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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rojia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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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月缺的风雨(C.H.S)(幻想系)(首页TXT下载,每周一填老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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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位于要塞内部的中央会议室,是指挥官们开会和发布指令的地方,围绕着那巨大的方桌,十几名身着笔挺军服的高级军官端正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没有明显表情的面孔如此的统一,但眼神却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会议室入口处的大铁门上,想是在等待着什么,散发着郑重而肃然的气息。很快,一阵略显杂乱的脚步声便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作为久经沙场的军官们,对于这几种略显沉重的脚步非常的熟悉,金属靴子踏在地板的声音,也有厚皮靴的踩踏声,看来对方的着装都不统一,不过装备却相当完备,联想到现在的状况,即使将军并没有说明,对于对方的身份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不久,伴随着大门开启的咯吱声,一队全副武装的大汉踏入了众人的视野,他们的年纪似乎都不很大,大多数都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身上的铠甲也是多种多样,也没有装备制式武器,但都非常的鲜明而贵重,只有上面的徽记异常的统一——黄金猎弓。猎人公会联盟精英的印记,只有经历过异常残酷考验,拥有难以置信能力的猎人才能获得的荣耀,比起后起之秀的“黄金之种”他们更加的老成而且干练,迎着他们那洋溢着热情和力量的眼神,所有的军官甚至都觉得精神一振。
        “危机特别应对组织直属第一小队,向您报道。”伴随着洪亮的嗓音,一个瘦高而结实的男子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简洁的黑色短发,漠然却隐约散发着锐利眼神的双目,坚毅的面孔显得有些刻板,穿着一身用雄火龙皮制成的软甲的健壮身体散发着淡淡的灼热气息,伴随着他的走近,那极为深沉的压迫感也愈发的强大,看来这位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绝对拥有难以估测的力量。
         站起了身子,细细地打量了这名青年几秒钟,当他把目光集中在青年耳朵上,几乎难以分辨的黑色耳环时,将军满意地点了点头。“欢迎你们,我想,你就是皇室刚刚给予“剑圣”称号的龙次 汉吧....”
        “是的...”没有丝毫的推脱,龙次依旧保持着他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
        “我听说过你的传闻,从雪山开始,你和你的同伴一路击破了数十波龙族的攻势,曾经在森丘区域以一人之力歼灭了十数之火龙,在强袭沼泽的时候,也做出了令人震惊的贡献,就连国王都感到振奋异常...”望着依旧保持着沉默的龙次,老人徐徐说道,比起称赞,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激动和夸奖的意思,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不过龙次同样没有露出任何欢喜,或者自豪的神色,凝重的表情,厚重的气息都显得那样的淡然。“据说,你是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猎人,我希望,你和你的同伴也能将这份奇迹,带给我们。”伸出了自己粗糙的右手,老者陈恳地说道。
         奇迹吗?
         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什么,龙次竟然发出了意义不明的苦笑。
         没有任何事情会无缘无故地发生,所谓的奇迹是不存在的,因为即使是伟大的胜利也会付出代价,所为的奇迹的背后又将是怎样的牺牲呢?不过...自己依旧有来到这里的理由,也有必须胜利的理由,即使付出所有,也必须坚持下去的理由...
         紧紧地握住了老者的手,为了表示尊重,但龙次没有做出回答,用无声却有力地点头做出了自己的回应。
         “从各个区域的龙族都汇聚在了要塞的前方,数量是五万左右,各种大型飞龙的总数根本无法估计.....要塞中的士兵集合了斯图亚特,圣十字教庭,特兰蒂斯的大部分精锐,迄今为止,各方援军总数已经达到了十五万,数量上我们占有绝对优势,而且我们的要塞拥有整个大陆最为完善的防御体系,无论是火炮配置还是工事防御,都达到了现有条件的最佳水平,所以从数据上看,我们占有优势。”
         “如果龙族没办法突破那厚厚的城墙,击碎那瑟银合金的坚不可摧巨大城门,那么我们人类联军将获得最后的胜利,但是,一些突发因素却让我们不得不从新对战场的形势做出估计和判断,曾经只出现于传说中的古龙种很可能已经加入了进攻的行列,而我们对于他们的了解似乎还处于零...”副官打扮的高级军官向将军微鞠了一躬,然后将房间旁边的玻璃屏幕打开,色彩微微偏暗的图像显示着一幅幅极为震惊的场面,居高临下,黑压压的一片物体正在灌木和草地中迅速前进着,伴随着镜头的拉近,一个又一个小点上出现了长长的力爪,锋利的喙,还有流线型的身躯——速龙群,拥有庞大数量和强烈突击意识的速龙群如满山的蝗虫般迅速穿行着,虽然听不到声音,但那势不可挡的劲头还是看的人心中一紧,紧接着,小山般的巨物缓缓地向前移动着——在速龙群的后方,又是一望无际的灰白,那钙化了皮肤和如岩石似的的躯体看上去是如此的令人战栗。铠龙群的后面,还有数以百计的角龙拍打着它们已经严重退化了的双翼缓缓地在半空中先前移动着,而在这时,画面仿佛被什么无比巨大的东西遮蔽了,什么都没办法看到,画面中一片钢铁一般的黄褐色,上面凹凸不平,布满着杂草般的骨刺,接近这这个屏幕都剧烈地摇晃起来...
         没有能了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屏幕陷入了沙沙的雪花点之中....而会议室中的众人却陷入了一片瞠目结舌中,无论是将军还是龙次都不能解释刚才看到的东西,甚至他们都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是什么东西?有过多年狩猎经验的猎手们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久经沙场的军官们更是无法理解刚才看到的东西——这些用小型气球拖拽着的探测器都放在了百米以上的天空中移动着,那么,比例上讲,刚才拍到的巨物,岂不是有山那么大?既然是如此巨大的物体,又如何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峡谷之中?死寂,沉默,原本洋溢着斗志的大厅仿佛正在为开追悼会般,安静得让人难以消受。所有的人的思想似乎都在这根本难以想象的情况中停滞了..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古龙种?突然,地面剧烈地摇晃着,无名的恐慌迅速打破了现场的沉寂,原本井然有序的要塞竟然变得混乱起来,走廊中传来了大批士兵迅速移动的声音。老将军阿比迪斯那富有历史感的沧桑面孔瞬间变得有些发白,不由纷说便带头向外面走去,跟着他,猎人和军官们迅速沿着弯弯曲曲的楼梯和甬道一路向上,再次来到了那宽广的城墙上。夜空璀璨,星月已久高高地挂在漆黑的夜幕中,如此的平常,但那不曾停息的震荡却显得越发诡异起来,正在校准炮台和布置防御的士兵都显得有些惊慌,在不断有节奏震荡着的地面上等待着指令。
         “咚,咚。咚..”地面依旧在颤抖,脚下坚实的城墙竟然就这样子震撼着,从远方传来的重响,就犹如是巨大的鼓槌在敲击着大地,对于这种节奏分明却又无比迟钝的响动,龙次等人并不十分陌生——大型四足龙族都是这样子移动的,但是,如此沉重的相声却....山谷并不是平原,能在这样低洼而湿润的土地上踩出如此沉重的步伐,甚至连山脉般矗立在峡谷深处的庞大要塞都感觉到地震般的颤抖,那么,体重至少在一千吨以上.....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子的生物吗?难道....
          “龙次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发觉一旁的冷静青年竟然变得如此的阴沉,老将军立刻问到。
          也许是知道吧,不过,如果真的是那个东西来了的话.....
          “抱歉,我也不清楚,但是山脊地震的可能性比较大...”沉吟了片刻,龙次回答道——这一次他并没有说实话。
          望着周围猎手和老者那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遗憾的表情,他在内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真是那种东西,即使说出来,也没有用吧,那个东西,已经超出了生物的范畴了...
          .................................................................................
          在要塞的底层,是专门供高级军官和客人休息的地方,为了明天的战斗,大多数住客都已经休息了,但有一个房间已久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木桌上的托盘上,一盏简易的油灯正绽放着微弱的光芒,坐在床上,留着粉红色长发的祖祖正静静地望着旁边竹椅上瘫坐着,正陷入沉思的龙次,一个一岁左右,浑身被蓝色小褂所裹着的小孩正紧紧地贴在她的怀里,睡得正香。似乎是怕孩子突然醒来,她等了许久,才将已经睡熟了的小家伙放到了床边的婴儿车中,然后走到了自己丈夫身旁。
          “龙次,你怎么了?肚子又不舒服吗?”望着如同坐化了般一脸凝重的他,祖祖悄悄地问到。
           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望着妻子那恬静而活泼的娇俏面颊,龙次勉强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已经对彼此都无比熟悉,他并没有对那明显的玩笑而吐槽。
          “....好像有只老山龙,要进攻要塞了。”没有对同伴甚至是将军提出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4-10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哦,那还真是非常糟糕的情况呢。”回应的声音居然是一如既往的干脆,简直让人以为是衣服被弄脏了,或者不小心摔了一跤般。
        “.....”陷入了沉默的龙次再次睁大了眼睛,虽然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常理什么都挂不上钩,但如此轻描淡写的回应实在是非常反常。
        如果和自己估计的一样,那么,无论联军将如何的抵抗,最终的结果依旧是徒劳的....

         拥有着与山脉同高的寿命,从大地形成的同时便生存着,吸纳着来自于百川的灵气,只有传说中的史诗才有模糊的记载,体型庞大如高山,拥有凌驾于一切生物之上的强悍实力,能将山地和丘陵踩成一望无际的平原,无坚不摧,势不可当...但据老师的说明,与“真龙之祖”“汲暗之黑”一样,“绝地之山”一直在大地最隐蔽的角落中沉睡,如同几千年前,龙族在毁灭之战之后,永恒地被封印在梦境中,没有可能会莫名其妙地苏醒。除非.....
       想到这里,龙次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黯淡而凝重了,作为“那个人“的徒弟,无论是祖祖还是自己,都知道着许多世人所不知道,甚至无法相信的东西。比起正在忐忑不安的士兵们,龙次无疑更感受到了实打实的战栗,但同样理解那东西的恐怖,祖祖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岂不能让龙次感到无法理解?
        看着自己的丈夫那目瞪口呆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满意的祖祖居然露出了“赚到了”的美丽笑容。“因为再糟糕的情况,龙次你也遇到过啊,再沼泽的时候,中毒差点气绝...在森丘的时候,你也被火龙围攻过,不也差点翘掉吗?”用指头掐算着,似乎是回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般,祖祖依旧是那样的开朗。

         当然,后者也只有露出差点黑掉的面孔了。
        一次又一次,回想起自己的过去,除了感到汗毛直竖,一种异样的了然还是不断地从自己的心底传来。自己究竟遇到过多少次劫难了,有多少次惊魂时刻,自己都不可思议地走了过来,多少次,以为自己就要死掉,就要放弃....

         自己已经麻木了吧?对于这种危机生命的恐惧,否则,自己又为什么来到这里?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过畏惧,还依旧回来到这片将要变成地狱的地方?
        无论是荣耀还是称号,对于自己,都不存在任何实际上的意义。
       “所以说啦,这一次龙次也一定能活下去的哦,就像蟑螂一样无比顽强地活下去的。”依旧盯着自己的丈夫,她将柔软的双臂狠狠地拍在了龙次那肩膀上,认真地说道,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话语中的某些词汇实在是令后者无言,但是,那份莫名的肯定却实打实地令人感到安慰。
       多少次了,这种有些荒唐,却令人意外感到舒心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说出,令自己感到由衷的欣慰。人活着的动力,缘于对欲望的追求...望着祖祖那开心而平和的笑容,还有在婴儿车中微微发出“伊~呀”梦呓,睡得正香的小鬼,龙次竟然也不由自主地荡漾起几分平静,仿佛那种大敌当前的重压不复存在般。
       我会让你幸福,这个是我的誓言,永生都绝对不会违背的誓言。
       这份誓言,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我将会守护你的一切,你的笑容,你的生命,你的快乐,这便是我生命的意义,也是我生命的全部。所以,我不会逝去,因为,与你在一起,我同样会感到很幸福。
       守护属于你也属于我的一切。
       “龙次,干嘛愣住了,这种时刻,应该吐槽的哦。”发现到龙次竟然没有反驳,反而呆呆地望着自己,祖祖连忙问道,但对方的回应,却出乎预料的强烈,像是突然领悟到什么般,年轻的教官从椅子上蹭地站了起来,然后紧紧地拥住了她,有力的双臂环着她的柳腰,将自己的妻子完全拥入了自己的怀抱。如此大胆而且突然的行动,即使是在平日的生活中,一向刻板而老实的他也极少如此直接过,绕是她不由自主地愣了几秒钟。

      “呃,拉姆还在睡觉呢,所以龙次,要轻一点啊。”感受着那令人心怡的浑厚气息,仿佛明白了什么的祖祖悠然地说着,轻轻地瞟了后面依旧熟睡着的儿子,然后顺势把头埋入了对方那广阔的胸膛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彼此相拥着的二人就那样幸福地粘在一起,许久许久...
                 .......................
      “各单位注意!龙族已经开始进攻了,请立即进入指定位置进行防御。”早已经升空的瓦尔基里号战舰不断地发布着紧迫的命令,大量的士兵从各个阶梯涌上了城墙,一个有一个黝黑的射击空中,很快便被冒着寒光的弩矢和黑洞洞的枪口所填满,由身穿着链甲,扛着重型弩炮的士兵组成的人流,很快便把十几米宽,一公里长的城墙封得严严实实的,倚着墙跺,依托着工事,伴随着大炮传动的轰隆声,所有的远程武器都对准了下方的峡谷。地面依旧在剧烈地震撼着,而在遥远的峡谷深处,已经弥漫起了滚滚的烟尘,隆隆的巨响犹如天崩般,越来越近,越来越沉,也越来越乱...终于,在视野的最远端,出现了一条蓝色的线段,如同是来自于地平线上的巨浪般迅速地推移着,密密麻麻的蓝速龙作为先锋,掩护着其他数量较为稀少的高级龙族开始了这波规模庞大无比的恐怖攻势,所有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地留下了汗水——迅速移动着的角龙,步步紧逼,体积庞大的凯龙,一只接着一只,在速龙组成的洪流中向迈开了他们沉重的步伐,向着眼前的巨型要塞挺进着。虽然没有说话,但嗓子仿佛已经被堵上而无法做声,虽然很想招呼旁边的人,但是,手仿佛已经发僵而无法动弹,一时间,人类的防线上静得出奇。

          龙族狂暴而恐怖的浪潮越来越近,空气中仿佛也弥漫上了浓浓的血腥气息,八百米,五百米...
         “射击!”指挥舰上的元帅,终于发出了久违了的命令,一时间所有的火器都发出了爆沸的轰鸣声,上百个零时搭建起来的炮台,将数十吨的炮弹射入了远方的敌阵。激射的烈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将前排的所有龙族都吞没,凄厉的惨叫,肢体粉碎的脆响,伴随着四散的血雨,将狭窄的谷底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地狱。
         绕是若此,龙族的攻势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弱,即使是知道自己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数目庞大的速龙种还是拼命地涌向了城门,前面的同伴被炸碎,后面的就立即补上,嘎嘎作响的龙吼悲壮而愤怒,一只接着一只接近了那足有十米厚的瑟银城门,却又瞬间被漫天的弹雨所吞噬。轻弩和火枪发出了致命的吼叫,在短短数百米的距离上展开了又一轮屠戮,刚刚越到白空中的速龙立即被打成了筛子,然后无力地落到了地面的护城河中,然后是另一只,很快,并不是很深的护城河便被无数稀烂的龙尸所填满,猩红的血水甚至将周围的土地都侵染掉了。
       如此密集的火力,已经不能阻止他们的靠近,踏着速龙们脆弱的尸体,几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人类军团的事业中,那种浑身如石头般的巨型怪物开始了它们的攻击,一道又一道熔岩似的火柱笔直地打在了城门上,剧烈的爆炸再次将要塞都撼动了。凯龙,依旧如坚不可摧的小山般推进着,钙化了的厚实皮肤在枪林弹雨中屹立不倒,不过,这一次迎接它们的,并不仅仅是普通的贯穿弹。

        “彻甲榴弹 射击!”伴随着命令的响起,数以百计的拖着尾巴,冒着浓烟的锥形武器从高高的城墙上落了下来,如同下了一阵流星雨般,钻入了凯龙们的阵线,然后在接触到它们那厚重身体的瞬间便发生了惊人的大爆炸,七,八只位置比较靠前的巨龙瞬间便被炸得浑身焦黑一片,岩石般结实的皮肤翻飞着,它们巨大的身体又无从躲避,最终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嚎倒了下去。
       军人们并没有来的及高兴,空中便传来了无数翅膀的抖动声——迎着熹微的朝阳,一排排体态优雅的火龙迅速地接近了要塞,早已经等待它们的机械船群也几乎是在同时做好了射击准备。只不过,人们迅速发现,火龙们飞行的速度并没有昨天那样迅速,而且似乎有意地压低了高度...几个士兵终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些火龙的利爪上,都紧紧地爪着一只体格尤为健壮的速龙王。
       无数刺针般的电阻弹立即在半空中掀起了钢铁的风暴,一些躲避不及的火龙立即在高压电中抽搐着,然后无力地带着它抓着的速龙王狠狠地砸向了地面...然而却又有更多的火龙投身到这了这种决命似地重逢中,终于,有几只火龙在其他同伴的掩护下,迅速地爬高,然后猛地画出一个大弧,向城墙上俯冲了下去,一股股炙热的烈焰迅速打在了遍布士兵的防线上,几十名躲避不及的士兵立即被大火吞噬,或者发出痛苦的嘶吼,带着浑身的火焰,翻滚着,最终从城墙上落了下去,而一只只四米多高的速龙王顺势被扔到了混乱的城墙上,锐利的龙爪几乎是在顷刻间便让数名弓弩手倒在了血泊中,而紧接着,提着长矛和盾牌的重装兵便加入了战局,与他们开始了近身肉搏...
          场面是如此的混乱,无论是龙族还是人类都把最大化的作战力量放在了这窄窄的谷地中。

        “瓦尔基里”上的炮阵发出了死亡的宣告,数只企图攻击它的火龙立即被炸得凌空解体,化为了一堆血肉.....
         火苗的舔舐下,一艘位置不好的机械船在天空中翻滚着,坠入了谷地....
         身上插得和仙人掌一样的角龙,浑身浴血,已经用长长的尖角顶撞着坚固无比的城门...
         一只黄速龙王将一名弩兵叼了起来,然后扔下了城墙,但那人的惨叫还没有彻底消失,长枪士又将数米长的巨刃插入了它的胸口...烈焰刚刚在人堆中爆开,数枚一尺多长的弩弹便将“该死的入侵者” 贯穿,从天上打了下去..
         两族的尸体将城墙上,和狭窄的谷底中推满,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愤怒的咆哮与力尽的哀鸣同样的惨烈,弥漫的鲜血,如雾一样朦朦胧胧,而正当大战正酣,远处那震撼人心的恐怖脚步声便得更加接近了,地面在震撼,仿佛那若大的要塞都要崩溃了似的,一步步,一点点,无比迟缓,却有力犹如地裂,所有的军士都同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压抑感,好像,一个无坚不摧的巨人,将要到来,并将一切都化为碾粉....   
 楼主| 发表于 2009-4-15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咚。咚。” 那沉重而缓慢的回响愈发的迫近了, 原本只是微微震颤着的要塞竟然如地震了般,不断地晃动着,即使是杀红了眼的士兵,也不得不把目光向远处集中,望着已经包覆着淡淡晨雾的峡谷深处,“嘎啊!嘎啊!”突然,前排正在冲锋中的速龙想是发觉了什么般,猛地止住了攻势,纷纷扬起脑袋向后望去,并不断发出刺耳的叫声。如同是一种信号般,这种带有强烈兴奋风格的叫声纷纷从战场的各地响了起来,连迟钝的凯龙都用那粗壮的腿部紧紧地支撑着地面,发出低沉的轰鸣,角龙扬起了它们巨大的头颅,发出独特的嘶鸣,上空与机械船周旋着的火龙也做出了反应,立即掉转了方向,向远离要塞的方向迅速散开,紧接着便是地面上的龙群,原本潮水般涌来的龙族竟然停止了进攻,统一地向后撤去,没有一刻的停歇,疾踏的杂乱脚步和扬其离尘很快便彻底地消失了。要塞上的士兵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惊呆了,热闹非凡的战场,现在已经变得死寂无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龙族已经停止了进攻...
       但是,这可能吗?峡谷中堆满了死去的龙尸,要塞上也到处是没有熄灭的焦烟,战争的残酷,并没有伴随着一方的消失有所改变,反而,是那些提着各式武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士兵感到无比迷茫了。那样声势浩大的进攻,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湿漉漉的晨风吹拂,士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然后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咚,咚...”巨大的脚步声如同滚雷般在山谷中回荡着,脚下的要塞也剧烈地震撼着,勉强维持着平衡,士兵们突然惊奇地看到,在山谷的深处,不知何时也多出一座无名的大山。而且伴随着那大地传来的巨大回音不断地向要塞靠近着,虽然晨雾熹微不能看的非常清楚,但这座山却如同两旁的山岭般同样的贫瘠而沧桑,完全被土黄色所覆盖,唯一不同的是到处竖立着高耸的参天石柱,在晨风中微微颤抖着,伴随着这座山的靠近,两旁的悬崖峭壁同时发出了被挤碎的崩裂声。山怎么可能移动,而且还拥有这样子的硬度?士兵们瞠目结舌地望着前方,却久久都不知道该作出怎样的反映,但紧接着,那份空前的错愕却转化成了同等程度的恐惧中,伴随着山的逐渐接近,它的全貌也变得明朗起来,那向上隆起的山脊形成了脊梁,微微抖动着的数木显得更加的坚硬而古老,分明是一根根尖利而粗长的骨刺,先前前探的山坡上伴随着它的前进抽动着,这是长长的脖颈,而在最前端的硕大山岩便形成了一个大到不可思议的龙首,比人还要高上几分的长牙在那暗红色的口腔中呲起,如同是经历了万年之久的巨大钟乳石,向前竖起的长角犹如是巨塔般,两旁的凹陷处,如浑浊的小湖般的双眼泛着泥泞而远古的颜色。十几米粗的腿部深深地踏进泥土中,震撼着大地,硬生生地将狭窄的谷底挤开,可以想象,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力量。
        震荡依旧是那样的剧烈,第一次面对仅出现在传说中的生物的它们显得如此的渺小而无助,士兵们的脸色在温和的朝阳中显得那样的苍白,眼前出现的巨物竟然是如此的恐怖,那种来自于人性中的绝望已经将他们的思想都吞噬了,无法对着恐怖无比的巨龙作出回应,甚至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有办法拿稳,“天啊,这是什么怪物啊!!”不知何时,凄厉无比的叫声在要塞的顶端响了起来,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各步兵单位立即返回原先位置,重火力单位立即进行校正!”头顶上的指挥舰传来了冷漠的命令声,久经沙场的将军似乎依旧保持着高级军官特有的镇定,六神无主的士兵在城墙之上来回地穿梭着,试图平复刚才被龙族攻击所弄得一团混乱的阵型,大声呼救的伤兵,没了气息的死尸都被了了草草地搬开,绕是如此,场面依旧变得杂乱不堪。也许,只有他们,才能真真正正地保持冷静吧。在军人们被史无前例的巨型龙族弄得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小队装备异常鲜明的武者从城墙上探了出来,向前集结着。比起士兵,他们看上去多了几分玩世不恭微笑,也多了几分对死亡的默然,无论是手上龙骨制成的长弓,用各式稀有矿石精炼制成的各式武器,还是包裹着壮硕身体上的龙皮铠甲,都显得如此的不寻常,就仿佛,他们就是为这一刻而生下的。
         天空,还真是蓝啊,一点都没有即将要被修罗所吞噬的样子啊。
         漠然地望了望湛蓝色的天空,渐渐地走上了慌乱的城墙,身上只穿了利于行动的火龙皮甲,他扬了扬强健的臂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暴露在阳光之下,常常地吐出一口气,将辉龙石制成的护额带上,深邃的黝黑双眼仔细检查了下身上的装备,确认无碍后,他戴上了绝热手套。

        “我走喽。”他径直说道,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在乎那冷静的声音是否与这纷乱的场面有多么不协调。
        “嗯,早点回来,也许还赶得及吃午饭哦。”后面传来了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清爽,银铃般在耳畔荡漾着,令人欣慰。身着一身青绿色居家素服的祖租轻轻地挥动着手臂,带着独有的美丽笑容道别着。
         在乱军之中傲首而立,龙次那一向有些呆板的坚毅面孔也挂上了久违了的笑意。“这回的东西满有挑战性的啊,龙次!”扛着个巨大的满是利刃的镰蟹锤,一名足有两米的彪形大汉嘎巴嘎巴地搓着熊掌般的手臂,跃跃欲试的说道。

        “是啊,一百万的奖金的确有分量,吾人这次便不客气了。”大胡子的男子嘿嘿地笑着,将一枚枚昂贵的三型贯穿矢压入手上的重型弩炮的弹膛。
          “那,出发吧!”伴随着双刃鞘发出了清悦剑鸣,三人同时迈开了步伐,融入了精英猎们的队伍中,对着远方那恐怖的巨兽,逆着溃退士兵的人流,向前冲去。
 楼主| 发表于 2009-4-19 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长长的缆绳从城垛上放了下来,三十几名身型矫健的猎人顺着绳索以极为利落的方式滑了下来,在百米多高的城墙上疾掠着,仿佛是从万丈山涧笔直俯冲的苍鹰般,然后如神兵天降稳稳地落在了峡谷中湿软的地面上。
          周围被鲜血彻底染红的大地依旧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各种龙族的尸体和残破的碎片随意地抛洒在四周,令人惨不忍睹,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这一切已早已经习惯,比起已经失去生命的物体,远方那个大得简直震撼的巨兽才是真的值得审视的目标.胸口上统一的金色猎弓徽记显得异常耀眼,这些久经考验的精英猎人的实力,都已经接近了人类的极限。
           见识过太多的死亡,也见识过太多的奇迹,所以不会觉得恐惧和畏缩,再次进行了细微的调整,站在最前端的黑发青年将手上的利刃举起,严峻的面孔如同石雕般刚毅而坚决,墨黑色的剑身似乎要回应周围那凝重得令人压抑的气氛,泛着一层淡淡的寒芒。
       “出击!” 伴随着一声浑厚的咆哮,锐利的剑锋笔直地指向了远方那庞大的生物,所有的猎人同时迈开了脚步,一往无前地冲了出去。来自于龙族本身的稀有素材,质地都异常的优良,紧握在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而且似乎都是出自于龙人族铁匠大师之手,无论是晶莹剔透如水晶般的狭长太刀,还是韧性十足,有着优雅“W”字外形的龙骨长弓,都算得上是人间的极品,而正是这些伴随着他们一路走来的武器,见证了他们的成长,也展现着他们的实力,猎人工会遍布大陆,但实力能达到A级的猎人,却又是凤毛麟角..
      问题是,当一个神话般的生物出现在眼前时,一直生活在现实中的人类又有多大的胜算呢?
       几千米的距离被迅速地拉近,黑压压的巨影已经这天蔽日地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老山龙前探的头部甚至比一整只成年的铠龙还要大上几分,暗黄色的外皮细看之下更是与坚硬的山岩无二,不用说也知道那经过数万年演化而来的硬化皮肤有着怎样的防御力。几名侧翼的猎人依旧立即张开了各自的长弓,每张拉得如满月一般的弓床上都同时搭上了好几根一米长的钢铁劲矢,有着丰富经验的他们理解把攻击点选在了巨龙的下巴上。这个生物最为脆弱的要害,“嗖,嗖!”清脆的弦响过后,那些箭矢无一例外地刺入了它那厚厚的皮肤,然后被更为强劲的力道反激,断裂了。但是对于体型如老山龙这样的怪物,这点攻击简直如同是隔靴搔痒,起不到任何作用,连威力十足的彻甲榴弹打在钢铁般坚硬的厚皮上也只能爆开一个小小的火花,迈开那战车大小的巨足,它缓慢而沉重地前进着,完全无视了正在拼命攻击自己的“小蚂蚁”。

        几个提着长刀的猎人迅速向前突进,“咚!”迸裂般的爆响回荡着,重重踏来的步伐简直等同于几千吨的重锤砸击地面,荡起的冲击波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前面的几个猎人立即被这个掀倒在地,剩下的几个也被震得七荤八素,不过这些都在预计之内,猛力一挣,他们顺势向后翻滚而去,然后在地上留下了几个小桶大小的“罐子”,当巨龙再次向前迈进的时候,正好踏在了这些罐子上,随着阵阵奇怪而微小的轰响,缕缕苍白色的烟雾从那水塔粗细的巨足下升了起来,这是火油燃烧发出的烟尘,那青白色的火苗在那厚实的脚掌间如小精灵般跳动着,那灼热的感觉缓缓地渗透了千万年来覆盖下来的龙皮,侵入岩石般强韧的肌肉,最终在远古而迟钝的神经网络中迅速传递着,虽然还无法引起这条“目中无人”的老山龙的注意,但却引起了生物本能的反应,动作微微一滞,它并没有立即迈开步子,反而将失火的巨足在地面上蹭了一下,虽然这种仅仅是意识之下的小动作,但体积如山一般庞大而迟缓的古龙,这一个“短短”的停滞却显得非常漫长。
         就是这一刻!弩击将子弹连续推入枪膛的声音如此的迅速而清脆,“狂怒风暴!”大胡子的威尔用那沙哑的声音咆哮道,猛地扣下了手上的扳机,“流星穿甲炮”那碗口粗的炮管立即喷射出狂暴的火花,数十发如闪电般喷射而出的贯穿弹如决堤的洪水,发出毁灭的奔腾,绵绵不绝地射向巨龙的脚腕,周围的几名携带远程武器的猎人也将他们最强大的攻势展现了出来,大量携带着高爆炸药的彻甲榴弹,以及携带有多个爆裂弹头的宙散弹急风骤雨般席卷着,撼动着那雷打不动的土黄色肌肤,雷大不动的惊人防御终于在这压缩了的凶猛攻势中露出了一点点疲态 ,那粗糙的表皮被硬生生地撕开一块一米多见方的破碎带,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昏黄色外皮缓缓脱落,露出了地下猩红色的皮肉。墨黑色的双刃上立即飙起了暗金色的气焰,如龙卷般将那弧形的剑锋紧紧缠住,原本就散发着淡淡寒意的“超 绝一门”更是发出了兴奋而清脆的剑吟,被斗气充满的利刃仿佛转瞬间放大了数倍,澎湃的气流狂暴地奔腾着,“灭息  螺旋剑突”发出宣告般的暴吼,龙次深邃的双目中抹过一丝令人战栗的冰冷,然后猛地向前突去,整个身体随着步伐的前进 奋力前压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人御剑威,剑仗人意,伴随着荡起的滔天气浪一同卷杀向了老山龙腿部的破碎处,而在他的旁边,几名手持利器早已经蓄势待发的伙伴也拼尽全力发动了攻击,银月般斩落的太刀,翻腾着灼热火光的长枪,幻化出层层叠叠刀式的短刃掀开了第二波爆发性的攻势。
            “咔啦!!”那重重的回响如同是钢板被硬生生的撕裂般,几柄同时攻去的武器打在那猩红色的筋肉上,火星四溅,手上传来的反震力道更是令所有令人感到愕然。那看似柔软的肌肉简直强韧得不可思议,手上用各式珍惜素材制成的武器竟然起不到任何作用,仅仅是在入肉寸许便被更为强横的力量全数顶出,大惊之下的众人甚至连稳住身子的能力都没有便随着弹出的武器向后倒去,更有几名手持精钢太刀的猎人发出了绝望的惨呼,硬度有余,而韧度不足的武器根本发挥其优势,便被反激的力道炸的粉碎。
        “嚓~~”锐利的切割声,如此的细微,但在那惊心动迫的数秒中里显得清晰无比,刚刚受到惊吓的众人不得不再次睁大了眼睛。
           一个人,有一个人居然并没有被那种有违常理的防御所阻碍,前冲的姿势在斩击到韧性十足的筋肉时,微微一滞,便继续向前突破着,龙卷风般疾速旋转着的斗气,电锯般切割着血肉,并不断爆发出令人厌恶的暗黑色光泽,更不可思议的是,原本墨黑色的双刃竟然同时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凶光,那种要毁灭一切的凶光,随着剑刃的推进,龙血的涌出,变得愈发的狂暴起来,甚至将原先坚不可摧的肌肉都化为了无形。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中,“超绝一门”竟然在老山龙的腿上刺出了一个不成比例的幽深伤口,鲜红色的龙血从犹如刚被嵌入个巨大木桩子般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呜噢噢噢噢噢噢!!!”绕是如它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感受到了无法忽视的剧痛,山一般的躯体颤抖着,高高扬起的头颅发出了震天的嘶鸣,同时其他三只巨足同时使力,试图从这突兀的重击中却得平衡。“你见鬼去吧!”一击得手,收身急退的龙次后面又跳出了一个金刚般的飙型大汉,迅速取代了他的位置,手上高高扬起的大锤足有几百斤,但在他的怪力下竟然犹如无物,被舞得虎虎生风,然后如九天落日般当空重轰前方的地面。“轰!!”霎时间,炸弹般的轰响再次让众人暂时失聪,爆裂性的力量,无比的强烈,再加上早已经不堪老山龙的重压,厚实的地面立即发生了崩陷,连带着那只受了伤的巨足一起向下踏去....
         发觉自己无法保持平衡,正在缓缓推进的巨兽再咚次发出了那浑厚的咆哮,那山一般的身躯缓缓地向前蹋去,作出个异常夸张的踉跄,坚硬胜铁的厚皮接连将周围好几处突出的岩壁撞的粉碎。并没有沉浸在攻击得逞的喜悦中,猎人们立即掉转方向,风一般地向后退去,而紧接着,那庞大的身躯便压向了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

         “咚!”依然是地裂般的崩响,仿佛连整个大陆都被着沉重的撞击而搅得摇摇晃晃,老山龙如同一只失蹄的野马般向前重重地跪倒在了地面上。数千吨的体重受到如此突兀的撞击,可以想象是多么的痛苦。不过作为当时的军队和猎人,可没有研究这个的好心情。
        “攻击!”两声几乎一致的命令声在要塞上和山谷中同时响起,百十门高高扬起的火炮和机械船上的远程武器同时向地上的老山龙发难了,在它庞大无比的躯干上爆出一个又一个结识的火花。而从侧翼突击的猎人们也开始用手上的利器攻击它相对薄弱的腹部,一时间,沸腾的硝烟再次弥漫了整个山谷....
         “愚蠢!!!”正当所有人都将火力集中在一时无法行动的巨龙身上时,一声响彻天地的暴喝竟然在山谷中散播开来,浑厚无比,如同有人在自己的耳边敲响了一面铜锣,但猎人们连捂耳朵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同时暴起的冲击波向后带了出去,而更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是,那雷鸣般的暴喝声,竟然是来自于自己的身边..
         人类,自然是不可能发出如此恐怖的吼叫的,那么.......惊异间,龙次等人惊奇地看到,那只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老山龙,竟然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笨重的身躯,犹如根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背后的土黄色皮肤上,炮弹命中后的焦黑依旧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它却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般。“一万年了,你们这群不知深浅的低等生物!你们,屠杀着我们的子孙,享用着他们的血肉和一切,而现在,你们竟然要剥夺我们最后的希望,侵吞属于我们的圣地 !”伴随着无比夸张的音浪,老山龙用它更加厚实的重重地踏在地面上,那如同高山般的身躯竟然直立了起来,遮天蔽日,在下方的猎人们甚至都没办法观察到它耸入云端的头部。而一个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实却让在场的所有人的脑中都一片空白。
       老山龙,在说话,这只远古时期的巨龙,竟然像人类一般说话了...
      “别发愣!!射击!!”天空中的指挥舰上,老将军嘶哑的声音是那样的急迫,同样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他却在第一时刻冷静下来,做出了最明确的判断。不管它到底要干什么,那高高竖起的躯体等于是立起来一个明确的活靶子,所有的大炮甚至是平射就可以轻松击中远处的龙首。
      “轰隆,轰隆!”要塞上的大炮立即发出了“热烈”的回应,腾飞的烈焰和尖锐的炮弹如雨似幕地撒在老山龙硕大的头部,但它缓慢而巨大的步伐竟然没有一份的停息,那种犹如天威般的狂怒也在伴随着它的缓缓前进,震撼着再场所有人的心..
      “我们受到的痛苦和磨难,将统统地还给你们!!”在各种远程武器的风暴中前进着,老山龙那浑厚的咆哮依然是清晰可见,伴随着那宣告般的怒吼,令人难以接受的可怖一幕发生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4-26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4-26 20:47 编辑

         布满着钟乳石般暗灰色长牙的狭长口部高高地扬向空中,那种凄婉而愤怒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激起的气浪如同肆虐的台风,震撼着周围的一切。地面伴随着老山龙的咆哮,更加狂暴地摇晃着,那只如擎天铁塔般傲立在峡谷中的巨龙,像暴怒的巨神般吼叫着,将那份令人战栗的恐慌传播到了每一个角落。早晨那凉爽的晨风,变得干燥而灼热,而令在场所有士兵更感到恐惧和困惑的,还有地下逐渐传来的沉重隆隆声,犹如要崩溃,要毁灭般的独特轰鸣,一点一点地逼近,压迫着众人的思想,和呼吸。它,想干什么?没有人能回答,也没有人可以去猜测。那种连空气都仿佛要被点燃的恐怖气氛,已经让人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挣扎!活下去!勉强在山腰地动的震颤中挺直着身躯,一张张绷得几乎要裂开的面孔和拼命扣着扳机,装填着大炮的身影,做着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显得那样的紧张而英雄,却又无助而绝望....
        “隆,隆!!”摇荡着的地面,开始在碎裂的喧嚣中崩裂,以老山龙那坚不可摧的庞大身躯为中心,如蜘蛛网般朝周围龟裂着,原本覆盖着绿草和植被的地面开始缓缓地下沉,霎时间,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硫黄臭味弥漫了整个峡谷,维持着作战的猎人们也感觉到情况的失控,纷纷有组织地向后退去,采取了防守的架势。老山龙,是“远古五君”中拥有掌控大地的神龙,拥有“绝地之山”称号的龙之泰斗,那么这么说来,他的暴怒所带来的同样将会带来来自大地的回响,现在的情况....突然间,龙次圆睁的双目中传来了一份无名的惊恐。

         “快撤!!!”但是,他嘹亮的声音只是在刚刚喊出口,便被更加震撼而恐怖的爆裂声吞没了,地面上的缝隙中竟然迸出了一股又一股火红色的岩浆,如一条条笔直冲向天空的爆炎怒龙般,在高空中翻腾着,然后如倾泻而下的雨点般落急速下....只不过,这种温度足以镶金化银的恐怖之雨,带来的却是死亡,狭窄的谷地中没有多少空间用来躲闪,面对着这突然袭来的厄运,即使是精英猎人们,也感受到了难以遏制的恐惧。拼命镇定住狂跳的心脏,龙次迅速地在谷地中穿行着,地面上崩裂的缝隙依旧毫不留情地喷发着,炙热的岩浆洒在他的皮甲上散发出黑糊糊的焦烟,即使是用抗火能力极好的火龙之皮所制,那可怕的温度依旧令人难以忍受。而其他的同伴同样深陷于这种炼狱般的环境中使尽全力脱逃,一条条在火焰与地震中极速闪过的人影就如风暴中穿行的海鸟般,但火焰的速度还是远远超乎了人类能够规避的极限,很快,几名动作稍微慢了一点的猎人便被地面上喷出的“火柱”所吞没,稀有金属制成的重铠在这毁灭性的力量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被惊人的高温所融解,阵阵凄惨的哀嚎中,他们化为了一个又一个的火人,带着满身的烈焰在地面上挣扎了几下,就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带着好几处严重的烧伤,手上的双刃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舞动,将落下的火雨纷纷击开,龙次看了看旁边几名依然在苦苦支撑的同伴,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完蛋的!屹立在到处充满火焰与死亡的峡谷中,老山龙不断咆哮着的庞大身躯像是恶魔一般,它那嘹亮而亢奋的声音将死亡传达到各个角落。焦急的目光迅速在山涧中游弋着,然后像突然锁定了什么般亮了起来。“威尔!”沙哑的声音呼唤着,那位提着流星穿甲炮,用价格昂贵的散弹对空射击的男子立即向他瞥了一眼,发出一声回应的低吼,颇有哲学家气质的大胡子被烧了个精光,看来绕是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左上方,75度,你有剩下的榴弹吗?”这是龙次发出紧急呼叫。然而对方的回应却多少有点让人奇怪。眼睛瞪得圆圆的,对方仿佛停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望着龙次,一连数秒,然后脸上的那份悲伤似乎更多了几分,甚至连一颗火雨从他的头上掠过都没有作出反应。
          糟糕!没有吗?看着他怅然无比的表情,龙次暗暗地叹了口气。
           但令人他感到狂汗的事情却在这时发生了,如同是作出某种重大的牺牲般,威尔从背后的弹药包中抽出一大排用皮带穿在一起的3级彻甲榴弹——一发都没有用过,即使是刚才那样危机的时刻都没有使用。不顾咋舌地看着自己的龙次“每颗2000块!”发出近乎惨叫的高呼,他终于将枪榴弹狠狠推入了重弩那长长的线膛。绝命时刻,那个好钱如命的强人,做出了痛苦的抉择——那颗冒着火花的榴弹立即斜着向着天空飞去...
然后打在了一处突起的巨大山崖根本,剧烈的爆炸声中,那足有马车大小的厚实岩石立即掉落下去,对于老山龙而言,这样大小的石块并不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然而它砸向的目标却并不是那布满坚硬骨刺的背部,而是顺着它庞大无比的躯体一路向下。“咣!”厚重的岩石碎裂声是如此的明显,那坚硬的巨石正正地砸在了老山龙的脚面上.....  
          原本愤怒而充满魄力的怒吼嘎然而止,紧接着便被极为凄厉的长啸所代替,无法想象,那巨大的躯体竟然能以这样惊人的高度一跃而起,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后脚上的巨龙迅速失去了平衡,在峡谷中打了个踉跄,便再次狠狠地撞击在旁边的高山上,将它撞塌了一半!大小不一的石块立即砸了他一身... 伴随着他的停滞,地面的崩裂中断了。地面上虽然依旧到处是焰火和烟雾,但最危急的时刻显然已经过去,松了口气的众人望着还没有爬起来的老山龙,颇有种极度无奈的感觉。“这回的弹药,都是由斯图亚特无偿提供的,居然还这么省..”有点苦笑不得的龙次,望着威尔一脸痛苦的样子,也只有摇头的份了。
          “完了,我请客...”带着淡淡的歉意,用简洁的语句说道。
           过不出其然,那个胡子被烧得只剩下黑糊糊一片的可怜家伙立即露出了淡淡的惊喜的表情。看来,多少是受到鼓舞,但是,自己等人能不能“收拾完”这个烂摊子,还真是个未知数。正当龙次感到有一丝松懈的时候,伴随着一声肌肉被撕裂的巨响,那边还带着几分笑意的威尔,居然呆呆地僵在了那里,一根像矛般的锋利石刺从地下伸了出来,贯穿了他的身体,飙飞的热血洒得满地,龙次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更多的石刺从地下密密麻麻地从地下探了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5-4 14:53 | 显示全部楼层
           “愚蠢,你们这群低等生物,都给我死去吧!”耳畔那狂暴的吼叫那样的刺耳,几乎连耳膜都要被振碎,无数的石刺如突然崛起的林地般从地下急速窜出,惊人的硬度加上异常尖利的形状,瞬间将任何接触到的生物贯穿并杀死。威尔的尸体顺便便被无数的利刺所掩盖,紧接着,刚刚反应过来的龙次也感受到了一阵极为突兀的剧痛,从右腹传来,沸腾了的地面不断地晃动着,大量的石块混着浓浓的土味从山岩间流露了下来,洒在被死亡笼罩了的峡谷中...
        那钟乳石般的灰白色利刺,将自己的小腹撕裂了,令人几乎难以忍受的痛苦模糊了大脑,依稀中,又有几根石刺在自己的身边暴起,迅速划过自己的驱干,猩红的血液从自己的腿部,腰部不断地淌了下去...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疼痛,耳边轰鸣不止,同伴们,在迅速地撤退,但是,在天摇地动的炼狱中,他们的步伐却显得那样的迟缓...又有几名可怜的猎人陷入了无尽的岩刺中,瞬间便被扯得不成了人样...
          即使是精英,在它毁灭性的力量下也像是无助的蚂蚁般脆弱,惨叫声,射击声,还有刀剑粉碎的声音变得愈发难以分辨了。很快,恢复了死寂的谷底,又只剩下了,老山龙那闷雷般的脚步声。
         卡在三根犬牙交错的岩刺中,他,并没有死亡,虽然受到了重创,视野也变得有些模糊,但是,他依然活着。地面依旧不断地震颤着,那只庞大而令人战栗的老山龙,开始缓缓地向前迈动着。伴随着它的推进,地面上密集的岩刺迅速平复了下去,让出了通往前方那巨型要塞的大道,那条遍布着暗红色血迹和各种残肢和尸体的血腥之路。随着地刺的消失,脑袋中一片朦胧的龙次,无力地倒在地面上,看着那只巨龙一步接着一步接近远处的庞大要塞。上面的军人,依然一刻不停地倾泻着弹药,各种炮火和爆炸依然是那样的强烈...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只拥有者近乎无限寿命的巨龙,在空气里沸腾着的钢铁风暴中,一刻也没有停歇地向前迈进着。
           脑中一团混乱,口中全是淤血带来的腥臭,倒在地上的龙次想挣扎地爬起身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反而似乎是由于失血过多,他眼中的世界变得异常苍白起来...果然,是人类没有办法对抗的怪物啊,老师,这一次,你难道又说对了吗?朦胧中,他发出一声其他人都无法分辨的呻吟。

           “龙次,你小子别在这儿躺着啊。”正在这时,一阵沙哑而豪迈的声音响了起来,异常地令人感到熟悉,虽然没有办法用眼睛分辨终究是谁,但紧接着,液体那冰凉的触感便从小腹处的伤口处传了过来,那种充满生机的力量立刻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原本火辣辣的剧痛迅速消失了,紧接着,欲裂的头部也开始迅速冷静和清晰起来。恢复工作能力的鼻子立即察觉到了淡淡的甘甜气味,——这是恢复剂独有的味道。旁边,那个提着巨大战锤的壮汉正无力地坐在地上,用光了的恢复剂的绿色玻璃瓶在旁边咕噜着,他的铠甲被破坏的无法分辨,充满力量的躯干上岩石般的肌肉裸露着,几道深邃而狭长的伤口依旧渗着血,显得甚为惨烈。发觉龙次正用惊异的眼神盯着自己,他已经已经渐渐褪去血色的脸上竟然强挤出一丝豪爽的笑意。
      胸口的起伏,已经有些缭乱了,看来那几道深深陷入身体的撕裂伤,已经危及到了他的生命,虽然没有询问,但龙次依然能够感受到,这位性格豪迈而直率的老朋友,粗重的气息正在一点点地消失...作为见识过许多死亡的他,不禁愣了片刻。

       自己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彻骨的深寒,深深地透入了骨子里,然后渐渐转化成为同样剧烈而刻骨铭心的愤怒。
       自己并不是一个医生,而且,即使是医生,也无法治疗这种致命的伤口。
       他救了自己,但是,自己却什么也没办法做到...
       沉吟了片刻,他终于做出了回应。

        “....多谢你了。”缓缓地转过头去,年轻的教官仿佛无法遏止住内心的激荡般,一向平静的语气也剧烈地颤抖起来。太多的人,就像这样离开了自己,即使,自己似乎尽了最大的努力,那种比死亡还有更加恐怖的滋味想火焰般折磨着心灵。
      “....没有什么谢不谢的...”霸雷越发衰弱的声音便没有多出一丝一毫的惆怅,昏黄的眼神发现龙次再次向远方已经开始向要塞发动攻击的巨龙逼近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给我来根香烟吧...”
       站住了脚步,龙次再次顿了顿身子。自己是从来不抽烟的,毕竟这东西对身体不好,而且....内心中发出一声长叹,龙次最终还是做出了回应。从散落的背包中,他却出了一个沾着血迹的小匣子,然后向后抛了出去...
        烟雾缭绕,濒死的大汉似乎更加放松了,惨白面孔上的肌肉随着烟卷的燃烧,渐渐地松懈了下来,眼中的几分郁闷和无奈,也在那朦朦胧胧的烟雾中模糊了....

         当烟雾散尽,这个同样拥有者丰富经验和强悍实力的精英猎人,就如同一尊塑像般,永远地静止了下去,倒在了许多和他一样战斗过,也辉煌过的同伴间...
              ................................
          战车大小的龙爪高高扬起,然后狠狠地拍了下去,能踏平山丘的巨力瞬间将一大片城墙击得粉碎,就像是被风卷起的蚂蚁般,失去了支撑点的士兵们惨叫着,跌下了高高的城垛,虽然各式武器从来没有保持过沉默,但对于这只传说中的巨龙而言,人类的一切反击都犹如是儿戏般,他双足直立的庞大身躯,几乎和百米以上的巨型要塞等大,粗重有力的爪子和狭长却锐利的颚,显然成为了最好的屠杀兵器。

       覆盖着刀枪不入的坚实皮肤的躯干不断地撞击着前方的城门,表面覆盖着硬度极高的瑟银,而且还特别加固过的高大城门不断地发出扭曲变形的破碎声,如同山峦般的庞大生物就那样简单,却极为有效地破坏着挡在它面前的坚固堡垒。
      如此压倒性的实力对比中,人类联军开始感受到了彻头彻尾的绝望,他们想离开,却无处可逃,他们想挣扎,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很快,整座辉煌,严禁的庞大要塞便被摧毁了一半,剩下的士兵也几乎失去了反映能力,老山龙再次将自己大铲车般的右爪高高地扬了起来,然后对着军人们最集中的区域拍了下去。望着那徐徐碾向自己等人的巨爪,避无可避的士兵们发出了绝望的吼叫,手上的重弩拼命地射击着。疾飞的弩弹“噼里啪啦”地打在厚厚的龙皮上,却无法撼动它分毫,遮天蔽日压过来的龙爪已经近在咫尺,然后莫名其妙地向旁边甩了过去....

      “噢噢噢噢!!”正在众人正为着简直无法理解的转机而愕然时,老山龙突然发出了阵阵的惨叫声,硕壮无比的躯体似乎是在承受异常剧烈的痛苦般,不自然地扭动起来,同时长长的尾巴竟然疯狂地甩来甩去。隔着老远,人们都可以看到,大蓬的血液从尾部喷溅而出...
      究竟是什么居然能给这只庞大无比的生物如此惊人的重创?被这令人震惊的场面搞得不知所措的众人纷纷将目光集中在那条几乎被割断的尾巴上---一个难以分辨的血红色的小点,随着龙尾的不断摇动,这个小点并没有消失,而且漆黑色的恐怖气息,正不断地从这个小点上涌出,甚至压住了沸腾的龙血,如强酸般侵蚀皮肤,任老山龙如何的挣扎和吼叫也无法阻止愈发深陷的伤口..

         “嘎擦!”骨头被斩断的恐怖碎裂声中,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足有数十米长,十几米粗的坚硬龙尾,竟然如被巨大的铡刀割过般,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超 绝一门”依然散发着极为恐怖的混沌气息,在品尝到了龙血的味道后,它那墨黑色的剑身尽然散发出淡淡的暗红,有些妖异却无比凌厉。顺着那桥梁般粗细的尾巴的落下,被浑厚斗气层层包围着的龙次同样摔了下去,却没有收到什么伤害,耳朵上那不起眼的耳饰同样变得无比的耀眼,圣洁的白光如同是审判世界一般的光刃般,在他的胸前聚拢着。浑身被猩红色的血液所沾湿,龙次挺立在那里,有些脱力的他居然没有丝毫要退却的意思,微微地喘了几口气,双刃交握于臂,矫健的身躯舒展开来,如同将要飞翔的苍鹰般。在老山龙的眼中,这个人类仅仅喝蚂蚁差不多大,但是,他所具备的力量,确是那样的强大而纯粹——一种仿佛要豁出一切,背水一战的坚决。一种摒弃恐惧和生命的觉悟,深邃的双瞳中,那寒冷如冰霜,却犹如皓月般皎洁的目光是如此的刺眼。

          “你....这个家伙...”依旧用那粗重的嗓音痛苦地喃喃着,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中,从失去半截尾巴的剧痛中缓缓静默下来的巨龙缓缓地扭过了山一般庞大而坚固的身躯,发出隆隆的巨响,愤怒地瞅着地上立着的龙次,不知为什么,即使是它也不得不对这个渺小无比的生物感到一阵奇怪而突兀的凝重感,就如同是看到了和自己同等强大的劲敌般。自从那场恐怖的战争过去后,多少年来,这种生活在传奇中的生物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从沉睡中苏醒的他,竟然迅速安静了下来。高高在上地傲视着地上的人类,它苍茫的土黄色双目扫过龙次,然后停在了他的双刃上,多出了几分忌惮和迟疑,然后又迅速将目光转向他的耳朵....那被称作“剑圣耳饰”的不起眼饰物上。
           渐渐的,忌惮变得有些迷茫,那种迟疑也伴随着它的凝望再次变得有些了然起来。似乎是沉浸在某种记忆中般,在那反常的气氛中,截然不同的两个身影对峙着。龙次不敢妄动,无论是体能还是实力,自己离传说都还很有距离,但这只巨龙似乎也非常的重视自己。真是不能称之为幸运的荣幸。
          “你的名字...就是龙次 汉?”正在这时,老山龙发出的沉重而意味深长嗓音却让他再次睁大的眼睛,陷入了暂时的错愕中。
 楼主| 发表于 2009-5-15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只龙,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年轻的教官惊讶而错愕的瞬间,老山龙突然发力,巨大的身躯尽然直接扑向了龙次,如同空降的一做大山般,压向了龙次,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突然发生这样的巨变,而且对方竟然采取了这种同样拼命的架势,龙次想撤,却已经来不及了。那遮天蔽日的巨大身躯如乌云般缓缓地落下...充满了自己的视野...
              “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绝对!!!”那只老山龙不知为何突然间充满了狂乱的气息,愤怒的咆哮声,几乎将他的耳膜都击碎了...
               完了吗?感觉自己竟然无法移动,昏昏沉沉的龙次的视野再次变得混沌起来。不过不断鼓噪,却什么听不清楚的耳畔却没有安静下来,依稀中,极为强烈的巨响不断地传来,如同划过天空的巨雷般....黑乎乎的视野霎时间被绮丽的紫色所完全覆盖,紧接着,麻嗖嗖的感觉顺着那异常强烈的紫光传入了自己的全身...
               意识再次失去了...恍惚中,如同天崩地裂的恐怖回响...犹如噩梦...
                 。。。。。。。。。。。。。。。。。。。。。。。。。。。。。。。。。。。
         双手合十,粉红色的长发整齐地披在身后,紫水晶般的双瞳轻轻闪烁着温和的色泽,静静地望着泛着无暇银光的苍月,异常虔诚的俏美面颊显得如此的完美,加上身上合身的纯白色棉质长裙,真是有人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对起圣女的敬畏和憧憬,但是...
     “祖祖,你在做什么?”
       即使是自己的提问,她也没有立即扭过头来。

     “看也知道吧,我在向月神祈祷生活能继续圆圆满满啊。”嫌怪的声音银铃般在自己的耳畔回响着,一点都没有犹豫。
       对,看也知道了,向月亮女神祈求完美,好像也听说过,问题是...“

        现在的月亮,就一个月牙,你祈祷圆满有什么用啊?”举头眺望,那弯弯的月牙就和把镰刀似的,除了很清楚以外,根本就和完美,圆满贴不上一点儿边。如果有人在这种情境下祈祷,那还真是除了匪夷所思,就是令人哭笑不得了。不过,由于祈祷的是她,自己实在是不可能有想笑的欲望,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来。
       “慢吞吞的汉,你还真是非常迟钝啊!”扭过头来,眼睛由于不满微微眯起,一副“你真烦!”的样子,看到龙次依旧是那副不理解的木讷样子,她失望地哼道。“就是因为不圆满,才要去祈祷啦,否则怎么可能灵验呢?”
       这轮缺月必定会随时时间的推移而最终化为满月的。
                 ...............................、
          猛地打了个激灵,脑子里面异常的凌乱,那种犹如被万马奔腾过的强烈作呕和疲惫感还是在自己的身体中肆虐着,只不过感官还是一点一点地恢复了,浑身麻嗖嗖地,眼前一片没有生机的昏黄,茫然地坐在原地,龙次那坚毅的面孔上写满了错愕和茫然——周围的地面,满是风干了不知道多久的黄沙,死气沉沉,感受不到一点生机,上面还有黑多黑乎乎的碎片,当空的太阳也显得如此的强烈...这,这是哪儿啊?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搜寻者这片奇怪而陌生的荒漠,他试图将眼前的一切和自己乱七八糟的记忆拼接起来。
           周围的地面并没有沙漠那般平整,反而有些倾斜,也没余任何的仙人掌或者是耐热植物,旁边的荒山也显得非常低矮,就像是...被强行削去了一样!不安地打了个激灵,他终于明白过来什么,然后直愣愣地望着远处那几乎分辨不出来的残垣断壁。虽然,这里的一切都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但是,基本的轮廓还是可以认得,这个地方就是那条同伴般拼死作战的峡谷,但是..这怎么可能!!仿佛突然间崩溃了般,他捂着脑袋再次倒了下去。

           毁灭了!那坚实而庞大的要塞,那有着十几万军队,已经毁灭了!毁灭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是被荒神用死亡之手抹去了般,什么都没有了!
           手套,早已经在战斗中撕裂,他的指头深深地陷入了地面上布满玻璃状晶沙中,夹杂其中的钢铁碎片刺入了皮肤,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哀恸的吼叫,犹如濒死的凄狼,在已经不成样子的峡谷中回荡着,传播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但很快平覆下来,很快周围又陷入无限的死寂中。很快,那荒芜了的世界中,就只剩下他孤寂而沉重的喘息声。
         这个时候,她...她在哪儿呢?还有...孩子...他...
         像僵尸一般硬生生地爬了起来,他环顾四周,满是血丝的双瞳犹如疯兽,踉跄地迈着步子,他一步又一步地向那边只剩下短短数节的城墙走了过去,“祖组,祖组你在哪呢?”那沙哑的声音不断地回响者,就像是即将掉入深渊者绝望的嘶吼,不断地反复着,在寂静的空间中传得很远很远....一阵干巴巴的风吹了过来,在龙次的旁边的沙地中,露出了几块惨白的巨大龙骨,犹如死亡的纪念碑般,深深地插进毁灭了的地面中。老山龙的骸骨,那无坚不摧的传说巨兽,也未能从这令人恐惧,甚至根本就无法接受的毁灭性力量中得以生还。昏黄的双瞳中更多出了几分愕然,像是个幽灵般,濒临崩溃的年轻教官前进着,依然不知疲倦地呼唤着那个名字。
         那巍峨高山般的要塞,已经变为了一大堆焦黑的碎石,和几乎难以辨认的残垣断壁,原本属于王国最终防线的壮观要塞,已经连同守卫它的士兵一样,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周围,依旧是死寂无声,找不出任何有生还者存在的痕迹,龙次在废墟中艰难地前行着,一辆“移动要塞”还冒着黑乎乎的焦烟,已经支离破碎的庞大车身横着翻到在几块塌下去的墙壁中,烟筒般的炮管已经弯了回去,似乎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说明着灾难的恐怖。但,龙次依旧没有心思去思考。希望变得渺茫起来了,但是,一种特殊的感觉依旧令他不知疲倦地找寻着。然后翻过了几块片低矮的断墙,“咚!”伴随着沉重的着地声,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摔倒了,地面,居然并不是平整的,反而犹如漏斗般突兀地向下微微凹陷了下去,向前延伸着...
         再次,犹如极度震惊,龙次未能立即爬起身子,反而像白痴般微微长大了嘴巴。要塞的后方,已经完全被丧失生命的漆黑色所掩盖,一直延伸到了地平线上的凹陷与死寂,甚至让人回忆起原本应该矗立在那里的东西。
          首都!首都修罗德,那座拥有近百万人,被称作“斯图亚特之心”的伟大城市,居然,就这样,被焦黑所掩埋,远处眺望,只有一圈同样低矮甚至没办法确认是什么的城墙,孤零零地围绕着那片广阔的死寂...



 楼主| 发表于 2009-5-17 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脑中如同无数巨雷在脑中爆裂,望着远处的废墟,教官那错愕的坚毅面庞显得无比茫然,他无法相信自己所见到的:斯图亚特王国那规模空前,壮丽无比的首都,就这样子,化为了遍布瓦砾的死地。他无法理解,这种急剧破坏力的力量,这,已经超出了世间万物的思考极限,将数十公里范围之内的所有物体全部抹去,只是神才有可能办得到吧。面对着如深陷沼泽般的凄惨处境,那种仿佛被世界所抛弃的极度绝望感集合让这名一向冷静无比的男子崩溃了。幽邃的黑色双瞳,不断地闪烁着混沌的光泽,不住颤抖着的坚韧身躯简直像是要崩坏了般。可以看得出来,强烈的压抑和悲哀几乎快要他疯掉了,坐在还带着灼热高温的地面上,呼吸着充斥着焦臭味道的空气,他捂着头,蜷缩在一起的躯体,显得犹如濒死的老人般苍老而无助。
           “嘀,嘀,嘀......”正在龙次陷入极度的混乱和绝望的时候,突兀的铃响竟然在耳畔不断地回响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一声贯着一声,虽然有些单调,但却异常的轻吟而悦耳,犹如天籁,顺着那耳畔响彻自己的内心,然后犹如清泉般将清爽的感觉扩散到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中,异常的舒爽,那种犹如极大冲击引起的狂躁和绝望也逐渐地消失了,身体上的剧痛和无力感也不再是那么地强烈。耳朵上那不太引人注目的坠饰,轻轻地跃动着,并不断绽放出黎明般银白色的光彩,像是来自于神的呼唤般。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龙次终于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虽然境况依旧是那样的凄惨,但是看上去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剑圣的耳饰吗?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正在他为耳饰上传来的奇特力量而感到惊讶的时候,莫名压抑感再次从很远处压了过来——那遥远的修罗德废墟中,竟然有奇怪的气息,这种气息非常的厚重,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抑制着,变得暴躁不安,更让自己吃惊的是,虽然经过精心的掩饰,那种惊人的强度依然会令所有察觉到的人感到不寒而栗,就像是自己面对的,是无限广大的寰宇般,即使是微微驻足,也会在瞬间被吞噬,即使是原先聚拢着大地之精华的老山龙也未曾爆发出这样子的气息...

             这,这是什么东西?冷汗不由自主地划过了他紧绷了的面庞,手上的漆黑色双刃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般,狂躁地抖动起来。不过说来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如此恐怖而富有杀意的气息,龙次并没有办法提起丝毫的敌意和斗志。就像是,自己曾经见到,感受过这种气息....
            但,这不可能,如此惊人的气息,足以令整个世界都感到惶恐和震惊,自己的记忆和逻辑中,决不可能见识过。强制将疯狂跳动着的心,平覆下来,龙次迈开了自己步伐,快速向远方的城市冲了出去。
             十公里,五公里,快速迈动着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歇,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疲惫,由耳饰上传来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躯体,就像是早已经为这一刻做好准备了般。

           像是台发了狂的奔跑机器,刚刚还遥不可及的巨大废墟,已经近在眼前。
           斑驳破落的城墙上遍布着的碎石,都可以尽收眼底。不过,伴随着他的迅速迫近,那足以撼动世界的古怪压迫感向潮水般涌了过来,如果是平常的人,单单是这种澎湃而纯净的气势,便足以令他的理性崩溃。但奇怪的是,龙次自己并不觉得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感到一种强烈的期待感,仿佛这种气息,正等待和指引着自己的靠近,而且那无名的即视感也变得越发的突然,自己难道真的见识过这种气息吗?带着无数的疑问,他跨过了塌了一半的宏大城门,他踏入了修罗德城的土地。
           高高的城塞,星罗密布在广阔城池中的房屋,以及忙碌着各自事业的住民,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微微向下凹陷这着的地面上,只有辨不清形状的遗迹,就像是被某种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洗礼过般,被彻底的毁灭了。往日繁盛的首都,如今已是死城一个,没有两米以上的物体竖立,也没有除那股气息以外,其他的生命力迹象。不断地张望着,龙次将超绝一门紧紧地握在手中,绕过层层黑乎乎的建筑残骸,带着满脸的沉凝向着城市的中心走了过去。毫无疑问,这个散发着强绝气息的生物,必然是这场惨剧的元凶,那么,展现在自己面前的道路,就只有一个了。已经迈入了这片死地,那么,便不再抱有活着离开的奢求,无论如何,一战都在所难免,想到着那么多曾经微笑着,曾经和自己战斗过,生活过的队友,那么多曾经活生生的身影,就这样子没有任何征兆地消失和毁灭,那种强烈的决议更是达到了顶峰。
            尤其是....想到那张常常微笑着,洋溢着幸福与乐观的美丽面庞,还有那个刚到世界一年,将继承自己一切希望的稚嫩男孩,都将再也无法出现在自己面前...
            “嘎吱!”牙齿之间的压迫声几乎达到了极限,他脚下的步子更是一往无前。从数个就剩下瓦砾的街区穿过,那股气息终于近在咫尺了。抱着拼死一战的决心,他从一栋就剩下半层歪着的墙壁的房屋后冲了出来,正面出现在了那股气息的视野中。
            “龙次...你来了吗?”在他他出步子的一瞬间,银铃般的声音居然传了过来,有些反常的嘶哑,但令他熟悉无比。龙次无比错愕地站在了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自己印象中择人而噬的妖魔鬼怪。依旧穿着那套美观大方的青绿色长裙,看上去非常漂亮而恬静的女子,正呆呆地站在残破的阶梯上,望着下面的龙次,她依旧带着那种淡淡的笑容,只不过,她的笑容并没有原先的那般温和,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种绝境般,凄婉,原本如紫水晶般的双瞳,已经不再闪耀,像是被乌云笼罩了般,黯淡无光。洁面的面颊,到处都是泪痕,粉红色的长发散乱地披着,看上去非常憔悴。而在她身后到处是瓦砾废墟上,一个小小的男童正独自坐在地面上,那天真可爱的样子在充满绝望的废墟中异常的怪异,仅仅有一岁大的拉姆,不断地睁着粉红色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然后好奇地望着远方对立着的父亲。自己一直寻觅着的两个人,居然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龙次,无限茫然之际,脑子里尽然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找到了她,但是,自己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心安,明明是近在咫尺,那种莫名的不和谐感却是那样子的强烈,就仿佛,两人还是时隔千里,互不可及。
           喜悦,漠然,恐惧,奇怪,愕然,各种混乱的思绪在脑中徘徊,望着正望着自己的她,龙次最终无法发出声音,也没办法作出反应。如果说之前的灾难令他震惊和痛苦,那么,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祖祖,却令他对这个世界都感到恐惧和怀疑。
           “慢吞吞的汉,很遗憾,你又来晚了哦。”望着像石雕般僵立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反应的龙次,站在那里的祖祖,环顾下了满目苍夷的世界,居然抢先说道。
           “....抱歉..让你们受苦了。”望着看上去憔悴而悲伤的祖祖,龙次的嗓音变得有些忧心忡忡。
           “嗯,人类的地方,太大了...摧毁起来,非常的费时间呢。”小幅地点了点头,祖祖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望着那周围无限广阔的废墟,竟然带上了惨淡的笑意。眼睑几乎被瞪到裂开了,龙次甚至根本就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祖祖,你胡说些什么呢”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龙次那渐渐扭曲起来的面孔充满了恐惧,放着上面的祖祖,他大声地咆哮道。
           “我没有胡说喲,把修罗德城夷平是...”
           “够了!祖祖,你怎么了?行了,我们回去,你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我们回家,然后找个医生。”粗暴地打断了祖祖的解释,再次用手捂着脑袋的他几乎要崩溃了。自己的妻子,难道,疯了吗?  
            望着用无限担忧和悲伤瞅着自己的龙次,祖祖脸上竟然依旧是那样挂着令人温暖的微笑,不过联想到周围的情景,这美丽的笑容却带给人无穷的寒意,“龙次,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家啊,我只不过是把家,从人类的手中夺回来了而已,你没必要神经兮兮的(*^__^*)...。”温和的声音,像刀子一般刺入了龙次的内心,切割者他每一次思想和记忆。
           “修罗德,也称为斯拉多尼亚,是龙族起源的地方,我们在这里繁衍,进化,并最终占据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是我们的新旺却引来了赐给我们生命和灵魂的神的不满,因为我们,太强大了,甚至接近了神的领域,也因此,神族在偏远的极寒之地,培育了你们人类,虽然我们对你们这种并没有什么攻击性,能力也远不如我们的生物并没有什么戒心,但狡猾的神却赐给了你们专门用来毁灭我们的力量,并最终教唆你们发动了那场恐怖的战争....我们的祖先,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便接连遭受重创,并失去了包括广阔平原在内的大部分领地,无数的龙族被神剑“奥林帕斯”所毁灭,几大拥有超强实力与能力的龙族被封印了起来。最终我们迎来了可悲的失败,并退居到了世界的边缘,过着惨淡的生活,而且呢,尝到甜头的人类并没有放过我们,一代又一代对龙族的讨伐和狩猎,而且互相征伐,制造污染,破坏我们生存的环境...

         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仍然在等待,在忍受,直到..我们再也忍受不下去为止...”没有理会瞠目结舌的龙次,她依旧用那平静的口吻说着,但是祖祖紫红色的杏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寒光,散发着恐怖杀意的她,简直无法与那个曾经笑的很甜美,充满着朝气的温和少女所联系在一起。
          “所以....慢吞吞的汉,我就是来终结这一切的,“龙之祖者”或者“真龙之祖”都是我的称呼。”看到犹如五雷轰顶的龙次如白痴般傻站在原地,祖祖微微地耸了耸肩。
 楼主| 发表于 2009-5-26 22: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12-8 22:11 编辑

龙之祖者,如同这个古老的名字一样,祖龙同样是属于上古时期的古龙,据说是所有龙族的先祖,它们生活的年代可以追溯到那场规模空前的战争之前,拥有着后人根本无法揣测的实力,可以说,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传说,从来没有被世人所见,也从来没有将恐怖无比的力量带给人间。
          “真龙之祖”与“汲暗之黑”,“绝地之山”一样,代表了巅峰之上的力量。甚至比起老山龙,和更加神秘莫测的黑龙,祖龙具备的力量更加纯粹,也更加贴近于大自然本身。汲取了玄天之雷气,祖龙的身体中,脉动着世界上最强大的雷电之力,拥有者足以荡平一切的能力。一些记载中,甚至把这种无与伦比的生物,与神化为了一体,“化万紫殊光,诛九天之极恶”,祖龙所代表的无尽天雷,也表示了对万物的裁决和惩戒,足以看得出人类对它们的忌惮。但是,当那些忌惮着它,也崇敬着它的人类,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生物真的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以首度为中心,周围数十公里之内一片狼藉和死寂,这样波及广大,其破坏力更是难以估量,也许绝望,是人类唯一可以想到的形容词。
        而这样子,拥有毁天灭地之力的神话生物,正屹立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和自已一起生活,一起长大。僵立在原地的龙次,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微微颤抖着的嘴唇,几乎苍白的失去一切生机的脸色,还有由于极度难以置信而微微变形的坚毅面庞,自己所致爱的妻子,竟然是一只如魔神般存在的神,一切,一切都显得那样子的荒谬,就如同,上帝和自己开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玩笑。但,如果,这是真的话,如果如同祖祖自己所说的那样,自己脚下的世界,也将最终被化为一无所有的教徒,人类的文明,也终究会被像沙子一样消失....
        如果,如果是真的的话,自己,自己算是什么??
        自己究竟算是什么东西,像白痴般站在他对面的自己,又算是什么?自己保卫的,又是什么?自己所坚持的,所信仰的东西,又是什么?
        “祖祖,别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好吗?”声音如此的平静,就如同斌死者的遗言般。
         看着年轻教官那恍惚,甚至是濒临崩溃的凄惨表情,站在那边的她,微微愣了片刻,然后肩膀微微耸了耸,就如同,她说出那个难以置信的真相一般。

       “抱歉,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呦。”淡淡的笑容,有些憔悴的脸儿,屹立在台阶之上的她,依然用柔和似水的目光望着自己。
         再也无法承接着令人心跳的柔波,年轻的教官将头微微地低了下去,黑色的短发,在带着干燥与焦臭味的空气中微微抖动,坚实的手臂将双刃紧紧地攥着,不断发出“咯咯叭叭”的揉搓声,他那结实的躯体不断颤抖着,如同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只小船般。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嘶哑的声音,充满着悲意。
         眼巴巴地盯着龙次,没有立即回答,似乎她也很不希望打破这个沉默般。

        “因为,龙次你,不是我的敌人啊。”银铃般的声音一如往昔,默默地注视着龙次,祖祖终于回答到。
        “在我的眼中,可以视为“有威胁”的人类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格洛普索恩家族,因为他们,世世代代都传承着“屠龙者”这古老而可怕力量,它们本身就是最强的屠龙利器,仅仅是这一点就够恼人的了,不过,再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哦,在月缺之日,屠龙者家族的力量会达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点,这样子的破绽对于一个强者而言无疑是非常致命的,而且他们的洞察力太锐利了,龙次,格洛普索恩竟然在“那个时候”就猜测出了我的身份呦。”微微扬起的语调似乎凸现出了几分趣味,祖祖像再次惊呆了的龙次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回想起那个血腥的夜晚,回想去那个外冷内热的冷峻青年,那个自出道起,就和自己与祖祖一起狩猎和战斗的寡言家伙,所残留在自己记忆中的最后一份忧郁和无奈,依旧是那样子的熟悉,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一分一毫。

         格洛普索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祖祖她的真实身份了,但是,他并没有能告诉自己:祖祖,是一头龙,一头足以毁灭世界的怪物。那个念头是如此的荒谬,即使告诉自己,也根本就不会被相信,而且....
          即使是真的,自己又能怎么办呢?长长的叹息,已经不由自主地从口中传出,就如同,那个人所发出的一样,如此的疲惫而又无奈,仿佛,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泥潭,一个永生都无法摆脱的泥潭。
          “所以...你把他们一家都杀了?”用梦呓般的口气说道,龙次觉得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越发的陌生和残酷。
         “不,那个时候,拉姆还没有出世,所以呢,我的力量也同样衰弱到了谷底...因此,有一个家伙替我代办了。”缓缓地摇了摇头,祖祖平静地说道,仿佛在回忆什么并不很特别的琐事般。但年轻的教官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另一个令我感到有威胁的,就是你哦,龙次,但是,我不想杀掉你,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了解我的人类了.... 我已经习惯了与你在一起,虽然不了解这种感觉,但是...”水晶般的大大杏眼被某种特殊的感慨所充满,她恬静的面孔再次挂上了一种别样的复杂,但声音竟然变得如此的认真,在龙次的印象中,活力和乐观精神严重超标的她,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有她的内心完全被某一念头充满或者是极端窘迫的感受所压迫的情况下,才会如此的反常。
          “龙次,如果可以,请你一如既往地守护我可以吗?”发现龙次依然没有回答,祖祖进一步说道。
           时间,似乎再次静止了下去无论是沉静下去的祖祖,还是旁边默不作声的教官,都久久地陷入了那种压抑的沉默中,没有解释,没有感慨,有的,只有那意味深长,却又无绪可解的默然。只有坐在台阶上的小拉姆,依旧是那份纯真可爱的样子,用无暇的目光注视着下面的父母。
           “与你在一起,去毁灭人类吗?”终于,龙次那沙哑的,犹如亡魂的声音响了起来。

            就如同,他没有办法将这几个字从口中说出来,无法将那个念头,从脑海中找出来般。
           看到他仿佛突然间苍老了数十年的疲惫面孔,祖祖缓缓地点了点头,显得那样的沉重而又干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笑容,一种犹如疯狂的笑意,出现在了教官那一向沉凝而严肃的面孔上,那犹疯似狂的笑声,在充斥着死寂与毁灭的空间中显得那样的刺耳和突兀。
           “祖祖,我发誓要守护你,与你分享一切的快乐和忧愁,所以..”扭曲的笑容终于一分一分地消失在了他的面颊上,望着对面有些惊讶的祖祖,龙次一字一顿地说着。“我的答案,你已经知道了吧?”
           那一份惊讶,同样快速而彻底地消失了,出现在祖祖脸上的,竟然同样是一抹苦笑,一份充满着五味杂陈的笑意。
           龙次,要守护的,并不仅仅是自己,而自己的意味,也不仅仅是一个人而已。守护属于自己,也属于他的幸福....单纯而老实的他所期盼的,不就是那样子吗?
           是啊,他的选择,已经在自己开口的那一刻,确认了,他要守护的东西,自己所向往的东西,已经从那一刻起,彻底地,消失了。
           “对不起了,龙次,你要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了...”依旧挂上了那温和而甜美的笑容,祖祖的声音,变得开朗起来,就如同龙次一样...开朗,因为,再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惨白色的雷光,开始在她的身体上跃动,那种犹如天崩的可怕气势,开始疯狂压迫着周边脆弱的空间,站在那里的祖祖,粉红色的长发飘荡着,恬静的面孔渐渐变得严肃而冷酷,裹着高挑躯体的青绿色棉质长裙在环绕着的雷影中微微颤动起来,犹如魔神一般。

          “抱歉了,那么,你也是我的敌人了,不过...我会处理的干脆一点的。”
           锐利无比的双刃“ 超 绝一门”在察觉到危险迫近的同时,已经被本能地抽了出来,但站在那里,感受着风暴般肆虐着的恐怖气息的他,却并没有作出应战的姿势。望着气势逼人,仿佛随时都可以将自己完全吞噬的她,他如同木偶人般,呆立着。

           不是这样的,并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虽然...但是..不是这样的..
          “祖祖,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对我说实话呢?”突然他猛地仰起头来,充斥着懊恼和困惑的他,竟然大声吼道。
           是的,那种天崩的可怕气势,的确令人战栗。那种犹如寰宇般深邃而浩瀚的感应,的确充满了杀机和敌意。但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在听到他咆哮的瞬间,一丝淡淡的凄婉笑容同样划过了她的面颊。
           “事到如今,我也实在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难道,龙次你想听:真对不起,我不小心把首都炸平了,还连带伤害了一百万人。这样类似的话吗?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命运已经在开始的那一刻,注定了,龙次,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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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4 14:3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有些无奈声音刚刚消失,愈发强烈而刺眼的银白色电芒便已经将祖祖的身躯完全遮蔽了,排山倒海的气流疯狂地肆虐着,聚拢着,似乎连大地和天空也陷入了某种疯狂中,原本碧蓝色的天空也变得越发的深邃,愈发的黑暗,而将祖祖层层环绕的白雷,已经在恐怖的爆裂,和轰响声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犹如决堤之水般的气浪,滚滚而来,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要将人更个吞噬掉...
       在犹如风暴般的环境中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数步,龙次终于再次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但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东西,却依旧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银白,依旧是那样子的银白色,没有一丝的污垢颜色,构成了眼前这只特别生物的主色调,那细密的鳞片几乎没有任何的缝隙,融合着自然中最强大的雷之气息的银光,顺着它光滑而狭长的身躯不断地跳跃着,并发出轻微的白色火花,四肢并没有像那些常见的龙族那样锋利的爪子,比起身躯而言更显精巧,而且同样被那种皮肤一般的鳞片所包覆,显得非常高贵,船帆一般的巨翼整齐地叠在背后,高高扬起的头部,有着一双朱红色的双目,不断地俯视着下方,口部并不很长,尖利的牙齿也没有呲起,少了几分狂暴和勇猛,却多出了一种利于巅峰之上的至尊气息,向上微微翘起的下颚,猩红色的舌头伴随着嘴巴的开阖微微舔动着,头顶之上,如同刚刚修建过般的亮白色毛发紧紧地簇拥着那两根树杈般分开的弯角,天雷之角,那是“制裁者”的标志,也证明了它传说中的身份——祖龙,传说中龙族最古老,也最强大的遗族。

       它,并没有那么轰龙那样锋芒毕露,也没有老山龙那边庞大而壮观,高度大约五米左右,长度也至多只有八米,甚至,连高大笨重的凯龙都显得更加有威胁感,用四只显得有些娇小的爪子支撑着细长的躯干的它,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来自于远古的浑厚气息,犹如一件失传已久的艺术品般。但是,这只拥有者华丽外表的龙族,却同时散发着令人感到彻体通寒的刺骨杀意,原本便已经斑驳破碎的地面,已经迅速地瓦解,由环绕祖龙的闪电形成的惊人高温,在瞬间便将它周围的事物化为了灰烬。祖祖,这难道就是你吗?代表着死亡,和审判,也同时代表着过去与外来的古龙....台阶已经被闪电所摧毁大半,坐在平台上的小家伙,依旧用纯真而好奇的目光瞅着下方,并没有一丝的害怕。
        在祖祖化身为龙的瞬间,泛着淡蓝色光晕的护罩便将他严实地保护了起来,他,并不理解那外表异常沉凝,却依旧无法掩盖起心中悲愤与迷茫的寡言父亲,也不知道一向喜欢搂着自己的母亲,正在将毁灭和恐惧带给世界。在他童稚的目光中,一切都显得新鲜而奇怪....
        手中的黑色双刃,已经同样感受到了祖龙的存在,不过对于这件强大而古怪的兵器而言,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气息反而会使它兴奋地跃动起来,渴望着战斗和鲜血的它似乎并不满意龙次的犹豫,不断地发出激荡着的清脆剑鸣。猎人的本能已经察觉到了危险,龙次下意识地摆好了架势,但是望着那一步步缓缓逼近的祖龙他却没有作出任何动作。虽然他很清楚对方是多么的危险,也很清楚,自己已经是唯一有可能阻止她的人,但是,手上的双刃却是那样子的沉重,就如同自己已经破碎的心。这只龙,是自己的妻子,是发誓一切生活,一起迈向未来的人,但,当一切誓言和意志,都在事实面前瓦解,崩溃的时候,被精心收藏在记忆中的碎片却像刀一一般刺着自己的内心,当守护的刃,失去了它挥起的目的,那么一切都变得陌生而苍白...

         “轰!!”令人心惊胆颤的雷暴突然爆裂了,那白银般的霹雳从天而降,狠狠击在了龙次的身上,无数肆虐着的电蛇,迅速窜遍了他的五脏六腑。那种犹如烈焰焚身的剧痛,伴随着几乎要将人撕碎了的痉挛,更是让人觉得脑袋就要爆炸了,一股滚烫的血液从口中喷了出来,浑身冒着黑乎乎的焦烟,年轻的教官如散了架的木偶般倒在了地上。剧痛无比的头部在嗡嗡作响,即使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洗礼的龙次,也感受到浓烈的死意,生命在不断地流失,自己残破不堪的躯干变得麻木而僵冷,但那边的祖龙,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向前移动着..
       “龙次,你真的很没用啊....”这时,一声低低的叹息轻轻地传了过来过来,却是那样的清楚而又直白,虽然只有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但是....听在他的耳中,却显得格外沉重,原本感到几分绝望和迷茫的内心,竟然猛地震撼起来。
         人总是有最脆弱,最软弱的一面的,但如果换做一个内心相对平和的人,也许并不是那么的在乎,不过对于那个时候的龙次,却相当于致命的一击。 尤其是,当一个非常坚强的处于最绝望的处境时,尤其是,当一个不希望承认事实的人,处于极度迷茫和无力的时候。那种被彻底否定,意志被彻底推翻的重挫感,却像无法面对,也无法阻碍的洪波,在脑海中咆哮,并摧毁着一切精神支柱。
         真的,很没用啊....
       “哇啊啊啊啊啊!!!” 很突兀的,那如彻底崩溃了般的惨叫响彻了这片土地,如同狼嚎般回荡着。那种充满悲意和痛苦的声音,如此凄凉,令人难以忍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祖龙漠然地望着突然浑身颤抖起来的教官。然后,那血红色的双瞳中多出了几分惊愕。气息,倒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斗争的龙次,竟然发出了怪异无比的气息。那种气息,是如此的悲怆,就如同失去了一切的生物,说发出的最后呐喊,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顾及的气息,而且连绵不绝地向周围扩散着。无穷无尽的悲意,化为浓烈的漆黑色气浪,开始顺着他的某一个脉络升起,缭绕着,在他的周边渐渐凝聚在一起。这种气息,并不属于人类....而且是如此的危险,但是屹立在那里的祖龙却久久都没有行动。它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来自于地面的狂暴涌动,那不详而危险的黑色气焰,犹如恶魔降世一样,将周围的一切,所笼罩,所毁灭,原本便被天雷所璀璨的千疮百孔的古老都市,再次卷起了毁灭的风暴...
       地狱犹如被再次打开了般,到处都燃烧起了墨黑色的火焰,无论是岩石,还是金属的残骸,都变得腐朽不堪,并最终消逝。而在焦土之中,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手上的双刃,被沸腾的肃杀感所包围,原本就是漆黑色的剑身,变得更加的锋利而难以抵挡,原本就为杀戮而存在的它,由于杀意的胀满而不断发出激荡的剑吟,那不起眼的剑圣耳饰也发出了警报的鸣叫,强健的躯体中不断涌动着缭乱的杀意,黑暗的气焰已经在他的身后展开并最终汇聚成型,如同四支展开的巨翼般,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将那种荡平一切的压迫感散播着。黑色的短发,坚毅的面庞,虽然一如往昔,但他深邃的双目却不再有一丝的温和。暴涨的杀意,形成了那种令人战栗的狂暴血红,填充着,那一份由于绝望和失落丧去的平静.....
      “龙次..”祖龙望着那犹如魔神降世般的男子,轻轻的唤了一声,但却并没有说下去。

      毕竟,那个人,已经什么都不需要听了,也不会去听了。
      被毁灭的都市,由于两股截然不同,却拥有等量破坏力的气息而再次沸腾了起来,一切的残骸开始在摇摇欲坠的地面上再次崩坏和消失,恐怖的战斗以难以置信的方式展开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12-8 22:22 编辑

     “嚓!”太刀拔出刀鞘的声音是如此的清脆,如白雪般清冽的雷光从神鬼斩魄刀那长长的刀身上泛起,少年那板起来的冷峻面孔更多出了几分阴沉。
      静静地躺在一片温和的光晕之中,微微地蜷缩起娇小的身躯,可可依旧安稳地睡着,紧紧地贴在柔软金发上的大大猫耳轻轻跳动着,沉浸在那来子剑圣耳环中长存的记忆中,笼罩在精制五官之上的平静和温和并没有由于外界的变化而有任何的改变。
      “冷静点,格洛普索恩先生,阁下这么做只能徒增困扰而已。”面对着向自己拔刀相向的少年,依旧坐在椅子上的会长语气平和地说道,显得有些老奸巨滑的胖胖面孔依旧是那副耐人寻味的微笑。
      沉默了几秒钟,站立起来,露出强烈戒备意味的费飞却依旧没有要将太刀收起的意思。
      “....的确很困扰,“它”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缭乱了,而已参杂着非常奇怪的东西,所以,请你仔细地说明一下,这个耳环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面储存的,绝对不仅仅是记忆吧?”冷漠的声音带着透着辩解无用的固执。
       眉毛微微地跳动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诧异,但望着少年那略显愠怒的样子,会长很快便了然而无奈地耸了耸肩。
       即使没有任何的破绽,仅仅是凭着感觉,和灵敏到令人意外的洞察力,也可以察觉到存在于气息之中的细微变化吗?
      “看来,我不得不对你的敏锐表示赞赏了...”微微地点了点头,会长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
      乌蒙蒙的天空,不断发出崩坏的轰响,不断交错爆裂着的闪电像撕裂天空的利刃穿梭着,在狂风中张牙舞爪的乌云显得愈发狰狞,毁灭了的都市中,到处都是瓦砾和焦烟,寂静无声,仿佛一丝的生气都显得那样的多余,在这样子充斥着破碎与死亡的空间中,祖龙那银白色的身躯挺立着,仿佛一尊雕像般,它,是传说中那拥有媲美神力量的怪物,拥着着制裁万物的无上能力。它的存在,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畴,但是,能以一己之力毁灭人类都市的它,却不可思议地颤抖着,猩红的血水,顺着它光滑的亮银色躯体上流了下来,将接触到的一切都化为那惨不忍睹的暗红,身为记载中神兽的它,受伤了。一道道狭长而深邃的伤口便及它那狭长的躯体之上,不知道是如何锋利的武器所致,连伤口两旁的鳞片被斩到翻起,扭曲,看来,它不仅仅是受伤,而且伤势颇重。但,即使如此,它依旧挺立着,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气势,杀气腾腾的猩红色双目始终盯着前方。
     他,同样站在那里,身上的火龙皮铠,早已经承受不住那惊人的破坏力,在狂雷中化为了尘埃。裸露在外的精壮躯体,到处都是碳化后的焦黑,但他依旧如没有感觉到疼痛般,站立着,拖着那奇异而且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双翼,站在那片焦土之中。那种发自内心的绝望,早已经被排山倒海的狂暴与杀戮所代替,亦如人间失格,亦如万念俱灰,手中的“超 绝一门”已经尝到了龙血的滋味,兴奋地跃动着,催促着他的主人继续攻击。化身为修罗的龙次,看上去竟然比眼前的祖龙还要可怖上几分。
      血腥的战斗,就那样子继续着,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又有谁知道,他们,曾经是一对发誓一起幸福,彼此信赖和守护的夫妻。
      当往昔的微笑已消失不见,当记忆中的誓言已化为浮云的时候。
      当憧憬着的幸福化为毁灭,当脑海中的希望在残酷事实中毁灭的瞬间...
      世界便已经不在存在,所有的认知都被无尽的悲愤和痛苦所掩盖..
      无视着一切身体上的痛苦,不断厮杀的两者,就如同两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在这死寂无人的遗迹中疯狂攻击着彼此...这难得的静默时刻就显得那样子突兀和诡异。
      巅峰之上的对决,异常的残酷,但两者并不是由于疲惫或者是伤痛而休息下来,拥有几乎相等破坏力的他们根本无法在转瞬之间结果彼此,澎湃的气息一如往昔,并没有随着战斗的消耗而有所减少,反而随着他们的呼吸迅速地调整着。
      原本外方的斗气和奔腾的雷电,都被如滚雪球般聚拢到了一块儿,
      能量被聚集在了一起,发动最后的一击,将一切都终结,无论是龙次,还是祖祖都做出了这个不约而同的选择。
      跟随着那清亮的龙吟 ,环绕在雪白色鳞片上雷电,渐渐变成了青紫色,然后又随着能量的进一步提升,形成了那种水晶一般的重紫色,看上去异常的绚丽夺目,却又危险无比。
      每一次跳动,周围的空气便在高温中迅速地扭曲起来,每一次闪烁,都会唤来那犹如天破的轰鸣。
      天谴紫雷,传说中世界上最强大的闪雷之力,是如此的强烈。
      然而,早已经失去一切感情,被狂暴与绝望吞噬的龙次,却同样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如巨翼般招展着的漆黑色气焰迅速被灌注到双刃中,更是发出逆天般的恐怖气势。腾卷着的斗气犹如两个小型的墨黑色龙卷风般在泛着冷冷寒光的双刃上激荡着。
      所有的意识和思想都已经消失了,在他的世界中,只有那一片血红,代表着屠戮与疯狂的血红。崩坏的理智,伴随着决堤般涌出的恐怖能量,将他的实力提升到了一个人类所不可能达到的领域。
      狂潮般肆虐着的斗气被整合在了一起,微微压低着身体的龙次,居然率先冲了出去,精壮的躯体上翻卷起带着浓烈暴戾味道的幽冥黑气,拖着长长的轨迹,仿佛是一颗咆哮着的黑色流星般,面对着浑身闪烁着可怖紫色闪电的祖龙,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悲伤...二十米,十米,九米...越来越近,伴随着那沉重却又迅速的脚步,两者的距离被迅速地缩短..
      充满着死气和狂暴力量的黑刃,与那代表着裁决之力的紫色霹雳,终于撞击在了一起,完全相反,却有着相同破坏力的能量,在一瞬间被释放开来,澎湃的气息如翻江倒海般荡去,亦如空间被分解,亦如时间被掐断,地面开始无法承受这史无前例的攻击,开始崩坏和塌陷 ,那短短的一个瞬间,被无穷地放大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
      “嚓!!”肌肉被撕裂的声音,如此的清晰而刺耳...突兀地响起,又突兀地结束了,没有一丝拖沓,更没有一丝犹豫..
      死寂,像是什么都没有的死寂,伴随着缓缓吹拂着的,还带着焦臭味道的风,再次笼罩了那片已经被毁灭了的大地。
      猩红色的鲜血,一滴又一滴地流出,缓缓地滴在了下去,而且越来越快...如血红色的小溪般,流淌着....
      如射出的利矢般,龙次依旧保持着那一往无前的冲锋姿态,然而,那充斥着暴戾气息的猩红色,却迅速地消逝在了他混沌不堪的双瞳中,取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不解和愕然..
      那如恶鬼之牙般的双刃,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胸口,甚至贯穿了胸腔,从背后刺出,奔涌而出的鲜血,将青绿色的长裙染得惨不忍睹,然而,她已经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是以那条拥有者裁决一切之力的祖龙,而是,以那个熟悉的姿态,站在那里....
      紫水晶般纯净而无暇的双瞳,依旧散发着温和而动人的光泽,恬静的面颊上,那一份淡然而完美的笑容,一如往昔...
      仿佛没有感觉到那穿心透骨的剧痛,仿佛,没有一丝的不甘和憎恨,仿佛,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仿佛...
      刚刚挥出的双刃,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连那看似能泯灭一切的紫色天雷,都仅仅是一闪即逝..
      “祖祖!!!!!!!!!!。”干渴的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压抑了许久的声音,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紧紧地拥着她那渐渐软倒下去的娇躯,龙次面上的茫然和惶恐是如此的明朗,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跳出,他不断地喘息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而,并没有理会他的沉默,她的面颊上,依旧是那样子泛起了轻柔的笑容。“龙次...果然....做到了呢。”银铃般的声音,显得那样的轻松,活泼....
      为什么会这样?刚才那力发千钧的一击,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抵抗,一直与自己鏖战着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承受自己那绝望的一击,为什么...无数的困惑,伴随着混乱和错愕,在脑中不断地翻卷着..
      战斗中,曾有几时,自己都可以被她杀掉,在赶来这里的漫漫长路,在与她生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中...有多少个机会,她可以让自己不明不白地死去...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猎人,自己的目标早已经确定,可是,为什么,她会帮着自己..与自己一同战斗,一同成长...一同立下誓言。
      即使是再强大的人类,也有自己的极限,而她却是一只拥有者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祖龙..
      将一切都毁灭,等待着自己到来,期待着这场战斗,并将那份被彻底背叛和否定的痛苦带给自己的她,究竟期待着什么?以那个聪慧,却意外纯真而散漫的她,究竟要的是什么?
      被自己的双刃贯穿,杀死?
 楼主| 发表于 2009-6-14 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凝望着对方那渐渐变得无神,却依旧洋溢着兴奋的双眸,龙次打了个激灵“....为什么,祖祖,为什么要这样?”如呻吟一般,龙次无法接受那个根本就无法想象的解释..
      “因为..这个是...最好的选择了..........”翻起的血水,从她的口中流出,渐渐地冰冷起来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着,虽然非常的痛苦,但她依旧是那副,赚到了的喜悦表情。
      伴随着首都修罗德的毁灭,大陆上的豪强大国斯图亚特也即将没入毁灭和分崩离析的漩涡中,那么,不断纷争着的世界,只剩下了古老,庞大而且有着浓厚宗教气息的圣十字教皇国以及后起之秀,对科技和机械有着狂热般追求的特兰蒂斯。两个格格不入,没有半点联系的国家,如果南北极般,将这个大陆所分割...
      因为格格不入,没有联系,所以无法彼此否定。
      因为实力相近,却无法吞噬掉彼此,所以无法发动战争。
      火与冰,无法共存。但世界上,却可以同时存在太阳和冰山...
      一个微妙的距离和平衡,远比更加强大,却混沌的秩序要有效得多。
      而且,随着修罗德文明的没落,那么,人类文明同样会受到巨大的打击,根本没有办法对龙族进行大规模的征讨。
      祖龙的天雷,毁灭的不仅仅是人类,数以万计的龙族,同样灰飞烟灭,而老山龙的死亡,古龙中的失却,都会给龙族以同样巨大的打击,足足在数十年,乃至上百年都无法发动同等规模的逆袭。
      或许,猎人这个职业依旧会存在,但是,却无法改编这个新的平衡,这个荒谬,却又真实的平衡。
      黄沙散去,毁灭的古都,多少亡魂,多少欲望,不复还...
      青烟风逝,疮痍的大地,无尽风雨,无尽回忆,尽安在...
      “...既然是不能选择的宿命..那...我希望能以比较理想的方式去面对它呢..”银铃般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没有一丝的无奈。
      这,这是宿命吗?“你可以杀了我,然后把人类都灭亡,这样,对于龙族不是更好吗?...祖祖,我根本就不在乎,即使你...”如同陷入了某种疯狂,龙次不断地喃喃的,但是一根竖起的手指却搭到了他的嘴上,让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对哦....世界上,还是丰富一点比较有意思....而且......我真的很喜欢人类呢...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声音变得更加模糊了,她睁着大大的双眼,望着渐渐西斜的红日,仿佛陷入了某种遐想,再次沉默起来...
        “....所以...龙次也应该高兴点啊.....因为...我觉得...被龙次杀死....会比较容易接受.....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没有给对方辩解的机会,把头紧紧地埋在年轻的教官的怀抱中,她的声音越发的无力和低沉了,但依旧是那样子的平和而欢快...
        “...能再次回到这个世界.....爱上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我觉得很满足啊”
        “很困啊....做一只祖龙....真的非常累啊....所以...如果下次还能回来的话...我希望....能做一个正常点的生物呢...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犯着一些可有可无的错误....做着可有可无的事情....然后....再爱上一个....可有可无的迟钝鬼..”喃喃着的声音已经变得几乎难以辨认...

“真是愚蠢啊,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来世啊..”紧绷着的坚毅面孔,竟然如同地震了般抽搐着,紧抱着怀中已经濒死的她,龙次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沉重而茫然。
        生命,就是因为,只有一次,才会显得珍贵..
       也就是因为它的珍贵,所以才值得每一个人去珍惜,去守护..
       所以,自己才会站在这里,所以自己才会...
       在忘记,并失去了一切希望和感慨中,战斗,活着...
       为了所谓和和平?为了所谓的坚强?为了所谓的意志?
        未来如果已经不在,倒不如忘却和逃避..
       过却如果只是谎言,倒不如彻底放弃和离开..
       “所以,我才会希望...”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他的眼前模糊了,即使面临绝境和死亡的威胁,发觉一切都已被摧毁,只剩下绝望的时候,都没有留下过眼泪的铁血男儿,竟然...
       晶莹的泪水,温温的,淌了下去,却并没有,传来落地的沉重声响..
       一只缓缓抬起的苍白手臂,轻轻地试在了他已经无法辨别一切的混沌双目..
       “不对哦,龙次,我已经..觉得...非常的..幸福了...”
        平静的声音,不带一丝的犹豫,不带一毫的虚伪,从她的口中传出。
        那个,从出生起,就注定不会幸福的人口中,传出。
        那个,曾经与自己发誓会一起幸福的女子,口中传出...
       那个,拥有者毁灭之力,被紧紧束缚在命运十字架上的她,口中,传出..  
       是感激?是希望?是欣慰?是安慰?
        不知道,但当,幸福两个字落入心坎上的瞬间,那种强烈的痛楚,却变得麻木了,那种恐惧,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平淡而苦涩了..比疼痛少了几分,比苦楚多出了几分的...苦涩,就如同喝下了一罐,自己早已经看到,却没有喝下去的苦茶,带着那几分强烈的不甘与惋惜,一起流入体内,变得如此的清淡,而又刻骨铭心..
       在无法违逆的命运到来之时,保有那一份微不足道,却又无比宝贵的幸福。
        对于自己是失去一切,而对她而言也同样是放弃和失却。
        失却一切,包括生命,包括未来,去换取那一小份的平静和存在...
       仅仅而已,
        拥有者无上之力,可以裁决人间,毁灭世界,代表着无数代龙族的冤屈和意志的祖龙,竟然,只有如此渺小却又可笑的期待,仅仅是拥有如此简单而无聊的意志,为此,不惜放弃一切,为此,明明知道面对的只有绝望,依旧顽强地活到现在。为此,明明知道是罪过,还要含着泪坚持着,存在着..
       既然根本就无法下决心去杀死自己,那么,就只有选择被自己杀死了。
        自己在守护,根本就守护不了的东西,她,又何尝不是呢?
        真是,自从开始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非常的,不称职啊..”怀中祖组的体温,冰冷的吓人,连最后的一分灵魂也渐渐脱离了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躯体。望着那苍茫而无限广阔的天空,龙次那无神却又深邃的双瞳,愈发地黯淡了下去。嘴角不断浮动着,就像是一个破碎了的人偶,想笑,却笑不出口,但是,也同样哭不出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根本就不能理解的东西,发出轻轻呢喃声,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说谁,自己还有很多话想问,也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水晶般剔透而明亮的双瞳,与远方的红日一样,渐渐地,渐渐地,变得黑暗,而冰冷,但是..“龙次...老师,其实,和你...”似乎是犹豫了许久,在最后的时候,那犹如耳语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
        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稚嫩的面颊上还充满了疑问和不解。
         “爸爸,为什么,要把妈妈埋起来呢?”如鸟鸣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莫名和些许的惧怕,和她一样爽朗,真不愧是拥有祖龙血统的孩子,很多遗传,都没有受到一点的干扰,就不受一点阻碍遗传了下去。
         用几块削平了的岩石和绳子强行整合在一起的铲子,经过了短暂的停顿,便继续掩埋起来。“天有点冷了..”回答的声音,显得那样的僵硬。
         但幼小的拉姆显然没有理解父亲的心境,再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终于流露出些许的了然..
        “那么,妈妈要留在这里了吗?”
         “是的..”
         “为什么呢?”
         “因为,她太累了,需要休息,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眨巴了几下眼睛,坐在一旁的小鬼似乎还没有从为什么一向默然的父亲,竟然会用如此轻松的口吻说话的异常反映中明白过来..
       于是,死寂的环境中又只剩下了单调的埋土声,良久...
       “那么,我要在这里等母亲起来。”
        铲土的声音,伴随着器物的落地声嘎然而止。
        似乎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如石雕般久久地站在那里的龙次,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说什么?”干巴巴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
        “拉姆,希望留下来,等母亲!”这一次,声音依旧是那样的稚嫩,有着几分怯意,却带着原先没有的坚决和肯定,仅仅有昏暗火把照明的黑暗中,显得异常老成的男孩板着面孔,看上去,那样只的愚蠢,却又执着,却又同样的熟悉异常。
         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同样,留着她的血,属于祖龙的,必然会不幸的血,必然会被毁灭,或毁灭一切的命运,难道...
       “爸爸,你怎么了啊?”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静的父亲,竟然会浑身像被雷劈了般颤抖起来,他担忧地问道。望着那突然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严峻表情,拉姆喃喃道,然后看着父亲,居然莫名其妙地抽出了背后的双刃....
        来自于冷夜的风,不断地侵袭着几乎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古城修罗德,相对而立着的一老一少,却陷入了复杂而紧张的气氛中。昏黄而混沌的双目,与那幼稚却充满了困惑的眼神对峙着...
        “嚓..”伴随着一道闪电般闪过的凌厉刀光,那黑乎乎的双刃带着一抹几乎无法分辨的血红没入了刀刃中。
        “.....你随便吧...”伴随着一声意味深长的长长叹息,龙次缓缓地转过身去,将背着的干粮袋丢在了地上,然后迈着犹如老迈残年者的疲惫步伐,向远处走去。
         望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龙次,男孩脸上的不理解和惊异和愕然更多了几分,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这令他在心有余悸的同时感到无比费解..
         “爸爸,你不要等妈妈了吗?”有些慌张的稚嫩声音回荡着,显得那样的无助,但是,对方却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般,渐渐消失在了那深邃而浓重的黑暗中,带着那无比沉重而复杂的叹息,和没有结果的疑问,匆匆地消失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6-22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围的一切,仿佛融入了那冰冷而深邃的夜幕,变得混沌而黯淡起来。教官那疲惫而苍老的背影,以及印在拉姆眼中的迷茫和恐惧,也慢慢地消失在了视野中....容纳在耳环中的记忆,就这样在一片寂静而冷清的气氛中终止了....
      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处于一片黑暗的世界中,可可的思绪却没有随着记忆世界的平息而平静下来。那个把自己当作女儿,一直默默关心着自己的监护人,竟然有着那样凄惨而无力的过去。救世主的头衔...曾经的公会最强者的名号,套在那个一向和蔼却缄默的沧桑汉子身上,都无比的讽刺。
       所以也就是因此,他才选择默默无闻地活在偏僻雪山附近的小镇中,做一个不为外界所知的渺小教官吧。
       如果说,一个人之所以生存是缘于希望和憧憬。
       那么,当现实的一切,都如同是崩坏的深渊般存在,龙次又为什么会一如既往地活下去呢?不带一丝的彷徨,不带一丝的颓废,就如同是永远等待着明天的勇士...
      那沧桑面庞上从来没有褪去的坚毅,严厉却充满真挚的告诫,从来没有松懈,从来不放纵自己,无论身处于怎样的痛苦与逆境中,从来...都没有哭泣过。莫名其妙地成为人类,却对将来和世界没有任何了解的可可,曾经无比的困惑,也一直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显得有些刻板的监护人,但是,即使是不理解,那一份有一份随之而来的温暖和感动,却都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中...
      生命的一半依旧是一只猫的可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曾经面对过死亡,再一片黑暗和漠视中暂离过世界,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希望和光明的卑微猫奴,根本就未曾想象过自己的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即使,自己名义上,已是一个人类,
       即使,自己已经拥有了成为一个猎人的基本素质...
       但是,对于必须面对的未来和生命,她,都从来没有考虑过,认识过。
       和教官一样,迷茫,惶恐.....
      在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世界时,甚至,不只一次的希望自己死去,甚至再次变回那只没有任何实力,懦弱无力的小猫...
      可是,他,却以几乎强制的手段,改变了可可的一切...
      那个有着地狱般过去,失去了一切的可怜人。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并不存在未来,所以,才将未来托付给可能存在未来的自己吗?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逃避永恒的愧疚和遗憾,所以才要刻意隐藏,让一无所知,也一无所求的自己,感到希望和光明吗?
       心情不知为何异常的沉重,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她也感染到了教官的那份疲惫和无奈般,在那犹如天幕的广阔漆黑空间中,可可那闪烁着的大大猫眼充满了感怀,犹如被强行灌入大量信息的脑中乱糟糟的,却无法用更好的词汇去表达。
       “....很可怜啊。”
       “是啊,真是对不起他了呢。”令人意外的,当可可那细微的声音才传出,一个带着淡淡忧伤的清脆声音便莫名其妙地传了过来。
       不知何时,已经有人站在了身后,并将凉冰冰的手掌轻轻地搭在了她的小脑袋上。竖起的猫耳微微摆动了几下,显得无比错愕的可可像是被什么都西刺了下般,猛地打了个激灵,带着惊异的神色扭头看去...
          .................................
       伴随着身体撞击地面发出的沉重响声,银发的少年浑身不正常地颤抖着,摔坐在了卧室的角落中,虽然握着狭长太刀的手臂依旧没有一丝的松懈,那套经常套在躯体上的轰龙重甲,在经过了修理后,依旧泛着重金属般明亮的光华,但是,他不断淌下的冰冷汗水,和显得有些茫然的冷峻外表,都显示出,他现在的状态异常的狼狈,几乎彻底失去了战斗和反击的能力。有些茫然而沉凝的目光一直向前望着,望着将整个房间都笼罩起来的耀眼金色。
       “格洛普先生,希望阁下谅解敝人的无礼,因为现在的情景,静静地观看是最好的选择。”胖胖的会长依旧带着那副难以捉摸的谦恭,望着如断线的人偶般,无力地软倒在地面上,不断抽搐着的费飞,他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宽边眼镜,似乎是故意要隐藏起自己那老谋深算的目光般,然后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继续平静地坐在了椅子上。   
         原本如同睡着了般的可可,突然爆发出了如此惊人的澎湃气息,几秒钟前,还如薄纱般温和,透彻的金色光芒,竟然像火山爆发帮疯狂地跃动起来,一时间仿佛有数十展探照灯在眼前亮起,堪比阳空盛日的惊人光彩,将整个房间都占得满满当当,充满能量的强烈金芒,甚至透过了玻璃窗的阻碍,向那无边无际的夜幕中洒去,将这栋屹立在雪上郊外的塔状建筑,变成了一展令人瞠目结舌的“指明灯”,周围数公里的草木都清晰异常,如果不是夜幕已深,不知道将有多少诧异的村民前来询问。
        但,寂静的夜,却将这份担忧彻底的否定,沉浸在各自的梦中,人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超出一切常理的惊人一幕,正在这不引人瞩目的世间一角中,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
       恬静而高雅的清丽面颊,一直达到腰际的紫色秀发,如紫水晶般,流露着活泼而贤惠色彩的双瞳,甚至连穿在高挑躯体上的朴素墨绿色长裙,都显得自然大方,就如同,记忆中呈现的那个人一样...
       甚至比起与龙次诀别时的她,更加的精神而年轻,令人感到轻松而舒畅的淡淡微笑,仿佛有把人带回来故事的开始,那个和老实少年一起迈入猎人行列的俏丽丫头。
       “呐..你..你是....”含糊的声音,伴随着似是而非的猜想,嘎然而止..
       顿了几秒钟,歪着脑袋的可可显然是陷入了某种困惑当中,不过比起她的莫名其妙,对方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出现..连反应的机会,一双柔软却意外有力的手臂便将她紧紧地搂入了怀中。
       兴奋得娇呼声响起“哇!果然真的很可爱啊。”相较之下,体态高挑丰满许多的祖祖,足足比半路成人的小猫高出一头,像抱着许久没有见过的毛绒玩具般,她一边轻轻地拍着可可的后背,一边亲昵地揪了揪她头上的猫耳。刚刚还沉浸在悲伤与追忆中的可可,完全没有料想到,那段历史的女主角,竟然会以如此出人预料的方式,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无论是记忆的世界,还是现实的世界,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甚至是荒谬..
       “祖祖..阿姨?你到底...”被这番热烈的拥抱弄得一头雾水,从怀中好不容易抽出身子的可可那细细的声音显得异常茫然...不过她的话却没有能说下去,一阵难以言喻的巨力便伴随着说出“那个词”的瞬间,顺着耳朵传来,“痛痛痛痛痛!!!!喵呐!!!”凄厉的惨叫立即响彻那黑暗的空间。
        用力向上扯着可可那毛绒绒的猫耳,几乎要把她整个都提了起来,虽然力气并不差,但作为祖龙的对方显然在怪力这方面更胜一筹,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的可可显得异常无力,“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叫别人阿姨!我还很年轻耶!。”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浮动着,一边用懊恼的声音说道,看上去似乎受到相当大刺激的祖祖毫不留情地拽着可怜小猫的耳朵。
        “对不起..很抱歉呐!喵!!”
        不愧是教官的妻子,还真是很喜欢用凌厉的手段教训人呢。捂着自己涨得血红的耳朵,眼睛中几乎疼的要流出泪来的可可也只有认输的份儿。
        “这才对嘛。”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对方的道歉照单全收的祖祖终于从将怒气平复下来。
        “请问...为什么...你会可以出现在我面前呐?(明明是已经死去了嘛...)”
        一直困惑着的疑问,伴随着那略显胆怯的声音,表达了出来。
        虽然依稀知道这个奇异无比的世界,是由无数个记忆拼凑成的,但,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随着那段充满着哀伤的回忆而消失,像真人般可以和自己谈话,表达自己的情感,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死板的记忆,一个被封印在耳环中的片段....
       微微地扬起了柳眉,显得有些惊异,祖祖愣了几秒钟,终于理解的对方意思..“是啊,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自己已经死去了呢...”显非常些落寞,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个世界,生与死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很快,她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重新打起精神来,看着依旧一副莫名其妙样子的可可,苦笑了一下..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子,我已经永远地离开了龙次,但是,再他的记忆里,我却已就如同当初的誓言那样,我,还是会与他在一起,即使命运已经将我的生命和肉体毁灭,但是他却依旧未曾忘记过属于我们的一切...记忆的世界,不可能仅仅记录曾经发生的事情,某一个人的举止,某一个人的行动,甚至是思想,都算是记忆的一部分哦。”
        带着复杂而感慨气息的声音,她将眼光望向那深邃无比的空间,那份厚重无比而又无法辨识的漆黑....
        龙次的记忆,祖祖依然是那个曾经与自己一起作战,一起生活的活泼少女,是与自己发过誓会一起幸福的妻子,她并没有伴随着死亡和逝去而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她的每一次微笑,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永远地记录了下来,被永远地封印在那对拥有者神奇力量的剑圣耳饰中...即使是无法改变的过去,即使现实中的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但龙次的记忆却依然充满着真挚的爱。
        因为,有过太多太多无法忘记的温馨,有着太多太多值得留恋的情感,对于,必须面对痛苦与绝望的龙次,这份留恋与执着,便几乎是生活与记忆的全部...支撑着他残破的内心,支撑着他的意志。
        “法尼娅 祖祖本身,已经是龙次记忆中永恒的一部分了。”将手臂搭在胸口上,她的声音是那样子的低沉,带着复杂的喜悦与无奈。
        “不好意思...我没有完全理解..但是,这样子的话对于监护人和你,不是都没有意义了吗?....为了活着的人死去,和为了死去的的人活着..感觉都好差劲呐!!喵”似乎是由于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这突然传来的细细嗓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做,只能让对方伤心,明明知道,这样做什么也得不到,为什么还是要选择这么做呐?喵”
        “不知道什么是命运呐...但,如果是根本就不想做的事情,不去做不就可以了吗?既然希望能活的快快乐乐的,那么,就什么都不想,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作出那样子的事情?那根本就不是幸福呐!”
 楼主| 发表于 2009-6-26 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异常的激动而浑身颤抖着,原本细小的声音第一次变得如此的洪亮,一改平时那副懒散而恬静的样子,闪烁在可可那大大猫眼中的泪水,带着压抑了许久的的愤怒和困惑,闪动着。
        面对着可可的指责,依旧站在那里的祖祖却依然是那样子的平静,没有任何的辩解,更没有恼羞成怒,紫水晶般的双眸中依然如止水般...
       面前的娇小女孩,并不是由于自己曾经是一只猫,而无法理解祖祖的感触,无法明白她的悲哀..正相反,被人类当作工具利用,活在水深火热的世界底层,最终也只能无助地死去..这种绝望和哀伤,对于无法改变命运的无力,不是同样值得人同情吗?

        那为什么,她依然会不断地否定自己的做法呢?
        亦或者,每日生活在痛苦与绝望中的她,早已经习惯了那种无奈的生活。在她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存在命运,亦不是否定与逃避,而是从本质上的无视与消除,就如同,站在深渊底层的人,永远理解不了,深渊本身的深邃和恐怖...所以,她看的,比人类本身更加的简单,却非常的本质。如奇迹般存在的可可,被命运所捉弄,莫名其妙地成为人类的可可,有着天使般外表,经常充满懒散又幸福笑容的可可....

       对于她而言,所谓的幸福,不是更加的简单而微不足道呢?如果...她是自己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也许,你说的很对呢...”轻轻地点了点头,祖祖的回应非常郑重,“那么,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吗?”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然而笼罩着可可的金色光晕却没有一分一毫地减弱,浑身无力地倒在角落中的银发少年,依旧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只能默默地观察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但从感官中传递过来的气息,却令人感到极度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始终冲击着自己的神经,而且愈发的强大和深邃,正如同某种无名的恐怖力量,正在她那娇小的身躯中爆发着,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冷汗已经涌出了费飞的每一个毛孔,他冷峻的面容更是多出了几分凝重,作为猎人的本能已经敏锐地嗅出了危险的味道。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没有一分的惊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会长竟然还是默默地喝着自己的咖啡,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状态。
         没有任何的说明,没有任何的解释,这样反常的立场更是令人怀疑不已。但是,倒霉的少年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去表达自己的疑问。仅仅是一击,自己连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机会都没有,那种无名的麻痹感便蔓延到了五脏六腑,以狡猾著称的会长,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让如费飞这般的,GOLDEN SEED中的佼佼者都无法动弹,甚至嘴巴都无法张开,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的他,只能心急如焚地观察着失态的发展。
      然而,这奇幻而瑰丽的情景没有持续太久,渐渐地,向四周蔓延着的金色光华,开始收拢,房间的色彩也开始变得正常起来,然而,费飞那紧绷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那种令人战栗的气息,那种远超出生物界限的压迫感,依旧如山峦般伫立着,而且充满了不祥的味道,错愕的眼神像是突然陷入了冰点般,在他的瞳中凝固了。可可,如熟睡了般,躺在床上的可可,竟然散发出淡淡的漆黑色气焰,如黑洞般开始迅速吞噬掉周围的光晕,她金色的长发突然由发根起开始迅速变黑,而且以发疯的速度开始拉长,那混沌而且浮现着浓烈邪气的漆黑形成了金属般的物体,沿着她的脖颈覆盖了下去,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胸口和双臂,并在腰际形成了一件延伸到膝盖的战裙,被紧紧藏在裙子里的尾巴,竟然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而且如花茎般不断地分裂开来,很快,八条微微抖动着,浮在半空中的猫尾便如出洞的蟒蛇般显露了出来。
        看上去,根本就不再是那个纯真而懒散的少女,反而如同是嗜血的魔魇般,浑身都充斥着暴戾而邪恶气息,足以撕破别人喉管的尖尖爪子,从微翘起的嘴角中露出的利牙,更是令人看的不寒而栗。这样子的状态,费飞并不是十分的陌生,就在不久之前,如恶魔般释放着恐怖力量的她,就那样茫然而落魄地站在自己面前...不过,绕是他也无法想像,这么快,自己就要再次面对那令所有人都感到窒息的危险气氛。
     缓缓地坐起身子,她看上去依然有些僵硬,不过这并没有阻止她恢复意识,睁开的大大猫眼,竟然仍旧是那被血所侵染了般的猩红,那种只属于恶魔和怪物的颜色,带着些许茫然和困惑的表情,她瞅了瞅面孔紧绷着的费飞,又看了看旁边悠然坐着的会长....似乎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弥漫着诡异气氛的房间,似乎突然间静止下来了般,沉默的气氛格外的压抑。
      “早晨..早晨好呐 喵。”有点大大咧咧的细细嗓音传了过来,微眯着眼睛,带着有几分懒散笑意的可可,除了迥然不容的外在,依旧是那副老样子..
       呃?
      “嗯,很高兴见到你,可可小姐。”将手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房间中唯一一个能作出反应的人,竟然像是没有感受到一分不协调般,胖胖的面颊上闪过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希望龙次老弟的记忆没有给你带来太多的困扰。”“老狐狸”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深沉。
      “没有啦,但是的确好复杂呐...”挠了挠变成墨黑色的长发,可可叹了口气,仿佛在回忆某件极为特殊的时间般,犹豫了几秒钟,像要证明什么般将手心伸出..
       剑圣的耳饰,依然静静地躺在她小小的手掌中那里,不起眼的颜色和毫无新意的造型,恢复了平常样子,谁都无法把它和任何宝物联系在一起,眉毛微微地挑了挑,仔细观察了良久的会长的反应有些出乎预料。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也许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感叹的声音竟然凸显出几分欣慰,推了推眼镜,从椅子上站起了会长,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那种不带任何阴谋,很会心的笑意。
      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煞气十足,但可可脸上的那一份恬静却清晰异常。“是呐,这样子,监护人一定会很高兴的。喵”猩红色的大眼睛望着窗外渐明的夜空,她似乎同样觉得很满意。
      只有,如同是局外人般,蜷缩在房间角落中的某个人,还是眼巴巴地注视着这诡异的场面。用抱歉的目光回看了费飞一眼,终于意识到行为有些不妥的会长耸了耸肩。
      “辛苦你了,既然如此,那敝人先行告退,如果有什么事情,欢迎你来公会找我....不过,如果方便,还是请你尽量保持原来的形象吧,否则很多人都会困扰的。”做完了最后的总结,他推开了房门,如同来时的突兀般,离开的他,同样留下了一堆谜团...
       启明星已经出现在了东方,好好地睡了一觉的可可,显然不会觉得疲倦,但她仍旧是闭上了眼睛,如同是陷入了睡眠般,她如天使般的面容显得格外恬静,在由窗外洒进的曦微光线中,那漆黑色氛围开始消散,伸长的猫尾开始收缩,黑乎乎的长发也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仅仅是几秒钟后,她竟然又恢复了平时那副纯真懒散的样子。
      这时,那种如附骨之蛆般的麻痹感同样离开了某人的身体,“啧....”冷冷地哼了一声,今晚最郁闷的人终于有幸能从地上站起来,重新活动活动手脚的银发少年,脸色自然是差到了极点,不过,他实在没有心思去找某个人算帐,想到那个连骨子里都刻着阴谋的家伙,自己找上门去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然而处于如此尴尬的地位,对于一向冷静高傲的他而言,却同样是个重大打击,觉得思维被交的乱七八糟的他似乎是要好好静一静了。
      “队长大人,你看上去很生气呐... 喵”很显然,这个大问题的主角之一不是非常识趣,歪着脑袋,盯着对方的可可,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一副快要拔刀子斩人的压迫感。
      用一声冷哼代替了所有的回答,被折腾了一晚上的费飞,根本没有兴趣去解释这个问题。
      “耳饰中是不是还存在一个意识?”冷冰冰的声音质问道。
      “对啊,是监护人的妻子... 喵”
      思考了片刻,板着面孔的格洛普索恩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么,你继承了剑圣的耳饰吗?”
      “对啊,而且要帮她个忙的 喵”再次认同地点了点头,可可回应着,然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是秘密,不能告诉你呐 ”细细的声音多出几分无奈。
   “....哦”点了点头,站在可可面前的费飞,竟然没有继续追问,冷漠的他依然是那副没有丝毫情感的表情,就像是根本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兴趣般。
      作为“GSFL”,即使没有被告知,曾经听说过某些东西的他也已经了解到了大概,如果是带有守护之力的耳饰,如果是来自于那个人的传承的话...
     “那你没事吧?”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语般,望着凝结在格洛普索恩眼中的那一份认真,感到阵阵茫然的可可,仿佛依稀看到了某个很熟悉的人,虽然..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但这种暖意,却同样的令人感到心安和舒畅。“嗯...很好的,谢谢你呐 喵。”
     “那很好。”回答仍旧是那样的简洁有力,不过刚刚的凝重和不满,却悄然地退出了他的面孔,看上去,显得有些少年老成的的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还是有些微不足道的遗憾。但那几分隐约传来的平静和舒心,却说明了,可可的答案,已经令他真心地感到满意和庆幸了。发觉可可一直在盯着自己,他有些不适应地撇开了那有些惊愕的目光...
       第一缕金色的晨曦已经透过了窗子,撒在了他倔强竖起的银发上,顿了顿身子,察觉到什么的费飞不经意地望了望窗外,犀利的目光仔细地盯着那冉冉升起的红日,冷漠却相当俊朗的面容在那透彻却温暖的阳光中,竟多出了几分疲惫。好久都没有休息过的他,即使是板着面孔,也无法掩饰那打心底传来的疲惫。可可还清楚地记得,记忆世界中,他站在亲人尸首的绝境中,那不带一丝悲伤,如石雕般静默的表情。他,难道不知道痛苦吗?还是说.....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也不得不继承太多的希望和期望的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去彷徨,去痛苦?从来没有向被人抱怨过,也从来没有流露过自己情感的他,显得异常的坚强而缄默,不去解释,也不去说明,仅仅是,默默地前进着。那副稍显孤寂却无比坚定的背影,直挺挺的,却.....
       “伟大的队长先生呐,你是不是很累了呐? 喵”细小的声音,再次在空寂的房间中响起。
       愣了一下,似乎回过神来的格洛普索恩微微地皱了皱眉,某个词汇实在是听的他不太舒服,那一个瞬间,他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似的,
       “...也许。”简短地回应道,然后告辞似地点了下头,然后转过身子,准备离开....不过,当他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一只白皙而细小的手臂抓住了他拖在身后的毛皮披风,“一直麻烦你照顾,真是多谢队长先生呐 ”望着对方回眸时的一丝错愕,可可脸上的笑意依旧是那样的明朗,纯洁无瑕的大大猫眼闪闪发亮,耳朵也轻轻地摆动着,亦如往日,那个无拘无束,天真散漫的少女,那一份浓浓的悲哀,终于消失在了她的雪颜上....“所以,今天应该要送谢礼给你呐 喵”
        莫名其妙,格洛普索恩眉头再次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这只猫搞什么名堂,感到疑云重重的他,总觉得有几分不安,显然嗅到了莫名的危险气息,但是没有来得及回绝,她便已经轻巧而迅速蹿到了自己面前,“麻烦要闭上眼睛呐,先 喵”依然是那份天真烂漫的笑容,可可细小的声音显然是在期待什么般。绝对有问题,虽然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冷峻的他显然不会乖乖闭眼,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件,却让他连把卡在喉咙里的话语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里,一双纤细而有力的双臂突然钩住了他的脖子,同时那娇小而柔软的躯体竟然紧紧地贴在了自己身上,一阵柔若无骨的温软中,可可那精制可爱的脸颊猛地放大,而且一点点地贴了过来,虽然自己没有照办,但她到是非常认真地盖上了那漂亮的大眼睛,显得那样的恬静...
        真是有样学样啊,那虚拟的记忆世界中,她显然又学到了某些令人头大的东西。格洛普索恩,竟然同样没有办法去避开,脑中变得一片空白的他,几乎,和那时的教官一样。没有办法去反应,去拒绝。明明觉察到似乎有很大的问题,但他却无法回避,就如同被某种特殊的东西说束缚住了般......
        只能听到心跳的房间中,两个人的面颊贴在了一起....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突兀无比的惨叫,从森林中的那栋塔一样的小楼中传了出来,惊起了一片飞雁..

          。。。。。。。。。。。。。。。。。。。。。。。。。。。。。。。。。。。。。。。。。。。。。
        北风依旧,在雪山周边的小镇中,一切一如往昔,坐在由波波象拉着的货车上的游走商人,被这各式武器显得精神抖擞的猎人,各式各样嬉笑打闹着的孩子,形形色色的人在那不怎么宽广,却洋溢着勃勃生机的镇子中交汇着,将没有四季的这里渲染的生机勃勃。锐利的目光漠然注视着地下的小镇,身着用轰龙壳制成的铠甲,背着狭长太刀的少年猎人静静地矗立着,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的他,不带任何的表情,仿佛与周围的环境和为了一体,只要保暖用的毛皮披风在微风中和馒头的笔直银发轻轻摇曳。
        “竟然在白天召唤我,真是难得。末裔”如同是来自于山林的回响,从森林深处传来的空灵声音显得那样子的怪异。
        “有些问题,需要向你咨询。”不知为何,格洛普索恩的声音竟然比平时还要冰冷,缓缓转过身子面对那神秘生物的他,周身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说明他的心情相当不佳。
        沉默,那种沉寂的气氛显得极为异常。
        “...你的嘴巴是怎么回事?”如疾风般呼啸着的声音透出了几分古怪。的确,屹立在那里的费飞,口部竟然好笑地肿了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夹了一下般,这么一看,他那冷峻高傲的样子反而变得有些滑稽。
        “...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有一些问题...”毫不犹豫地PASS掉那个东西的“询问”,显得极其郁闷的格洛普索恩冷然道。
        但是,对方却没有要住口的意思,瞬间便判断出什么的它换上了一种有些调侃的调子,“啊啊,我明白了,是不是被某种无法分清楚热吻和热“咬”区别的东西袭击了啊?”
        “闭嘴!”立即把手搭在了背后的刀柄上,显然,鬓角青筋不断抽搐着的冷静少年已经有些抓狂。



 楼主| 发表于 2009-6-30 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7-7 21:38 编辑

      风依旧冷飕飕的,带着雪山特有的冰雪气息,在林地中迅速穿过,迅速飙起的杀气,想毒药般在空气中荡漾,显得更加的凝重而令人窒息。手搭在背后的黑柄长刀上,少年的表情无比的冷峻,深邃的漆黑双瞳如酷寒的魔渊,令人不寒而栗,鬓角上的血管剧烈地跳动着,死寂的环境变得无比的沉重,仿佛,一切都会在瞬间崩溃,龟裂,粉碎,一切,都会在瞬间化为灰烬,消失。
      不带有一丝的威胁和恐吓,那种气氛,那种坚决,就如同一把亮刃的尖刀般,不带任何的迟疑,笼罩在费飞身上的怒意,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绷得几乎要断裂的沉默,在可怖的决意持续着...
      “好吧,末裔,说出你的疑问吧。”隐藏在树林中的不明生物,似乎选择了退却,那空洞而沙哑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原有的样子。冷漠而机械,不像是人类。
       显然知道现在不是发飙的时候,那种沸腾的怒意,伴随着爆裂着的杀气,终于一分一分地消减下来。
      “那只猫的身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来自于少年的询问,几乎是同样的冷淡,不带任何客气的意味,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喃喃自语。
       沙沙的叶响,带着几分暴躁,摇曳着,多出了几分风舞说没有的迷离。
      “很久以前就有的东西,不属于世界本身的东西,猫之红玉。”回答的声音依旧不带丝毫的情感,显得索然无味,听上去就如同是某个无聊份子正在数星星般。
       梦呓般模糊的回答,似乎根本没有出乎后者的判断,甚至连参考的价值都不具有,银发少年不满地皱起眉头。
       “告诉我你已知的情报。”
       “猫玉,是庇护弱者的玉,但是,在最近1000年内的情报中,没有任何的记录,它很古老,而且几乎没有被任何的生物所知,所以你的担忧没有丝毫的意义,末裔。”那仿佛来自于森林本身的沙哑声音,非常确定地说道。
       看到少年那冷峻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好转,显然依旧没有对这个答案而感到欣慰,那个声音无奈地发出一声犹如夜风呼啸般的长叹。“猫玉的传说,只有在神与龙族的争斗中出现过,龙玉代表着绝对的力量,而猫玉却代表着最强的守护,就如同是矛与盾一样——原本是这样的,但是,在我的眼里却有些不同...根据我们的契约,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传承猫玉的神,是SOUL,而传递给人类“力量”的神却是ODIN ..”
       代表睿智和公正的主神奥丁,是被人类一直追随,敬仰着的无上存在。在那场被史学家与神学家当作知识宝库的“创世战争”,曾经有过无数次对他的记载,可以毁灭一切龙族的屠龙剑,拥有着各式力量的耳饰,赐给了人类创造奇迹的力量。然而,索尔却是代表了战争与勇气本身的神,对于他的记载,往往是孤军深入,勇往直前的形象,比起神,他更像是伟大的战士,也因此,很多老资格的战士与猎人,更加推崇他。
      不过,如果连代表睿智的奥丁,都对龙族如此的愤恨的如此彻底,甚至会给人类如此超出常理的帮助,并发动那场恐怖的战争,那么,本身就是战争狂热者的家伙,留下的守护更是令人怀疑了。他想守护什么?难道是战争本身?如果是这样,那么可可在绝望中变成嗜血狂暴的野兽就可以理解了,但是,真是这样子吗?
       如果可可的存在,本身就是难以否认的异端,奇迹....
       如果可可的性格,和所谓的杀戮和疯狂都搭不上一点边的话...
      “我不希望被人敷衍。”于是,费飞的回答依旧是那样的冰冷。
      “我同样不希望,然而,末裔,你应该感觉的到,“那个人”在将耳饰继承给原本毫不起眼的“它”时,已经封印了很多你原本觉得忧虑的物品——她的睿智不会在依旧属于成长期的你之下,你应该知道,那只猫的性格,毕竟,你就生活在她的旁边”
       “别妄做判断...”虽然他的回答依旧带着些许的否定,然而,他透露出少许踟蹰的表情,却让他内心的情感显得更加的明了。
       单纯,懒散,乐天,有时候会少根筋,几乎没有作为人类的觉悟...让一个被强迫变化为人类的生物,继承代表守护之力的耳饰,可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弱者,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和敌意的她,是值得人保护和同情的存在,如果是为了在这个充满着危机的世界活下去,或许,SOUL那充满绝对力量的“守护”倒是最好的选择。但,正如它说的那样,一起战斗过,经历过许多事情的费飞,却看到了很多不同的东西,面对死亡威胁时的那份平静,面对珍视者受到威胁,而奋不顾身时的决意,甚至...那份面对失却时的那份悲伤,都显得...
       那么真实,作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类,而不是属于不良制品,卑微猫仆的真实。
      甚至,还有几分熟悉....
      “我不认为,她是一个弱者,她有她存在的价值,也有她存在的完整意志。”费飞的话语,竟然显得有些感慨,属于犀利目光中的那份深邃显得别有深意。
      “末裔...我在一开始就声明...你的忧虑是多余的。”依旧显得索然无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沉吟,似乎是再次思考着什么,少年英俊的面庞终于露出了些许的了然,微微地点了点头,“另外,我想知道OVERLORDS,究竟是什么。”
      树木丛生的环境,竟然再次陷入了原有的静默中,那个声音竟然没有作出回应,“他们和我一样,是“旁观者”。”真是令人意外,原本空洞如机械一般,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居然变得迟疑起来。“他们想看到的是结尾,而我的存在仅仅是为了观察过程。”多出了几分敬畏,于是那个声音认真地喃喃道。
      代表终结?代表结尾?
      “什么意思?”再次变得沉凝无比,费飞的声音警惕地哼道。
       哗啦啦叶响,让整个森林都陷入了骚动,“the twilight of the gods(诸神的黄昏)”
       世界的终结...
       同样仅仅存在于神话预言中的定义....
       他们,那些自称OVERLORD的人,竟然想看到世界的终焉...
       亦如,万物的毁灭,一切的归零...
       如石像般笔直地傲立着,竖起的银发在寒风中微微摇曳着,毛皮披风如巨大的翅膀般展开,暴露在外的铠甲泛着隐约的昏黄,时光,犹如再次陷入了静止,淡淡外方着凛然气息,竟然变得有些凌乱,然而,格洛普索恩却最终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最终也只缓缓地转过身去,用金属片包覆着的战靴踏入开始融化的雪地里,发出代表离去的朦胧沙沙声。
       “那种荒谬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世界的终结,不可能存在。”如寒冰的声音,带着绝对的否定,随着他缓缓远去的身影回荡着,就如同,是特殊的宣誓般。
       “而且,即使是终结的话....”
       绝对不存在的,不可能存在....否则.....
       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所以...
       没有说下去,他的语音,终于只剩下了那段无法辨认,模糊的叹息,如老人般沧桑的叹息...
       那稍显孤寂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蜿蜒小路的尽头,不过那一份茫然,那一份否定,却依然在那夹杂着泥土味道的凛风中,像回声般不断摇曳着。
                         ............................................................................................................
       黑色,没有止境的黑暗,不具备任何光明,也没有声音,没有生机的黑暗,仿佛能把人吞噬了一般。置身于这样子的世界,必然,会觉得哀恸,必然,会觉得恐惧吧,可是,好安静啊...
      “龙次,起床喽。”很突兀的,一阵充满活力的精神,竟然传入了耳中,非常的熟悉,那个声音,那个只属于她的声音,不可能被模仿的声音。
      那个,已经永远逝去了的声音。不可能的,恍惚中,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睁开了,视野.....依旧是黑暗,但是..
     一颗又一颗不断跃动着的星辰,如同是无数盏微微泛着温和光晕的萤火虫般,在那无边无际的黑幕中,令人遐想,令人怀念地,微微闪烁着,终于汇聚成了一条璀璨的长河,比梦更加的虚幻,比梦更加的真切。
     就如同,那张同时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面孔般。紫水晶般的眸子,依旧是那样的透亮,如瀑布般的粉红色秀发,还有那如月一般纯洁,美丽的面庞,那,永远都不会消失,永远,都不会失却的微笑..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自己,还有她,静静地坐在草地中,望着明朗的月,一起许愿的地方...
     自己,仍旧就那样子,静静地,枕在她的腿上,享受着,那一份幸福,那一份平静,那一份温馨..
     “我不是死了吗?”
     对于这样子的疑问,她,竟然只是自然地点了点头。
     “是啊,龙次,你也死了呢。”
     “祖祖,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不是永远地,离开了吗?
     “因为,要等慢吞吞的汉嘛。”眼睛俏皮地眨了眨,浮现在她脸上的笑意,依旧是那样的温和,令人感到舒适的温和,让人忘记了死亡的温和。
     但是,自己已经不在跳动的心口中,却依旧沉甸甸的,就如同,被某种特殊的压抑所塞满。
     “很抱歉.....无论是你还是拉姆,我都很抱歉,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男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我没有能保护好你,却同样也没有保护好他,我已经,没有资格,再...”
      青葱般竖起的芊芊玉指,再次堵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不需要道歉的,因为已经尽力了不是吗,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不得不独自承受那么多的压力和绝望。”伴随着那轻柔的嗓音,她的双臂已经再次环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龙次......谢谢你分担我的命运和罪恶.....你已经,守护了很多东西了。”
     即使,是死亡了的虚幻,即使,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在被外界所认知,所承认,但是....
     “祖祖......”
     “不要流泪呦,哈,话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流泪呢...我相信,你的歉意,你的苦心,拉姆他会明白的,毕竟,孩子的命运,最终还是只能交给他自己呢。”
     双翼,如同天使一般的羽翼,在她的背后张开,那雪一样的颜色,如此的耀眼,黑暗的世界,突然变得轻飘飘的,
     “我们是去天堂?还是要去地狱?”
     “哈?这很重要吗?”
     “.......说的对......”终于,迟到的会心笑容,也出现在了他的面孔上,挥之不去的疲惫和沧桑,在翱翔中,褪去了...
     “再说,我才不要让唠唠叨叨的神,或者阴气森森的死神来影像我们的安宁和幸福呢...”
      果然还是老样子。
     “那去哪里?”
     “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望着那深邃而寂静的夜空,闪烁着浓浓憧憬意味的双眸,“又或者,其实这样子,也很好吧?”最后,她补充道
      在紧紧相拥中飞翔,在相互依偎中永恒,在没有时间,没有纷争的世界中,感受着彼此的心灵和体温,如果是这样子的永远,也不错吧?
      本能地想点头,但是,“不过,我们究竟要去哪里?”以祖祖的性格来看,是不可能漫无目的的飞的,那么,那个所谓“非常非常远的地方”,就值得人思考了。
       “是“瓦尔哈拉”啊。”回答的口吻依旧是那么轻松。
       “....龙次你干嘛发抖..脸色也很苍白(虽然的确是死了)...而且冷汗...咦咦咦咦咦咦咦!!!你怎么了突然抱这么紧啊,呀~..这样很难飞的...原来如此,难道龙次你迫不及待地想要“那个”吗?虽然是很久都没有陪你,可以理解呢.....不过在天上,即使是乘骑式也....”阵阵的娇呼响彻星空。
       “骑你个头吧!!!开什么玩笑,去ODIN的英灵殿吗?搞清楚,你是神的公敌,祖龙,而我是个普通的人类,去那种禁断的领域做什么?遭雷劈吗?”
       “龙次,你也太激动了吧,据说瓦尔哈拉可是非常非常广阔的地方,而且人烟稀少哦,肯定有落脚之处的,没有问题的!放心,放心啦!”
       “哪里会放心,是不是搞错什么事情了?我还是去老老实实地下地狱去好啦!!”

       看来某个人,即使是死了也必定不得不得安宁....

发表于 2009-7-5 17: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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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n19860812 -10 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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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7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空依旧是漆黑色的,那种失去了烈阳而昏暗下去的颜色,伴随着夜的降临,那份来源于心底的孤寒,也像是被那份冷清说封印了,变得麻木而模糊。即使是繁华之处都变得僻静,又何况是想雪山周边这样的小镇。
      月光直愣愣地照下来,一栋栋覆盖着兽皮和茅草的房屋,青石路铺成的小路,还有未融化了的积雪,都在那银白色的光晕中,停滞,无声....犹如定格了的画面。

       “叮,叮...”清脆的回响,在空旷而寂静的小镇边缘回荡着,依稀中,还有滚热钢铁在沾水后发出咝咝的沙响声。也许,只有这间不怎么宽敞的铁匠铺,依旧如往昔般,散发着那充满了力量的灼热。不受寒阻,不受日夜说拘,世世代代都对锻造有着惊人造诣和进取精神的龙人族,依旧支撑着这间古老的小店,扬起的铁锤,高高举起,伴随着石块般坚实肌肉的收缩,然后重重地敲击下去,伴随着火星的飞扬,眼中的那份专注,和喜悦仿佛远离了尘世,让武器更加锋利,让铠甲更加结识,仿佛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每个一个龙人似乎都是这么认为的,也因此,对争斗不感兴趣的他们,才会值得所有猎人和武者的敬重。
       “沙,沙...”四,五种混合了的金属,顺着钢渠的引流,倒在了磨好了的锋利龙骨上,并迅速冷却下来,注解勾勒出一柄满是利刺的孤行大剑,空气中弥漫着“大地结晶”融化后的土腥味然而,早已经习惯了钢铁和泥土气息的龙人铁匠却显得依旧神采奕奕的,高耸着的额头下,那双深邃的眼睛仔细地查看着作品上的每一个纹路,寻找这每一个可能的破绽和缝隙,良久...
       “咔。”锋利而沉重的刀锋深深地斩入了旁边一节碳化的硬木,伴随着四分五裂的巨响,硬木如礼花般纷飞向四周,以这种独特的手法宣告了此件作品的成功后。铁匠抓起了旁边的抹布,将身体上的汗水拭干,又仔细地抹了抹自己那大大的鼻子和竖起的长耳朵,最后长出了一口气。
        “哈卡萨伊(宁静之夜,问候之意),少年,现在你可以出自己的目的了。”将抹布挂回旁边的架子上,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不知何时起就站在铁匠铺角落中的银发年轻猎人后,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静静地立在那里,俊朗而清冷的面孔依旧显得有些孤寂,火花照耀下,毛皮披风和暗金色重铠都像是燃烧了般,变得一片通红,而唯独他深邃而锋利的双目种,没有一份的温暖和安逸。没有搭话,他将背后用白布紧紧包裹着的长剑取了下来,然后平放到了柜台上。
         对于这种本冰冰的态度,铁匠显然觉有有些诧异,“我的作品出现了什么问题吗?”伴随着极为诧异的喃喃声,他那布满老茧的手臂已经搭在了那粗厚的金属制剑柄上....对武器和材质都异常敏感的龙人族,显然在察觉此物并非出自自己之手的同时感受到了几分不寻常之处。
        “请帮我鉴定下这柄剑。”费飞非常郑重的口吻说道。
        气氛变得如此凝重,龙人铁匠立即将包在长度和宽度都非常惊人的剑锋的布子都扯掉,漆黑色的剑体立即暴露出来,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巨剑,竟然在光晕中爆发出浓烈的狂暴杀意,充满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刀锋,连见多识广的铁匠都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伴随着一震沉吟的沉默后,“帝王剑...黑色的帝王剑...你从哪里搞到这个东西的?”沙哑的声音,变得愈发的低沉起来。
         “一个充满杀意的疯子,他几乎将我们整个小组都干掉。”回答的声音冷冰冰的,显然说话人并不打算透露太多。
         眉头如疙瘩般拧在了一起,“能用这把剑的人,不是疯子才会有鬼。”沙哑的声音并没有任何调侃的意思。“彻底的黑暗黑暗,纯粹到没有其他目的的杀意,渴望着鲜血和杀戮,这柄剑,根本除了杀人没有其他的用处。”望着那边的格罗普索恩,铁匠厌恶地哼道。
         “你能分辨出是什么人锻造了这柄剑吗?”
         “不能,像这样子的玩意儿...”他再次颠了颠那沉重的巨型长剑,不知为何,铁匠的表情再次变得异常茫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而是再次仔细地端详起那柄黑色帝王剑起来,瞅着那柄剑那墨黑色,根本不允许一丝光芒透入的剑身...居然像被冰冻住了般,僵立在了那里,半晌...
        “少年,带上这把剑,离开我这里吧,我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缓缓地将巨剑包好递给费飞,他显得有些疲惫,然后摆了摆头,示意他离开。
          “可以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吗?”望着对方暗下来的面色,他冷静的声音依旧那样的真挚,而且没有一丝退却之意。“我会保密。”伴随着补充的回答,环绕在他身上的那份一往无前的气息更是多了几分。
          顿了顿身子,显得有些局促,铁匠望着似乎誓不罢休的少年,“制造这柄剑的人,早就死了,我想世界上,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能铸造这样的东西了。”他的长叹显得耐人寻味。“而且,据我所知,那个人只制造过两柄武器....”
          对于这样子的模糊答案,少年并不是非常满意,但是,这估计已经是对方的极限了,望着一脸凝重的铁匠,他点了点头,“谢谢。”,然后从腰间摸出一袋金币。      
         “拿着你的钱离开吧,不要告诉别人你来过这里,更不要提这把剑。”铁匠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沙哑,兴趣索然地摆了摆手的他,看上去异常疲惫和困扰。
             (第三部 终)

 楼主| 发表于 2009-7-13 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圣十字教皇国,西起卡格提奥,东临爱琴海,几乎占据了大陆一半的陆地,由于本身就是人类正统宗教的发源国,其宗教影响力几乎是大陆首屈一指的,不过比起在近代崛起,并以引以为豪的机械工业和炼金术而兴盛的特兰蒂斯,在科技水平和制造业上稍有逊色,在鼎盛而庞大的斯图亚特王国在“毁灭之战”中受到重挫,连国都都被彻底夷平,而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局势时,圣十字教皇国将宗教影响力扩大到了极致,伴随着东部十五郡的领主联合宣布加入教皇国的宣言发表过,大量原斯图亚特的精英都被并入了这个同样古老,而且有着浓厚宗教气息的国度。虽然特兰蒂斯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也通过一系列的援助和政治手段,取得了包括密林城市,雪山诸镇以及广大斯图亚特西部城市的信任,而让,圣十字教皇国的势力,依旧达到了另一个顶峰。
      ........................···························································..........................
       时间:4月6日          位置:公海上空,距离密林群岛边缘19海里
      灰蒙蒙的天空,依旧充满着阴霾,并没有随着暴雨的褪去而消弭,月被掩饰在无尽的厚重浓雾之中,无法绽放出丝毫的色彩。漆黑却平静的海上,隐约还能听到海浪微微的拍击声。由于已经远离的正常的航线,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灯塔及照明措施,也因此,“它”的存在显得那样的突兀而神秘。
      伴随着螺旋桨与高功率发动机传出的轰鸣,一个线型的奇特物体如利箭般冲出了云端,在数盏大功率照明灯的引导下,它缓缓地压低了高度,由瑟银所制成的外壳在光线中显得异常显眼,甚至连那个镶着金边的精致十字形标志都可以一览无遗。机械艇,这,而且,是一艘来自于遥远教皇国的高速机械艇,如果是特兰蒂斯的宪兵部队看到的话,无可避免会大呼小叫一阵子,然而,在这个极度偏远的地域,它的出现,最多只能引起几只正在海底寻觅食物的庞大鱼龙的注意了。
       没有任何突起部的外表,不挂装任何的武器和防御设施,甚至连任何武装配件都没有装备,这艘如翱翔在广阔海面上的鹞鹰般的机械艇显得那样的突兀。由于科技的限制,无法生产出简便而大功率推进装置的教皇国,机械船大多都是非常庞大而且笨重的玩意儿,然而,这艘匆匆飞过的快艇却与这种风格显得格格不入。展开的机翼上,两台如巨大竹蜻蜓般旋转着的螺旋桨甚至比相对狭窄的船身更加引人瞩目,没有任何的保护与掩饰,仿佛一丝一毫的装甲都是累赘般,以惊人高速飞行的它,似乎不断地告诉世界一个消息,它的行动必须干净利落,而且不要被外界所知。
        漆黑色的圣职者长袍,显得朴素而庄严,在政教统一的教皇国,这种打扮几乎是司空见惯的形象,然而与大多数平常的圣职者不同,在那平常的长袍之下,银白色的金属光泽却满布着战士特有的肃杀气息。用各种合金精致而成的新型重十字弩,犀利无比,由稀有而坚硬的神龙木制成的板状长刀,同样是世间罕见之物。这,也绝对不是普通的武装教士可以配备的......他们的身份,似乎就与他们出现的区域一样,神秘异常,仿佛,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未解之谜。
        “神鹭17最后一次呼叫,位置TP981,已接近“禁地”...庇护者部队代号,19,81,98,全员就绪,救赎行动开始..现切断通信。”伴随着简洁声音的消失,一切再次陷入了停滞...关闭了螺旋桨等一切动力装置,靠着展开巨翼翱翔,极速飞行的飞船就这样迅速消失在了混沌的夜空中...
        ...............................................  
        “塔塔塔,塔塔塔。”敲击键盘的声音不断地响起,黑暗中,仅能看到泛着昏暗蓝光的银幕上,那细密的小字....
         “圣十字教皇国,枢密局禁忌档案管理处,由于调度资料为S级,请输入密码...”
         伴随着一行金色字的出现,银白色的方框将整个画面所占据。
         “塔塔塔,塔塔塔”手指轻轻按在键盘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息,由数十个不同数字和字母构成的密码,就这样填满了方框。
         “确认完毕,显提取资料........”机械的文字在密码键入完毕的瞬间,跳出,紧接着,淡蓝色的屏幕突然变得一片雪白,然后是那个密密麻麻的表格。属于庞大教皇国的究极机密资料库,就这样子被摆在了面前,然而,并没有经过多久的挑选,一个词条便被迅速地选定了。
         “禁忌企划04“OVERLORDS”,关于灵魂的无限延续和进化,起始日期,1094年六月,1129年受到“毁灭之战”影响,1135年宣布废止....红衣主教 D.T 授权,并通过异端审判所的鉴定,于1094年4月1日获得最高特许权.....1101年实验体S和实验体B进行生存试验,并于同年年底宣告失败.....1109年,实验体D通过生存试验,不过同年由于实验体D被鉴定出拥有不定性隐患,1100年予以抹杀.....1113年,红衣主教D.T被异端审判所裁定为“渎神”并被抹杀......1115年,红衣主教W.W得到最高许可,继续研究...1124年实验体w参加测试....1125年,测试完毕,予以认可.....1129年3月,实验体发生暴走,造成191人死亡...毁灭之战,研究被迫中断...1130年,“LAST BLUE”暴走....1135年,试验体发生暴动....同年底,宗教裁判所废止试验,并执行强制抹杀令,所有研究相关人士,无一幸免。 ”
         “塔塔塔,塔塔塔....”经过了短暂的沉寂后,键盘输入声继续响起。
         “资料复制...”伴随着不断增大的百分数,旁边的巨大机械发出了隆响,很快扁平的磁片便从旁边的狭窄缝隙中送了出来。娇小的手臂立即将它小心地拿起,然而,被宽大黑色斗篷所包裹着的纤细身影却没能来得及作出下一个动作..
        一抹从黑暗中突然闪亮的锐利寒光,透露着无比锋利而危险的气息,冰冷而致命的感觉如同是随时都可以刺入身体的毒牙死死地顶在了后心上,没有任何预兆,更没有一丁点外方的杀意,如同是凭空出现的黑色幽灵般,同样用黑色的斗篷掩饰着自己的身份, 那个狭长的神秘人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前者的身后。
         “交出来。”简短而沙哑的声音就像是故意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如陇月般黯淡的深紫色双瞳,依旧显得那样的平静,没有进行任何的抵抗,仅仅经过了数秒的僵持,那片刚刚到手的资料碟片便从容地向后递出。
         缓缓将手臂伸向了近在眼前的碟片,然而,顶在这个看似比自己脆弱许多对手背上的锐器却没有一分的松动,那个如刺客般的黑衣客依旧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死寂的空气,充斥着这个封闭空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响动,僵持着的两人,简直有如不存在的影子,在黑暗中静默着,只有眼前那台记忆着无数资料的机械,依旧尽职尽责地转动着,发出沉闷的轰响。没有高峰对决之间的紧张,更没有武者相遇时的热血,气氛竟是那样的平静,就如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亦如某种涌动着的狂潮,将会随时将周围一切的寂静都彻底粉碎。
        刚刚将手搭在了资料磁盘那冰冷的表面上,令人难以察觉的细小爆鸣突兀地在那个纤细人影的宽大的袖口中响起,霎时间,无数的寒星如骤起的暴雨般激射而出。然而紧握着利器的怪客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猛然跃起,如同是张开翅膀的巨大蝙蝠般,随着黑色披风的飘动,数十道冰冷的银色光弧立即向周围撒去,准确地击在了飞射向自己的寒星上.......
       尖利的警报声,响彻了空寂的夜空,屹立在高山之上的壮观要塞,竟然被那充满危机意味的警报灯所发出的红色光晕所笼罩。数以百计的长靴踏地的声音异常的缭乱,穿着黑色教士长袍和轻便锁子甲的身影在不断游弋着的大功率探照灯下穿梭着...
这里,是位于教皇国禁飞区的最高枢密局,负责保管和封印最高级机密的究极机关,不仅位置极为偏僻,而且由装备精良的高级教士来守卫,遍布的侦测摄像机和无处不在的巡逻队,还有迷宫般的布局,几乎将这里变成了连蚂蚁都无法钻入的绝地,即使是红衣主教,也要在得到教皇亲自签署的准许证明才可以进入,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拥有着严格反渗透体系的巨型要塞,竟然遭到了入侵。也因此,大批涌向资料室的武装教士们所显出的不是慌乱,而是极度的诧异...
      然而渴求着真相的他们,却看到了更为难以置信的一幕。
       保护着庞大资料库的厚重铁门,无力地敞开着,黝黑的通道中,两道不断互相追逐,碰撞着的黑影,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空间中跳跃着,仿佛地球引力和空气阻力都不过是个笑话般。锐器之间的撕摩,竟然激烈到如两军交战般,劈劈啪啪地响彻耳畔。到处都是沸腾的寒光和爆裂的火星,展现在他们面前,正在激战中的两个身影简直快到了不像话的程度。被这远超出了人类想想的不可思议景象所震撼,呆愣了许久的教士们才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数十把银光闪闪的瑟银来福枪和十字弩迅速举起,喷射出的致命火舌疯狂地舔食着通道中的每一个角落,贯穿弹射在加固的墙壁上暴起的火星,在激荡着的炮火声中跳跃着,而让,那两个在本空中浮动着的人影却完全无视着撕裂空间的钢铁风暴,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穿梭着,音速划过空气的子弹最多仅能够到他们拖起的黑色残影,在守卫们说发出的惊呼声中,他们几乎是在同时冲出了重重的包围...
      这座庞大而坚固的要塞,可以轻松对付任何残暴的入侵者,即使是大量军队的集结打击,要攻克它也需要极大的代价..而让那两个不断互相攻击着的神秘人,却显然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经受过良好训练的武装教士和戒备状态的十字军人却依旧没有能起到任何的作用,普装的常规武器根本上他们的速度,甚至连瞄准都是不可能的,笨重的大炮和战车在这种状态下根本就是废物,在引起了极大恐慌和混乱后,两道流星般迅速闪烁着的黑色人影同时冲出了铁桶般的要塞,在山涧般急速跃动着,迅速消失在了人们的眼线中.....
     朦朦胧胧的月依旧在空中静止着,飘过的浮云夹杂着淡淡的倦意,位于枢密局所在的山峰要塞外十几公里的地带,到处都是交错着的高大树木,湿润的泥土上,缓缓落下的朽叶在周围散落,在静夜中跳舞般跃动,然而将叶所卷起的力量,并不是源于那清冷的风,而是那凛冽无比的杀意。同样,让夜晚变得愈发冷漠的,也不是那孤寂的月,而是,那种仿佛要让万物都崩溃的死亡气息。同样在夜幕中招展着的黑色大斗篷,掩盖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对立着,散发出浓烈气息的两人,以狭路相逢的死敌的状态打量着彼此。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无须语言的交流,仅仅是通过感官,两个身份不明的怪客已经确定了对方的选择。
       “资料交给我。”仿佛觉得多一个字都是多余的,甚至这句疑问本身就没有意义,那沙哑的声音简洁无比地说着,斗篷在沸腾的杀意中向后浮动着,露出了紧紧贴在结识躯体上的紧身衣,没有任何的缝隙,甚至连月光都不会有半丝的反射,那种能屏蔽世界的漆黑,只属于刺客的漆黑,将他的全身所笼罩。有力而健壮的臂膀上,紧紧握着一对同样为暗黑色的分叉双刃,细短的握柄之上,连接着如龙爪般向三个方向延展着锥形利刃,没有多余的修饰,却有着冷所有人都感到恐惧的杀伤力,仿佛这种怪异的武器在造出来的时候便已经确定了将不会面对光明,不会让见识过它的人,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而面对着锋芒毕露的他,对面那个细小的身影却没有任何动摇的迹象。黑紫色的双瞳直勾勾地瞅着对方,甚至连回答都省去了。没有除下那不合身的大号黑色斗篷,从袋子般宽大的袖口中伸出的,却同样是一对令人匪夷所思的武器。比起本身的娇小,那武器的长度有些令人惊讶,平滑而整齐的边缘构成了一个标准的长方体,随着有意的压低了身体,纤细的手臂优雅而舒缓地伸展,那对武器同时向两翼散去。“嚓,嚓!”伴随着清脆的响动,那对长方体竟然呈120度展开,绚丽紫红色条纹如同是孔雀开屏般,并发出淡淡的檀香,随着那折起骨架的展开出现在了月下——扇子,那神秘的武器,竟然是两把一米见方的巨大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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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6 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啊,我何时才能有如此的干劲像楼主一样的更新?膜拜中......
果然大学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么......
那个,因为楼主的连载实在太长了,在线看有些辛苦,可不可以放出TXT版的下载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7-19 13: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rojiafei 于 2009-7-19 13:16 编辑

        以扇子作为武器,虽然不是绝对不可能,也曾经有过使用凶暴无比的“鸟王”黑狼鸟硬骨和凌羽精致成的巨型折扇来进行战斗的武者和猎人,这种极为华丽的武器,有着双刃般的灵活,锋利而结实的边缘不亚于最好的战刀,然而这种高硬度,高强度的玩意儿绝对不是普通体型的人可以掌握的,至少单以质量上来看,这东西的值得汗颜,而体型巨大,力量甚至比起高级龙族都不会有丝毫逊色的黑狼鸟相当难狩猎,所以,能使用“黑狼扇”作为武器的人,一般都极为优秀,而且体型高大健壮…
       不过,眼前那个纤细无比的怪客却和这种理论相去甚远,身材单薄矮小,连批在身体上的黑色斗篷都显得轻飘飘的,握着手上的巨大扇刃更是几乎掩盖了大半个身体。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那冷漠的目光中竟多了几分惊讶,紧接着,这种惊讶便转化成了更为厚重而纯粹的沉凝,一路上的激烈追逐与战斗,已经让他清楚地明白对方绝对不是可以单单可以用“外表”来进行判断的角色。超乎常理的爆发力与速度,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甚至,不是生物本身可以可以达到界限...
      寒月般的目光猛地闪过一丝冷然和郑重,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般,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竟然猛地俯下了身子,同时手上那怪异的三刃匕首立即陷入了湿润的泥土中。大敌当前,单膝跪地,这种莫名其妙的做法,同样显得没有办法揣测,难道是表示畏惧或者是投降吗?而让伴随着他笼罩在身体上的那层仿佛九渊深处的恶魔般的森然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
       “地狱之前,是不存在的黑门,黑门笼罩着,是看不见的死线...”低声的声音,显得冷酷而平淡,单膝跪地的神秘男子竟然如同是进行某种祈祷般,用那种古老无比的文字低声喃喃着。
         刷,伴随着身影的急速闪动,对面的纤细身影竟然没有丝毫的停滞和犹豫,在对方怪异地开始吟唱的时候,就急速冲了过来,如疾风一般,动作中的那份凌厉,就仿佛,那古老而奇怪的语言,是来自与地狱的魔音般...
       “在死线的末尾,是碎裂的阴影....”声音,空气,一切中的一切,随着撕裂的巨响,嘎然而止,世界,竟然在那如同不存在的无声种,静止了下来.....
      .................................................
       熹微的阳光,从雪松与柏树构成的树海中散透过,那份犹如世外般的温和,充斥着那个偏僻而平静的世界,环绕在雪山周边的广大林地中,积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融了许多,仿佛,不忍心干涉那从极寒中挣扎而出,坚强地展现给世界的新绿般。难得能从冰雪中露出几分真容的小镇,被生机与平静所填满的小镇,在这一刻都显得那样的宝贵。

       战靴,踏进依旧有几分僵硬的地面上,一个披着厚厚毛皮斗篷的少年,伴随着那井然有序的稳重步伐出现在了那曲曲折折的小路上,银白色的长发倔强地树立着,透着几分高傲,贵公子气质的冷峻外表依旧不带有任何的表情,深邃的黑色双瞳如同利刃般笔直地望着前方,那份只有久经沙场者的谨慎而犀利,并没有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又所动容,也许就是这种没有任何杂念的专注,几十分钟的路程,足足缩短了一半。
        耸立在一座山坡之上的塔楼状建筑物,约十数米高,有着许多刻痕和龟裂的边缘上布满着岁月留下的痕迹,用岩石砌成的坚固墙壁,不做任何的修饰,依旧保持着瞭望塔状态的朴实无华。在充满着龙族与格式野兽的雪山周边,竟然孤零零着建立这么一座建筑物,如果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或许会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选择生活在这样封闭的僻静处...却并没有谁会联想道,这栋建筑物中深埋了一段难以置信的传奇。沙沙的脚步声随着伫立的身影嘎然而止,望着面前冷冰冰的厚实橡木门,冷峻的少年竟然不可思议地皱起眉头。
        温和的暗金色阳光,同样透过了玻璃窗的阻挡,从挂起的窗帘的缝隙中射入。躺在那张大床上的娇小身影,似乎也感觉到了周围光线的变化,那耷拉下来的猫耳微微地颤动着,一颗小脑袋终于从那厚厚的棉被中不情不愿地探了出来,没有经过任何整理的金色披肩发,还稍显凌乱,少女那精致而恬静的面孔上依旧带着几分不情愿的倦怠。
       眯成一条缝的猫眼瞧着朦朦胧胧的世界,勉强确认了什么般.

       “早晨了...呐...”细细的嗓音仿佛还陶醉在昨夜的梦境中,拉拉杂杂地喃喃着,细白的双臂从被子中伸出,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一抹惊讶突然出现在了她还带着几分茫然的脸儿上,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异常沉重感,她的目光迅速集中在被子上的奇怪突起上。困惑地偏着脑袋,眯着眼睛的可可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暖和的棉被掀了起来...
     紧紧贴在可可胸口上的褐色,毛绒绒小脑袋,就这样显露了出来,天真活泼的面颊伴随着熟睡的静谧表情显得如小天使一般,未经梳理的褐色长发软绵绵地披在身后,几乎将她纤细的后背都掩盖了起来,如同量身定做的,有着柔和红色原点式样的粉色连衣裙依旧显得那样的清纯可爱,软绵绵却异常有力的双臂死死地抱着可可的纤腰,像是依偎在姐姐怀抱中的小妹妹般,这个体型竟然比对方还小一号的女孩并没有露出丝毫不和谐的地方。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愣愣地盯着自己,她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墨绿色的双瞳在看到可可那有些茫然面颊的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烟火般,暴射出无尽的活力。

      “啊哈,早安~姐姐。”一边自顾自地说着,她的小脑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继续撒娇一般,在仅仅穿着白色丝绸睡衣的可可胸前亲昵地蹭着。
      “早...早晨好呐...小轰 喵..”觉得有些痒痒,立即回过神来的可可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和谐,用同样欢快的口吻回应道,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简直令人汗颜。

       没有丝毫邪念的欢喜笑容同时出现在了两个同样纯真的面孔上,丝毫没有注意这种充满疑问的画面是否值得商榷 ,然而这种奇怪却异常融洽的平和竟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道犀利无比的刀光所打破了,伴随着利器出鞘的轻微响动,如骤起的惊雷般,一个迅影疾速冲了过来...
       瘦高的身体上,毛皮斗篷在飓风般彪起的滔天杀意中微微招展,冷峻的面孔上看不到任何感情的痕迹,肌肉如雕像般紧绷,如随时准备撕裂猎物的孤狼一般,那深邃无比的黝黑双瞳中,所隐约透出的冰冷气息,令人感到仿佛仿佛连骨髓都要凝固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严肃而冷漠的声音,隐藏着浓浓的敌意和不信任,紧紧攥着的狭长神鬼斩破刀笔直地向前扬去,雪亮的刀锋上甚至可以看到轻微的银白色电芒在平滑的表面上不安地跃动着,而那如兽牙般微微向上呲着的刀尖,正好停在了刚刚回过头来的纤细女孩面前,那股即将撕裂一切的强大压迫感,不言而喻。
       虽然没有什么赤裸裸的危险,但是,任何的轻举妄动,甚至只是一个“不恰当”的喘息,都会将这无声恐怖的对峙激化成沸腾的血腥...
       然而,望着近在咫尺的冰冷刀尖,感受着几乎要将皮肤撕开的深寒,笼罩在那稚嫩面颊上的活泼笑意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亦如这突发的一切早已经被预料到,亦如,看似娇弱的她根本没有感到恐惧。
       “哎呀~大哥哥,大清早就这么凶的话,对身体不好呦。”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银铃般欢快的声音,就像是对熟悉的人开玩笑般,小轰轻轻地摇了摇手指。
        然而费飞身上的肃杀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减弱,手上的利刃同样也没有偏离对方分毫,充满冷意的目光始终盯着对方。
        耸了耸削瘦的肩膀,似乎是觉得很无奈般,“昨天晚上,小轰就已经进来了啊,毕竟,门没有锁耶..这样的解释,大哥哥你满意吗?”虽然话语还是那样的欢快,但那份调侃的意味却不说自明。
        没有锁门?望着旁边一脸茫然,似乎同样有点不知所措的可可,那迷糊的样子,费飞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因为觉得只有认识的人才会来的呐 喵...”用手臂抓了抓脑袋,望着似乎气不打一处来的队长,眯着眼睛的可可竟然只是微带歉意地说道。“不过,伟大的队长大人呐,你这样子很危险的 喵。”细细的嗓音含糊地说着,然后有点担忧而不解地指了指比在小轰面前的太刀。
        危险的人是你吧?哪有不锁门就去睡觉的..虽然,这栋塔楼的确是非常偏僻,在原本就比较人烟稀少的雪山周边也算是僻静之处...但不知为什么,一股无名的愤怒还是出现在费飞的内心。
        无视了可可那大大咧咧的风格后,费飞再次把目光望向面前依旧一脸无辜的小轰“...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冷冷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的客套。
       “大哥哥,你真的非常非常烦啊....小轰是来找姐姐玩的,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啦...”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像是发现病人无可救药的医生一般,望着对方那沉凝的表情,青绿色头发的女孩摇了摇头,“明明还是小孩子,就这么凶,一点都不治愈,太~幼稚了。”噘着嘴巴,她“认真”地抱怨道。
        幼稚?凶?治愈?什么和什么啊??尤其是被一个看似比自己小许多的女孩子这么说,起到的糟糕效果加强了好几倍。
       “我没有兴趣听一只轰龙教训....”紧皱着眉头,毫无疑问,少年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阴沉了。
       而然,小轰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于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毫无惊讶。“是呀,所以呢,大哥哥,你最好还是安安静静地比较好,而且要把武器收起来...否则会小轰我也会觉得很为难的说。”
       虽然那活泼的嗓音依旧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错觉,但其中威胁的成份却像是暗藏的利刃般传达给了对方。
       然而笔直向前的锐利太刀却依旧没有任何要挪开的意思,一脸僵硬和戒备的格洛普索恩,显得漠然而冷酷。
      “...我不信任你,作为猎人,我不可能在危险生物的面前主动放下武器。”
      轰龙,以狂暴和力量著称的龙族,即使是全副武装,有着丰富经验,装备精良的猎人也很难单独面对的强悍物种,
     放下了武器,就意味着,随时可以被对方杀死,
     放下了武器,就意味着,陷入绝对的被动和弱势。
      “哈..死性不改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要将自己的疲惫全吐出来似的,用尖尖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用嘲讽的样子望着停在自己面颊前的利刃,“....说的也对呢,既然哥哥把小轰当作是危险生物,那,小轰也没得选了。”
      “说起来...身为屠龙者的大哥哥你,也算是小轰的死敌呢!”那墨绿色的双瞳中,竟然放射出极为慑人的目光,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挂着那份微笑,但那份原本非常活泼纯真的微笑,竟然变得如此的危险和邪恶,犹如突然间变了一个人般,面前的小轰,竟然如嗜血恶魔一般笑了起来....
      这才是她的本性吗?即使是有所准备,也不由得记得心中一凛。
      “咚。”地板没有丝毫预兆地破裂了,在费飞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对方的瞬间,从下方突然伸出的巨大手臂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
      来的不止一只吗?!!!
      霎时间,那个在雪山中突袭自己,甚至差点将自己至于置于死地的可怕壮硕大汉,那充满着暴戾和疯狂的恐怖身影又映入了脑海。
      惊闪过几分错愕,然而发现自己中招了的他却已经失去了反应的时机,连人带刀被一起拉了下去。
      “小轰...的...敌人...屠..龙..者....杀!!!!!”沙哑而粗重的含糊吼叫,震耳欲聋地从下层的客厅中响了起来。
      “...见鬼!”带着几分懊恼的冷哼,很快便被利器互击的响声所掩盖,
      然后是桌椅及各式家具齐飞,和撞击所发出的混乱爆响,恐怖大地震般滚滚而来,简直要整个塔楼都掀翻了似的。
     “还是出去打比较好哦...不过,千万不要出人命哈..”发现旁边囧在原地的可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轰立即对着那个半人大小的窟窿说道。
      “轰!!!!!”野性而充满力量和狂暴吼叫已经不算是回答了,带着厚重木门被强行撞开发出的巨响,摇摇晃晃的塔楼再次突兀地恢复了平静。
       仍然可以看到几分地面碎屑在空中漂浮着,然后缓缓落下,
      “因为害怕遇到头疼的事情,所以,就把我哥哥也带来了...”望着眯着眼睛,猫耳微微翘起显得有些忧虑的可可,摊了摊手小轰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歉意,
      “没关系的呐,不过只是有点惊讶呢....喵。”
      “哈?”
      “你和哥哥长的完全不像(不说的话...完全没有想到呢..)...不过,可能是错觉呐 喵”望着眉毛高高扬起的小轰,可可解释道。
       对于这样的疑问,绿发女孩也只是无所谓地甩了甩头,“没关系~啦,毕竟,世界上,只有两只轰龙了的说...”似乎是感触到了什么,她顿了一下“话说,姐姐不会觉得小轰很奇怪吧?”带着淡淡的顾虑,她缓缓地问道。
       “呐?”发出了梦呓般含糊回应,微微地歪着小脑袋,可可竖起的猫耳疑惑地摆动着。
       每天大大咧咧而且无比单纯的她,显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
       亦如同不对对方的身份感到难以接受,或者是所谓的“哥哥”中表达的意味,而表示怀疑和不解。并不是有意选择了忽视和忘记,而是,从本质上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觉得对方是轰龙也无所谓,觉得,对方认为是正常的,便本能地同意和认可。
      作为一个朋友,甚至是伙伴而表示的认同和肯定,不做任何顾忌和堤防的信任。
       暗暗地吁了口气,“...没有什么。”安慰而活泼的笑容再次回到了小轰那稚嫩的面颊上,仿佛,听到了最好的回答般。“真的没有什么啦!!”看到对方依旧用困扰的目光瞅着自己,她连忙摆了摆手。
      “其实...看到姐姐依旧是老样子,小轰觉得放心了许多呢。”舒服地倚靠在羊毛制成的枕头,看上去无比轻松的小轰无视着从透过厚厚玻璃隐约传来的激烈打斗声,用安逸的口吻回答道。失去了唯一的家人,那个看似非常懦弱的家伙,竟然并没有露出彷徨和悲伤的样子,那份平静和乐观居然...没有丝毫的虚假。
       微微地愣了一下,水灵灵的猫眼直勾勾地瞧着前方,那份有些黯淡的气氛,似乎还残留着许多复杂的意味和感慨,几分茫然竟然出现在了盖过了那恬静的面颊。“我也,不知道呐..喵。”像是自言自语般,她那细细的声音几乎难以分辨,“...为什么,明明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然后简简单单地活下去,为什么,监护人他会选择那样子痛苦地活下去..大家好像都很累很累....根本就理解不了呐..”像是陷入了迷失般,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是..监护人..的确是很好的人呐..他..的确守护了很多..喵”
      “所以...不想再看到...大家都感到难过的样子...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不想再失去什么了呐..所以...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呐。”再经过了短暂的犹豫后,她的声音居然变得异常清晰。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直静静听着后者那犹如喃喃自语般自白的小轰竟然也陷入了沉默,甚至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映般。如果说,不希望再看到失却和悲伤,那么,她要守护的东西..那个单纯的简直没有常理,却同样直率的令人惊讶的可可,她..
      “我想要守护属于大家的所有东西.喵.”尖尖的耳朵随着紧握的拳头扬起,充满信心的小嘴微微地翘了起来,那单纯而恬静的面孔上,竟然洋溢着难以置信的坚决,一反常态的可可,用那细柔却异常洪亮的声音声明道。
       就是不希望失却,所以选择守护一切?
       因为根本不了解,所以就以自己的方式去了解?
       守护属于大家的快乐,守护大家的安逸,甚至包括..属于大家的世界。
       无比的空泛,再如何了不起的人,也根本不会如此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吧,这种,根本就不可能,即使是神和救世主也无法做到吧..
      背离了命运,超越了现实本身...
      然而,这只仅仅只算是半个人的猫,常常需要别人照顾才得以幸存的“奇迹”,竟然大言不惭地所出这样的话来...多么的可笑。
      原本还打算询问什么的小轰,显然也无法经受如此夸张的答案...然而,她表情上却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愉快笑意,那份活泼和安逸,甚至在随着可可的宣言结束后,如同是流水一般,缓缓地消失了...
      “姐姐...你要是这么做的话,就是小轰的敌人...”银铃般的声音,居然变得那样的低沉,甚至带着些许的寒意,望着可可由于诧异和不解而愣住的样子,同样显得无比郑重的小轰。“因为姐姐一直被大家所保护,因为姐姐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再次面对以前的痛苦,现在的世界在姐姐面前..已经很光明了不是吗?”喃喃地说着,那清风般洋洋洒洒的声音中,居然透着无比萧瑟的气氛,那种不属于小轰那开朗性格的,沉重。
       “但是,小轰,却恨不得把一切都毁灭呦,而姐姐你把小轰的痛苦也“保护”起来了。”碧绿色的双瞳随着她微微浮起的嘴角而凝固了,看上去,小轰原本活泼稚嫩的外表,竟然如同恶魔般,带着浓浓怨恨和不满的可怖气息。
      (回上一楼,我倒是挺想发的TXT的,不过,不知道怎么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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