔上。“....是你们来得比较晚而已。”冷峻的面颊上,仿佛还夹杂着几分戒备,他不待一丝客套之意地冷冷说道。高高的鼻梁,尖削的下巴,依旧那双猎豹般敏锐而有神的双目——飞飞?似曾相识中可可几乎尖叫出声(当然,做不到的),不过比起印象中的费飞,那同样高大的身影却有着几处细微不同,而且气势也更加沉凝和冰冷,似乎更加接近于一个不带感情地追猎者。(难道,这个 人,是飞飞的父亲呐?)
          对于对方那冷漠,孤傲的气息同样非常熟悉,祖祖也并没有丝毫的不满,“没办法,“慢吞吞的汉”,一直说肚子不舒服,所以迟了呢。(O。O111)”用不满的颜色望了望旁边苦着脸,勉强支撑着被钢铁重甲包袱着的身体,精神萎靡不振,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崩溃虚脱的龙次,祖祖嫌怪地抱怨道。

           没办法解释原因,对于某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只能暗中祈祷匆忙吃进去的胃药立即发作,以保证待会儿自己不会应为精神不济而挂掉的龙次自然只有干叹气的份了。
         望了望年轻教官那有苦难言的样子,格洛普索恩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冰冰的目光多出了几分怜悯。不过他当然也不会傻到把这个尴尬的问题说破,沉默着,突然,那冷冰冰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背在龙次身后的,已经不是那柄惯用的雪白色龙爪状双刀,灰暗的刀身显得暗淡不堪,斑驳的锈迹虽然经受过简单的擦拭,但依旧脏兮兮的,就连到刀柄也像是尘封了许久般,破落无比,弯弯曲曲的刀身,看不出一点点地锐气和气势,简直如同是垃圾似的,很难想象,一个背着它作战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过眼光锐利的格洛普索恩并没有丝毫的鄙夷之色,反而显得充满沉凝,就像是发现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东西似的。“锈之刃...你居然真的搞到了。”依旧是那无语气的冷淡声音,他低沉地叹道。听到自己伙伴的声音,龙次刚刚还充满苦痛的面颊居然闪过一丝得意而神秘的笑容。“嗯,虽然有些仓促,还是拿来用了。”点了点头,他随口道。
         这样子的刀子,用什么用呐?连刀锋都显得如此破烂不堪,就算是用来切鱼,也是不可能的。暗中发出了自己的疑问,默默观察着一切的可可突然发现,站在教官旁边的祖祖那活泼的笑容居然显得有些苦涩,圆溜溜的杏眼居然多出了几分深邃,即使旁人无法察觉到,但对人情绪判断异常敏锐的可可还是感受到那非常突兀的不安和复杂,仿佛是一种期待,又仿佛是一种凄意。不过,这种眼神很快就被隐藏了下去。
        而老一辈人的谈话并没有持续许久,更何况其中有两个并不喜欢和别人多话的家伙,伴随着那个显得有些沧桑的老人走上了前面的高台,大家纷纷把眼光锁定了木制的讲台上。穿着整齐的红色工会长袍,这个白胡子依旧达到肚子上的长者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人物,连跟在他身后,拿着备忘录的羽毛笔的低矮少年(现在以经进化成老狐狸了..)也显得非常郑重而收敛,“好了,各位年轻的先生和女士们,我很高兴能在此看到大家依旧是神采奕奕。”用沙哑的声音说着,他用枯干的手臂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如古老的树干般布满皱纹的脸颊上多出了几分郑重,有些平淡的神色不经意地扫过众人,“当然,龙次先生似乎要除外,请问,你没事吧?”慈爱地望着台下苦撑着,拼命挺胸抬头,却依旧无法遮挡满脸的苍白和苦痛的少年,老人示意道。“会长先生,我没事,请您放心。”虽然响亮地声音有些外强中干,但他还是坚定地说着,然后默默地用怨毒的神色瞪了一眼旁边捂着嘴巴,拼命不去笑出来的祖祖,还有上面一脸幸灾乐祸,笑得很诡异的瘦小少年。
        似乎知道龙次是在逞强,但老者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对这种逞强行为的遗憾和忧虑。“我希望如此,虽然你们都是GOLDEN SEED的成员,但我依旧希望今天的A级猎人资格认证考试,能在更加安全,平稳的进程中度过和结束...你们明白吗?”缓慢的语速是如此深沉,他再次俯视台下默立着的三个身影,这就是一种无声的确认。
        “是!”“..了解。”“好的!”三声不同的声音带着同一种坚定,响亮地回应了老者的询问。
        望着那些充满朝气和希望的面孔,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老者刚刚还显得有些阴沉的面孔洋溢起了几分善意的光泽。“那,我先预祝各位好运吧。”缓和地说着,他将骨瘦如柴的手臂伸入了自己的口袋,将一份用皮绳扎着的草纸拿了出来,“那么,我将宣布两个通知,还有具体考试的细则。”皱巴巴的额头突然堆砌起了许多的皱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般。
       “首先我遗憾地告诉大家,原定于今天下午,加入你们027小组的猎人由于个人原因,无法按时赶到,也因此无法参加这回的考试了,密林区公会收到了王风先生的请假书,就是这样。”
       王风?这个熟悉的名字,感到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子,可可在虚无中愣住了。虽然在场的众人都无动于衷,并没有露出什么太过于惊奇的神色,但这个名字,却在她的脑海中激起恐怖的旋风。那个曾经莫名其妙地袭击自己还有费飞,强得离谱,却异常奇怪的“人”,行为的巨大反差简直让人无法用常规的善恶观去衡量,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不安地抽搐了下,可可对于那个噩梦般的事件现在都仍旧心有余悸。那个怪异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呐...

 楼主| 发表于 2009-2-7 21:07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历了短暂的沉默,来表达遗憾的意味后,谈话继续着。老者微微地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由于身体方面的原因,所以在这次考试开始前,我将辞去猎人会长的职务,以顾问的身份行使监督的义务。”平静地说完,那个看上去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望了望下面有突然呆住了的众人,然后无比郑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再重申自己并不是在开玩笑似的。
            “岁月不饶人啊,现在的世界,应该是属于你们这帮年轻人的....姜伯牙,在接替了我的职位后,要好好努力啊。”和善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纸卷传给了旁边同样一脸认真,丝毫看不出任何狐狸尾巴的瘦小少年,老人象征性地向后迈了几步。   
          “难怪能直接查阅老师的遗物...这个家伙。”有些了然地嘟囔着,地下直立着的教官似乎不太满意,而旁边的祖祖却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仿佛早已经料到了这个非常古怪精灵的家伙,一定会走到这一步的,只不过,对于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少年,他迈德步伐实在是大了点。沉默着,傲立在一旁的格洛普索恩,经过了同样短时间的思考,那冷冰冰的面孔上终于闪过几丝明朗和理解,微微地点了点头.......毕竟这个人真的很强大(从某种角度讲)...

           “是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那时常带着深邃神色的稚嫩面孔微微地笑着,然后向身后的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但当他再次面向众人的时候,和善的笑容已经被另一种更加深刻,也更加嚣张的笑容所取代。刚刚还非常天真而亲和的面颊反而充满了野心和的意,泛着魔鬼般毛骨耸人的光彩,这种神色,可可曾经见过,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即使是再熟悉他的人,估计也同样感受到一份冰冷,那边的格洛普索恩甚至也把眼神放到了一遍,没有继续欣赏“朋友”的兴奋笑容。
           “好了,各位,那么,就由敝人来宣读今日的考试细则和规定吧。”满意地看到台下的众人面色上的细微变化,他用非常有力的声音说道。
          太阳已经微斜,来自于雪山的独特雪风再次席卷了过来,但傲立在当场的众人并没有丝毫的不适,甚至连那位沧桑的老者也同样神采奕奕地站立着,生活在雪山的狩者,仿佛从出生的第一刻起,便已经习惯了所有的冰寒和凛冽。清了清嗓子,站在木台上的会长将手上的草纸卷展开。

             “任务名:全域的凛震。难度:A(6星),目标:轰龙复数只  时限:两日内  报酬:50000Z 以及  A级猎人认证评定。  发起人:斯图亚特猎人公会总部评议团    描述:最近在雪山出现了轰龙大规模活动的迹象,这种原始而狂暴的生物像是疯了一样,聚集起来疯狂地袭击所遇到的一切生物,他们的实力根本不是普通猎人可以对付的,从2月19日到3月21日为止,已经有29名猎人在这场单纯的屠杀中遇难,而同样死于非命的还有9名小镇的居民和派去探查的士兵,甚至圣十字教廷的一名巡游教士同样也惨死在利牙之下...为了保障公民的安全,维护社会的稳定,公会领导层已经接到了斯图亚特王的讨伐函,希望GOLDEN SEED的诸位,能以尽可能快的将事态压制下来。”
             用非常和缓的语速念完了刚才的说明,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无比,数量未知,情况不明,而且面对的又算是飞龙种中最为强大凶暴的轰龙,据说还是群体出现的,虽然任务的等级是A,但即使是GOLDEN SEED也不得不为自己捏一把汗,这根本就是噩梦般的任务。低头沉思的教官,用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祖祖,还有脸色显得更加阴沉的格洛普索恩,陷入了同一种沉默中。

           “由于这回的任务难度比较大,而各位的队伍又只有三人,所以,工会讨论决定决定给予大家额外的帮助和情报.....”已经了解到了大家心里的感受,新任的会长再次诡异地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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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已经脱离了阳光的庇护,伴随着那最后一份暗红色夕阳的消失,漆黑的夜幕将雪山层层笼罩,那一份来自于月的皎洁,与冰雪覆盖下的苍白连成了一片,静寂的柏树林依旧是那样的繁盛,阴阴郁郁的叶片组成了一种无形的屏障,而在黯淡的阴影中,却有几个难以分辨的身影在缓缓地移动着....只有非常接近于他们的人才能分辨出来,他们,是三个披着奇怪黑色披风的猎人,武器和装甲的金属光泽完全被那材质不明的黑色布料完全掩盖了下去,甚至连人类的气味都没办法透过那诡异的斗篷......几队尖啸着的白速龙喧闹着,迅速地从旁边狂奔而过,压根没有理会到那三名躲在暗处的不速之客,敏锐的目光,灵敏的嗅觉,甚至是野性的知觉都没有办法起到任何的作用。
           “呵呵,挺成功的...”再迅速确认周围不存在危险后,祖祖一个站了起来,满头的德粉色长发在月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带着淡淡微笑的美丽容颜在月下多出了几分典雅,高挑的躯体倚着那银白色的巨剑,沐浴着沉静的月光,黑狼鸟的厚皮与鳞片制成的铠甲也点缀起了淡淡的银色光滑,显得如此的圣洁,看上去像是从月中降临人世的女武神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居然是惊人的完美,甚至超脱了那紧绷的气氛,和冰冷的环境。
           虽然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样子,但那龙次居然还是愣住了,有些稚嫩的面孔像是陷入了某种遐想般,显得有些茫然...“...我们计划下一步行动吧。”确认了“隐匿斗篷”的实效,旁边的格洛普索恩轻轻地咳了一声,无法被这种“非自然”不安因素撼动分毫的,估计世界上也只有他而已。“嗯,嗯...”立即回过神来,发觉自己面颊上闪过几分不该有的红霞,飞快地低下头去,少年连忙拔出自己背后的腐朽双刀,卖力地磨起来,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如此明显而容易看透的慌乱神情,就算是眼神不太好的家伙也可以清晰地注意到,而在场的众人都有着远超于常人的洞察力,像虚无的影子般存在的可可,已经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原来那个非常死板而且倔强的教官也有如此天真而有趣的一面呐... 有这样的想法的并不只有她,那边的祖祖同样注意到了那拼命掩饰着自己的憨直背影,那淡淡的笑容似乎多出了几分特殊的意味,反而更加的灿烂了。
               夜晚是轰龙最为活跃的时期...同样也是袭击他们的好时候,应为肆无忌惮地狩猎的它们,常常会无视周围潜藏的危险,狂暴的力量,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而如何抓到这知命的破绽,对于猎人们始终是一个困难而必须的谜题,毕竟,它们是龙,而且是拥有藐视一切力量的巨兽。孤傲地站在那里,银发的漠然男子显得是如此的冷静,反复地思考着什么,他望了望自己的两位同伴,又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的地势,那种不带有任何感情,散发着绝对冷静的神采,几乎和可可印象中的“队长大人”如此相似,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雪山山腰处的一个布满积雪的凹陷地域上,而周围零零散散地生长在周围高地的柏树显然成了他最为认同的掩体。“你们两个在左侧的高地上埋伏......我去右侧。”飞快地作出了决断,几乎是在瞬间,那个穿着苍火龙皮甲的孤傲身影已经我行我素地蹿了出去....
                 很快,雪山再次恢复了刚才的平静,放眼望去,一切如往常般,微微的寒风吹拂着周围的地面和树林,白速龙那此起彼伏的叫声是如此的苍凉,在山谷中回荡着.....只不过,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中,凹陷的地面已经出现了一大块散发着浓烈气味的鹿肉,经历过特别的处理,猎人在本已经十分鲜美的肉上浇上了一层血汁,让那极为诱人的味道传到了很远,由于特意选择了上风处,所以即使是非在空中的龙族也可以清晰地察觉到。躲在暗处的树阴中,龙次等人纷纷等待着猎物的降临。
              不过,等待的时间显得如此的缓慢,虽然早已经习以为常,但对于任何一个猎人,这段时间都是非常无聊而乏味的。将手中的锈剑插进了雪地中,面色有些苍白的龙次勉强将背包中的旅行干粮咽了下去,然后又将一瓶保暖药酒和了个精光,不过看上去,他依旧有些虚弱。“哈,慢吞吞了汉,怎么还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啊?”打趣的清亮嗓音提起了他的注意,觉得有些郁闷的龙次这才发现旁边有双亮晶晶的紫红色双瞳一直注视着自己。对于这根本没有任何自知之明的问询,无奈的教官所能做的,只有一声不满的冷哼。

           “少管...我没事!”倔强地摇了摇头,但对方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是那么的灿烂,犹豫了几秒钟,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般,“当然要管啦,毕竟,这里能做这个的,只有我哦。”她最终还是神秘地笑了笑,一直潜伏在旁边的祖祖居然把脸凑了过来,愣了一下,望着那已经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那整齐而可爱的五官,还有那温和的眼神....教官脑子中霎时间一片空白。
            “波...”伴随着轻轻地响声,一阵湿湿的温软从已经有些干巴巴的口部传了过来...龙次突然僵直了的身躯猛地震了一下.....
              这,这是....自己的视野中,只有祖祖那紧闭的大大双眼..
              而来自于唇部的撕磨却没有结束,那种非常奇异而舒服的感觉是....她,她在吻我??......
            “唔唔唔!!”终于反映了过来,捂着嘴巴,教官居然发出了迟到的惊叫,差点从隐匿着的地方摔出去.....

             “你,你搞什么东西??”冒着咬到舌头的危险急速低吼道,深邃的眼神完全被不解和混乱所占据,那坚毅的面孔完全涨成了红色,想熟透的果实般,无论如何遮掩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不多对方却没有一点羞怯,那份淡淡的典雅笑容已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
             “龙次,你这都不知道吗? 当然是深深的吻啦!”用食指点了点自己那微翘起的鼻尖,带着极为妩媚的样子,祖祖乐呵呵地说道。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问题是,你干嘛..”口吃有些不清,嘴笨的龙次问不下去了,再次沉默了下来,那红彤彤的面颊显得显得如此的茫然。
               “怎么样,有精神了吧?...这算是昨天晚饭的补偿好了。”那紫水晶般的双眼中闪过几分皎洁,但那种认真而稍带歉意的神情却没有随着刚刚的微笑变得有丝毫的淡然。
发表于 2009-2-7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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