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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冰块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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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 【自翻】【web小说】伯爵家的秘密(本篇完结|番外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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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6 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伯爵与公爵的人力军力财力差距没设定过,这算是作者的一处败笔,过于强调政治上的地位差距,认真起来伯爵无论如何都无法反抗长期控制国家的公爵
发表于 2017-8-17 00:47 | 显示全部楼层
伯爵都说了他领地上一点兵都没有呀,公爵有兵的。
政治上的地位在这小说里很重要,看一个常年不出声的王表个态贵族们没一个敢说不的,政治上的影响力决定了实力
 楼主| 发表于 2017-8-17 13: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第二秘密」(4)

王都的商店和市场在意想不到的错季好景气中喧喧嚷嚷。
历年在秋天的社交季开始的时期里,屋邸中存有的食材和高级杂货的采购会一下子增加。这是因为夏天期间在领地渡过的贵族们会一齐回到王都来。流行色的丝绸礼服、精心设计的帽子和皮包,旺季都主要在初秋。
之后到冬至祭之前,销售额持续平静下来,是一般的情况。
然而,今年不同了。秋色已深的时候突然有了临时贵族会议的招集,回到了自己的领地的贵族们,也慌忙重回王都。
再加上在大圣堂举行的婚礼,据说时隔两年将要举行了。
得到允许为结婚和葬礼使用大圣堂的,在贵族当中也要是上位阶级。伯爵,则限是极少数的一部分名门。
而且,说起这次的新郎新娘,是以离奇的言行在各方面引世间注目的拉瓦雷伯爵、以及被称为社交界之花的蒙塔尼子爵千金二人。这愈发炒高了庶民的兴趣。
「面包店在发牢骚嘞。这数日间订单增加了三倍。说连睡的空当都没」
「噢。菜铺也说了。就算运货马车到了,卸货之前也变空了」
「到底是咋了啊」
因为堆满货品的马车络绎不绝地穿过王都的大门,也没有发生因缺货而物价上涨的情况。
这一阵子,四处都能映入眼帘的,是染有山谷百合纹章的小麦袋。颗粒一致优质,而且既价格便宜又计量准确。
以那时为界线,连在迄今为止不晓得拉瓦雷产的小麦的人们心中,这个名号也留下了强烈的印象。
与很久之后仍在流传的、突破常规的祝宴的记忆一同。


王宫的『狮子之间』里,一大早就已经开始填满了人。
嵌有公侯爵和伯爵的铭板的指定席,当然是满员。就连议场的最后方,往常空位很显眼的子爵·男爵席位,都填得满满的,站位台也挤满了人。即便如此也还装不进来的下位贵族们,在外门的大厅里临时陈列的椅子上摆阵,竖起耳朵听从橱窗的隙间漏出来的声音。
无论是谁,都切肤感受到今日的这个会议是要在历史上大书特书的场合。
走过通往会议场的走廊的时候,爱德华认出了在柱子阴影里的骑士于贝尔的身影。
于贝尔见到接近过来的主人的身影便微笑了。
「您一副疲惫的样子呢」
「啊啊,这个吗」
年轻伯爵把手指插入连梳理的空闲都没有、任其凌乱的涅发里,笑道。
「到黎明为止一直在交涉,刚刚来得及」
「那真是,辛苦您了」骑士装作低下头,用音量小得听不见的细声耳语道。
「大伯爵大人他,已经平安无事到达王都了」
爱德华点头。父亲的安否,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因为虽说有骑士乔治主从那铁壁的护卫,但如果马车在路途中遭到袭击,很难完全逃脱。
几乎只靠动嘴唇的情报交换继续下去。
「缪德莉和岳父大人他们呢」
「准备也已经就绪,正在居馆里平静度日」
「公爵那边呢?」
「从福莱领传来了夫人失踪的一通通知,不过什么特别的行动都没有」
虽然普兰公的动向也叫人毛骨悚然,但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
「之后,就拜托你了」
「明了于心」
爱德华一边从比平日更为郑重地敬礼的近侍骑士面前走过,一边把锐利的视线锁定在议会场的正门上。
即便心绪能分作千万端,身躯亦只有一具。当下,只能把眼前的难事逐一处理下去了。


议长即便站到了议坛上,也给额头抹了不止好几次汗。
迄今为止,朗读几乎没有人听的报告书,执行结果明了的议决是他的工作。
然而,今天不同了。
接近七百人的贵族们的目光,一心一意地倾注在他的身上。
不止如此。楼厅的玉座上,弗雷德里克三世探出了身子,在注视议场。那严厉的眼神,甚至叫人感到如同被从后背射穿一般。
在开幕的开场白上,王把写有老一套的开幕宣言文的卷轴扔到了一边,用自己的话说道。
「今日,余对你们的期望,仅有一件。把你们的判断将会左右克莱因国的将来一事记在心上吧。把后世最终会向今日在座的各位追究责任一事了然于心吧」
贵族们吃惊得连呼吸都忘了。抛弃了名叫摆设的假面具的国王,确凿正如墙壁上高悬的克莱因大国旗一样,是亮爪抓住猎物的狮子。
「本……本日的议题,是伴随日前的总辞职,国务大臣的选拔」
议长终于取回了冷静,目光落到了手边朗读议程。
「根据王国法第12条1项、2项,首席国务大臣的候选人首先站立,推举其余四人。如若该五人当中有犯下重大罪行者、外国人、放浪民族、以及其他不适当之人,即时取消全员的候选人资格」
换言之,国务大臣的选举,是以五人一组的集团战来举行的。
「意欲成为首席国务大臣,已事前提交申请者,于国王陛下御前起立吧」
从席位上站起来的,是两个人。
前·首席国务大臣,普兰公艾尔韦·达尔冯斯。
其子,林德侯塞尔吉·达尔冯斯。
议场裹进了海浪雷鸣般的喧哗当中。
这个国家当中,拥有仅次于王家的最为高贵的血统的贵族的父与子,正互相为敌争斗。那姿态,就恰如新旧两世代正相对立一般。
「诸公也应知晓了」
首先,年长的普兰公爵以熟练的举止从议坛伸出手臂。
「弗雷德里克大王已故后,我作为国务大臣渡过近四十年的漫长年头,以一直引导这个国家自傲」
那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甚至令人感觉到了余裕。
「这个国家从战乱中复原、享受繁荣的四十年间,正是贵族诸公的努力与团结的赐物。然而,如今这片大陆正立于歧道。邻国利奥尼亚被可憎的共和主义者篡夺的二十年。那毒害,徐缓侵蚀王国内的民众,这腐坏,甚至更波及至一部分贵族的心」
红大衣的公爵,在那个瞬间,千真万确怒瞪了一眼坐在议坛之下的爱德华。
「我等,为坚决封锁共和主义者们的阴谋,必须与近邻诸国团结一致。此次选举中,是以再次叩问诸公之勇气与信念」
议场充满了如雷贯耳的掌声与大欢声。
普兰公用手止住它,朗读了手边的名簿。以普兰公牵头,三名公爵与两名侯爵。与总辞职前的大臣名单没有任何差异。
接着,塞尔吉·达尔冯斯接替登上了议坛。爱德华犹如自己也一起在台上一样,心怀祈祷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林德侯爵把长长的金发优雅地撩起,也不看演说的稿子,花上时间,目光笔直地逐一扫过议场的议员们的脸。
「方才的候选人,似乎对从战火中的复兴甚是得意」
那是与父公爵那深不见底的低音成好对照、响遍各个角落的声音。
「那战乱,是何时招致到这个国家上的,诸公应当回想起来。希望不要忘记,我等所必要的,并非与特定的强大国家的军事同盟,而是与所有近邻诸国的和平。为了将此实现,克莱因应当进而增强军事上·经济上的国力」
插入经过算计的沉默。
「为此,我首先提出税制的根本性改革,并在国王陛下之御名下得到了同意。改革已经开始了。而在夸耀古旧功绩的前时代的各位身上,连一丁点的改革也无法指望会成为可能」
大厅中,沸腾起客气低调的掌声和欢声。和刚才明显不同的,是年轻的贵族们加入了拍手。
塞尔吉和爱德华尽可能地抽出时间,一直坚持找时间在王都四处的沙龙中与下位贵族的青年们商谈。
他们对贵族社会的区别对待感到愤怒,从心底愿能改变古老时代的旧习。这由于长时间中深深的失望和断念,而无法说出口的愿望,两人意图想办法将其拉出来,为此热心地四处游说。
「朗读大臣候选人名簿」
塞尔吉露出了见者备受鼓舞的充满自信的笑容。
「塞巴斯蒂安·德·法鲁男爵、埃里克·德·梅西子爵」
还二十岁刚出头的身材瘦削的男爵、和相反身躯壮硕看似是军人出身的子爵站起来敬了一礼。
「说是男爵和子爵?」
会场开始一片哗然。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过下位贵族阶级之人身居国务大臣的例子了。金发征服民族出身的公爵和侯爵一直独占大臣之席。
「爱德华·德·拉瓦雷伯爵。还有冯布留公爵阿罗瓦·德·比格阁下」
「什、什么」
一位体态丰满的初老绅士在普兰公旁边的第二个席位险些翻倒了。他虽然是公爵,不过在普兰公的大臣名簿中落选。
「齁。冯布留公。您竟然倒戈到犬子的阵营」
艾尔韦的苍瞳溢满凄绝的光芒,微笑道。「要是如此,早说一声不就好了」
「请、请等一等。我什么都不知道。擅自就被用了名字」
他几乎都要拜倒在地,可怜兮兮地向公爵辩解。虽说他的清白看来迟早会得到证明,不过总而言之当下只需在上位贵族之间挑拨出疑心,在那团结中制造龟裂就好。
「请肃静。究竟,这名簿有何不可」
在气氛越发不稳的场内,塞尔吉用甚至能称得上甘美的冷静声音说道。「大臣有五名,各位以为这是为何呢。给予所有阶级的贵族以参与国政的机会,曾是这克莱因王国的建国理念。大臣的五个席位,换言之代表了公侯伯子男这五个阶级」
之后,他放出最后一击的话语。
「下位贵族们,可说是一直被不正当地剥夺参与国政的机会也无妨吧。我希望能为回归建国理念、取回无区别对待的贵族社会,鞠躬尽瘁」
全部的人,都无法安坐在席上,一齐站了起来。窃窃私语被怒号取代,无声的赞同最终被挥起的拳头取代。登上席上开始辩论的人。互相诅咒、互相抓住衣领的人们。
下位贵族长年的积怨井喷而出。贵族会议即场陷入了捅了蜂窝般的倒彩与骂声的交织对战中。


「精彩」
赶在被揉得七荤八素之前顺利脱身,塞尔吉回到了执务室所在的回廊上,爱德华就以缓慢的掌声迎接了他。「真是出色的演说」
「那是当然吧。我可把你那粗俗的草稿,几乎全部重写了啊」
「说不好,也许我们,真会当上大臣耶」
「那就没可能了。看怕冯布留公爵会提出辞退,这大臣名簿是无效的」
「不过总而言之,所期望的目的是达成了」
就如计划一样,贵族会议中大臣选拔的议程根本进行不下去,因超时而宣布休会。
新世代与旧世代、上位贵族与下位贵族的对立的构图鲜明地浮现了出来。
从此之后,贵族会议应该会陷入漫长的混乱,暂时运行不了机能。身为议会的代表的大臣的权限也会遭到削弱。
在那时,为了收拾事态,权力就会一时集中到国王身上。要是现在的弗雷德里克王的话,在数年间便能引导国家至理想的形态了吧。
进而,翌日是『圣安娜的祝日』。会议最早,也要推到后天。
换言之,克莱因王国从今天到后天都是大臣缺位的状态。利用那空白的翌日,是他们的作战计划。
明日,在来航至波尔坦斯洋面的利奥尼亚共和国的船上,经弗雷德里克三世之手将签订和平条约。假设,即便这一行动被普兰公阵营发现,因为归根究底就没有大臣,谁也无法行使对国王的否决权。
「陛下的守卫就拜托了」
爱德华以充满信赖的眼神,注视着僚友。
「啊啊。知道了」
「我现在就失陪了。为明天的婚礼做准备,必须得好好睡一觉调整好皮肤才行啊」
「说起来,圣安娜是结婚的圣人吧。给明天的好日献上祝福」
「谢谢你。祝你平安无事。塞尔吉」
年轻人轻轻地握了手,在那地方分别了。
在正要进入执务室的塞尔吉面前,出现了挡路的人。
那是父公爵从幼时培养的密探,黑衣的勒内。
「闪开。别挡道」
「恕我冒昧,普兰公爵大人在执务室有召」
「我这边,已经没事要找他了」
「如若不老实前去,会少施些稍为粗暴的行为,可以吗」
塞尔吉对勒内投向了轻蔑到底的视线。
「能做到再说吧。一根手指头,都不会让你小子碰到」
密探则回应以仿佛在说对憎恶和轻蔑都已习以为常的淡笑。
「这样好吗?现在拒绝了令尊的提议,您将要错过听到拉瓦雷伯爵的重大秘密的机会了」
「什么?」
「要是那样,可将要犯下重大的过错啰」
塞尔吉嘎吱地咬紧了牙关。反正父亲就那德行。灌输些毋需有的事情,图谋在他们两人间制造龟裂吧。
「知道了。走吧」
他进了父亲的执务室,地板上,伏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初老女人,正在啜泣。
是陌生的脸孔。嘴唇肿胀流血,脸上四处都有过分的青斑。
「父亲大人。您这人真是」
他因义愤握紧拳头回头望,在桌子深处的椅子舒适地坐着的普兰公发出了装模作样的笑声。
「总算来了啊。塞尔吉。能再次和你见面我很开心哦」
(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应该因今日会议的发展而火冒三丈的父亲,与预想相反看上去甚至还心情大好。
「对你,我就承认迄今有点说明不足吧。要是有费尽唇舌慢慢谈过就好了。那样一来,你也不用像这样走弯路了吧」
「恕我直言,那是否稍有些为时过晚了呢」
塞尔吉以冰冷的声音回道。
「您在我真正需要的时候,对我的诉说置之不理。到了在您面前为敌的如今,即便要怀柔,亦已经太迟了」
塞尔吉苍色的眼里,在那个瞬间,映出了母亲临终的床前。无论派出多少信使父亲到最后都没有现身、的那一天。
(真愚蠢啊。现在为何要浸入孩子气的感伤中)
他像要从脚边的草上抖落露水一般,把愚蠢的思绪赶出去。
「总而言之,请给那个女人钱赶回去。在这最终要成为我的东西的王宫中,我可不想刻入父亲大人您那下贱行为的记忆」
「嘛,慢着。你不是还没听她说话吗」
「说话?」
勒内跪到了女人的旁边,一把抓住了她的刘海。从女人口中,漏出了噫一声的悲鸣。
普兰公站了起来。
「再说一遍。十九年前,你在哪里」
「我……在科里地区作为见习产婆工作」
「那里,离拉瓦雷领的境界很近吧」
「是……是的。请饶了我」
因为勒内使劲拉扯她的头发逼她抬起脸来,女人扑簌簌地掉眼泪。
(究竟,要让她说什么啊)
塞尔吉的心窝里,萦绕着类似吐意的不快感。
「十九年前的十月,你看见了什么?」
「参加了附近贫困的农妇的分娩。想尽办法但还是死产了。到了第二天早上为了吊唁,我们把婴儿的尸体搬到了教会——」
「那里,有什么」
「有一位骑士大人。那位大人,对婴儿的父亲说希望他出让遗体」
(死产的孩子?)
这状况异常过头,让贵公子的思考回转不太过来。
「卖了吗」
「不,翌日,和多额的谢礼一同遗体郑重地还给了双亲……」
「别说多余的话!」
密探用拳头揍了她的头,女人便晕了过去倒在地板上。
「塞尔吉」
父亲露出了晴朗的笑容。「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懂吧」
「究竟,是什么事」
「要问『是谁』,就如此回答吧。在神之御前犯下尸体买卖的罪行的骑士,是侍奉拉瓦雷家的亨利·德·卡斯蒂列」
「……诶?」
「接下来要问『何时』,就如此回答吧。十九年前的十月十六日。伊莲公主在拉瓦雷领馆玩死产游戏的那一天」
那句话,让他全身毛骨悚然。
「最后是『为何』这个问题。拉瓦雷伯爵偷偷地,把这个产婆取出的婴尸,与伊莲公主生下的孩子调包了。那是为了将流着法恩塔尔之血的孩子,躲过世间的耳目,偷偷养育」
「……怎么会」
塞尔吉硬是提起了僵硬的脸部肌肉。「父亲大人。您又在说这种事情」
「这次,才正是真事了。侯爵大人」
勒内代为回答道。
「接生公主之贵子的,是名叫杜普雷的医师。他接受了伯爵家的资金援助,以留学的名目逃到了北方之国,被在下找到了。他确实遗言道接生了健康的男孩」
「遗言?」
「我本打算尽可能地放宽拷问的手段,但一个不留神让他停掉了呼吸」
白脸上浮现出的令人联想起爬虫类的笑容,没有一丝人性。
「你懂了吗,塞尔吉。从一开始,你根本就没有一点继承王位的资格。王位继承权保有者,只有那个拉瓦雷的小崽子一个人」
「爱德华他……」
「那家伙一味掩盖事实,欺骗利用了你。与王结伙,将你玩弄于股掌上,正两人在大笑」
「……假的」
「确是个弄臣啊。 我可怜的儿子哟。我明明不想以这种形式伤害你的」
嫡子因预想不到的真相呆然站立不动,普兰公走近他,温柔地在耳边私语道。
「把爱德华杀掉。要不然,你一生,都会是匍匐在那家伙脚边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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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飄渺 + 15 精品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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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7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kirla 发表于 2017-8-16 13:53
伯爵与公爵的人力军力财力差距没设定过,这算是作者的一处败笔,过于强调政治上的地位差距,认真起来伯爵无 ...

这方面后文还有提,不过前文也有一点伏笔
第七章伯爵领只有刚训练起的民兵和养的两个骑士、还有难攻不落的城寨,第一章、第三章和七章左右可以猜测普兰公养了复数的密探甚至私兵
普兰公妻妾成群,领地不止普兰公爵领一块,而且公侯爵领大多都是接近王都的要地,非常有钱

不过在和平年代,表面上的正当性很重要,普兰公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公然起私兵攻击国王、伯爵是有罪的,这是前提。所以政治力量很重要
现时点搞倒公爵确实是近乎不可能任务,议会重镇都是普兰公的走狗,所以之前弗雷德里克都那么消极,也因此第九章(3)国王、塞尔吉和爱德华那么凝重。他们要做的是冒险钻空子,短时间无力化议会,利用法律赋予国王的最高话事权抽掉卡尔斯丹这个后盾,削弱议会力量,培养自己的派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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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7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wdr550 于 2017-8-21 11:38 编辑
qxdtp 发表于 2017-8-17 00:47
伯爵都说了他领地上一点兵都没有呀,公爵有兵的。
政治上的地位在这小说里很重要,看一个常年不出声的王表 ...

问题就在在于这里,公爵已经发话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之前只是简要描写了他们存在差距,这种差距不是一点小聪明就能弥补的,公爵派一丁点人潜入暗杀(三百人不多吧),在他往来的路上埋伏,安排潜入下毒,鸿门宴,方法各式各样,主角必死,故事就到此结束了,这才是真实的发展,所以我才说这是败笔,严重与我们所经历的常理不符,公爵已然认定主角是公主的孩子,加上自己安排的间谍也反水了,快刀斩乱麻才符合他这角色设定。临时拼凑的村庄警卫团连像样的武器训练都没有,根本无法抵御公爵的骚扰。


冰块鲛 发表于 2017-8-17 14:29
这方面后文还有提,不过前文也有一点伏笔
第七章伯爵领只有刚训练起的民兵和养的两个骑士、还有难攻不落 ...

钻空子很简单啊,杀完人找个落魄贵族当替死鬼,允诺他各种报酬,国内不恨主角的贵族只有好基友和岳父2个人吧?正当理由随便捏造就是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才符合公爵权倾朝野的设定,而且关键的杀掉主角的方法有两种,一种就是我推荐的暗杀,只杀掉主角一人,无论主角武技多出色,被三百名弓箭手群而围之也是必死的吧,这又引伸出另外一种设定不足,他每次走出领地都只是那么几个人。另外一种才是你所说的领地战争。


补充一点,文章提到国王一直都穿着锁子甲,也从侧面见证了公爵的心狠手辣,至少可以认为公爵没少干这种暗杀活,(主角一出生就险些被杀了),也从另一方面验证了作者拉低了公爵智商这一败笔设定,除非下文补充公爵明暗都不想杀主角的主观原因,注意我说的是不想杀,而不是不能杀。这就是我的观点与你们的不同。主角之所以没死,我的观点是作者的败笔,因为公爵想杀主角就一定能杀死;而你们的观点是作者没败笔,因为公爵想杀但是因为各种制约没能杀死,而这些制约就是版主所提到的
发表于 2017-8-18 00:46 | 显示全部楼层
kirla 发表于 2017-8-17 15:52
补充一点,文章提到国王一直都穿着锁子甲,也从侧面见证了公爵的心狠手辣,至少可以认为公爵没少干这种暗杀 ...

认真看呀,之前公爵只认为男主是个娼妇的儿子,这种有什么好杀的,真动手伯爵作为涅发的代表人物,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现在身份爆露才是不得不杀的时候,所以男主才会结婚时大请1500贵族,结婚后立即逃出国。之后肯定会讲到怎么大战刺客的,往下继续看吧
发表于 2017-8-18 09: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osmond 于 2017-8-18 09:42 编辑
冰块鲛 发表于 2017-8-17 14:29
这方面后文还有提,不过前文也有一点伏笔
第七章伯爵领只有刚训练起的民兵和养的两个骑士、还有难攻不落 ...

樓主真是用心,回覆也這麼詳細,太感恩啦~~
 楼主| 发表于 2017-8-18 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冰块鲛 于 2017-8-18 12:25 编辑

第九章「第二秘密」(5)

大圣堂,是王都纳维尔当中唯一凌驾于王宫之上的建筑。其历史,比起征服民族的侵入还要悠久。
渡过东之海峡入侵大陆的金发征服民族,把原住民族涅发部族所信仰的创造神,照原样当作自己的神。
这么说,也不算太严密。因为本来涅发部族所信仰的神,也是古代来自东方的预言者们传过来的东西。只是神的名字和发音不同罢了,根是同一的。
来自粗野的游牧之地的金发之民,殷勤地保护融合于农业国风土的朴素教义,自己也改变信仰,以此来压制原住民的反抗,确立支配地位。
大圣堂的建筑本身,是百年多前新重建的。其形状被形容为『如同白鸟展开翅膀一般』左右对称。白色的石材,是来自卡尔斯丹的灰色花岗岩。薄碧色的柱子,是从据说是屈指可数的大理石产地的阿尔巴其亚运来的。然后设计,是经由从建筑美术上拥有杰出的悠久历史的利奥尼亚请来的建筑师之手的逸物。
大陆上的所有国家,持续着宽松团结的时代的『和平象征』。
怀着憧憬,纳维尔大圣堂被如此称呼。


从二楼的圣歌队席,流淌出少年们那澄澈明净的高歌。声音在绘有湿壁画的天盖反响,柔和地降临在坐着七百人的中殿上。
在透过彩色玻璃射入的淡光当中,到会者仰望施有细密雕刻的柱子和枝叶一般笼罩天盖的拱顶,陷入了仿佛身处森林之中的错觉。
少年们的歌声停止,配合修道士们低沉而庄严的赞美诗,入口的门打开,蒙塔尼子爵千金缪德莉身穿白色的婚礼服装出现了。
礼服上薄得通透的丝绸重叠了好几层,光洁可人,是用拉瓦雷之谷里初次得到的绢丝织成的布。三名少女跟随在后,静静地抬起长长的下摆。
淡淡的茶色头发上是模仿花冠的清秀冠饰。手上是拉瓦雷的纹章山谷百合的花束。
站立在好几百个烛台的灯光下的缪德莉,肌肤就仿佛从她自身内部散发出洁白柔和的光芒一般。到会者被这神圣的美丽夺走了心,人人的口中都漏出赞叹的轻吟声。
因为受到太多人注视了,十七岁的新娘为难起来停住了脚步,不过从那当中找出所盼之人的笑容后,又取回了天真烂漫的笑容。
她毅然地抬起了脸,挽起父亲蒙塔尼子爵的手臂,开始在红绒毯上前进。
在道路的中途,正等着身裹莺色伯爵礼装的新郎。
刚刚也得到蒙塔尼子爵称号的拉瓦雷伯爵爱德华·德·拉瓦雷,对新娘的父亲敬了深深一礼。两人之间对谈了一句话,从父子爵的眼里,一行泪水淌到了颊上。
新娘离开了父亲的手臂,把手牢牢地圈进了生涯共渡的伴侣的手臂中。
两人相视微微一笑,开始迈步走向祭坛。
圣职者站起来,向两人挥洒圣水。
新郎和新娘牵着手在祭坛面前跪下,把婚姻之书上达数十行的誓言,一同唱和。
圣职者让两人站起,让其双手在婚姻之书上重叠,宣告婚姻成立。
七百位到会者,开始了自古流传的祝歌的大合唱。
天盖的圆窗打开,大量的花瓣在圣堂内部轻飘飘地飞舞而落。在那当中穿过的新婚夫妇走出玄关的门时,就被等候着的随从们逮住了。
那是克莱因地区的独特习俗。
把新郎和新娘,用亚麻布织成的长长的装饰绳,头和头、一边的手腕和手腕、腰和腰连接起来。这是在心中所想、每日的生活、以及性的意味上都永不分离的证明。据说,从前,村中的少女们用的是把藤蔓长长地编织而成的东西。
抓紧这个无法分离的大好机会,爱德华抱紧了缪德莉,主动接了好多好多次吻,人们见此送上口哨和掌声,起哄甚欢。


在王宫膝下的公侯爵宅邸与下位贵族的宅邸之间,有几个宽敞的公共庭园。那是自古隔开征服民族和原住民族的墙壁的遗留之物。
拉瓦雷伯爵家为结婚祝宴借用的,便是那当中的一个。那是王都中最为宽敞的【罗温外苑】。
克莱因贵族一千五百人全员都收到了请柬,那当中在宴席列坐的大致有四百人。
公爵·侯爵全员缺席。伯爵等下位贵族们中,害怕普兰公的报复的人们也送来了缺席的回复。
到宴席上来的,有与爱德华他们倾谈过国家的将来的年轻贵族们。还有,受好奇心与想看可怕之物的欲望驱使之辈。
「剩下的席位要怎么办呢」
正在做席上的准备的佣人们来到一手掌管祝宴的管家身边。奥利维尔冷静地答道。
「大少爷的吩咐。站在广场上,把王都的民众一个个地请过来」
「平、平民们吗?」
「不错」
不过,即使不特地到广场上去,民众也听说了传闻,陆续聚集到了庭园的周围。大祝宴的会场在仅一夜间便出现的传言,让整个王都的人们都大吃一惊。
一千五百人份的长餐桌和长椅,只是搭起砖头、架起木板而成的临时凑成的东西。四处都竖起了遮阳伞,大量的葡萄酒樽也兼任桌子。从短时间内预备的简易炉灶里,接连运进来了冒着热气的盛有烤牛肉和蒸白薯的大盘。负责料理的,是以西蒙为首的伯爵家的厨师们。然后参加进去做帮手的,是波尔坦斯的娼馆的厨师古斯东、和他打过招呼叫来的厨师伙伴们。
「快,不要偷懒,忙活起来」
与女仆长艾德莱德一同,宛如军队的将校一般麻利地指挥伯爵家的女仆们的,是Mistress伊莎朵拉。当然,娼妇妮妮特她们,也都穿着一式的围裙参战。
在设有帐篷的救护班摆阵的,是西奥多·古兰医师和婚约者佐伊。她的儿子弗雷德也在一起。
且说,在这祝宴会场里,受邀的贵族们甚是困惑。
询问『坐在哪里才好』,回答的是『随您喜欢哪里都行』。
在贵族的祝宴中,座位次序是极其重要的。由于摆乌龙坐到比上位贵族尊贵的上座而被投狱的例子,不胜枚举。
正因为如此,平民们战战兢兢地说『失、失礼了』坐到旁边的时候,他们惊讶得身子后仰。
「岂有此理!」
一位老龄的伯爵愤然站起。「是说要贵族和平民拼桌吗!」
「正是如此」
凛然、深沉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正站着这宴席的主人爱德华·德·拉瓦雷。那旁边,是刚娶的妻子缪德莉。父伯爵恩斯特·德·拉瓦雷伯爵,和蒙塔尼子爵夫妻也在。
「这个祝宴上,无关贵族与平民,都能够在喜欢的席位上落座。那是举办者的意向」
他面带温和的微笑,说明道。「在此,娼妇也好放浪民族也罢,都拥有与贵族平等的权利。要问为何,那是因为我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
叫人吃惊的,是作此说明的爱德华自身的服装。
袖子膨起的衬衫配黑色腰带和紧束的及膝马裤。
缪德莉则是白色的褶边衬衫配深红的长裙。头上缠着带有长流苏的头巾。
犹如放浪民族的服装一般。不,那正正就是放浪民族的服装。
「难以置信。这般的屈辱是第一次」
「那么,请随意退出。我不加挽留」
爱德华平静、却又决然地答道。
不能责备愤怒的对方。在百年以上之间,把根据身份的区别对待看作理所当然的社会,是由他们贵族创造的。
就如分隔王都的墙壁被推倒成为公园是仅有三十年前的事一样,双方的隔阂并非薄得一朝一夕便能简单破坏。
数名贵族愤然离席出去了。平民们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此情此景。
那是谁都没有经历过的光景。贵族和平民生来的住处不同。穿的衣物不同。说的语言不同。那是理所当然的。要问为何,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怀着贵族与平民是不同的人的信念长大成人的。
全员就座,席位鸦雀无声的时候,新郎和新娘并排站在了前面。
「本日,非常感谢各位光临拉瓦雷伯爵家与蒙塔尼子爵家的婚姻祝宴」
到底是连爱德华也因为这结婚后的初次谢辞,害羞得岔了声。
「完全,听不见啊」
伊莎朵拉用快活的声音叫道。
「对呀,根本不像安迪嘞」
「还以为是借来的猫」
从在波尔坦斯的陋巷一起住过的人们当中,飞来了轻松愉快的倒彩。王都的人们呆然地望着一帮人操着和自己同样的平民口音直呼伯爵大人的大名。
「少爷—!」
圣玛尔迪拉孤儿院的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叫道。
爱德华听了这个抿嘴一笑,把好不容易理好的头发用双手唦地弄乱。
「知道了。死板的谢辞就免了。大家,大吃大喝,给我闹个痛快吧!」
「喔—!」
征服民族在这片土地上建起王都后,贵族与平民初次同席,把盛满葡萄酒的杯子猛地朝天伸出,叫道『干杯』。
「啊啊,明明好不容易老实到这一步的」
奥利维尔捂起了眼睛,哎呀呀地叹息道。
「唔,那个就是限度了吧」
恩斯特父伯爵,则和骑士于贝尔快活地互相对视。


「真是的,陛下在想什么」
在王宫的执务室中,数名公爵和侯爵额头挤在了一起。
普兰公仍是在私邸闭门不出,而且走出王宫一步,王都的所有大道上又都是热闹的祭典喧哗。
看上去,今日王都的民众,几乎都在庆祝『圣安娜的祝日』和拉瓦雷伯爵的婚礼,结伴上酒场和路摊。
国王分出近卫队中相当大的人数,下令派遣他们去做王都的警备。据说侍从和女官也都放假了,整个王宫都鸦雀无声。
「看上去只觉得陛下在偏袒拉瓦雷伯爵」
「那即使是林德侯爵大人也一样。如果继承王位的大人是这种想法,这样下去,将来这个国家当真要被共和主义吞没也说不定了」
「趁现在,得想办法才行」
「本来,普兰公阁下涉及到这件事就态度暧昧。拉瓦雷伯父子,对公爵而言也应该是敌人才对。果然是疼爱其子之身吗」
这毫无结果的兜圈子对话,令在座各位都一同叹气。
「气势提不起来啊。没办法。老朽也回屋邸去吧」
「我也累了。今日喝了酒便睡」
丝一般的新月升到东空之际,没了人烟的宫殿当中,终于又有一个影子动了起来。
他以毫无迷茫的脚步走近了深处,大门便无声地打开迎接了他。
敬了默礼抬起脸来,他的苍瞳直接定睛凝视着玉座。
「准备如何」
「刚才已经做好了」
从玉座上站起的,是弗雷德里克三世。他身穿骑马服和靴子,用带有兜帽的披风掩盖着头。
「那么,出发吧」
同样身穿旅装的塞尔吉,一边带领着王,一边穿过侍从长纪尧姆打开的门出去到了庭园。王庭的深处,有两头骏马正在待机。
这是乘着今日的骚乱,国王悄悄脱离王都的计划。
目的地是拉图尔河下流的港镇波尔坦斯。快马加鞭,趁日期没变的时候就能够到达了吧。
要是按计划进行的话,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利奥尼亚首相里纳尔迪和密使劳罗·马尔提尼所乘坐的船只接近波尔坦斯洋面的海域的时候。
「小鬼的婚礼和祝宴,进行得顺利吗」
弗雷德里克掩盖着担心,仰望染成蓝色的晚秋的天空。
「我听说是这样的」
到了如今塞尔吉终于能发现关系是伯父和外甥的两人的好几个相似的地方。比如说,像这样抬起下巴时侧脸的、那从嘴边到喉咙的线条。还有,那强有力地闪耀的水色眼睛。
王从最初见面的时候,就看穿爱德华是妹妹伊莲公主的孩子了吧。
(我到底迄今都在看什么)
本应是因憎恶父公爵过分越界的行为而反抗,把爱德华硬是作为自己的心腹提拨才对。
本打算把他的聪明与吸引人心的力量利用到尽,不久就扔掉。
回过神来,就总是两个人一起行动。在这个庭园曾与王反复会合了好几次。就王政改革曾激烈地争论到半夜三更。
然而,没有进入这个庭园的资格的,是塞尔吉。被背叛、被怜悯的,是他。
脏腑的底处,萦绕着漆黑黏稠的东西。那是被命名为『嫉妒』的感情,但一次都没经历过的他,甚至无法将其判断出来。


最初贵族与平民的对话看上去完全成立不了的宴席,不知不觉之中不分彼此地混在了一起。
「我说男爵的老爷啊。按异民族商人的要价买东西可不行呀。得砍掉三分之一价才行」
「什、什么。那么说,那块绒毯只值二百索尔特吗」
「这话我不告诉别人,咱家夫人用的高级白粉,里面尽是掺杂物哦。可不比把滑石和酸化铁的粉末放在乳钵里磨,这能让皮肤漂亮得多啦」
「嘛!真的吗。教教我做法吧!」
被蔑视为无知无学的庶民们,实际上掌握了丰富的生活智慧,贵族们第一次知道此事。
席位容纳不下来的民众们,也得到拉瓦雷之谷的小麦做成的面包、点心和葡萄酒的款待,王都中长蛇阵似的队列排到了大路上。
宴席间的兴致快要平淡下来的时候,爱德华跳上了一张桌子,把缪德莉轻轻地抱了上去。客人慌忙拿开杯子和盘子。
「好嘞,跳点啥吧!」
这之前都在演奏安静的曲子的乐团,热闹地奏响了快节奏的二拍子波尔卡舞曲。脚步踩着轻快的拍子的新郎用手环起新娘的腰,飞快地转了一圈。红色的裙子,犹如大朵的玫瑰一般绽开,观众沸腾起大声喝彩。
这次轮到新娘双臂高举,踩舞步了。她那时不时扭腰的动作,让一帮男人都快晕厥了。
「羡慕吧!」
「太羡慕嘞!」
「可别想抢走啰!」
「那样不怕死的,在这可没有!」
这是放浪民族中流传的『结婚之舞』中,新郎和伴郎们之间对讲的固定句。
全体一起站起来用手打拍子,叽叽喳喳地扬起大欢声,男人女人、贵族平民都毫无区别地互相搭肩,把同一首歌唱了不知多少遍。

『啊啊 美丽的新郎与新娘
 祝愿你们,幸福永常驻
 给所有人 分享这幸福吧
 祝愿争斗 从人世间消影无踪』

太阳沉入拉罗舍河的彼方,无数的提灯点亮灯火。当准备的葡萄酒樽一个、接着一个变得空空如也,在地面上滚得到处都是的时候,一匹装饰着花圈的马被拉了过来。
爱德华首先跨上马鞍,缪德莉以被搂在其臂中的姿势骑了上去。
「要踏踏实实的哦,安迪」
伊莎朵拉的店里的娼妇们用尖锐的声音起哄道。
「恭喜你,安迪哥哥」
骑在西奥多肩上的弗雷德小弟使劲挺直小小的身体挥舞双手。
「少爷。少夫人」
孤儿们异口同声地送上祝福。
「缪德莉。我们的女儿呀」
蒙塔尼子爵夫妻也不顾忌人目,呜呜地哭。
缪德莉紧紧抓住了爱德华的手臂,伏下脸在袖上静静地落泪。回想起各种各样的事情,呜咽止不住地从唇中泄出。
与爱德华最初相遇的王宫舞会的夜晚。
狠狠地扇了他耳光的时候。
在架于谷中的彩虹之下,接了求婚之吻的事。
他的秘密被揭露出来时的冲击。
与爱德华一同渡过的每日无论什么都是崭新的,即便有困惑,也充满了眼花缭乱的欣喜。如今像这样感受着他的体温,她想——若能从今往后也一直与他一同活下去,便别无他求了。
「来,把脸抬起来吧」
爱德华在她耳边轻轻私语道。「对给我们祝福的人们,予以笑容吧。还差少许的忍耐了。这结束之后,就能回去我们的拉瓦雷之谷了」
「是」
缪德莉把靠在所爱之人的胸上的腰背挺直,取回了花一般的笑容。
「回去吧。往我们的山谷去」


弗雷德里克三世到访波尔坦斯,是生来的第一次。进了镇子后立刻就有个男人靠近过来,说是塞尔吉雇的向导,在他的带领下,他们像穿过砖盖的仓库的影子般前进,进入了一间小小的建筑物。
没有灯光。远处港湾夫点着的篝火,透过被熏黑的窗户,勉强照亮狭窄的室内。
「利奥尼亚的船,还未入港么」
以为立刻会被带到港口的国王环视了室内一圈,诧异地问道。
「还没有」
姑且冷淡地回答的林德侯爵,转变了念头似地补充道。「靠近,是不可能的」
回过头去的弗雷德里克的眼中映出的,是露出如演员一般完美的笑容的塞尔吉。
「栈桥上,现在正排列炮台。准备就绪后,立刻开始炮击」
「什么?」
国王跑近窗边。防波壁的那边,能看见在港口匆忙行动的克莱因士兵们。漆黑威严的移动式炮台正被缓缓地搬运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在低吟的弗雷德里克背后,塞尔吉向他发出冰冷的声音。
「利奥尼亚,大概不会再想与我国缔结和平了吧」
不知不觉中潜入房间的数名清一色黑的男人们,把王从两边包围住。
「塞尔吉!」
贵公子在黑暗当中抱起双臂,以怜悯一般的苍色眼神凝视着王。
「陛下。现正拘束贵身,置于我的支配之下」

     
   第九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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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8-18 13:06 | 显示全部楼层
kirla 发表于 2017-8-17 15:52
补充一点,文章提到国王一直都穿着锁子甲,也从侧面见证了公爵的心狠手辣,至少可以认为公爵没少干这种暗杀 ...

我觉得公爵之前不杀爱德华反而是他心思理得清的表现

公爵的最终目的不是掌权,是推儿子上王位,是让法恩塔尔正统王室名誉扑街,顺便让恩斯特也名誉扑街,获得优越感
爱德华的娼妇母亲丑闻就是法恩塔尔王室和伯爵家的耻辱柱,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巴不得这件丑事粘在王室脸上不走呢,第五章在王宫瞧见他还特意过去冷嘲热讽一番
塞尔吉跟爱德华瞎搞,他就算知道,开始也不管,反正他觉得儿子坐稳下任王位就行,也料不到那个唯唯诺诺的娼妇儿子能搞出什么名堂
杀他没什么特别的好处,反而还落了个把柄,毕竟王宫不是没人喜欢他
总结起来这是认为自己是绝对上位者的余裕

然而现在知道爱德华是威胁他儿子王位的公主之子,那就不同咯
另三百弓箭手就算了吧……和平年代,法律保护贵族生命财产安全,除了叛逆罪都可以轻判甚至不算,人家回王都还不经他领地,三百私兵入他人领地埋伏一个人,那人还是圣上红人,吃相这么难看是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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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18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wdr550 于 2017-8-21 11:39 编辑
冰块鲛 发表于 2017-8-18 13:06
我觉得公爵之前不杀爱德华反而是他心思理得清的表现

公爵的最终目的不是掌权,是推儿子上王位,是让法恩 ...

我的意思就是作者将主角老爸弱化太厉害,在公爵下杀心之后,无论主角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或者说计谋都是必死的,这就是他的败笔,如果作者之前说伯爵在领地拥有雄兵那我就是自找麻烦,之后拥有和公爵对抗的实力也是合情合理。至于你说不埋伏暗杀那是因为你站在理想国家的角度看问题,一切都按照法律办事,杀人必须是经过法律审批。古今中外从来不缺乏的就是王室成员被暗杀的戏剧,要么死无对证,要么找替罪羔羊。最近霸占新闻头条的沙特两年轻王子数天内相继死亡,你怎么看,现在还是文明社会而不是落后的封建社会哦。


补充一点,前段时间有杀手连俄罗斯驻外国大使都刺杀掉,这可是一个国家的代表啊,那可是俄罗斯哦,还不是照杀无误,之后怎么扯皮都可以,也不见两国开战。比起封建社会先进那么多的国际条约,国际法一点用也没有。
发表于 2017-8-19 01: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wdr550 于 2017-8-21 11:41 编辑
kirla 发表于 2017-8-18 17:45
我的意思就是作者将主角老爸弱化太厉害,在公爵下杀心之后,无论主角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或者说计谋都是必死 ...

公爵在这里才开始下杀心好不,这楼主都还没发多少你就败笔都出现了,主角老爸弱化得太厉害的原因前文讲了你没看到?这是他娶王妹的代价,王妹下嫁给他的代价就是男主他爸不再干预朝政。
而且你要看清楚,这是王权国家不是王叔权国家,他公爵只是王叔,连王位继承人都不是,书里写王平时穿锁子甲吃东西都怕有毒,但是贵族议会那就很明显了,王与公爵意见相左,贵族院都不敢当场站在公爵那边,这是王权高度集中的社会,如果王不悦了,他儿子作为下任继承人不会怎样,他可不一定。


kirla 发表于 2017-8-18 17:45
我的意思就是作者将主角老爸弱化太厉害,在公爵下杀心之后,无论主角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或者说计谋都是必死 ...

你一定要说刺杀的话,怎么不说于贝尔战斗力这么高,直接让于贝尔刺杀公爵就行了,反正男主爱德华是王妹的亲子,王的血统继承人,直接布告出来有王站台还怕贵族院不服?反正在这种低武社会,高手想杀谁还不是作者一个念想的事


kirla 发表于 2017-8-18 17:45
我的意思就是作者将主角老爸弱化太厉害,在公爵下杀心之后,无论主角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或者说计谋都是必死 ...

你拿现实事件指出作者的剧情安排发展有漏洞,是败笔,但你要知道现实比小说更离奇,你听说过鸿门宴吗?按你的说法项羽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杀刘邦的,他就算杀了刘邦他是霸王还有借口,有何不可?难道你想说史记有败笔,鸿门宴不合逻辑,是假事件?
发表于 2017-8-19 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wdr550 于 2017-8-21 11:44 编辑
qxdtp 发表于 2017-8-19 02:05
你拿现实事件指出作者的剧情安排发展有漏洞,是败笔,但你要知道现实比小说更离奇,你听说过鸿门宴吗?按 ...

对于小说而言,反派是必须的,然后主角战胜反派也是必须的,通常采用的方式有:1给与主角外挂(这里没有),2拉低反派智商(这里公爵不知道比主角老奸巨猾多少倍),3反派看不起主角,每次都派渣渣出场(暴怒的公爵已经发话遇神杀神),4主角突然遇到强有力的后援(没实权的国王?王妃的国家?自己接洽的外国使者?老爸的领地?这些在公爵和他背后的势力面前不堪一击),5反派突然被制约(病死,把柄被捉住,动弹不得)。看故事发展到现在,故事的设定到了公爵下狠心那一刻起,1234种可能就被将死了,如果作者后面强行自圆其说就是败笔,例如明明之前说领地没多少兵力,突然间又说还是存在一点军事实力。而第5种可能更是败笔中的败笔,来得太过突兀,和春哥的原地满血复活一样,而鸿门宴也只能说你孤陋寡闻了,项羽被刘备低头哈腰的谢罪打动了,杀心动摇了才错过机会,故事发展到现在公爵杀心会动摇?从主角刚刚出生,伯爵府防备森严,皇帝万分期待那一刻公爵都敢派杀手,已经注定公爵心狠手辣,毫不动摇。


我理科生,比较讲究逻辑,也可以说成是吹毛求疵,看着之前的设定都挺符合逻辑,就将这本小说内容棋盘化,每一个设定,每一步都会对后面有所影响,因此可能出现某一步因为之前的设定而被将死的情况,而我认为公爵暴怒那一刻就是checkmate。但这毕竟是小说,作者怎么自圆其说都可以,你们觉得可以接受就行,我保留我的看法,之后如果有人阅读的时候有些即视感与不协调,也不枉我打那么多字了,这之后我就不再回复了,回复多了就成喷子了,或许我已经是个喷子了,见谅!
发表于 2017-8-19 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osmond 于 2017-8-19 20:32 编辑
kirla 发表于 2017-8-19 19:38
我理科生,比较讲究逻辑,也可以说成是吹毛求疵,看着之前的设定都挺符合逻辑,就将这本小说内容棋盘化,每 ...

有研究精神很好。世上沒有挑不出毛病的邏輯,因為...人人心裡各有一把邏輯
可以好好玩味,自得其樂,其實也不錯

看戲嘛,感謝為我們提供樂趣的朋友
发表于 2017-8-20 02: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wdr550 于 2017-8-21 11:35 编辑
kirla 发表于 2017-8-19 19:38
我理科生,比较讲究逻辑,也可以说成是吹毛求疵,看着之前的设定都挺符合逻辑,就将这本小说内容棋盘化,每 ...

你想太多了,我也是理科生,也很讲究逻辑,但我认为本作目前没有明显的逻辑上的问题。
你不需要强调自己是“理科生”而且还“讲究逻辑”什么的,这会有一种好像与你意见不同的人是“不讲逻辑”一样,不利于讨论。
事实上,现实中不讲逻辑的事情多了去了,看看历史上的种种黄莫名展开你就会知道。


kirla 发表于 2017-8-19 18:58
对于小说而言,反派是必须的,然后主角战胜反派也是必须的,通常采用的方式有:1给与主角外挂(这里没有 ...

你97L的反驳我想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认真看懂,第4条里,没实权的国王是啥意思?我94楼已经回答了,这并不是没实权的国王,你认为书中写的国王是因为斗不过公爵才不问政事?这明明是你理解错了,书中的国王是因为心爱的王妹外嫁给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伯爵,还早早就去世,而自己祖父给自己的压力又太大,所以王觉得孤独失去了追求,才不问政事,但就算他不问政事多年,他在贵族院的话语权依旧高于把持朝政多年的公爵


kirla 发表于 2017-8-19 18:58
对于小说而言,反派是必须的,然后主角战胜反派也是必须的,通常采用的方式有:1给与主角外挂(这里没有 ...

你认为公爵势力巨大,那我想问你公爵势力体现在哪?体现在政治上在王不问政事时把持朝政和派间谍监视政敌而已。他势力有大到想杀谁杀谁?下恨心有毛用,他能杀得了国王?你要知道公爵的政治地位是来源于他是王的伯父,下代国王的亲父,这才是他的势力基础,这个基础是很弱的,因为他已经不是王族正统血脉了,在他当年输给他弟弟时血统就低正统一级了。
而且公爵之前哪有派过杀手?你要搞懂,主角出生时是管家在探查,公爵之后派人跟于贝尔他爹同归的那也是探查而已,主角隐藏身份不是为了“躲避公爵的追杀”,而是“防止公爵可能的追杀”。也就是主角方之前的行动一直是为了不让公爵产生杀心,杀心是发现主角身份才产生的。而这里才刚更新,哪来的败笔没写刺杀了?


kirla 发表于 2017-8-19 18:58
对于小说而言,反派是必须的,然后主角战胜反派也是必须的,通常采用的方式有:1给与主角外挂(这里没有 ...

而且现实中一次刺杀,也是需要很长时间准备与周旋善后的,只有不严谨的作品,才会写成某A决定刺杀某B,早晨找到杀手,中午杀手杀人,没有留下证据,收工,真这样写才是败笔到家。
主角身份暴露才多久,公爵要杀他,可以直接下令给干这活的手下,那干这活的手工不用做准备?在那种交通只能靠马,传话只能靠吼的年代设定里,杀手不用知道目标在哪?几时在哪?环境如何?什么凶器?怎么没有目击者?逃跑路线是哪?难不成杀手杀完逃进公爵府吗?你收到前天从伯爵领传来的消息,主角出门了,然后你去哪条路上守他?带多少人?有这么多可靠的人?有这么多杀完逃跑时不会暴露身份的人?你出门埋伏时主角已经移动了,那三条线路分别要埋伏在哪?主角路过时会是早上还是中午还是晚上?谁知道?又没GPS又没电话,这条线路没埋伏到人你传信息给其他路时人早就跑了两个来回了。
发表于 2017-8-20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wdr550 于 2017-8-21 11:45 编辑
qxdtp 发表于 2017-8-20 02:15
你认为公爵势力巨大,那我想问你公爵势力体现在哪?体现在政治上在王不问政事时把持朝政和派间谍监视政敌 ...

爱,我一说不回复,这个喷子就无脑喷,真是小学生,喷人请举出让人无法反驳的例子,无脑反问只会让人觉得你是小学生,问完1+1等于几之后问1+2等于几,你提出的反问一旦被人击破就说明你已经不如别人了,现在这状况就像美煤炮轰特朗普通俄一样,一直提问题,自己不找证据,就在那里扯皮。首先回答你公爵势力体现在:
然而,王宫中有一伙人并无此想法。
那就是支持弗雷德里克二世之弟、事实上握有这个国家的实权的普兰公爵的一派。
他们违逆顺水而下般自然的直系继承次序,暗地里企图篡夺王位,图谋把当时还未满两岁的公爵长男塞尔吉立为下一名王位继承者。
正如公爵派所愿,弗雷德里克三世直到如今也仍未生有子嗣。
思考到这一层,奥利维尔一口吞下了苦涩的唾液。
王位继承权与把持朝政。
这就是作者的设定,我说的败笔就是设定前后矛盾,请搞清楚概念



他到底能不能杀国王?别跟我扯仁义信礼,忠君爱国,遵纪守法这种洗脑玩意,自己去体会,思考,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有
「伯爵称号之流,只有二百五十二分之一的价值罢了。与此相比,国王有一人。王位继承权者也是一人。这件事,不让那家伙明白得刻骨铭心可不行」
「叙爵式定在了一周后?」
普兰公的声音响起,格外地更增凌厉。在他面前,那个给王递茶的侍从只顾跪拜在地。
「吃饭也是,他不会立刻就吃下去。一定要先闻闻味道,含一口来验证。是连王宫的试毒人也无法相信吧。怕暗杀怕成这样的家伙,你觉得会在人前打瞌睡吗?」
在王宫拥有执务室是仅限于上位贵族的特权。
伯爵以下的下位贵族,说到底就根本没有自由进入王宫的权利
可能性与可行性自己去分析吧,前提是有脑子



至于刺杀主角的具体操作,自己去思考吧,每一步都要人教真没那么多功夫,前提是你有脑子,至于公爵的脑子你不用怀疑,那么活了那么久,在贵族这趟浑水中屹立不倒,处于顶部的人会没脑子么,除非作者拉低了他的智商。
从拉瓦雷伯爵领到王都,需要跨越好几座山。
如果是不把山坡放在眼里的骏马和驾驭它们的骑手的话,这是一天就能到达的路程,然而要是论到装载着大批的人和沉重的行李的马车,那就不行了。
在沿街道的村落中一边留宿休憩,一边眺望开始受夏末的雨滋润的绿色风景,旅途祥和平静。到达王都时,是出发二日后的傍晚。
发表于 2017-8-20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各位好朋友们~~
我想...我们都知道这是虚构小说,而且是 非史记、没要追求严谨考究的虚构小说
或许、可能..作者也是边写边想,给建议很好、但别太苛责,出了书作者应该会改的更完善点

好啦!太入戏的赶紧去喘口气,嘿嘿~~坐好等着继续看好戏
发表于 2017-8-20 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等不下去再貼吧看完了
雖然多少有些都合
但我覺得完結的非常好
那麼用心的小說沒有實體化
反倒是垃圾龍傲天一直出書
日本的小說市場到底怎麼了呀
 楼主| 发表于 2017-8-20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kirla 发表于 2017-8-20 14:10
爱,我一说不回复,这个喷子就无脑喷,真是小学生,喷人请举出让人无法反驳的例子,无脑反问只会让人觉得 ...

我很高兴有人一起讨论这部作品,但朋友,看了你上一轮理科生的那层发言和这层发言让我不舒服了。
多半你也是无心或着急,但希望你以后说话考虑别人的感受。这部作品每一字每一句都经我斟酌,我想如果我说在这部作品上倾注的思考和感情是中文读者当中最多的,没人会敢反驳我,所以我觉得我有权利讲一点我的感觉。
1.关于106楼:虽然我不介意别人在楼中评论,但发言前请先想想你发言的这楼是谁的,这文是谁译的。不服气继续反驳可以,不过拜托请不要人身攻击别人,说人无脑小学生,显得气急败坏,这是底线。
2.假如有人在争论中突然说“我是理科生,很看逻辑”,多半就等于对对方宣言“我不管你的感受了,但这也没办法,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以开脱责任,你要原谅我。”这就是个套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说理作用,也不会让你看上去多有逻辑。别人不管你,觉得没关系,不吐槽这句话,那是他脾气好,或他以为理科生是要宠着的外星人。另外文理科生都讲逻辑,现代文明各科目要上达的话都很注重逻辑。
3.之后有人认为有问题,那是他们的事。这是一部不出名又没有出版机会的通俗小说,不是人人都在吹的霸权作,也不是亚马逊书评栏,不需要“众人皆醉我独醒,我要拯救后来人”的责任感。你在没看到这部作品完结前敲败笔批判评论是自我满足,我认为你说得没道理反驳也是我的自我满足,除此之外双方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寻找行为的更多正当性了。
4.负评是OK的,但你在凭爱发电的义务译者楼上发多层叫道败笔、败笔其实是NG的,还是那句话,别人不管你,是他脾气好,或不想跑题,不意味着你这么说没问题。就等于你贴上去跟魔法少女系动画的粉说魔法少女动画这里那里不合逻辑蠢毙了差不多,是朋友的话哈哈哈就算了,陌生人的话立刻当ky拉黑。在外面任何地方说我都不管你,但麻烦在这楼里负评时请注意用词。

对你的发言主体内容本身,我个人感觉你站了上帝视角,犯了绝对化的逻辑错误,而且隔靴搔痒。
你觉得主角为什么没被普兰公杀死不可思议,于是讨论中主要涉及到三个问题:a.普兰公是否真的有杀爱德华的意思(大前提)b.普兰公技术上能否100%杀死爱德华 c.普兰公杀爱德华是否会对普兰公有影响,这预期中的影响是否会导致普兰公不杀或迟疑杀爱德华
以下是我的分题观点:
a.在第九章前没有,第九章开始有。这是大前提,假如普兰公没有这个意图,他压根就不会杀爱德华,当然就没有杀死的可能性了。普兰公之前没有真正杀爱德华的意图,而且站在他的地位、他的经历、他的性格、他所得的情报上来看,我认为这是一个比较理智而合理的选择。他没把下位贵族兼娼妇之子放在眼里,不屑于杀他,这个存在甚至很让他有优越感。事实上假如爱德华出自娼妇之腹为实,就算忽视他也是完全合理的。当然结局证明他误算了,但这可以说是无可奈何的误算,他没法追溯过去预知未来,任何说他应该早点杀爱德华的言论都是马后炮。
b.技术上普兰公很大几率可以杀死爱德华,但所谓百密一疏,历史证明再怎么精密周全的计划都不可能会100%成功,运气、小计谋、个人应变能力、特殊人脉、利益权衡等因素都不可忽视,不然过去现在的政要、著名争议人物、偶像、跟别人有仇的人在狠劲蹦哒前全死光了。在我看来,你的思维,我夸张点比喻,就像是人家不打蚊子,你就问为什么不用大炮去炸一样荒唐。除非你是暗杀业人士,精通古今中外暗杀史实,熟知买命者的心理,有权威说这就是现实,否则我觉得你这方面的基本常识很有问题。现实有拿刀进医院成功砍死医生的没钱没权的疯子,但有对普通出身的北京夫妇环游危险地带得罪完某火红的绿教极端组织还有命,你说为什么?
不过回到作品,其实在第九章这个时点议论技术上普兰公能不能杀爱德华也没什么意义的,普兰公确信爱德华的真正身份是在贵族会议这段时间,这时他才真正下定杀心。他告诉塞尔吉真相的时点是他才实行他的计划,也是第十章的内容,这里有人还没看到这部分,就不剧透了。弱对强如何绝地反击是很多作品的看点,也是争议热点,我认为这部作品中作者的操作是可以讲得通的、合理的,就算说有可讨论的余地也没到败笔程度。
c.肯定有影响。凡事有利弊,办事前得好好权衡。就算小概率,只要留下蛛丝马迹,未来保不准能不能全身而退,要杀人肯定要花功夫。如果普兰公没考虑到这一层,那才是目光短浅。第九章前,普兰公显然不觉得爱德华有冒这一丁点的风险、花那点功夫去杀的价值。另一方面,这也是我的猜测,我认为普兰公是把爱德华当作塞尔吉的教材,他肯定知道他儿子那点精神洁癖,于是拿爱德华故意让儿子扑街,甚至让儿子亲手陷害爱德华,给温室花朵长教训。
在第九章之前,爱德华在普兰公眼中恐怕只是人生中众多政敌中的一个,对普通政敌的方法,正常来说下杀手是最后手段,就算要下杀手也精心策划力求不留后患才是正常人干活。还是那句话,不然过去现在的政要、著名争议人物、偶像、跟别人有仇的人在狠劲蹦哒前全死光了。
暗杀届未解之谜很多,但被破解的也有,别忽略具体事件的情景和条件一口咬死有力人物实施暗杀计划就一定能把对手葬送于黑暗中,有办法不能换算为绝对成功,这是逻辑错误。

综上,我认为这部作品中作者的安排是在合理范围内的。在了解事情全貌的读者看来,普兰公不杀爱德华是走错了,但从普兰公角度上看,在真相大白前,他的选择是合情合理的。他要杀爱德华,杀不死也是正常的。
一介凡人,很多时候面对A B选择因为认知范围限制是各一半的把握,即使上帝知道A肯定明显胜于B。选了A是他的运气,选了B也是无奈,因为本人感知的几率很可能与实际几率有很大差异。个人努力、实力可以争取减少这种差异发生的可能性,但不能完全消灭这种差异,操作这种差异也是很多虚构作品的戏剧性来源。你不能粗暴撇开坏境的复杂性,就断定别人不选B甚至见不到不知哪来的选项CDE就是智能上的残障人士。

我深知这部作品决不是十全十美,但在这一点上我认为作者把机缘巧合安排得挺好的,充分利用了凡人肉身的固有缺点来制造主角的翻身机会。
对这个问题如果还有其他疑问或讨论的想法欢迎到贴吧那边单独发帖,讲句老实话,这边你再说我又会忍不住回复的,就这么个问题争下去还害你在这楼里爆小学生无脑这等没品的话了,实在也是影响版面。我想既然我是翻译的,我有理没理都好,你至少也给我个面子答应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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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1 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个小说图个快乐,至于吗?不喜欢就右上角,别争了,又不是硬伤,看的快乐就好
 楼主| 发表于 2017-8-21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冰块鲛 于 2017-9-7 11:16 编辑

第十章「王都骚乱」(1)

清早,小雪开始飞舞。
「马车回来了—!」
爬上树向南边望风的见习园丁提姆顺溜地滑下树干,在降了霜的枯草上一溜烟冲了出去。
「大少爷他,带着少奶奶回来了!」
负责看家的佣人们冲出了馆外。
因为大部分佣人都被动员去准备祝宴上王都去了,留下来的,即使算上在外工作的园丁、马丁和打杂工,都不够平时的三分之一。即使如此他们也竭尽全力擦亮整个屋邸,用花朵装饰晚秋的庭园,翘首以待主人们的归来。
「得准备洗脸和洗手的热水才行」
在女仆和男佣人慌忙当中,
「哦呀哦呀,这真是」
执事罗杰把手伸到头上朝远方望去,呵呵地晃起肩膀。
「大家。不用慌也没问题哦。看这样子,离马车到达领馆还早得很」
「诶。为什么?」
见习马丁达古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道。
「瞧,你看看」
顺着手指尖的方向看见的光景,让达古「呀」地叫了一声。马车完全被黑山似的人群埋没了。
村民们为了能看一眼刚刚可喜可贺地举行了婚礼的年轻领主夫妇,手拿花束全体出动跑过去庆祝。
「达古,拉瓦雷之谷有十二个村庄」
罗杰不失时机地给少年出了道算术题。「如果在每一个村庄停留十分钟,马车到达屋邸会是几小时后呢」
达古神情老实地掰起两手的手指数一二。
「唔—,一小时?」
于是他被马倌师傅骂「笨蛋」揍了脑袋。


马车在骑士的马的护卫下到达的时候,佣人们在玄关列成了一大排。
「大家,我回来嘞!」
马车从座席到顶篷都覆满了花束,爱德华、缪德莉、恩斯特依次从中下来后,房里头的玛丽昂和奥丽嘉母女便拉着阿尔玛婆婆的手出来了。虽然阿尔玛大病初愈腿脚变弱了,不过血色也恢复了不少。三人看上去犹如其乐融融的家人。
「伯爵大人。夫人。恭喜结婚」
奥丽嘉代表大家,用活泼伶俐的声音送上祝辞。
「谢谢。拜托你看家真不好意思啊」
爱德华轻轻地摸她的头,少女便说道「不」摇头了。
「看家也很开心呀。我,遇到伯爵大人的先祖大人的幽灵了」
「先祖的幽灵?」
「是的。长着白发和漂亮的胡须、身材非常高大、哆嗦着手中的锁链、用低沉的声音给我讲了过去的故事」
「呜哇。真想见见啊」
「来,积攒起来的话,请来这边慢慢说吧」
执事催促大家去准备好茶水的暖炉前面。
「罗杰」
爱德华小声朝白发执事的后背搭话道。「那幽灵的扮装,之后也偷偷给我瞧一瞧嘛」
「哎呀,您指的是什么事呢」罗杰装糊涂答道。
婚礼和祝宴的回忆故事,直到傍晚都没讲完。
那期间,也有搭载着佣人们的马车和运货马车陆续到达,领馆取回了平日的生气。
「从各村各落,祝贺的美味佳肴送到了,多得成堆呢」
巡视了谷中情况回来的乔治和托马主从神态兴奋地报告道。「这分量足够五十人吃一周了」
「好,那么,今夜就集合起馆中全员继续祝宴吧」
年轻伯爵高声宣言道。
「全员吗?」
「啊啊,从打杂的到门丁,全员」
在场的佣人们扬起了欢声。只有奥利维尔「哎呀哎呀」地皱起眉头,不过他知道,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的主人,已经是任谁都阻止不了了。
「夫人」
缪德莉被一名拉瓦雷家的女仆叫住,意识到那指的是自己多少得花上些时间。
「我负责照顾夫人,名叫索尼亚」
「噢,索尼亚。就是你吗?」
深深地敬礼的少女,让缪德莉睁大了眼睛。缪德莉很清楚地记得她。看见她和爱德华亲近地说话,对两人的关系起疑,不禁火上心头这件事,已经是叫人怀念的回忆了。
「是的。多有粗浅,但会尽心尽力工作,请多多指教。吉尔小姐,也请多多指教」
「我、我才是,这馆邸的事我一无所知,请多多指教呢」
对两位互相打招呼的女仆,缪德莉眯起眼睛微笑道。
「请多多关照呢。索尼亚」
「是。房间中,入浴和替换衣物已经准备就绪了。请往这边走」
爱德华的居室的旁边,是缪德莉的房间。和以前进去的时候相比,变得还要更明亮舒服了。
暖炉和家具的黄铜金具经细心打磨,壁纸、窗帘和新制的床上的用布,都统一成令人想起新绿的绿色和薄红色。
然后装饰在中央桌子上那漂亮的大朵深红玫瑰,迎接了新的女主人。
「这里,就是从今往后……」
之后便胸口发堵,话没有继续下去。
终于嫁来心爱的爱德华身边了。
在美丽的拉瓦雷之谷的新生活。等待着她的并非是梦幻一般的每日。她将要背负身为伯爵家之妻的沉重责任。进而,还有丈夫拼命隐藏的沉重秘密。
假如是一年前的自己,或许会因重压而腿脚瘫软无法前进。或许会从现实移开目光。
不过,现在不同了。只要能看见爱德华的笑容,就没有任何迷茫。不管何处都能前往。要是有折磨他的东西,甚至能一同战斗。
「大小姐。总觉得」
和索尼亚一同站着干活的吉尔,眼里正噙着大滴的泪水。
「这样拜见下来,简直就如那位大人走出画中站在这里啊」
「诶?」
侍女指出的,是伊莲公主的肖像画。那画的前景上,画着与如今在此的同样地插着深红玫瑰的花瓶。
「大少爷他,下令要用与画中同色的玫瑰装饰夫人的房间」
索尼亚用轻小却又有力的声音说道。
「啊啊」
缪德莉感动至深,忘我地在画前跪下。
「伊莲公主大人」
——不,母亲大人。*
您一直以来倾注于伯爵家与拉瓦雷之谷的爱意,就请让我继承下去吧。
您拼上性命送到这世上的珍贵的爱德华大人,我也会拼上性命爱他的。


肉批、快被馅料撑破的烤全鹅、培根和火腿。加入了葡萄干的布丁、苹果挞、还有这一年刚出樽的新红酒。
领馆的饭厅,填满了快从大餐桌上溢出来的美味佳肴。
平日连屋邸内都不许进的打杂的少年少女们、园丁马倌和门丁们,都合不拢嘴,房间和料理的豪华让他们东张西望平静不下来。
在晚餐席上,馆中佣人全员齐聚,是伯爵家的历史开始以来的事了。
也包含婚姻招待宴的意味,当主之席上,爱德华和缪德莉并排而坐。老资格的人,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先代伯爵恩斯特和伊莲公主的身姿,湿润了眼睛。
爱德华站起身,首先和父亲视线交合,然后和旁边的缪德莉相对微笑。
「一年半前,我从波尔坦斯的陋巷来到了这拉瓦雷之谷」
混着平民口音、不加掩饰的语言。
「最初的夜里独自一人在这张餐桌上吃饭。即便被告知是伯爵继承人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孤独又凄惨。不过,如今我得到了这么多家人」
然后他心满意足地微笑着,环视大家。「大家,到此为止都谢谢了。我最喜欢你们了」
从最年老的奥利维尔,到最年少的提姆,都喉咙发堵,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某一日,突然来到伯爵家的庶子大人。
那不符合贵族的举止,最初让他们大吃一惊。当风闻他是娼妇的儿子的时候,甚至还为侍奉这位大人感到羞耻。
即便如此,这位主人都总是以一如既往的爽朗跟佣人搭话。像朋友一般抱他们的肩膀。
隐藏着王一般的威严,比任何人都要更想学会谦逊处世。
其实真的想异口同声叫出来——『打从心底仰慕大少爷的,是我们啊』。
「大家,如你们所知,我是在娼馆长大的」
爱德华表情认真起来,再继续说道。
「因此,我坚信人是没有身份高低贵贱的。我想把这个拉瓦雷之谷,打造成没有贵族也没有平民的理想乡」
「理想乡?」
有人鹦鹉学舌地在口中喃喃道。
「农夫为农夫、商人为商人。佣人为佣人,领主为领主。即便任务分配有所不同,生而为人就无所差别的社会。这个克莱因王国要变成这样的国家,肯定得花上好几十年吧。正因为如此,我想把这个尝试,从这个丰裕的山谷开始。和老爸一起」
他把手搭在旁边一心注视着他的妻子的肩膀上。「还有和妻子一起」
缪德莉眼里蓄满了泪水,点了点头。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也希望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拜托了」
「好的!」
他们握紧了手,振奋起身子从腹底叫道。
热闹的祝宴开始了。总是在厨房闭关的厨师西蒙他们也同席吃饭,是非常罕见的光景。
生来第一次喝酒的达古,翻倒仰卧在地板上,被马倌师傅用脚尖踹飞。
乔治的从者托马和女仆吉尔的好关系,眨眼间就被眼尖的人看穿了,进而,连女仆乔丝和马夫兰德在一起了的事也被暴露了,年轻人间沸腾起「我也想要女朋友啊」的不算是牢骚的叫声。
执事罗杰和女仆长艾德莱德在角落快活地观望着此情此景。
「得去村里,找来些适龄期的年轻人才行呢」
「到底能不能顺利呢。正因为我等不擅长那方面,才会直到如今还是独身呀」
宴席什么时候都没有到头,有延绵彻夜继续下去的气势。从这席中正要悄悄退出的人影,被爱德华眼尖地发现了。
「于贝尔」
金发骑士在昏暗的走廊回头。
「要上哪去」
「去一下王都」
「什么去一下。你啊」
爱德华吊起眼梢,用力抓住了近侍的袖子。「今天早上刚到吧。明天再去。现在就休息吧」
「可是,正是陛下差不多该从签约仪式回来的时候。这件事被普兰公得知,如果起了骚动的话」
「那家伙没问题的。塞尔吉也跟着」
主人噤了口,垂下水色的眼睛说出了担忧。「比起那个,我更担心你的身体。这一年间,都怪我让你要全年无休地在全国东奔西走」
「你觉得,我会被这种事压垮?」
于贝尔用玩笑的口气回答,但另一方面,他也痛彻地明白,宿于爱德华心中的恐惧之源。
为了保护自己,他父亲亨利在眼前被杀的冲击,如今也还在煎熬着这位心地温柔的主人。这份内疚,总觉得终有一天会把伯爵家应前进的道路扭曲往坏的方向,因此他很害怕。
「遵命。那么,今夜请容我慢慢休息了」
于贝尔决定老实地接受主人的关心,用夸张的姿势敬了一礼。
「别把任何人带上床哦」
「这可不敢保证呢」
爱德华苦笑着目送了常年的友人的背影。直到很久之后,他都将会为这时候的选择后悔。
回到祝宴的场上,看见心爱的伴侣拼命忍着呵欠微笑。父亲恩斯特和老阿尔玛、玛丽昂母女,都早已在夜半前退席了。
「累了吗?」
「没有,这不算什么啦」
「不,你看上去超困的」
话音刚落,他就轻轻地横抱起缪德莉。
「哇!大少爷」
吃饱喝足、姿势松散地坐着地佣人们,一瞬骚然。
「立刻做好休息的准备」
「赶快,拿来睡前酒」
「现在请稍等片刻。房间暖炉的火还未准备好」
「没问题,那点小事我自己会做啦」
爱德华使了个调皮的眼色。「比起这个,到早上前别来打扰哦。绝对要到早上前、懂」
留下明白了这话意思红了脸的女仆们,年轻伯爵抱着妻子,出了饭厅开始爬上大楼梯。
「请、请等一等。放我下来」
「为什么?」
「因为,这数日连续祝宴吃太多了,那个,变得非常重啦」
「相反就像抱个羽毛枕一样呢。好不容易为飒爽抱着新娘进寝室才在十八年间坚持锻炼身体的,这要是太轻就不划算了」
爱德华故意摇起了手臂,令缪德莉慌忙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就这样抱着她,灵巧地打开居室的门,也打开了把通向阳台的门。
「来,到了」
他一下把她在阳台放下,尽管地板寒冷彻骨,但却让宴席上发热的身体很舒服。新月早已在西边的空中消去踪影,只有星光的夜空中混进微微的白色,是新的一天快要来临的预兆。
「缪德莉」
爱德华从背后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她的身体。「你能跟我过来,谢谢」
「我才是……,谢谢你不把我放在一边」
「我们从今往后,要一直在这个山谷里生活了。有笑、有泪、还会生气」
「一定是忙得头晕眼花、快乐的每日啊」
「对啊」
「春天摘草莓做果酱、夏天是收割小麦和钓鱼。秋天纺织绢丝,冬天就为出生的孩子做编织——」
『孩子』这个词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害羞,让缪德莉缩紧了脖子。
「把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也隔三岔五地叫来吧。有必要的话,在这里一起住也行」
「我很高兴啊。每每想起留下的双亲,我眼泪就不由得出来了」
「要是你能高兴,我什么都会做」
爱德华把唇压到缪德莉的脖颈上。
「幸福到,脑袋里都快变奇怪了」
「我也……是」
岔着声音对话,贪求着彼此的嘴唇。甘美而粗野的征服欲,终于将名为理性的防具破坏殆尽,他再次横抱起新娘,穿过了房间的门。
「在发抖。冷吗?」
「有一点……害怕」
放倒在床上,裙子的下摆便轻柔地摊开,犹如大朵玫瑰中的一朵,溢落在床单上。
爱德华伏卧在旁边,她便微微地露出微笑,闭上了薄茶色的美丽眼睛。
再次,嘴唇重合。急不可耐而疯狂,尽管如此,又仿佛想永远沉溺其中一般的时间流淌下去。
「将花瓣逐片剥下来的感觉」
为让心绪平静下来,爱德华一边拿自己的行动开玩笑,一边把手环到她的背后,将裙子的纽扣逐个解开。
手指首先触摸锁骨,然后在显露的雪白肌肤上滑下,手下的所爱之人不禁身体僵硬起来。
「爱德华大人……」
「『大人』已经不需要了。缪德莉」
「……爱德华」
在眼看两人的身体将要重合的时候,走廊叭嗒叭嗒地跑的脚步声接近过来。
然后,敲响门,并非寻常的声音。
「大少爷!」
是管家奥利维尔。
爱德华麻利地起身。那声音中包含的悲壮味道,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怎么了」
「山谷的入口,出现了骑兵军势!」


数分后,伯爵整顿好服装冲出了玄关外面。
骑士于贝尔和骑士乔治主从已经把剑佩在腰上,将放入弓箭的箭囊放在胁侧,做好了完美的战斗态势。奥利维尔、罗杰、还有刚才在祝宴中扬起气势的佣人中的男人们也排成了一排,火炬的烈焰熊熊地照亮的脸,无论哪个都满是紧张。
「从修德村,升起了『敌袭来』的狼烟」
乔治小声地简洁说明状况。「从我这边,刚才也给各村送去信号了。令紧闭村门在教会堂集合,采取防战态势。这不是自警团能匹敌的对手」
「那样就好」爱德华点头了。「所以,对手呢?」
「正在缓慢进军。数量约五十骑。使者一骑在那前头,正向这边来」
「那家伙高举的军旗是?」
「……克莱因王家的纹章」
爱德华不禁漏出了低吟声。事态超越了预想。王立军,在无国王的命令下行动果真是可能的吗?抑或说,这是弗雷德里克国王的命令吗?
「少爷」
管家奥利维尔以毅然的脚步走上前来。
「让我来应对吧。恐怕,此次的原因归根到底,无疑是普兰公向王宫申诉玛丽昂和奥丽嘉的失踪。在传到陛下耳中之前,因什么差错派来了搜索队吧」
他将弯下的背一下子挺直到要往后仰似的。「身为父亲的我决定了女儿的离婚。要出头,只我一人就足够。累及伯爵家之事,决不能发生」
「说什么蠢话」
爱德华要咬上去般怒吼道。「一旦进入拉瓦雷领内之人全部归于伯爵的保护之下。拼上我的尊严,一个人都不能交出去!」
鸟儿一齐在附近的森林飞起。黎明之色已经染上了东方的天空。全体闭上了嘴,暂且侧耳倾听传来的物音。
「传来了蹄音。要怎么做呢」
「对门丁,说把门打开到只有使者能通过的程度」
负责玄关的年轻人急忙冲下了道路。
「于贝尔。把我的剑拿来」
然而,近侍骑士摇头了。「不行。假如在王立军面前少爷佩剑,会被看作是对王的反逆的」
「冷静下来。爱德华」
大而瘦骨嶙峋的手伸了过来,包住了他的拳头。
「老爸」
「别血上头来了。气势汹汹就无法协商了」
「这强人所难啊。今日的我,是绝佳凶暴的心情」
「嘛,被从天国硬拽下来。也不是不明白」
大伯爵和儿子视线交合,勾起了嘴角。
「明明是个病人,进家里去。碍事」
「那可不行。我这样也算是原陆军军人。比起新婚的窝囊家伙要有用数倍」
在互酸期间,高高举着浓紫旗帜的头戴头盔的士兵沿坡道登了上来,在并排于玄关的伯爵们面前,不下马地敬了一礼。
「我,是克莱因王立陆军、第二骑兵队、第八小队的巴约少尉。拉瓦雷伯爵,在何处?」
「拉瓦雷伯爵家的当主、爱德华·德·拉瓦雷」
爱德华一步上前,大声答道。
「这山谷在一百五十年前,作为拜领于初代法恩塔尔国王菲利克斯一世的拉瓦雷伯爵领,世世代代获不可侵犯的特权。无国王陛下的允许,王立军强行闯入我领的理由为何」
以漆黑的领馆为背景站立的年轻伯爵的气魄,可怕得让使者不禁胆怯。
「王——王宫,现正处于前首席国务大臣普兰公爵的指挥之下」
「什么?」
所有人对这番话哑然了。王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书面文书,在此」
少尉毕恭毕敬地取出了卷轴,朝他们摊开。
「爱德华·德·拉瓦雷伯爵。将阁下,以绑架国王陛下之首谋者的嫌疑逮捕上绑」


——————————————————————————————————————————
注:「母亲大人」原文是「お母さま」,也可用来称呼丈夫的母亲。后文出现的「义父」「义母」分别是丈夫的父亲、母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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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9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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